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作文--初中生作文同步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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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作文--初中生作文同步辅导-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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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是一堂公开课,为了迎接这堂公开课,我们足足排练了五遍。提问、答问、朗读、练习等都有我们班的“尖子生”全包了,我也成了“专业户”了。

    可讲得井井有条,随着一个个问题的提出,台下总有一只只配合默契的手举起。那,便是这堂课的主角,当然,也包括我。回答问题的同学理所当然说得头头是道、天衣无缝,引起台下老师的啧啧称赞。听着老师们一声声的赞叹,我的头部隐约作痛。这不是在重演《皇帝的新装》这个故事吗?但是谁来担当故事中诚实的小孩呢?不,没有人来扮演这个角色,我也不敢充当这个诚实孩子的化身。

    “喂,该你了。”同桌推推我的胳膊,轻声对我说。于是,我木然的举起手,站起来,说了些自己也不甚理解的话——那些话我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了。结果当然是又赢得了老师们一阵赞叹声。

    “真是荒唐!”我心里默默地想。

    我们58名同学像木偶似的被人任意摆布,而那一手包办着竟是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吴老师!多么令人难以置信啊!

    课依然顺利地进行着,可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望着课本发愣,因为听与不听一个样,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

    “叮铃铃……”下课铃声终于响了,我们如获大赦,深深的吐了口气。我感到胸闷、头疼,快步走到*场,去呼吸大自然的新鲜空气。



………【第七章 汤惟清印象记】………

    小学生涯中的一些同学,在我的脑海中的印象里已经渐渐地变得模糊不清了,宛如流水中的月光一般。惟有我那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好友——汤惟清,仍像一叶小舟,在我的记忆中的海洋里行驶着……

    她是我们班级里最最棒的女生:幽默风趣、聪明伶俐,热爱劳动……优点多得真是如天空中那闪闪发亮的星星一般,数不胜数。我犹记得,她那张水嫩白皙的脸,每次一脸红,她的脸就像一个红通通的大苹果,可爱极了!但是你们千万不要以为她是一个羞涩的女孩子哦!虽然她的表面像是一株“含羞草”,但事实上,她处事大方,有一种“侠女风范”!

    记得一个夏天,我们班级的男生都爱在*场旁边的草坪里捉蚱蜢,每次上课铃一响,他们就会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得意洋洋地冲回教室。一开始,他们只是自管自玩,可是终于有一天,果然出事了。顽皮的涛突发奇想,觉得这样玩实在太无聊了,于是就把蚱蜢悄悄地放在了虹的身上,虹觉得身上有什么小东西在爬,于是用手一摸——“啊!”只听见她惊叫了一声,吓得脸色发白。这时,身旁的清忍无可忍了,只见她气得脸暴红,紧握着拳头、怒气冲冲地向涛走去。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清打抱不平地来到了涛的面前,但是她并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把紧握着的拳头舞向涛,而是尽量心平气和地跟他讲道理:“作为一个男子汉是不应该欺负相比而言弱小的女生……如果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的话,就应该向虹道歉!”

    最终,涛在清的劝阻下向虹真诚地道歉了。事后,同学们都向清投去了佩服的目光,老师也表扬了她,此时的她,脸颊上又泛起了一抹*,像一个色彩鲜艳的红苹果,十分可爱!

    平时的她热爱劳动,每次大扫除她都会带领着大家把教室打扫地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汤惟清,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中,她是我永远的好友,也是我的榜样!



………【第八章 花开花落两无言】………

    传达室的冯大爷拿着一张纸条在门外向我示意时,我正在讲台上接受市教研室领导关于“青年骨干教师”的最后一道程序的考核——一堂语文公开课。我抽到的课题是朱子清的《背影》。我让学生齐读“父亲”为“我”买橘子的那段文字,然后悄悄接过冯大爷手中的纸条(其实是乡下表哥打来的电话记录)——上面赫然写着父亲病故的噩耗!

    我听见悲痛在脑门前炸响的霹雳,艰难的平衡着失去重心的身体,命令自己保持平静。恍惚间,我看见父亲隆起的后背正从我心里一步步地离去。在学生们清亮整齐的朗读声中,他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然后吃力地攀上月台,买回朱红的橘子抱在怀中,复而向我走来……

    我浑然不觉地和父亲一起走入《背影》的情境。我从未像今天这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中……热烈的掌声给这堂公开课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而我脸上不知何时已是一片冰冷的潮湿。父亲,你为什么长着那样温暖而又那样丑陋的驼背?

    父亲是一个石匠,靠打制石磨为生。因为他的驼背,40岁才娶了痴呆的母亲,42岁才生下我。我是在父亲带有弧度的怀里长大的。黑夜里,父亲只能侧卧的身体是一把弓,我是弓上的弦,夜夜枕着他的鼾声入眠。白天,父亲系在腰间的布兜是我安全的摇篮,我像只小袋鼠一样在父亲的怀里倾听他那“打磨来——”……走村串户,一年又一年。

    仿佛一场梦的工夫,我已经长成翩翩少年。父亲的背越来越驼,我的成绩也越来越好。父亲看我的眼神犹如审视一轮尚未打錾完工的石磨,但他对自己的技艺充满信心。

    时代的发展渐渐萎缩了石磨的市场,父亲却出色地完成了打錾我的第一道工序。我以优异的成绩从村小的复式班考入县中,在乡亲们中轰动一时。父亲驼背上负载的希望是把我培养成“吃皇粮”的文化人。父亲在乡亲们的预言中透支着遥远的幸福,脸上开放着由衷的笑容。接过父亲千锤万錾从磨齿间铣下的学费,我小鸟一样飞向另一个新奇广阔的世界。

    *初中,有些粉嫩的心思开始*我的梦乡,青春正在体内晃晃悠悠地苏醒、拔节。我和所有的男生一样开始把自己的最整洁、最英勇、最光彩的一面有意无意地向女生展示。我们到了爱美的年龄。有一次,我的脸上不知怎么沾上了墨水印却毫不知情,结果被一个同学当众指出,引得全班同学当众大笑。这个洋相令我既气恼又伤心。尤其是漂亮的文体委员夏小舞也在偷偷地笑。她怎么可以笑呢?要知道她是我有生以来最在乎的女生。

    我沮丧到了极点。

    而父亲就在我最失意的深秋带着山里人的拘谨,把他两鬓苍茫的枯瘦面庞探进我们静静的课堂。他像无数次到村小复式班上找我一样,自由主义地对老师说:“我找狗娃。”教室里立即响起吃吃的笑声,所有的目光都在搜寻是谁拥有这个粗俗的乳名。我羞得脸颊发烫,迟迟不愿站起来承认自己的身份。在老师觉得“查无此人”时父亲干脆走进课堂,惊喜地指着我说:“狗娃,爹叫你咋不应咧?”我绝望地接受了父亲的驼背已完全*的现实。我第一次觉得父亲是那么卑微、丑陋和猥琐。他的到来像一把锤子在我已经如玻璃一样易碎的自信上又敲打了一遍。我感到同学们的目光里充满鄙夷和不屑,我还悲伤地想起,父亲的驼背反映到夏小舞脸上的表情一定是那种夸张的惊讶,我再也无法赢得她的好感了。我几乎要崩溃了。

    带着**被暴光的羞辱和愤怒,我逃也似的离开教室。父亲继续佝偻着身子气喘吁吁地追到宿舍。我对父亲送来的鸡蛋和提前准备好的棉衣毫不理会。

    “狗娃,你咋了?”父亲不解地问。

    “咋了?”我鼻子一酸,眼泪簌簌地掉下来,“爹,缺什么我放假会自己回家去拿,谁要你这样——跑到教室里,让全班同学看我的笑话!”

    那个中间的停顿是我在弯腰模仿父亲的驼背。

    父亲脸上最初的惊喜被我的一番话冻结成一尊生硬的雕塑。这一瞬间,他的容貌在急剧地衰老。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神志似的,喃喃地说:“那,爹走了……”刚走两步,又回头,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10块钱递给我……目送父亲的驼背渐渐远去,我隐隐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父亲果真从此不来学校找我。放假回家,我和父亲之间已找不到原先的亲热。父亲在我的假期里尽量给我改善伙食,我则利用点滴时间学习以宽慰父亲望子成龙的苦心。我们谁也不提那次不愉快的见面,可我们又分明从对方身上触景生情地想起那一幕。吃完饭,我做功课,父亲就默默地坐到门口的槐树下打錾一轮巨大的石磨。这是他一生中铣得最大、錾得最精、耗时最长的一次制作。在叮叮的敲击声中,父亲的神情凄凉而悲壮。

    父亲“失业”了。

    整个初一,除了和父亲的那点不愉快,书倒是读得风调雨顺,我很快就被编入初二“强化班”,与众多的尖子生群雄逐鹿。“强化班”的征订资料多起来。学习时间多起来,伙食标准高起来……这些直接导致了父亲的日子艰难起来。而沉默寡言的父亲依然在每个月末登上槐树下那轮石磨,用最急切的目光把我盼回来,再用最不舍的目光把我送走。一次次地从父亲手里接过略多于我生活所需的钞票,我总是不相信我们贫穷的家底还有如此巨大的*。最令我疑惑的是父亲的双手和脸上常常可见锐器划伤的痕迹。父亲说,人老了,风一吹皮肤就开裂,没事的。

    大约是六月的一天,学校例外放了三天假。我像往常一样乘车回到镇上,再准备徒步回到村里。六月的阳光已跃跃欲试地卖弄它的炎热。途径一片砂石厂,见几条装满砂石的大船正停在离我不足10米的河岸边,许多民工正用柳筐竹箩一趟趟将船上的砂石运送上岸,再由建筑队用拖拉机运走。突然,我看见父亲挑着一担砂石从船舱里探出身来,极其艰难地登上竹梯,然后踏上那条连接船舷和河岸的宽不足尺的木版,像一个杂技演员一样,险象环生地缓缓前移。父亲的驼背几乎屈成了直角,上半身完全*在阳光下,黝黑的皮肤随着扁担的颤动在脊骨两侧左右牵扯。而那根扁担对父亲来说根本不能算挑,而是背,因为它不在肩上,而是横跨在父亲的背部。有人背后急吼吼地喊:“罗锅子,快点儿,你挡住我的道了!”如此悲壮的一幕烙铁一样烧痛了我的眼睛。我认识到自己对父亲的无理是多么可耻!一年后,我这个“强化班”的第一名在一片惋惜与不解中考进了中师。我只想早一点工作以解脱父亲的负担。在师范里,我一边自学大学课程,一边做家教。每每想起父亲的驼背,我就有流泪的*。好在父亲并没有记恨我的意思,我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向他道个歉,父亲一定会原谅我。

    一晃就毕业了。人大了,脸皮反而薄起来。在无数欲说还羞的忸怩中,我被分到离家一百多里的一所中学教书去了。临行时,我有些内疚地对父亲说:“有空到我学校去走动走动。”父亲竟表现出旧伤复发似的惊恐,连连摇头:“不去,不去,太远咧……”听得我心里酸酸的直打冷战。

    开学半个月了,我忙得仍没有头绪。教两个班的语文兼班主任,还要负责学校广播站的工作,每天夜里非11点不能就寝。一天晚上,我刚刚拧亮宿舍的台灯写第四周的工作计划,有人敲我的窗子。透过玻璃,我看见父亲站在窗下,我在打开门锁的刹那,父亲机警地扫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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