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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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滚!-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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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

  有些人,有些事,真不是你说了就能算的。
  灰妹懂这个理儿,她以为着自个儿做的很好,一直是这么以为的,就是着江艳女士几巴掌没能让她记着点儿疼,隔天醒来,还是自个儿乐着,这人都成习惯了。
  她忍不住瞅着身边的人,那个人,说出那么一番话,到是显得风淡个云轻的,压根儿不把她的纠结放在心上,索性就豁出去,再坏的结局,也没能比她豁出去更坏的了。
  所以——
  她开口了。
  “哎,怎么着,我不是学得很像吗?你们口中厌恶的那个人,我弄得不是很像吗?”她可是把心里话都给倒腾着出来,瞧瞧都做了些什么个,别人早看穿,让她老尴尬的,这个脸真是个没长脸的。
  她脸上微有些白,那是僵硬的,就是那笑也漾不出来,有什么能比这个更难堪的?她以为着自个儿做得很到位,能让别人觉得更厌恶些,可偏就着一开始就走错路子,跟个傻瓜一样。
  方正闻言到是微笑一声,那声音落在人耳里,充满着无处不在的诱惑,让人真能忍不住地冲他过去,就凭着那一笑,狭长的丹凤眼,透出些许玩味的态儿。
  “你挺聪明的——”
  这是他给的夸奖,一点也不掺水份。
  灰妹真不愿意听这话,听着跟个讽刺是一样一样的,僵着个脸,再也露出笑脸来,也露出那个腻得能让人反胃的笑脸,干脆就那么僵着脸,直接地把话回过去,□还回得一股子“荣幸”味儿。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着方正你,你真个好心的,让我知道自己走岔了路子?”她别的不大,胆子到是大,就在他们面前她都敢那么上去,冲着谁都喊个“哥”的,也敢冲上去给任何人一个笑脸子,这会儿到是满口的嘲讽。
  是不是有些个不领情的?
  还真是,她真个不想领这个情儿,脸皮上挨不住,努力做一切,到头来却是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她心里头难受,难受得跟个火烧火燎一样。
  笑话,一切都是笑话,她自以为聪明地看着他们,嘴上说着腻人的话,心里头早就乐得跟个什么似的,到头来,别人到是看她的好戏,想吐血,就是这种感觉。
  方正没那么承认,他也不否认,开着车,“别再跟傻子一样出洋相。”
  他就这么说,说得没个什么多余表情的,说得灰妹那个“晶晶亮,透心凉”的,于是就果断地做出决定,手已经碰向车门,“那个,你还是停车吧——”
  见许慎,好吧,都让人看穿了,她有什么好纠结的,还算是能想开的人,她一下子就想开了,既然着那层保护膜在别人眼里跟个好戏一样,也就没必要挡着了,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也没有必要逼着自个儿天天露出那个跟见了肉一样的笑脸。
  “别跟个孩子似的。”方正悠闲地说着,微瞅她一眼,那个眼神竟有些发冷,“张鸯鸯,别跟个孩子似的。”
  那个眼神,从他那双美丽的让她曾经慨叹过无数次的眼睛里感觉到一丝冷意,那张没有丝毫瑕疵的面容,让她惊讶,更多是内心的震惊,甚至,她还从来没有感觉到他的身上的冷意过。
  或者,她就是个迟钝的,只知道他们厌恶她,更不知道的是他除了厌恶还有什么,现在她真是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再也没有比她更傻的人了,以为自己把别人弄得团团转,虽说自己也吃那么点儿苦头,但至少那时她觉得很欢乐,一个人的欢乐。
  可现在,算是个怎么回事的?
  她的十根手指头儿绞在一起,那是不自觉的举动,他在警告她,这是警告,直接的警告,他的话,她最好听着,别想着有自己的想法。
  “我就是不想跟个孩子一样才下车!”
  她也是个人,也会难为情,也会羞愧,更会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做了蠢事,没道理还在对她知根究底的人面前再装个逼什么的吧,谁都知道装个逼,会给雷劈的!
  “怎么了,面子扛不住了?”方正依然还是淡淡的样子,问的话儿那叫一个正中红心。
  她就是个枪靶子,这话射得她老疼,真个是没有什么情面可讲的,更没有什么情面可留的,她觉得自个儿心上那个血呀在汩汩地流,怎么也停不住,还能怎么说,话都让他给说完了,还能有什么可辩解的!
  人家说解释就是掩饰来的,她也就用不着大费周张地替自个儿解释,看他那个架式,压根儿不可能停下车,她没敢想太多,就打算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个的,总不能把她给吃了吧,要认错什么的都行,以后呀别太牵扯了。
  本来就不是他们那一挂的,她到不如趁这个机会弄得个远远的?
  她是这么想的,人一想明白,就没个纠结了,就是那个僵着的脸,也松开来许多,还能微微地得意般地绽出一丝丝笑意。
  人逢喜事精神爽。
  就是她这么个状态,好吧,事儿已经过去了,她蠢事也做了,但凡着啥事都好,从今天开始一切就都是她自个儿作主,与任何人都无干,也不想做出个姿态来,她就做她自个儿,她又不是钞票,总不能叫每个人都喜欢她。
  “哎,方正——”她嘴上叫着他的名字,也不喊哥,那个声儿喊得她早就蛋疼加胸闷来,想做个让人腻歪的,还真是不容易,她天天那么喊,喊得嘴里都快吐出血,终于从今天开始一切都要结束了,她背往后一靠,“说真的,许慎那个人是不是暗恋张天爱?”
  别当她没长眼睛的,这一切儿,看看都明白,那个张天爱一出场的,谁都不是把人捧在手心里,要说她不嫉妒,还真没有那么大的心胸,怎么可能不嫉妒的呢!
  “从你嘴里就甭想听什么好话,怎么着,不叫哥了?”方正那个话从薄薄的唇瓣间出来,似有些打趣的味儿。
  不叫了,再也不叫了!
  她心里这么硬生生地回着,嘴上到是回得个好听话,冲着他还露出个笑脸,没有一点虚假的成分儿,是个实实在在的笑脸子,“干嘛叫哥呀,你又不真是我哥,说真的,这年头叫哥的都奸(情)。我可是大好的姑娘家,怎么着也不能没皮没脸的,是个男人就冲上去喊‘哥’吧?”
  听听她这个话,这人真是个变的快的,前一秒还喊着哥,下一秒,就能否认个彻底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方正把车子停好,忍不住斜眼瞅她一眼,那张清秀的小脸,带着那么些得意,竟让他觉得刺眼得很,怎么着,心里头像是跟藏了头兽一般,想那些个得意给狠狠地抹去,行不行?
  “过来——”
  他只简单地说出两个字。
  那个声音,让灰妹差点儿都要觉得天空都亮了,在昏暗的地下停下场里,她觉得比外面那个艳阳高照的天儿还要亮,差点把她的眼睛都闪花了。
  她暗暗地摇摇头,努力地把个脑袋里的声音给摇散开去,只是,那声音还跟着湖面的涟漪一样,慢慢地朝着周边漾开着,就算是再不想当成一回事,还是残留在那里,即使是没有痕迹了,还会留在心底里。
  她还是笑了,习惯性地笑,冲着他个笑的极开心,“不用了吧,这不合适吧?”
  都已经让人发现她故意做出来的姿态,她还冲上去装出腻人样干嘛哦,还不如正常一点儿,拉开点距离,不想讨他们喜欢,也不想挤入他们的世界。
  “想不想知道陈烈到底与你是怎么一回事?”
  方正丢下一句话,自顾自地朝前走,向着电梯那边走过去,没个回头的意思。
  这是个诱饵,而且是个有毒的诱饵,把灰妹那颗好奇的心就给高高的吊起来悬在半空里,她清秀的小脸立即满是个纠结的,可理智是强大的,战胜着她的好奇,让她困难地从嘴里挤出话来——
  “不,我一点儿也不想,压根儿也不想那些个恶心的事!”
  她吼得很大声,整个停车场里都能听到她疯狂的回音,可她没顾得那些,脚下跑得快,就是一双帆布鞋子,也别说什么是匡威什么的,就是普通街边那种几十块一双的,穿在脚上很舒服,她跑过去,追入电梯里。
  一跑进去,她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似的,靠着电梯内壁没有什么形象地喘着气,跟个濒临死亡的鱼儿一样,努力地呼吸着,那个脸胀得通红,她真个没有运动细胞。
  “真不想听?”
  她正兀自喘着气,就听着那个声音就在耳边,不由得一个转头,唇瓣间竟然迎上冰冷的触觉,那是个什么?
  她瞪个大双眼,瞪着面前的脸,那张没有瑕疵的脸,脑袋瓜子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含住她的唇瓣,冰冷的薄唇,肆虐着她,让她整个都糊成一团儿。

  怒

  她反应还算快。
  糊成一团儿的脑袋里还残留着一丝丝清明,就是这么点跟个火星儿一样的清明,把她给拽回来,拽得牢牢的,双手早已经推出去,狠狠地推出去——
  被占据着的唇瓣脱离开来,她连忙着收回手,捂住自个儿已经让他给吻的发红的唇瓣儿,眼睛就那么瞪着他,带着怒火,那怒火瞬间将她清秀的小脸点亮。
  明明有一些的狼狈,然而,在方正的面前,她硬是将自个儿的背脊挺得直直的,那目光毫不知道放松,就这么一直瞪着他,似乎要把他给吞噬。
  方正被推开,硬生生地撞到电梯内壁,坚硬的电梯内壁让他微有些不适,到是没有什么大碍,反而是冲着她微抿个薄唇瓣,目光犀利地瞅着她,脚下往她的方向,慢慢地往前迈一步。
  他这个一步,让灰妹连忙着后退,眼睛里到全是不肯退让的神色,瞪着他,像瞪着个大尾巴狼,下巴扬得高高的,脸微微胀红,到底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心里头涌起无数个念头,最让她紧紧抓住的便只有一个念头——
  踩上他的脸,把他那张脸踩得都是鞋印。
  进一步,退一步,进一步,还是退一步,电梯里的空间本来就不大,哪里容得下两个人在里面躲来迫去的?
  灰妹被堵在角落里,方正把她的出路封得死死的,让她连个遁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只得自顾自地挺起胸脯,试图学得硬气一点儿。
  “怎么着,这醒来后,都不让我碰一下了?”
  这个话,跟着个闷棍似的,砸向她的头,砸得她头晕眼花,那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好像着在听什么天外来的话。
  方正那个表情的,狭长的丹凤眼里清晰可见的是一抹子厌恶的色彩,在她的面前丝毫没有掩饰的意图,高高在上的态度,说话的神情,连带着那个话,好像他碰她一下,已经是高看她许多,是慈悲的佛祖的施舍般。
  她一下子愣在那里,话还是能听懂的,什么叫做醒来后来,都不让他碰一下?
  但凡是脑袋里不是糊成一团的人都能理解这个话,她当然也能理解,却是下意识把不想将脑袋里窜起来的不好想法儿都给压下去,深深地压下去,没事的,她告诉自己,真的没事的。
  “方正——”
  “咣当——”
  她正想组织一下语言,好说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电梯门已经打开,她此时立即一个矮身,就试图从方正的腋下遁逃出去。
  人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话用在今天的灰妹身上也是一样,上天并不会因为她比较虔诚,而对她就会比较照顾。
  她这个举动落在方正的眼里,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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