《十年时间,我还是超不过她,我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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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时间,我还是超不过她,我恨她-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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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目都是方抽烟的样子,裳靠在他肩上的模样。还有我像个清场的大傻子。         

  夜里,裳突然搂了一下我,喃喃的说:“不要离开我。”随后就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我肿着双眼上班。   

  裳也一样。         

  我们俩一路无话。裳似乎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昨天晚上不知道孟宣说了什么刺激她。         

  他们俩的事情不是我这个外人能评判的。而那天早上,我想,以后清场的事情,再也和我曾漪没关系。         

  方义给我发了条短信:“昨天晚上的事情,抱歉。”         

  那一刹那,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滑下来。         

  裳失意的时候,至少还有方义和我。而我呢?我的后面是白茫茫的一片。         

  为什么裳永远像那个在滑冰场的小公主,而我只是背后默默的那个人?         

  我回了一条,也许已经无所顾及了,这样的感觉我已不能承受更多。         

  “方义,如果你已经喜欢上裳,你就放手去赢得她吧。”         

  没有音信返回。         

  这句以为不可能说出的话,却轻轻的从指间滑出来。发送出去。心像猛抽了一下,却很痛快。         

  尽快结束我这像怨妇一样的心情吧。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         

  裳中午过来找我吃饭,我说不饿,你先去吧。她有点诧异的看了一下我。转身走了。         

  快下班的时候,前台转了我一个电话。我刚说了句“您好,请讲。”         

  那边就挂掉了。         

  等我下楼,发现方义坐在大堂。         

  看到他,我礼貌的打招呼:“方义,有公事?”         

  “找人。”         

  “找裳吗?”         

  “不是找她。找你。”         

  “呵呵,找我?我们俩最近没什么需要面谈的事情吧。”         

  “不要在这里说话。跟我出去。”         

  方义抓住我的手,我被他半拖半拉的带出去。         

  “曾漪,你觉得我喜欢裳,是吗?”         

  “是。”         

  “我可以喜欢裳吗?”         

  我顿时怔住。“可以。”         

  “我喜欢裳或者不喜欢她,和我们的朋友关系,有关系吗?”         

  我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为什么你要喜欢她?她已经有孟宣了。”         

  “你会因为一个人有没有谁就不喜欢他了吗?你觉得世界都是预先定好的格子,就等我们填吗?喜欢一个人,不代表要得到。喜欢一个人,不代表就一定能得到!”         

  “为什么不能得到!为什么都要老天来安排!为什么就没有一点自己可以争取的东西!”         

  “你太孩子气了!”方义已经无话可说。         

  我缓慢的坐下来,坐在写字楼背面的台阶。把头伏在了膝盖上。衣服被打湿。         

  感觉到方义在我肩膀上拍着。         

  “曾漪,你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可是你还是小孩。有些地方,你甚至还不如裳懂事。就因为这点,我会不放心你。”   

我想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我要吞掉眼泪。   

  可是我的身体已经失去控制。         

  方义就这样陪着我坐在台阶上。扶着我的肩膀。他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我也不在乎了。         

  “曾漪,我能做的我都会做,如果有一天,我这个做朋友的做不到了,请你原谅我。”         

  方义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谁都有可能离开你,只有你自己,不会离开你。”我在心里默念一百遍。难过的时候,它就会涌上心头。         

  而我的声音却在呜咽。         

  “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为什么。”我含糊不清的说着。         

  方义握着我的手。“没有人会离开你,我在你旁边。”         

  就这么坐着。坐到夜色冰凉。   

我努力的回想,那些快乐的时光,才发现,一切过的那么匆忙。当我想用双手去抓住什么,却徒然只有穿过手指的空气。   

  记忆同样如此。   

  记得十几岁的时候,有一位师姐,在周六的下午,教师的黑板上,写下:         

  “欢乐总是太短,寂寞总是太长,挥不掉的是雾一般的忧伤,挽不起的是清晨般的朝阳。 ”          

  那会年龄小,尽管觉得她在强说愁。而如今,却发现,欢乐的时间,占据的总是不多的。当我们越来越成熟,就越来越平静。         

  在方义面前近乎袒露了心迹的我,已经无法去面对他和裳。   

  裳,从那天起,就是我的一个同事。MSN上,我不想再说话。而裳似乎也体会到了。也或许她和孟宣的事情让她没时间去顾及别人。         

  我突然失去了工作的热情。如果说从前,在失去了依托的时候,我还可以用工作来填充。而现在,却心下茫茫然。也许是工作久了,有点驾轻就熟。         

  我想,已经2年了,我是不是可以换个工作了。但是在新的市场部经理的严厉监督下,我们也没有放松的时间。         

  而我和裳就在几近无声的状态下过了一个月。我们只是在公司遇到打招呼,简单问候,不聊私事。也没什么可谈。         

  她会把想说的告诉方义,却没有告诉我。   

  她失去了孟宣,还有方义。   

  即便失去了全世界,她还有自己。她的工作可以支撑她很长一段时间。   

在我一边被无休止无聊的工作淹没的同时,心里渐渐坚定的,却是:“我要离开这里”的声音。   

  而我一直抵制自己承认的,就是,外表的一切,都不能掩盖内心汹涌而来的失败感。   

  无论是外企职员,市场部主管,还是什么的名号,在夜晚通通都是无用的。我,不过是一个最平凡的人,什么都把握不住的人。留下的只是无力感。当每天踏着夜色疲惫回家,回到没有人烟的房子,休息,一个人裹着被单睡去,第二天匆忙起床,投入紧张的工作洪流中。周而复始,这样的日子,我是不是有点累了?   

  承认无力,是一件不荣耀的事,如果不承认,我又该去往何处?         

  我算了一下,把这些工作交接需要多少的时间,我不想边干边找着工作,因为我很难做到。请假是一种很折磨我的事。   

  我只能把这些都交代好以后毫无负担的走人。   

  后来发现,即便是老板,马上换一个,公司也不会受多大影响,何况是我一个小小的主管?         

  但自嘲之余,还是把每件事情需要打理的尽快处理,需要明确的流程尽快整理,该结束的任务加班结束。   

  同事和领导看我如此勤劳,以为我要开始下一轮的冲锋。而我什么也不说了,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不会太久了。         

  市场部的经理是个单身的离异女人,她最喜欢加班的人。最开始觉得我还不够兢兢业业,如今看到我这么符合她的标准,每天都对我关爱有加。         

  在我默默的做这些准备工作的时候,当我以一种要离开的眼光看公司的时候,发现平素不太喜欢的人,也都变得稍微可爱了一些。。   

MONA每到月中发提成的那天,就会拿出计算器,把一笔笔的钱仔细的算来算去。然后不断和银行清算,要转帐,要存钱,要汇款之类的。她的皮肤更加苍老,酒量更加惊人。         

  韩啸找了个收入是他倍数的女朋友,有一次带到公司来过,很干练,30多岁的样子。实际上也是这个岁数。年龄不是距离,身高不是界限。心与心的交流,不在乎这些……他们在乎的是……双赢吧。         

  美女销售还是老样子,不过衣着品位有很大提高。谁说金钱是罪恶的,去商场买东西,也不会让人买到尼龙袜子来搭配的。这不挺好的吗?         

  而万岁销售,就是“甘愿效犬马之劳”的那位,有空还和我在QQ上打个招呼。看的出,虽然是个财迷,心地还不是很坏。能为了金钱,毫不在乎个人的颜面的人,也是不容易的,只不过是乖嘴话,还没有完全出卖自己……         

  人之将走,回首这个曾经留下我2年青春的地方,有的是怅然,却没有记恨和很多不舍。   

  它给与了我很多,而我也倾己所有。         

  有一句话是:“当你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那里的人们很快会忘记你。”   

  我想,这也挺好的,不是么。   

  。。   

在我以为自己离去是铁板钉钉的局面时——虽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却听闻一个绝不曾料想的消息。   

  裳辞职了。   

  先我一步,辞职了。   

  裳已经是一个集团和合资公司都认识的不错的销售了,她辞职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因为这不是风传,而是已经正式辞职了。她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交接,把手上的客户交出来。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不是真的。转而质问给我消息的同事,怎么可能?   

  对方勿庸置疑的告诉我,这样的事情我能乱说吗?集团那边都公开了。   

  而我还沉浸在惊讶中。   

  裳没有任何理由和原因去辞职。她的工作正走上了一条朝阳路。以后只要她不懈怠,她会拿到很不错的收入,过上相对优裕的生活。         

  和孟宣闹矛盾也好,和自己过不去也好,没有必要辞职。因为孟宣和她的工作毫无关系。她也必须仰赖工作来生存。   

  我知的她,虽然仍有任性,但不至于拿辛苦奋斗那么久的工作来开玩笑。   

  1,2个月的稀少联系,不知道她的内心和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才作出这样一个决定。         

  而我,虽然闪过这些疑问,却毫无动力去问她。有些事情,是怎么也难以释怀的。   

  反而是裳,似乎已经处理了一切,将自己从公司打包带走,她每天的步伐异常轻盈。似乎,甩手身后的不是现实,而是浮云。   

这个时节,已经是秋天。跨越了绚烂的夏,进入明净的秋。   

  一岁一枯荣。身边的人也是这样吧。   

  我暂时搁置了自己的辞职计划。因为裳给我的余震还没有消失。   

  想平静的接受这些。她走了,也就相当于自己走了?这样的逻辑对吗?似乎也不对。   

  裳邀请我去了她的欢送PARTY。部门组织的。她穿了一套洁白的裙子。   

  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笑颜如云霞。那么宁和的开心。   

  同事和领导纷纷表示惋惜和挽留。而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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