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和你不过交情平平?”安陵泽打断她,微微蹙起了眉,“你……”
“难……道不是?”洛颜当真有些诧异,轻挑起眉:你个腹黑平时坑得小爷一愣一愣的,这个梗要算人情了你就装出一副天地良心的样子?
安陵泽对于她那带着轻挑眼神儿的反问有些恼,这个女人……他拿六十九座城池的半壁江山给她撑场面,如此信任,若不是因为喜欢她,当真以为他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儿干?
现在还风轻云淡倒过来说“咱俩不过交情平平,你居然会用十多年心血来押上这一赌”?她还敢用“居然”?!
安陵泽没来得及开口,洛颜又接着正儿八经言之凿凿,“先甭管交情如何,一码事归一码事,纵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这回也算我欠你的。”
上下睨了安陵泽一眼,那深明大义的模样要多慷慨,有多慷慨,“有什么条件,开吧!”言毕,抱起酒坛仰头灌酒。
安陵泽咬牙,这个女人……!
什么叫做“不管交情如何”?!什么叫“一码事归一码事”?!什么又叫做“老死不相往来”?!最可恨的是那揣着三分痞气的语调,还“开条件”?!
安陵泽如何气,洛颜并非浑然不觉,怪只怪她向来无心风月,压根儿不乐意往那方面想。
托着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经过她巧妙的打量:这一切都是算计!
哈,有没有猜对的同学啊~安陵押的是城池,六十九座城池,半壁江山哈!记得评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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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一啃作罢
夜色渐渐深了,风也渐渐转凉。
安陵泽缄默不语地盯着她,洛颜揣着一脸颓废相,独自喝着小酒磕着蒜瓣儿,时不时撩起眼皮睨他几眼,待到街上只来来往往几人之时,两人才离开了酒摊儿。
“颜儿,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觉得,我与你交情不过平平而已?”看来这个问题萦绕安陵泽心头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也不是,”洛颜托着下巴略微思考一番,打了个响指,语不惊人死不休,“咱俩八竿子打不着可能连交情都谈不上,算……利益关系吧!”
安陵泽深吸一口气……他运筹帷幄十多年倒是生生算漏了会遇见洛颜这一条,左右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倒头来她觉得自个儿在算计她?!
上前几步迅速将洛颜双手反剪在她背后,就着姿势将她禁锢在怀里,低头——
覆上她的唇!
他快!洛颜也快!一张口竟在他贴上自己唇时咬住了他的嘴角,血腥味就这么在两人口中散开,安陵泽眉宇微蹙,却浅浅勾起唇——让她啃!
夜黑风高花前月下,安陵泽就这么垂眸半眯起眼,近距离欣赏着洛颜的唇线紧贴着自己的,怎么看都是浪漫中带了那么点儿猥/琐!
一吻作罢,不,一啃作罢,洛颜挑起眉扬着下巴看他。
安陵泽悠悠放开了她,伸出拇指轻拂上嘴角的血渍,笑得祸害苍生,“颜儿何必如此心急,本王为你守身如玉了二十年,你就这么对我?”
洛颜耷拉下眸子:腹黑就是腹黑,他丫的一切都是算计!
“小姐!”洛颜还没开口,耳畔便传来映荷的声音。
洛颜转过头见映荷正一路小跑,不禁微蹙起眉,“发生什么事了?”
“参见王爷!”映荷眼尖,先请了安,这才急忙对洛颜道,“岳公子被人打了……月娘说,左右他是你的人,叫你快回去看看!”
“我的人?”
“她的人?”
这默契的梗,几乎同一时间,洛颜与安陵泽异口同声,将晦暗晦明的目光落在了映荷身上。
映荷神情一顿,差点吓哭: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先回去看看岳公子?王爷小姐为何你们关注的重点与我不在一条线上……
*
轻弦阁
洛颜坐于窗台,一边儿晃悠着脚丫子,一边儿磕着瓜子儿,惬意地睨着躺在地铺上憋痛憋得内出血的岳阁。
莲碧正小心翼翼地为岳阁上着药,“岳公子,要是疼的话,你就叫出来吧?”
岳阁摇了摇头,满目柔情,“没事儿,莲儿妹妹手脚轻着呢。”
“嗤!”洛颜暗自翻了个白眼,“被砍成这怂样儿了还当自个儿风度翩翩呢?”
岳阁咻地抬头拿眼珠子戳她,“死女人,我为了你都这样了你有没有良心啊?!”
“良心这东西讲究缘分。”洛颜好整以暇地吐了嘴里的瓜子皮,接着戏谑笑道,“我只听过女人被劫色,还是实打实的头回听说男人被劫色……你还来个宁死不从?”
“死女人我再说一遍,那是劫财!”岳阁激动地唾沫星子满天飞,“要不是你那流光玉佩,我会被褥进麻袋连砍三刀?!”
流光玉佩为什么会被抢呢?大家评论期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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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若时光倒回
洛颜也很奇怪,流光玉佩是九方小侯爷的东西,那些劫匪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玉佩到了自己的手里,而且还清楚的知道自己把玉佩交给了岳阁带回来,实在匪夷所思。
最令洛颜咂舌的是,这些身手不凡的劫匪竟然是一群貌美如花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夜半三更,窗外锣响。
洛颜在床榻上翻了个身,轻叹一口气,望着天花板……
“睡不着啊?”
洛颜循声看去,岳阁此时在地铺上平躺着,窗外月光打在他的脸上,那双桃花眸闪烁着光芒,青丝耷在身侧,唇角微勾着。
“你不也睡不着。”洛颜收回眼,闭目养神道。
“我那是痛的。”岳阁缓缓道,“今日才知道,安陵王爷居然有六十九座城池……”
“锦焱国半壁江山呢……”洛颜接过话道,“想想也不稀奇。”
岳阁翘了翘唇角,“自然不稀奇,皇帝狠心杀了韵怀公主和开国将军……那可是他妹妹和妹夫,他都能下手,还有比这更稀奇的吗?”
顿了顿,岳阁又道,“安陵王爷三岁逃出皇宫的事情家喻户晓,十多年的时间,若没有打下锦焱国半壁江山,怎会回来报这双亲之仇?……皇帝不敢动他,不就是因为他不动声色拿下了那六十九座城。”
洛颜过了好半晌,静谧得只有风声时,才开口道,“自古皇帝薄情。”
岳阁轻笑,低声呢喃,“开国将军……也好不到哪儿去。”
如果时光倒回二十二年前,或许能看见,那片残阳是如何被杀戮染红,开国之路是如何被鲜血铺满,军队大获全胜的嘶吼是如何贯穿云霄,最后一座城是如何被攻破,亡国葬歌是如何在城中响彻,血流成河,满地尸骸……
夕阳火红,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些人没有沉浸在喜悦中,而是再仔细一点,仔细到能看见,被藏在灶台下的那个三岁的小孩子,这定会是……最彻底的一次屠城,最后一座城。
当然,这是后话了。
洛颜将枕头下的流光玉佩摸了出来,在手中把玩着,“我与这玉佩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和幻息……我娘有关,但是这玉佩是九方小侯爷的东西,我与他并没有交集。”
岳阁一愣,侧过头来看她。
“为什么又是九方家呢……”洛颜仔细打量着玉佩,蹙起了眉,“九方沁的气韵,也是这般熟悉。”
“你对九方郡主的气韵似曾相识?”岳阁急忙反问道。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洛颜放下玉佩转头看他。
岳阁滞了滞,继而补充道,“九方沁的气韵是她娘教的。”
“她娘……叫什么名字?”洛颜眯了眯眸子,“你怎么知道她的气韵是她娘教的?”
岳阁微微合上眸子,“名字,没有名字……”顿了顿,似要睡了过去,呢喃道,“九方小侯爷也是个游手好闲的,我和他交情还不错……”
洛颜瞥了他一眼,“臭味相投。”
这里解释了为何安陵王爷有六十九座城啦~大家不妨猜猜那个幸存的孩子是谁哈!猜对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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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古有君子
由于一宿没合眼,洛颜睡过去的时候天泛起了鱼肚白,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
今日着了一身男装,白衣素靴,折扇在手,吃了几口早点,洛颜将流光玉佩拿在手中把玩着,倚着二楼窗口,不经意瞥见从正门不请自来的南宫黛和南宫晔等人,顺手将玉佩兜进了口袋。
前脚南宫黛从大门口踏了进来,后脚洛颜就从二楼窗台翻了下去,转过头睨了眼南宫黛搔首弄姿的背影,磕着瓜子儿没入了人群。
七重天
摊开折扇阔步走上三楼,如果所料不差,安陵泽一准儿在这儿。
洛颜一身白衣自诩是风韵倜傥,潇洒不羁,然而因为没有银子而被小二挡在三楼的楼梯口的时候还是窘了一把,撩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爷找人,要不你进去给个信儿?”洛颜挑起眉尾,匪气十足。
“公子,掌柜的吩咐过了,今日谁也不许踏入三楼半步,上头发的话,公子还请体谅小的!”小二跟着赔笑道。
“不能进去?”洛颜一脸恍然大悟,紧接着自觉向后退开三步,双手叉腰,清了清嗓子——
“安陵泽!你给小爷滚出来……!”
“哎哟我的祖宗喂!”小二赶忙拽了她一把,“公子,王爷的名讳可不能直呼!您要找的人肯定不在这儿!您上别处找行不行?!”
“啪!”洛颜折扇一合!
“哐咚——!”七重天大堂瞬间飞出来一个人影给一众人墙吓了个满堂彩!
洛颜拂了拂身后高束的青丝,抬脚就跨进了最内里的雅间,摊开折扇不疾不徐地摇了起来,却发现里头还真空无一人,敲了几下雅间的茶桌,洛颜挑眉探道,“安陵泽?”
蹙了蹙眉,洛颜朝一道紫玉珠帘走去,压下心中的疑惑,伸手撩起了珠帘,“安陵泽?!”
晃动的珠帘清脆比邻而响,洛颜的衣角扫过珠帘,拿折扇敲着手心,四周环视了一圈,“难不成真不在?”
那……岂不是踹错人了?
挑了挑眉心,洛颜拉开内室的门,见桌上还有几块儿热腾腾的糕点,不禁腹中馋虫一动,悠悠地坐了下来,先品了一口玉壶中的美酒,这才抓起桌上的茶点吃了起来。
一口茶点没下肚,耳畔便传来了轻灵的水声,循声看去,不远处又有一道珠帘,卷着薄薄的水雾轻晃,珠帘后是一处上绣红梅的屏风,透着窗外打进来的光隐约可见——
美男沐浴啊我擦!
“咳噗!”洛颜一口茶点险些没呛死在喉咙管儿,省略掉对其美好身材无线遐想思绪飘飞后潇洒一抹鼻血的片段,洛颜秉着不看白不看的信条,淡定起身。
顺手还抱了一碟桂花糕。
洛颜一边儿琢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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