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一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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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 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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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越感觉脸上一痛,迅速抽剑斜削,拂风的一缕头发便飘然落地。

    拂风虽然突破幽冥功九层,也毕竟只是一个女子,且之前又受过伤。在与南宫越激战几十回合之后,渐渐感到了体力不支。

    她狠狠一咬牙,用脚挑起一面铜镜抓在手中,两手一并暗暗用力,铜镜立刻变成了碎片。

    接着拂风闪电般出手,碎片带着破空之声,从四面八方袭向南宫越。

    南宫越提气而起,如壁虎般贴至室顶石壁,滑向拂风背后。

    那些藏在墙角的禁卫军,却没有南宫越那么幸运,纷纷被暗器击中,一时间惨呼声顿起,站在前面的几个人捂着伤口倒了下去。

    其余人一看,唯恐两人的厮杀再祸及自己,也纷纷趴到了地上。

    南宫越落地,挑起一把禁卫军掉落的大刀,飞起一脚踢向拂风,拂风闪身,大刀再次冲向墙角的禁卫军。惨呼声再起,只是这次,被击中的人却没有那么幸运,被这把大刀贯穿了身体,两眼一翻便再无声息。

    拂风之前失血过多,眼前开始不断发黑,手下掌式也越来越慢。

    见形势对开始自己不利,她心里越来越急、越来越浮躁;而南宫越则显得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拂风一掌击开南宫越刺来的一剑,迅速折身向密室外跑去。她知道,如果自己再恋战下去,必定会死在这里。

    南宫越一见拂风要逃,提气而起,一个空翻拦在拂风面前,旋即一掌击在了她的胸前。

    拂风惨叫一声,纵然她力沉足底,足底石板不堪重负纷纷碎裂,依然阻不住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撞在石壁上。

    而石壁上,恰恰有她之前倒钉入墙只露剑尖的那柄剑。

    拂风缓缓低头,看着自胸口处透体而出的剑尖,温热的血液顺着剑尖喷涌而出,“呲呲”作响,很快浸湿她的衣衫,又顺着衣衫滴到了地上,在她的足下汇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她自嘲一笑,因为体内热度飞快的流失,自己竟再无力气站直身子,就那样被这柄剑挂在了墙上。

    拂风知道,这一次,她是真闯不过去了。

    她努力抬起头,透过模糊不清的视线,看着渐渐消失在出口的身影,“咕”地吐出一口鲜血,纵然心中有百般不甘、纵对权势千般难舍,拂风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南宫越顺着原路出了密室,来到之前呆过的、盛满宝物的地方。临出门前,他再次带上了那张面具。

    果不其然,那密室中已经挤满了禁卫军,就连卫无忧都在其中。

    南宫越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指着身后结结巴巴道:“端,端王殿下在里面,还有两个女人。”

    卫无忧一听,又见南宫越身上也带了伤,不疑有它,遂沉声令道:“走!”

    等卫无忧带兵进入那条通往密室的石巷,南宫越趁人不备,迅速折身躲入暗中,顺着石阶向上走去。

    刚走出密道,南宫越便听到门外隐隐传来说话声,连忙闪身躲到东次间,用剑拨开东次间的窗子,跃窗而出,几个起落跳出端王府,借着夜色迅速离去。

    他刚离开,卫无忧已经带着人再次冲了出来,对着沉沉夜色呆怔片刻,最终轻叹一声,黯然令道:“别追了,收兵吧。”

    拂风和大祭司已死,而他的三哥——端王殿下,被救醒之后竟然成了痴傻之人。

    这一场逆天改命的闹剧,就这样轰轰烈烈地落下了帷幕,最终成全了哪些人,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小小从睡梦中突然醒来,窗外仍然漆黑一片,天还未亮。

    她额头上满是汗,怔怔地看着上方模糊不清的帐子:梦里突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仿佛是自己以前经历过的,又仿佛这些本就是梦。

    她是再次穿越了?还是这些记忆,原本就是她的?

    童妈妈感觉到了小小的动静,睡意浓浓地呢喃道:“小小,怎么了?”

    小小转身面对童妈妈,轻声问道:“娘,我们现在在哪?”

    童妈妈从枕上抬起头,看着夜色中小小灼灼的目光,不解道:“我们在城郊山庄啊,你怎么了,不记得了吗?”

    小小坐起身,童妈妈连忙掌了灯,拿起一件外衫披到小小身上道:“睡不着?”

    小小轻轻“嗯”了声道:“娘,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童妈妈略略怔了片刻,小心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小小低下头,抚着自己的小腹道:“孩子的父亲,还有很多……”

    “小小,你真得记起来了?”童妈妈一把扯住小小的手道:“你真得记起来了吗?”

    见小小点头,童妈妈接着就要下地,小小连忙拉住她问道:“娘您去哪儿?”

    童妈妈喜滋滋道:“我去告诉陛下啊。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有多担心你。”

    小小没有松手,叹息一声道:“娘,您先别去。”

    “为什么?”童妈妈很奇怪。两人的感情一直很深,她以为小小恢复记忆,应该是欢喜的。恨不得立刻让南宫越知道的,可为什么小小倒是看不出一点欣喜的样子?

    难道,小小真得喜欢上那个睿王爷了?

    看着娘亲探究的样子,小小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娘,按规矩,我是不是已经犯了七出之罪?”

    言外之意。就是她已经背叛了南宫越,怎么再好意思回到他身边?

    童妈妈满心的欢喜顿时一滞,小小的话是没错。可那不是情有可原吗?再说,那是乾庆帝他们设下的圈套,并非小小意愿不是?

    可是,就算南宫越不计较、小小不在乎。回到月国之后呢?那些朝堂上上下下的人。会不会就此说事?

    这时,主院那边隐隐传来话语声,南宫越还没睡吗?

    小小与童妈妈互视一眼,穿上衣衫下了床。她制止了童妈妈与她同去的想法,独自一人悄悄向正院走去。

    两院之间的门并没有关,小小穿过月亮门,一直走到前院书房外,站在暗处。向书房望去。

    南宫越被人簇拥在中间,似乎在处理身上的伤口。

    小小见状。心下一急情不自禁向前走了几步,又悄然缩了回来。

    童妈妈见小小久久不回,心里有些担心,便也一路寻了出来。

    在院中梧桐树下,童妈妈见到了环胸呆坐的小小。她小声惊呼一声埋怨道:“小小,你这是做什么?这孩子,还怀着身孕呢,就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

    小小轻轻叹息一声道:“娘,我想,去一趟神女国。”

    童妈妈一愣,立刻明白了女儿的意思,涩然道:“如果陛下他在意的话,他就不会……”

    “娘!”小小打断了童妈妈的话,伤感道:“他不会在意,我知道。可我不想让他在为我做了这么多事之后,还要回到月国,承受那些流言蜚语。娘,我不想让他为难。”

    童妈妈劝道:“或许,这件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其实这话,连童妈妈都不信,一国之君,莫名消失这么久,只要是有心人,自然会查得清皇上失踪究竟所为何事。

    小小低下头,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道:“我一会就走。娘,如果天亮之后,他过来,您就说,我记起之前曾答应过凤国主,当年事情解决之后再回去一趟。如今,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心里一阵阵揪痛,小小用力按住胸口闭了闭眼,眼泪忍不住静静流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道:“回去之后,如果有臣子谏言废后纳妃……”她顿了顿,咽下心中的苦涩,哽咽道:“让他多为月国想想,别倔着。”

    童妈妈流着泪,拥住小小哭道:“我可怜的女儿,怎么就那么命苦。”

    小小“扑哧”一笑,鼻尖和下巴的泪水跌落到衣衫上,她笑道:“娘,我是灵魅呢,我已经拥有了那么多,还有一个最疼爱我的好娘亲,现在又有个视我为珍宝的好爹爹,哪里命苦?再说了,人家都说,灵魅是祸水,一个祸水,只有祸害别人的份,谁有那个本事欺负她?”

    童妈妈胡乱揉了揉小小的头发,道:“傻孩子,又说傻话。”

    小小将灵力运于指上,向天空中打去。等白凤的时候,她转头对童妈妈道:“娘,对不起,刚与您见面又要分开。”

    童妈妈低低哭泣着道:“娘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怕你这样子,路上再有个闪失……”

    小小抱住娘亲,笑道:“没事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常常送信给您的。”

    白凤缓缓落到院中。童妈妈哭道:“小小,要不,你跟陛下说句话再走?”

    小小微微摇头,涩然道:“不必了。”

    见了面,她怎么舍得走?可她若是留下,会更难受。

    白凤带着小小一飞冲天,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或许其它地方看不到白凤,但仅一院之隔的山庄,巡夜的护卫还是觉察到了。

    有人飞奔到正房,拱手禀道:“禀主子,属下方才好象看见白凤了。”

    正在喝茶的南宫越一愣,接着将手中茶盏往炕桌上一放。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洛无涯看着歪倒在炕桌上滴溜溜乱转的茶盏,头痛地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啊!

    南宫越冲出房门便一跃而起,直接落到了西跨院中。

    童妈妈一见他连忙福了下去:“民妇参见陛下。”

    南宫越顾不得其他。伸手一把拉起她问道:“小小呢?”

    童妈妈抬头看了面色苍白的南宫越一眼道:“她去了神女国。”

    南宫越失神落魄地松开童妈妈的手臂,踉跄倒退几步,自嘲一笑喃喃道:“她还是不信我。”

    “不是的!”童妈妈连忙上前几步,将小小的话跟南宫越说过,又道:“小小她,只是不想让陛下为难。”

    不想让他为难,还是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关?

    南宫越失落地抬起手。用力抹了把脸道:“也好,那我们连夜出发,回月国。”

    所有人迅速起身。因为要赶路,每人只带了少量水和干粮,等到下一个目的地再补充。

    两刻钟之后,所有人已经整装待发。南宫越一声令下。转而向西南方向一路行去,准备绕道西境回月国。

    至天色微亮时,一行人已经到了京城西六十里的地方。

    而乾庆帝也接到了灵魅独自离开、南宫越连夜启程的奏报,派卫无忧和朝中大将余光带领大军前往拦截,并下旨务必要将南宫越击杀在玄国境内。

    接着又派人飞鸽传书给南宫越沿途可能经过的地方知府和驻军,加强搜查,宁可错抓一万,也决不能放过一个。

    南宫越等人行至距明水城东三十里一处山林。停下暂时休整。

    众人刚下马,或揉揉酸痛的腰背。或三三两两坐到树下,拿起腰上牛皮水袋刚喝上一口,南宫越突然举起手道:“噤声!”

    所有人迅速一跃而起,跑到马前抽出武器,小心翼翼防备着。

    林中很静。没有鸟鸣,一点声音都没有,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诡异。

    突然,一声朗笑自林中响起:“月国皇帝陛下果然不同凡响,不止能孤身入虎穴,还能全身而退,不愧为久行走江湖之人。良某,在此久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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