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猎人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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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猎人全集- 第4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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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自这么多高手的眼皮底下将人带走。

    “蔡风,想不到我还是失算了,你的确可怕,把你的朋友叫出来吧!”叶虚突然开口道。

    “我的朋友?”蔡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叶虚其意何指,但想来叶虚定是怀疑他还带有伏兵,一直在暗处寻机待发。

    “哼,难道不是你的人带走叔孙怒雷的吗?”叶虚怒问道。

    “你也没见过那人的身影吗?”蔡风反唇相讥道。

    “你……你以为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就可以瞒天过海吗?……”

    “我完全没有必要,即使是我的人带走了叔孙怒霍又如何,至少不像你那么卑鄙!”蔡风反唇相讥,打断叶虚的话道。

    “我本不想杀你,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叶虚仰头淡然遭,竟在刹那之间变得无比平静,更似在身上笼罩了一层邪异的雾气,若整团燃烧的魔焰。

    第 七 章 冥宗绝学蔡风暗自心惊,惟有强打精神,刚才与那四名护卫相斗损耗功力的确极巨,即使唐艳此刻出手,他也不是对手,更何况是叶虚?

    那四名护卫的武功完全超出了蔡风的想象,而且结阵之后,其威力更是提升数倍,斗志极为顽强,蔡风使出“暗云吞日”,的确极损功力。

    “蔡风,受死吧!”叶虚缓缓伸出一只手,在手臂伸直的过程中,蔡风看到了那只手掌转换了五种颜色:红——蓝——紫——黄——黑!

    黑如墨,抑或像是被天狗吞噬的月亮,阴森森的有着一种无法描述的邪异魔力。

    蔡风的目光竟因这样一只手而有些呆痴。

    手掌似乎在漫无边际地扩大,整个天,整个地,就像全都变成了这样一只黑手,一只黑得让人有些心寒的魔手。

    天空失去了应有的色彩,只有黑暗,粗如擎天之柱的五指在张狂、幻化。

    在蔡风的眼中,那五个手指粗如天柱,不能掩饰的惊惧在他的眼角显露出来。

    天地突然一亮,黑暗的天幕,突地出现了一团彩球,五彩缤纷,绚丽无比。

    叶虚的眼角浮出一丝不屑,似乎是为自己的出手而不屑,但他看蔡风的目光有些怜悯,就像是在看一只小猫小狗,抑或一只被猫抓住的耗子。

    唐艳似乎有些惊异,虽然她的心神也被那团彩球所吸,但仍可以思考,她难以相信刚才那般可怕的蔡风,在叶虚这样一只手掌之下竟然如此软弱,似乎根本不知道反抗,那呆痴的目光哪里还有半分灵气和傲气?十足的一个白痴,她无法想象叶虚这一掌的魔力。

    叶虚对这一掌太自信了,比对他自己的自信更甚,抑或他的自信就是来源于这一只手掌。

    自信当然好,但过度的自信却只能是骄傲,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叶虚便有点过度自信,抑或是他大小看了对手,小看了对手就要付出代价!

    叶虚的确小看了对手,而且小看了一个可怕的对手,所以,他脸色变了,变得有些难看。

    叶虚变了脸色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蔡风的刀!

    蔡风一直都没有出刀,包括对付那四名护卫,他都没有动过刀子。最多也只是出剑,并击出那最凌厉的一剑。

    那一剑的确是震撼人心的,更有着惊天地、泣鬼神之威,但是叶虚却忘记了,蔡风最可怕的,不是剑,而是刀!

    因为他是北魏第一刀蔡伤的儿子,因此,刀才是他致命而狼绝的杀着。

    叶虚的那一只手的确很可怕,那种邪异无边的魔力似乎可以钳制人的心神,让人完全失去斗志,失去灵魂,但叶虚的对手是蔡风,一个身兼佛道两家绝学的蔡风。

    佛道两家所讲的都是修精养心,培元炼神,其心志之坚,意念之强,绝对不是一般高手所能比的,绝对不是!

    蔡风不得不承认叶虚的魔功厉害,以他的心灵修为,在刚开始时,竟然也有短时间被夺心神,但却很快恢复了过来。

    演戏对于蔡风来说太筒单了,一个顽皮开朗的人,往往最会演戏,蔡风将计就计,而在最关键的时刻,蔡风终于还是出刀了。

    无首无尾的一刀,不知道出自何方,也不知道将去何方,但这一刀却有着一种奇妙的生命力,这股生命力乃是应叶虚而生,似乎叶虚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引起这柄刀一千种不同的变化。

    刀是活的,注入了蔡风全部心神的一刀!

    叶虚躲不开,其实叶虚并没有躲几次。当叶虚闪过了七次仍无法摆脱这柄刀的纠缠之时,他便放弃了躲避,他并不习惯躲躲闪闪的方式,他总觉得那完全没有必要,甚至是对生命的一种污辱,是以他硬受了这一刀。

    “轰!”五彩气团重重击在蔡风的身上。

    蔡风惨嚎一声,但却没有退,他的刀己经切入了叶虚的肌肤。

    不深,只有一寸,但是却被叶虚赶上来的两指钳住,若两道山壁一般,紧夹着刀锋,再难寸进。

    蔡风大骇,他没想到叶虚竟如此可怕,他的刀在破入对方的护体真气之后,力道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被叶虚那一记狂击,力道再减,刀的余劲顶多只能切入叶虚肌肉三寸,但叶虚在刀切入自己一寸肌肤时就已夹住了刀锋,那种速度的确让蔡风心惊。

    叶虚也为之心惊,蔡风的动作也绝对不慢,竟在对方掌击其胸口的一刹那间,一柄剑已无声无息地横挡在胸前。

    当然,剑是蔡风的。

    剑已被击得粉碎,但蔡风的伤却要不了他的命,想要蔡风的命,那一掌的确无法做到。

    蔡风的胸口染满了鲜血,那被击碎的断剑碎片全都嵌在他胸前的肉中,更有几片被叶虚的掌劲轰入体内。

    叶虚眸子中的杀机犹如闪烁之鬼火,那么实在,竟似可以看到形状,十分像剑。

    蔡风身子狂震,狂喷了一口鲜血,点点血珠犹如一柄柄利剑的锋芒向叶虚脸上射去。

    “哗……”张开的是叶虚手中的描金玉扇。

    蔡风的身形如飞般倒跌而出,刀也断成了八截,整个人更被描金玉扇刮起的强劲掀了几个跟斗。

    与那四名护卫之战,蔡风损耗功力的确大多,疲惫不堪之下,根本就不是叶虚的对手。

    或许是叶虚的武功的确太过可怕。

    蓬松的泥土上,像蜂窝一般出现了不少孔洞,微微的红斑成了小孔洞一道独特风景,这是禁风以内劲逼出的鲜血所造成的,叶虚以手中玉扇发出的引力将蔡风喷出的鲜血引向一旁,才会造成这种结果。如果这口鲜血喷在脸上,不让人满脸成马蜂窝才怪。

    蔡风所受的内伤似乎极重,叶虚那震断长刀的劲气,无情地摧伤了他的少阴三焦经,这是蔡风自己的感觉。

    叶虚怒极,是因为蔡风不仅伤了他,还弄脏了他的描金玉扇。

    描金玉扇上那幅清淡自然的山水画,沾了数滴蔡风的血液,大大破坏了那山水间的情调,怎叫他不怒?

    “蔡风?……”哈凤在马车之中看得一清二楚,禁不住惊呼出声,她的确很担心蔡风,毕竟蔡风是她喜欢的男人,而且为她而力战且受伤。

    “叶虚,你卑鄙,竟然施展出车轮战术,即使赢了也不光彩,若有本事,你让他养好伤,再打不迟!”哈凤情急,什么也顾不了乱嚷起来。

    叶虚一顿,转身向哈凤怒视一眼,杀机却收敛了不少。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蔡风被誉为中原第一年轻高手,而他更自信惟有自己才配称为天下第一年轻高手,自视甚高的人,往往会心高气傲,他们面对自认为可做为对手的人,绝不想以不择手段之法去对付,而要以征服的手段臣服对手,也只有从征服中得到的快感才是那般真实而又让人心动。

    蔡风与他相斗,是在身受重伤、元气大损之时,这是不可否认的,即使这样杀死了蔡风也是毫没乐趣。何况,又有美人儿言语相激,更增了他要臣服蔡风之心。

    “哼,以你今日之罪,已经当死,但本公子知道此刻杀了你,你心中一定不服,再说这样做也不并是本公子的作风,因此,本公子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到时候,本公子要你输得心服口服,死得无怨无悔!”叶虚狠声道。

    蔡风以手撑地,半跪于地,咳出几口鲜血,冷眼望向叶虚,目光之中充满了嘲弄之意,有些气喘地道:“你会后悔的!”

    “本公子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别以为凭你现在的武功就可以天下无故了,待你伤好之后,我仍要让你败得很惨!”叶虚不屑地道。

    蔡风笑了,笑得十分轻松,十分自在,双目之中更有一种狂热的自信在燃烧,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一定会好好把握。

    “你说吧,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蔡风冷然道。

    “二月惊蛰,在泰山玉皇顶!”叶虚望了蔡风一眼,淡漠地道。

    “好,二月惊蛰,泰山玉皇顶,不见不散!”蔡风斩钉截铁地道。

    “如果那一天你没有到,她就会成为牺牲品!叶虚向哈凤一指,杀气腾腾地道。

    哈凤一惊,吓得向马车中缩了缩,骇然道:“你敢伤我,父皇绝不会饶你!‘’哈哈哈……我叶虚向来说到做到,还从来都没有不敢惹的人,即使是尔朱家族、叔孙家族和刘家,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群小角色而已,又岂怕你一个小小的高车国?‘叶虚狂笑道。

    ‘我们之间的决斗关哈姑娘什么事?’蔡风冷问道。

    ‘我们之间的恩怨本就因她而起,自然需要她承担。总之,在这期间,我会保证她完好无损,但惊蛰一过,你若败了,她就是我的;反之她便由你带走。如果你迟到一个时辰,那就等着收她的尸!’叶虚冷硬地道。

    蔡风望了哈凤一眼,面对着哈凤那惊悚的眼神,心中一阵怜惜,更涌起了无限豪情,朗声道:“即使是死,我也会在那一天让人将我的尸体抬上玉皇顶,希望你遵守诺言!‘’好,今日之事到此为上,就此别过,不送了!‘叶虚冷冷地道。

    蔡风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惨然一笑,再向哈凤望了一眼,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瞒珊而去。

    叶虚望了望那沾血的描金玉扇,心中极为不快,但蔡风那蹒跚的样子却使他傲气更甚,心道:“什么中原第一年轻高手,我叶虚一定要成为天下间第一年轻高手,甚至第一高手!‘想着那美好的未来,叶虚禁不住有些兴奋。

    唐艳的话却打断了叶虚的思路。

    ‘叶公子,看,那带走叔孙怒雷的人,一定是从这树顶掠走的!’叶虚一惊,却发现唐艳若一只纸鸢般立在一棵松树上,他飞身掠起,只见松树之顶那蓬松的雪面之上留着一个细小的脚印。

    ‘是个女人,对,一定是自树顶掠走的!’叶虚也断言道。

    唐艳一颤,脚下一滑,踩落一团雪花。仔细看了看那脚印,的确是个女人的脚印。

    ‘脚尖内扣,后跟斜插,力道却是在后跟,这人真是个轻功高手!’叶虚仔细分析着那个看似极为普通的脚印道。

    ‘叶公子怎知力道在后跟?’唐艳的声音有些奇怪。

    ‘看这脚印后深前浅,但脚印凝而不化,似结成冰状,其人的内劲应属阴寒之类。’叶虚解释道。

    ‘难道真的是她?她怎么也会跟来呢?……’‘是谁?’叶虚奇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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