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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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后-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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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护大汗,我来对付他们!”文景年长剑旋风般挥舞,霎时击退周围的百余士卒,腾格尔等人趁机掩了苏赫巴鲁匆忙逃去,吉达边跑着边转头急喊:“景兄弟,快走!”

    文景年见他们已经逃了些距离也不再缠斗下去,纵身一跃,双脚踩过几人肩头飞身而去。

    巴图等人岂肯罢休,立刻举刀奋力狂追,文景年回头见他们追的紧,边运着轻功边举剑砍倒营帐的栏杆,推倒筑台,掩护着苏赫巴鲁等人潜逃。

    众人一路奔逃至一个凹陷的壕沟处匿藏起来,文景年见苏赫巴鲁手紧紧压着胸口奔涌的鲜血,急促地喘着气,不由焦急道:“大汗,你怎么样?”

    苏赫巴鲁无谓地笑道:“不用担心,大汗大事未成,绝不会就这么死了!”

    正说着,头顶突然有嗖嗖嗖密集的箭支穿射飞过,众人大急,赶忙压低躲在壕沟底下,没想到巴图等人追来地这么快。

    文景年低声对苏赫巴鲁道:“大汗,我已经命人在四面埋伏,待得信号弹一响巴图势必顾虑,我带来的人马不多,只能与他周旋片刻,你趁机带人快些逃走吧!”

    苏赫巴鲁目光陡然一亮,心道:“好一招声东击西!”他转过头不由高看了这个少年几分,眼底光芒闪烁,“好孩子,你的主意出的很好,但是大汗是不会逃跑的,你记住,上了战场就要豁出性命,草原英雄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

    文景年闻言不由一震,被苏赫巴鲁这种临危不惧大义凛然的精神所鼓舞,脑子里不断转着那几句话,不由升起满腔的豪情来。

    空中传来“嗤嗤”几声,四面立刻锣鼓敲响,刀剑砰砰致胜不绝于耳,宛如千军万马飞驰而来,苏赫巴鲁雄浑的声音凛然响起:“哈哈哈哈,巴图我们的救兵已经赶到,你就准备跟我真正一决胜负吧!”巴图等人一惊,放箭的士兵也吓得停了手。

    巴图心中不由惶恐起来,一面怀疑苏赫巴鲁的救兵怎么会来地这般快,一面又不敢托大,他正犹豫不决却见空中突然横飞出一人来,眨眼间就到了眼前,一道寒光冷剑直面刺来,他惊得大叫一声,来不及转身就被一剑当胸横穿,直跌下马来。

    巴图一落马,后面的士卒立时慌作一团,群龙无首宛如一盘散沙,苏赫巴鲁的军队趁着这时四面夹击而来,顿时杀地巴图的手下哀嚎连连,丢盔弃甲,四处逃散。

    此一役,苏赫巴鲁凭声东击西之计,以不足一千兵马歼灭了巴图近五千精兵,割下了巴图的人头悬挂在城门示众,大大震慑了草原其他部落,也为之后的蒙古部落统一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夕阳似血,大漠飞沙中有两骑人马孑孑而行,吉达打马一路把文景年送出草原,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到了蒙古边界,文景年突然扬起马鞭,轻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吉达大哥,就送到这里吧!”

    “景兄弟,你一路多保重,吉达永远记着你这个兄弟!”吉达虽很是不舍,却也是个豪迈之人,用力拍了拍文景年的肩道。

    文景年用力地点了下头,再不犹豫,挥舞着马鞭,纵马一跃,便如箭一般飞驰而去。

    吉达直看着文景年没了踪影,才长叹口气,低着头竟有些发呆。

    忽然听得有马蹄声朝这边跑来,吉达抬起头,见是娜西吉雅正骑了一匹红马奔驰而来,不及至跟前便皱着眉头急冲冲地问:“他走了?”

    吉达先是木讷地点点头,接着突然想起什么,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交给娜西吉雅:“这是景兄弟留给你的,他说以后或许用得到,让你好好保重。”

    娜西吉雅咬紧嘴唇,捏着手中的金牌,眼里涌上了泪水,自言自语地说:“我要你的人,谁要你的东西了……”

    娜西吉雅抬起头,突然扬鞭,飞身直追大漠而去,吉达在后面目瞪口呆,只看得到远处尘土飞扬,人影随之消失。

    文景年归心似箭,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连夜飞驰,挑的又是上好的骏马,两日的行程并作半日多就过了,哪知道娜西吉雅在后头追了她一天一夜,最后把马都跑瘫了,才负气回去。

    正是:

    风冷日斜映沉霞,笑古傲今怀天下,

    铁马秋风将军剑,滔滔热血出长沙。
19生无恋
    乾清宫

    “微臣参见长殿下。”御医正给皇帝诊脉,见到文景灏走进来,连忙回身叩首。

    文景灏摆了摆手,对两侧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等两侧太监侍女都退下后,文景灏走到了御医跟前,冷淡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父皇如何?”

    “微臣,微臣不敢说。”

    文景灏冷哼一声,“不敢说,你是御医之首,父皇的命都在你手中,这天下人可都看着,出了什么岔子,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你!到时可别怪本殿没提醒过你!”

    御医吓得一哆嗦,冷汗直冒,忙磕头颤颤巍巍地道:“殿下饶命——”

    “说。”

    “禀殿下,皇上恐怕……恐怕撑不到这个月底了……”

    “你下去吧。”

    “是。”

    等御医下去了,文景灏慢慢朝龙床走去。只见皇帝气息微弱地躺在上面,面色蜡黄,颧骨凹陷,紧皱着眉头神情甚是痛苦。

    文景灏冷冷地看着龙床上这个枯瘦的皇帝,突然勾起了嘴角,唤了一声:“父皇——”

    皇帝眼珠滚转,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他。

    文景灏面无表情地道:“我知道从小你就不待见我,无论我怎么努力你都看不到。可我是长子,你扪心自问,除了不是嫡出以外,我有什么比不上太子!如今太子都已经死绝了,你还迟迟不肯传位于我,这又是何苦? ;”

    看着皇帝愤怒的神情,文景灏的眼里突然泄出一丝报复的快意,他慢慢从袖中取出一卷锦帛来:“如今父皇就要仙逝了,剩下这万里江山后继无人,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天下百姓?所以儿臣特意为父皇准备了一份遗诏,只要父皇肯交出玉玺,儿臣自会让您老人家好好地走完最后一段路,若是您还执迷不悟,可别怪儿臣心狠手辣。”

    文景灏扬手将遗诏摆在他面前,皇帝用浑浊的目光看去,看到上面模仿他的笔迹,清楚地写着“传位于文景灏”几个字,气得眼睛一下突起,他急促地喘息着,枯竭的身体几乎从龙床上腾起,紧封的嘴里挤出支离破碎的两个字:“孽子……”

    密室里,一老者端坐主位,目光犀利地扫过堂下一众官员,“今日召诸位前来,是要商讨一件大事,老夫得到消息,皇上的病恐怕拖不过几日了。”

    “这。。。。。”坐下官员一听都惊愕不已,不由面面相觑。

    老者接着道:“诸位都知道,自太子薨逝之后,皇上便缠绵病榻不理朝事,甚而迟迟未立储君,如今皇上天命将至,江山社稷危在旦夕,本相想听听你们对此有何想法。”

    老者居高位已有十余载,朝廷内半数以上的官员都是经由他监考入仕,又是靠着他的引荐才得皇帝重用,平日里对其俱是趋炎附势,言听计从。

    当下,几个善察言观色的文官立刻拱手道:“臣等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君,为国之未来着想,应当尽快推举出有一位贤得之君继任大宝。”

    老者威严地一笑:“哦?那你来说说,谁有资格继承皇位?”

    “这。。。。。” ;那文官不由顿住,心道当今圣上膝下只剩两名皇子,那八皇子远在边陲,宫内消息封锁,怕他到时知晓皇上驾崩的消息,已是鞭长莫及。二皇子身为皇长子,把持朝政已有些时日,私下与这高位者又有姻亲关系,这两相对比,孰轻孰重,一眼即可揭晓。

    当下说道:“臣斗胆,以为由二皇子来继承皇位,再合适不过。”

    其余众人心中皆是相似忖测,赶忙齐声附和:“臣等也是这么以为,二皇子继任皇位,乃众望之所归。”

    老者面露得色,捋着胡子道:“这可是你们说的。新皇登基,改朝换代,念在你们推举有功,日后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的。”

    众官即刻拱手,恭敬地附庸叩谢。

    老者此举收复了朝里半数以上的官员,自感大权在握,只等皇帝驾崩他便可拥立文景灏上位。

    其实当年,老者原本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入宫嫁给太子,没想到皇帝却毅然拒绝了这门亲事,他表面附和,内心却暗自愤愤不已。

    后来文景灏找到他,要娶他女儿做正王妃,原本他是不以为意的,以文景灏那时的出境,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与将来要荣登大宝的太子相比,实在相差甚远。

    但是在几次三番的接触中,老者却开始慢慢地赏识文景灏这个人,他发现文景灏某些方面跟自己很像,一样的城府极深,一样的心狠手辣。

    老者觉得这样的人将来必不会甘屈下位,才答应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果然不出他所料,之后的太子遇险,皇帝病重,朝廷大乱,他心里多少有数,文景灏果然暗中使了手段,虽然毒辣犹胜自己当年,但是无毒不丈夫,老者深感自己当初看人的眼光之准。

    老者心里的盘算是文景灏做了皇帝,那他的外孙就是太子,将来这天下还不都归到了他家手里?可是就在这节骨眼上他没想到自己竟被文景灏狠狠使了个绊子,将他由高峰一下子坠到谷底。

    “你说什么!二皇子下了圣旨要立唐宗贤的女儿为后?”

    面对老者暴怒的摸样,来传密报的蒙面人不由脊背一颤,“爷,宫里,宫里确实是这么传的,圣旨现在应该已经下到唐家了。&;#o39;

    老者一掌狠狠拍在桌上“好你个文景灏,居然干跟老夫耍这过河拆桥的把戏!如今还没做上皇帝,就敢私传圣旨了,全然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这些年文景灏为了扩散势力不断地纳朝臣的女儿为侧妃,他也是知道的,但念在自己的女儿稳居正妃之位,又产下嫡子,他也就不去计较这些,他知道文景灏这个人有野心,不会过分沉迷于女色,即使不断听女儿提起文景灏连月来破例地对新纳的季妃恩宠有加,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这一次文景灏连问都没问自己就擅自下旨欲立一个尚书的女儿为后,彻底触到了老者的逆鳞。

    看来文景灏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以为翅膀长硬了就想一手遮天,不自量力!

    一道杀意自老者的眼底泄出,暂时他还必须忍耐,一旦文景灏坐上皇位之后,若不乖乖听话,自己有的是手段对付他,他以为他的皇位已经固若金汤了,老者阴冷地勾了勾嘴角,自己既然可以一路把他捧到这个位置,到时也可以叫他从龙椅上狠狠摔下去。

    唐府

    文竹满脸忧容地端着膳食站在门口,敲门进去,望着窗前一动不动的小姐,那愈发单薄清减的背影,身上裹着的落寞和悲伤让她连出声都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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