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的卧底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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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的卧底情人-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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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直直跌坠了下去,陷入软皮沙发,深深凹进一大片。

    将军还未回国,正在室内同胡志高下棋,手指滑过做工精细的棋盘,提走了他几个棋子之后,神情欢畅。

    但他一抬头,便见对面那处的乔爷脸色怪异,略为狐疑地问:“刚才是不是润冬来电?”

    乔爷喃喃说:“不是……是媚儿。”

    “媚儿那孩子最近,活动少了。总不见出门来,是不是害喜了?”将军又问,两指夹着一颗圆润的黑棋,轻轻往上一推,“该你了,志高。你有点心不在焉?”

    瞧他神色不安宁,略为紧张的样子。

    将军威严的面孔,却和颜悦色地说道:“对弈时,不可三心二意。否则,你若有心让我一子,只会让我心头更不愉快。”

    胡志高脸一热,捋了一把满脸的腮胡子,“是,将军!我将全神贯注!”移子,目观棋局。

    而心头甚是焦躁,忧虑直达眉角,将军目光犀利,扫视他一眼,神色已有微微的不悦:“出什么事了?”

    一听将军这话,胡志高如被针扎了一样,身子一震,讷讷道:“没没出事……”

    “最近,你们两个帮派,是不是闹出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来?”将军在问。

    胡志高红着脸,忙不迭地摇头:“没有没有。”

    可他拿着棋子的手指,欲走不走,分明是不安的颤抖。

    这就泄露了他内心深处,有某种心慌的情愫。

    “没有就好。年关已近,我真不希望,帮中闹出什么事来。今年你和润冬一起,都到泰国去,大家聚一处,热热闹闹过个好年……志高!”蓦地里,将军扬起手臂,一颗棋子已由他手中飞出!

    “啪啦”一下,正中胡志高惊慌的脸庞。

    他骇异地望了下龙颜大怒的将军,遂低头,请罪道:“将军饶命,小的该死,没能专心对弈!”

    他慌慌张张的神色,早被将军一眼看清,有种被蒙在鼓里,沉闷的情绪,一触即发:“出什么事,给我讲!”

    “润冬出事了……”

    却在这时,是乔爷沉重的嗓门,如一声闷雷,击得将军有片刻的震惊,稍缓过神后,立即起身,在乔爷一干人带领下,匆匆赶来医院。

    此时,已近凌晨。

    寒风呼啸,树叶呜咽,医院里笼罩着一层悲伤的气氛,压抑得快要窒息。

    “润冬……”将军麻木地站于床前,凝着床上那具冰冷的尸体,良久才开口道:“如果你能放下这一切,可以痛快地走,那你就走……这个世界,没有人值得你留恋。”

    “有的人,注定与你无缘……”

    ——

    唉,不知道杂写成这样了?冬哥可怜的。不过因为码起来很痛快,就这样写了下来。只是打字慢啊啊啊。

 生生死死皆如梦(一)

    

    将军双手负后,想到一阙宋词。

    虽是与草鞋儿有关,但此刻很符合悲凉的心境,不由感慨道:“这身儿、从来业障。一生空自劳攘。生生死死皆如梦,更莫别生妄想。没伎俩。只管去、天台雁荡寻方广……”

    床中之人,虚弱地发出声音:

    “……几人不省。被妻子萦缠,生涯拘束,甘自归黄壤……世间事,一斤两个八两。问谁能去俯仰?道义重了轻富贵,却笑输回来往……”

    恳将军倏地抬头,循声一望,又惊又醒:“润冬?你醒了?”

    他面无血色,苍白的唇边,微微牵扯出一个笑弧:“让将军担心了,惭愧……”

    手术做完,在巨大的痛楚下他晕厥过去,几经生死轮回,终于醒转了过来。

    让而医师们也刚发现,这台心电机仪出现电路故障,难怪一直不见心跳起色。

    “醒来就好……”将军两手激动地搓了下,弯着身子,慈祥地问他:“需要吃点什么吗?我让他们去做……”

    “……咳咳咳……”他咳嗽着,尽量压低了声音,“我很困,想睡……”

    将军手牵过一角被子,轻轻给他掖好被角,和煦的眼神,话语也柔得像一位父亲:“睡吧……等你醒来,天就晴了。会有一缕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但愿如此……”左润冬虚浮的笑意,一直未曾离开唇角、眉梢,望向幽静的手术室。角落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在这充满了药水味的室间,如一缕清风,透着天然芳草凝露的温润,甜美馨香。

    令人神离。

    脑中闪现的一抹倩影,诱惑着他神思,呼吸,又开始有点窒息。

    而伤口,却疼痛无比。

    是不是此刻,一想她,就会触及伤口,撕裂,流血?

    他不后悔开出的那两枪,打伤自己。他说过,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假若时光倒流,他依然会选择,自己打自己。

    就算是冲动吧,就算是心灰意冷吧,就算是于绝望中,绝望的做法吧。

    可以为她做任何事,那么要他命又算什么?

    将军仔细观察了一会,见他渡过危险期,已无大碍,想来是在鬼门关游走了一圈,与死神擦肩而过,总算安全。

    他再三叮嘱了几句,看着随后赶来的医生,动作熟练地换了吊瓶,这才不放心地决定离去。刚一转身——

    “将军!”突然身后传来一声。

    将军回头,见手臂已叫他拽住,似用尽了全力,使得他沉重的身躯亦从病床侧扑,就快要掉下来,他赶紧伸出手去扶住他向下倾滑的肩膀,让他重新躺于原位。

    他仍在咳嗽,面红气喘,呼吸急促,说话时很吃力:“润冬从不求人……但此刻,润冬有一事相求,还望将军成全。”

    将军目光略为警惕,扫过他锃红异常的面庞,一种爱怜自心疼蔓延,随即放柔了神态,认真地望着他,点了点头:“你讲。”

    “不管她做什么,都请不要拿帮规处罚……”

    将军眉眼一敛,沉声道:“帮派之中,你是老大,这个由你自己决定就好。”

    他有他的国土,实在也管不了他们的恩恩冤冤。退一步讲,就算冷秋提供情报,破了这起贩毒案,可,之于他,却是毫无损伤,只不过,生意链会受此破坏。

    但过不了多久,道上自有另一批毒贩崛起。

    抓不完的!

    这就相当于嫖与妓,永远无法拨根铲除。

    “有人不服……”左润冬心知,将军无意管理这些琐事,可他也有无奈的时候,身不由已,求助于人。所谓病急乱投医,无奈之下,他只得恳求将军。

    “谁吃了豹子胆?”将军威严的声音。

    冬城近日发生的各大小之事,他略有所闻,也知,两个较大帮派闹得似乎很僵,为了那个冷秋……但精明的将军,却并不明言,不服左润冬,那人是胡志高。

    可他眼里明了。

    其实,不服左润冬的,何止胡志高,还有一个乔老头子也是不服得很。

    如此,将军想了想,眉目严肃,像是在劝道:“你想护她,也并不难。”

    左润冬紧张地呼吸,向来是个聪明,怎么不明白将军的意思?

    果然,只听得将军低沉地说道:“让乔爷退位,你再上位……”

    坐上乔爷这个位置,算是道上最厉害的角色了。

    不属于每个帮派,但却是每个帮派的老大。

    逢年过节,各个大小帮派,都来朝供,送礼,君王级别,那自是非一般的享受了。

    可惜,于他而言,点都不感兴趣。否则,之前乔爷早有意让位,他就不会一直推托自己没那个能力。功能不够。

    但听将军,也是这样一番劝言,便知有些路,是没得退了。

    左润冬忧伤的勾了勾唇,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这一生一世,他都甭想漂白了!

    将军也知,他极不情愿接替乔爷之位,但为了红红火火的生意,他打心底,是非常赞同他接替乔爷之位的。

    左润冬沉静了片刻,似乎做了决定。

    目光从枕套上望过来,望向站于床前的将军,轻轻说道:“不要把我醒来的消息告诉她……”说完,伤口又在疼,疼得直吸一口冷气。

    “就让我死去……”左润冬话音已渐渐不齐,却仍在努力说着:“让我……死一回……”

    “润冬你这何苦?”将军不解,直摇头,心底叹息。这个痴情的男人!

    而左润冬,他眼眶已湿润,唇边却仍有笑意:“我不想,她太过于依赖,让她学会成长……”

    “大嫂她……”见他已做决定,将军欲要开口的话也没再说出,他深知,他的决定也是无人更改的。

    “那么新年?”将军满怀期待的问道。

    此次前来中国,除了会聚一些老友之外,他是十分期待着帮派中人能去热闹一下那个清冷的国土。不至于让他觉得与世隔绝。

    “我去……让她留下。”音落,他累极了,再不想开口说一个字,于是闭上眼睛。

    他很想睡上一觉。好好的,睡一觉。

    太累,太累。

    心太累!

    将军便不再搅他休息,步出手术室,跟医生交待了几句,换间安全,隐密性强的病房。又回头仔细叮嘱张逸说,让他注意保密工作。否则,他还真不放心,张逸那随意的嘻哈性子,不定什么时候说漏了嘴都不知情。

    天渐渐亮了起来。

    厚厚的云层,有薄薄的阳光,隔着乌云洒射下来。

    阳光的生命力,映射力真是强大。一穿透云雾,光的亮度,便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窗台,有一丝薄阳,虚虚的飘浮在那儿,虽然很薄,可还是有温暖的颜色。

    长发披散,穿着病服的冷秋,靠在床背上,看到周妈走了进来。

    她喂饭,可她怎么也不吃,可急坏了老人家。

    “小姐,可怎么了得?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这样对胃啊身体啊特别不好。来,喝点粥吧……”周妈拿着汤匙,又盛了满满的粥,送于她嘴边,如母亲喂着儿女。

    她毫无食欲,只轻轻摇摇头,脸朝向里,静静的望着某一处。

    “大嫂,你醒了?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啊!哎呀你看,这脸都越越漂亮了。”张逸惊喜地走来,走到她脸庞朝向那处,弯下腰,伏在她耳边,“恭喜啊恭喜。”

    “恭喜什么?”冷秋不明白。

    “反正就是恭喜啦,啊啊,那个……”张逸激动之色溢于言表,却难以表达,即将出口的言语。

    冷秋无心思去听他的什么恭喜,只喃喃地问:“冬哥呢?”

    还是不能够相信,他已经离去。

    “冬哥啊,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张逸见她面色发白,那日的震惊还凝固在她大眼里,似乎只要一想起,她便会不可置信,也从不接受。

    可是,已经死掉了!难道不是吗?

    那天的情景,活生生闪现于脑海,他直挺挺的身躯,冰冷的胳膊,心跳都没有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可是他依然不醒。

    他一直舍不得她掉眼泪,但那天,泪流成河,他怎么舍得,就此放手?

    染房里,他开枪自残的画面重现,血花炸开,他冰冷,绝望的双眸,他苍白,悲哀地言语。

    他说,这一生,他错了……

    可是,真正错的是她!

    她不该拿着枪,指着他眉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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