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的倾城时光 完结+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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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的倾城时光 完结+番外1-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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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就想起了在峨眉山顶那天,厉致诚对她说,这个市场上最完美的长弓,只有最优秀的企业能制造出来。当时她以为说的是爱达,但现在事实证明,包括连她也深深信服——市场上最优秀的企业,是新宝瑞。
  所以这才是“抛砖引玉、欲取先予”?厉致诚根本是故意将Aito这个绝妙的市场创意,这个已经做得非常好的长弓,丢到新宝瑞面前,然后引他们制造出完美的长弓,然后……
  “草船借箭,暗度陈仓”。
  既然无论他们把Aito做得多完美,都会遭到新宝瑞的封杀。所以厉致诚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面料市场,而不是箱包市场!
  这时,厉致诚开口:“违约金、新宝瑞的巨额订单,以及国内其他箱包厂商的跟风……”他的手指缓缓在她腰上滑动着:“仅凭这一项,年底我和你,获利就会超过数亿。”
  林浅张了张嘴,没说话。
  哥让他还两亿,可照他这么说,岂止是两亿?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好狠。
  茶几一角,还放着他的一张木质老棋盘,和两罐棋子。厉致诚单手依旧搂着她,另一只手,从棋罐里掏出两颗黑子。
  “Vinda、Mind。”他念一个品牌名,就扣一颗棋子在茶几玻璃面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夹着乌黑沉湛的棋子。这么简单的动作,却叫人莫名觉得气吞山河。
  “在我未来的蓝图里,这两步棋,已经到位。”
  他讲完这句话,就转头看着她。而林浅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震撼有之,恍然有之,敬佩有之,辛酸……亦有之。
  一个强烈的念头,涌进她的脑海里:原来Aito,被那么多人寄予厚望、为之呕心沥血难以割舍的Aito,从来就不是他理想的棋子。
  只是弃子。
  从一开始就打算放弃,毫不心软,铁石心肠。
  林浅动了动嘴唇,没讲话。可这么一点变化的表情,如何逃得过厉致诚的眼睛。他静静地望着她,忽然一抬手,又将她抱起,放在了大腿上。
  “在想什么?”他盯着她问。
  林浅侧坐在他怀里,手指轻抵他的胸膛。这样的他,是令她心动的,可又有点说不出的抗拒。就像他身上无所不在的迫人气场,令她深深沉迷,可有时候也会令她……想要躲避。
  心情有点潦草,所以她没说实话,而是微皱眉头,找了个借口:“我是在想,虽然你控制了面料市场,可新宝瑞的沙鹰也做得很牛。宁惟恺也会赚钱,赚大钱。”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时,林浅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可又觉得难以置信。因为这个猜测太大胆,也太天马行空。那就是他的下一计: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在最初的最初,他就说过,新品牌的推出,目的就是要抢占休闲包和户外包两大块市场。
  可现在,Aito倒了,DH起来了。整个中国大陆,最好最好的“城市功能性背包”在新宝瑞,销量最好的休闲包、户外包,也都在新宝瑞。
  他想要新宝瑞的新品牌,杀掉自己的两个老品牌?
  像是要印证她心中所想,厉致诚淡淡开口:“我说过,只有最好的长弓,才能击穿整个市场。现在,新宝瑞把这把长弓造出来了。”
  “可是……”林浅喃喃道,“真的能杀掉吗?宁惟恺就算现在没想到,将来会想不到吗?而且杀了又如何?”那两块的钱,还是新宝瑞在赚啊!
  然而这一次,厉致诚的回答,令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真切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心思,到底有多深。也真切地体会到,宁惟恺之前说的,“我们这些商场上的男人,无所不用其极”,到底有多么直白和深刻。
  因为厉致诚说:“一旦宁惟恺迈出这一步,后面的事,已不是他可以完全控制的的了。
  他能准确估计,DH到底会把市场掠夺到什么程度?他能在中途突然喊停,两头得不偿失?
  这一两年,他的确会赚很多。但将来呢?新宝瑞是个庞大的企业,过去的休闲包、户外包品牌,在终端、渠道、运营和管理过程,投入了庞大的财力和人力。当DH一枝独秀、这两块就会严重地拖他的后腿。更何况……”
  他淡淡瞥她一眼,眸色笃定:“就算宁惟恺将来有余力做选择,我想他还是会继续保DH。”
  林浅一怔,就听他说道:“新宝瑞现有的、占据市场主导地位的品牌子公司,大多都创立了有些年头,股份完全被祝氏家族掌握。而DH却是他一手全新打造,以他今时今日在祝氏的地位和影响力,必然是DH的大股东,甚至控股股东……”
  ——
  听完他的一番话,林浅的感觉很复杂。
  那感觉,就像是跟随着他,站在摇摇欲坠的云端跳舞。他旋转得很快、很稳,她却已眼花缭乱、心潮起伏。
  最后浮现在脑海里的,居然是宁惟恺那句话:“你这样的女人,其实并不适合商场。”
  静默片刻,她从厉致诚身上跳下来,说:“我明白了。我……需要消化消化。你先忙你的,我上楼了啊。”说完也不理他幽沉清冽的目光,“噔噔噔”就上了楼,没回卧室,而是进了书房,“嘭”一声关上了门。
 

☆、第57章 将心比心

  初夏的夜晚;其实是十分美好的。天空繁星点点;夜风花香阵阵。林浅站在窗边;还能看到楼下院子里那个光秃秃的木架下,几株葡萄幼苗迎风成长,小小的个子,顶着大大的绿叶,娇弱又可爱。
  什么时候,它们才能长大;结出成熟的果子呢?
  林浅在窗前默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林莫臣打电话。
  算起来,已经有很久没联络了。自从她忙得昏天暗地,林莫臣仿佛也销声匿迹。
  也是,来不来电话都一样。他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跟厉致诚一样,一切尽在掌控。
  电话那头还是上午,林莫臣的声音仿佛也带着阳光的和煦和慵懒:“Hello,林浅。”
  林浅一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软软的。说:“哥,谢谢你。”
  林莫臣顿了一会儿,低声含笑道:“那部分股份你留在手里,明白吗?”
  “嗯。”这一次,林浅没有拒绝。
  哥哥当日为什么会跟厉致诚达成这个投资协议呢?林浅稍微一想就明白。
  金钱利益只怕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她有了Mind的股份,今后的身份就是第三大股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厉致诚算是平起平坐,不再是以前的上下级关系。
  哥哥为了她,连这一点都想到了。
  而且,再进一步说,她掌握这部分股权,对厉致诚来说,既是个助力,但也可以是个掣肘。
  难怪那天在台湾,汪泰识见到她第一面,就说:厉总是爱江山更爱美人。5000万哪里筹不出来,他却将20%的股份给了她。
  ……
  林浅小声说:“哥,我并不想算计他。”
  对于她这种肺腑之语,林莫臣听了会心疼,但绝不赞同。淡淡地答:“所以我来算计。”
  林浅忍不住又笑了。脑海中却浮现那天在明德时,厉致诚牵着她的手低声说,让她尽管把心计都用在他身上。
  她还想起,从始至终,厉致诚对这份协议,都毫无怨言,态度坦然。
  哥哥做得出,他也就接得住。
  心头一阵深深的悸动,那是厉致诚经常带给她的感觉,不知何时,仿佛已深入骨髓,为这个男人的魅力深深心动。
  她问:“哥,那你现在看,他合格了吗?”
  林莫臣却又高姿态了:“静观后效。”
  ——
  挂了电话,林浅静静站了一会儿,走到了书桌前。
  厉致诚的钢笔字写得好,毛笔字写得更好。林浅看过他习过的字帖,苍劲大气,颇有名家风范。闲暇时,他也会在家练字。此刻,书桌一角,就摆着砚台和毛笔。
  林浅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铺开张大宣纸,磨了点墨,就提起毛笔,开始写字。
  对于没练过书法的人,写出来的毛笔字,只能勉强一看。她写的第一行字,就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等她写到第三行“草船借箭、暗度陈仓”时,书房的门“咔嚓”一响。
  厉致诚推门走了进来。
  林浅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应该是刚洗了澡,换了件黑色短袖T恤,下面是深灰色休闲裤。短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看起来就像个……刚打完篮球回家的小伙子;又或者是富家公子居家时的随意装扮。
  可他浑身的气场却不是这样。幽沉的眼静静望着她,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比林浅见过的那些三四十岁老谋深算的男人,还要沉稳慑人。
  林浅低下头,继续写字。
  她的心情其实有点复杂。刚刚在客厅,也不是故意从他身边跑开。
  可当时……就是想一个人呆会儿。
  厉致诚见她低头不语,好像写得极为专注。他也就不急着开口,而是慢慢踱到她身旁。看一眼那字,唇畔倒是浮现笑意。
  林浅虽然眼观鼻鼻观心,但其实眼角余光都跟着他转。看到他笑她的字,顿时有些讪讪,闷闷地又冲冲地说:“我写着玩儿,不行吗?”
  厉致诚没答,只安静站在一侧,继续驻足观看。这下林浅就有点写不下去了,落了几笔,越看越觉得比之前更差了。刚要恼羞成怒搁下笔,谁知手背一热,他的手已经从背后覆了上来,将她的五指重新扣在笔身上。
  林浅站着没动,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撑在书案上,将她虚虚地圈在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说:“再试试?”
  “……嗯。”
  他便这样轻拥着她,与她十指相覆,提笔缓缓写下剩下的词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很快就写完了,他牵引着她,放下毛笔,却依然从背后环着她,与她十指紧扣,一起看那字。
  不得不说,虽然比不上他自个儿写的,但是比她写的,强了何止十倍。林浅点头:“不错,这幅字以后我要裱了挂起来。”
  “好。”话音刚落,厉致诚已将她在怀里转了个身,低头就吻了下来。
  这个吻温柔又缠绵,他像是故意要探寻她心中所想,慢慢地、一点点地吃着她。那双明亮的眼,也一直盯着她,意味不明。
  林浅却闭上眼,拒绝他的探视。
  但身体和心理的反应是忠诚的,她无法不沉迷在他的亲吻里。浑身发软、意摇神驰,爱意无声泛滥心头。
  她是这么的……喜欢他啊……
  过了好一阵子,厉致诚才放开她,将她抵在书案旁。
  “生气了?”他轻声问。
  林浅摇摇头。
  “我只是……”她说,“厉致诚,我有个很傻的想法。”
  厉致诚眸色幽黑地凝视着她。
  “你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的嗓音里有一丝喟叹,“我真的可以完全把握住吗?我真的可以征服你的心?”顿了顿又说:“Aito是你的弃子,这个我理解。可它凝聚了我们其他人,很多的感情和心血。但你毫不在意,手起刀落。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对我感觉不再了,大概会毫不留恋的丢掉吧,我连还手都不能。”
  厉致诚没出声,而她抬头看着他:“厉致诚,有的时候,你会让我有点……胆寒。”
  ——
  在厉致诚二十六年的人生里,从来没人当面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厉致诚,你让我胆寒。
  这个人,还是他的女人。
  而当她说出这些话时,她的表情是平和的,眼神是清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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