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A 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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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A MON-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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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钱是要交给米斗姑娘的。那是她应该得到的。”我说。

  “这就是紧要之处。”Right警官说。“钱一旦到了女人手里面,就等于掉入大海的深渊,谁也别想捞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在我这里想捞就捞?”我说。

  “据说你的能量有限。”Left女助手说。

  “但是足够。”我说。

  “那就开始吧。我们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些可能缺乏想象力的戏份。”Right警官说。

  Left女助手却是笑。也终于把鸡毛掸收起。就是说戏份已经开始。

  真是气死我了——能量感觉消耗掉了一半!

  只一抬头,我就瞧见限速五公里的大圆牌子上一溜站着五只熟悉得发腻的老鼠。所幸房东和动漫大师没来:他们更使我发腻,婆婆妈妈的又要弄些额外的戏份约束我。

  “欢迎你拖家带口到淮安城来旅游。”Right警官说。

  五只老鼠跳到我的肩膀上,一味拍打着我,连同莫名其妙的香水味,倒是消了我不少气氛。

  Right警官和Left女助手警车开道,我们就恍惚着城市的亮光,继续我的未知旅程。

  “米斗姑娘打来电话,说是宾馆房间已订,只管入住。因家事耽搁,不能迎接奉陪。”木四方师傅说,有些失落。“想时易,见时难。也许是看在我这个一流师傅功勋卓著的面子上,她才安排了入住的宾馆。”

  我没有说话。也没想什么。家事自然就是家事,就是说有家才有事。

  车子里好象又响起了wonder girls的旋律,就生出些轻柔的温暖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十二  夜色温柔 之三
拐过一座市中心的天桥,就到了叫做迎宾馆的宾馆。宾馆门前是一片很广阔的广场,周围都是草坪,中间却是喷泉。许多人在撩水嬉闹。五只老鼠经不住那一哧多高的水流的景象,拍打着窗玻璃,要出去玩耍,木四方师傅就按下启动窗玻璃的键纽,让它们跳下车。它们也不含糊,不知道人家欢迎不欢迎,竟搭起丝瓜架,表演出歌舞的队列,径直冲去了。我想,也许是动漫大师预先编排的效果,也免得它们五位太张狂,对宾馆提出五星级的非份要求。

  戏份自然在我这里。就是说客随主便,有啥吃啥。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论。就是说大堂经理非常固执,非要我们把三百万的现金存在宾馆里保管,说我们放在房间里不安全,弄丢了宾馆也要负责的。我们自然不肯。最后,Right警官和Left女助手就说主随客便吧,就是说这种耍钱的计策骗不了木四方师傅。

  我们在大厅里吃了自助餐,酒也随意享用。我没喝酒,就是说按照我的规则,事情未成就不喝酒。木四方师傅自然无所谓,没有什么顾忌,他开了一瓶都喝了。他可能有点喝多,他拎着箱子直发飘。

  我们就赶快去房间,直想早点休息。我们的房间被安排在最不安全的一楼。木四方师傅晃了晃窗户的防盗栅,钢铁的,却如沙土一样碎了,再一看,Right警官和Left女助手正躲在墙根下,钢铁的碎渣蒙了满头满脸。而窗外的马路上已经排上了一条无尾的长龙,都拿着些好客的特产,还有烟酒,大概都是要来向我取经的,就是说拿了一百一百的真钞票来要和我兑换,就是说安排在一楼住宿,好似方便开小店的。

  “这婉言谢绝的差使倒让你们受苦了。”我对Right警官和Left女助手说。

  “怎弄啊,要是弄光了这三百万,我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Right警官说。“你要知道,好多人甚至好多单位都对这三百万感兴趣。炒股和买彩票的自不必说,都想兑换些研究个暴富的原理出来。”

  “你们其实也知道,我的意思全在三百万之外。”我说。

  “那也没办法。”Right警官说。“谁都对三百万感兴趣。哪怕是三万,或者是三千,或者是三百。关键是轻巧的手段。”

  “我只觉得累死累活。”我说。

  “我却觉得那箱子值钱。如果是我,就要那只箱子。”Left女助手说。“老鼠大哥,你考虑过吗?在你消失之后,箱子归谁?我想要,但你不会给我,除非谁是你的老婆。”

  “物随主便,在别人那里都是没用的。”我说。

  我忽然觉得Left女助手说到点子上去了。但我至少知道箱子是要作为“绿豆”组合表演的道具的。

  木四方师傅却立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顺手扔了两床被子给Right警官和Left女助手,随即又拉上被风吹得飘动不已的窗帘。他似乎醉意正酣。

  “即将消失的老兄!即将消失的徒弟!即将消失的冒牌亿万富翁!即将消失的冒牌一天七十二小时!即将消失的冒牌编剧!即将消失的功亏一篑的公共危机处理专家!”木四方师傅动情地说道。“别理会那些吃饱撑的。他们不会为你祈祷,他们不会为你祝福,他们不会为你唱歌,他们不会为你舞蹈,他们不会为你理床,他们不会为你盖被,他们不会为你洗澡,他们不会为你擦背。知道了吧,明白了吧。只有我这个师傅对徒弟如此操心,天下难找。我会为你祈祷!我会为你祝福!我会为你歌唱!我会为你舞蹈!我会为你理床!我会为你盖被!我会为你洗澡!我会为你擦背!但你得赶快说句公道话,我这师傅多么难做。跑了几千里,费了万缕思,三百万活该归我,箱子就更不必说。我回去就顺了我老婆的心,不用再开出租车,只让我老婆陪伴我熬夜,聊写一堆剧本,锁进箱子里,再去花鸟市场挑了一只漂亮的小鸟来,也锁进箱子里。”

  木四方师傅不等我说句公道话,就死死抱住箱子,钻进床肚里,生怕窗外的人群抢了去。我倒没跟木四方师傅计较,我不要他为我祈祷!他能祈祷什么呢?我不要他为我祝福!他能祝福什么呢?我不要他为我歌唱!他能歌唱什么呢?我不要他为我舞蹈!他能舞蹈什么呢?我不要他为我理床!他也许会越理越乱!我不要他为我盖被!被子已经扔出窗外!我不要他为我洗澡!我不要他为我擦背!他把箱子抱得那么死,哪顾得上去洗澡,哪有心思为我擦背!却也省得我操心箱子的安全。我独自冲把澡,就睡了,却任那风吹起窗帘,吹进月光,吹进谁家的孩子在演奏钢琴曲的《童年》,撩拨些回想和淡淡的忧伤。

  我一开始想了会儿家,不知道动漫大师睡了没有。也想到了一天七十二小时,不知道他的处境如何,是否一家子已安然入睡。然后我就想,也*天是个合适的时间,就是说一天七十二小时一家人会邀请我去做客,边吃边聊,顺便也就解决了三百万和箱子的交接问题。还有,如果需要的话,我和木四方师傅就把米斗姑娘接到北京去参加踢踏舞大赛。然后,我睡着了。没有做梦,头脑里吹着凉爽的空白。

五十三  夜色温柔 之四
我感觉到脸上有暖风掠过的痕迹。那已经是后半夜的事,就是说我醒来时,我发现身上多了一副毯子,而米斗姑娘正俯身坐在床边,她的手似乎在丈量我的脸色。那个时刻我一点不感到惊讶,也没什么欣喜,只是眼角里涌出泪来,在我的脑海中也似乎显示出一天七十二小时的剧本里描写过的画面,就是说在乡间的小路上,一匹拉车的马因为力不从心摔倒在地,因此就流下了眼泪。不同的是,那匹马获得的是鞭子的抽打,而我是月光下吻的奖赏。根据窗外记者们的拍摄记录,那一吻等于三百秒。至于和一天七十二小时的比较,报纸上占据了整个版面,记者、医生、影像分析员、心理学人士、社会学人士、公务员、推销员、合同制教师、农民工、学生以及未公开身份人士,都有见解,最终结论是此吻不可或缺。若论价值,按照“脚夫”导演的瞎计算,不低于三百万,而据我粗略计算,远远超过三百万,就是说三百万不值一提,就是说当时我和米斗姑娘只是说起了三百万,并没有打开箱子查看。这是我最关心的,就是说当我的嘴巴一好说话的时候,我就直接或者间接说到了三百万。

  “米斗姑娘,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你用天底下最好的方式原谅了我的过失。”我说。

  “但是你的出场也让我重温了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米斗姑娘说。“现在请你仔细看看我,我是穿着怎样皎洁的月光,我是穿着怎样皎洁的婚纱!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就是说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之一。也别怪我没有向你透露婚礼的信息,一天七十二小时的心灵还很脆弱,他的喜悦心情不容你丝毫分享。但是他前半夜获得了完美的婚礼,就是说因为没有你出场,他才获得了完美的婚礼;而他也给了我这后半夜的美好时光,让我来给你的赎罪之旅完美收场。”

  “这么火速的婚礼,确实不容迟疑!也证明一天七十二小时的剧本可以演绎出三百万的戏份,也证明一天七十二小时对你的承诺不是谎言。我现在就要把三百万的赎金重新定义为婚礼的礼金,奉送于你,奉送于宽容美丽的新娘。”我说。

  “我接受了一天七十二小时的求婚,就是等于接受了你的三百万礼金。”米斗姑娘说。“但是那三百万的计算,却不是银行的损失,而是银行的利润。就是说这利润的计算完全归功于木四方师傅的开导,让你和一天七十二小时搭档,改掉了疑似盗窃的诸多荒唐行为,却做起了公共危机处理专家的正经业务和行当,就是说解决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团圆危机。现在我就以我一家三口的名义,宣布把三百万的礼金奉送给木四方师傅,就是说一切与你没有相干,木四方师傅也不会打官司再与你讨要酬劳,若有麻烦事情也好让木四方师傅承担。”

  “啊,啊,啊,久闻芳名的米斗姑娘,美艳绝伦的米斗新娘,心地善良的一天七十二小时夫人。”木四方师傅忽然从床肚底下探出头来叫道。“宾馆里招待的美酒正好发挥出酒力,告诉我你的判断总是那么公正分明,不会私吞掉我们苦心经营的财物。我先前的担心已经化为乌有。我已经把三百万牢牢抱住,谁也别想抢走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汗水钱。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参加你们的伟大婚礼,一睹新娘的绝世风采。所幸会有录象播放,才能填平我心中的沟壑。但是最为巧合的却是我喝醉了酒,那是我对你们婚礼的最好祝福。而在这后半夜的婚礼,却让我正好赶上,恐怕还需要我主持,才能顺当,也可把三百万作为我主持的酬劳。那就让我先预备上一段祝词,就是说我会为你们祈祷!我会为你们祝福!我会为你们歌唱!我会为你们舞蹈!我会为你们理床!我会为你们盖被!我会为你们洗澡!我会为你们擦背!如果这些还不够,那我这师傅只好再弄些有趣的花样和高尚的思想。”

  “你这个主持人多么龌龊,多么荒唐!请你钻进床肚,快点退场!”窗外的人们着急喊道。

  “再不退场,就拿两瓶喜酒灌肠。”窗外的人们嚷嚷喊道。

  “你们无法剥夺我闹新娘的职责和擅长,再来两瓶也不够我典藏!我的听觉和视觉反而更加明朗。如果你们再对我嚷嚷,我就不客气焊上门窗,让你们心里发慌,看不到新娘的洞房。”木四方师傅倒是犟着嘴钻出了床肚,踉踉跄跄站上了箱子的中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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