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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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佳期-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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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嫃直直地望着他,忽地打了个寒战。

凤玄心头一紧:“娘子你怎么了?”

宝嫃生生地咽了口唾沫,眼睛在他的脸上反反复复看了一会儿,忽然间将他当胸一推,整个人便缩进了床内去。

凤玄吃了一惊,一颗心也似在拼命下沉,不得已镇定着,轻声唤道:“娘子,怎么了……”

宝嫃缩着身子,望着凤玄,不肯回答,只是咬着唇。

凤玄道:“娘子,你过来,有话好生跟我说。”

宝嫃摇摇头,望着他,眼中的泪却涌了出来。

凤玄叹了口气,探手过去,握住宝嫃的手腕,宝嫃用力一挣扎,低低叫道:“不要……”

凤玄狠了狠心,略微用力,便将她拉出来,宝嫃踉跄跪在床上,被凤玄抱着腰,重新拥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道:“傻娘子,你怎么啦?”

宝嫃被抱在他怀里,看不到他的脸,只是感觉被他抱住的熟悉之感,又听着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眼睛一下儿就瞪得大大地,眼中的泪无声地落下来,片刻后才慢慢道:“夫君,我……我做了噩梦……”

“娘子乖,”那温柔如昔的声音仍在耳畔,“不管是什么噩梦,我都在你身边的,娘子别怕,好吗?”

宝嫃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抬手抱住凤玄的脖子,哭着低低道:“夫君,我怕……”

凤玄伸手抚摸着宝嫃的背:“娘子乖,不怕,我在呢。”

宝嫃恨不得放声大哭,却又忍住,凤玄转过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过,顺势将她整个人抱在腿上:“娘子你看看我。”

宝嫃定睛望着他,她的双眸里都是泪,湿润着,让眼睛朦朦胧胧地,凤玄叹了口气,轻轻地将她的泪吻去:“娘子,我在这里的,是不是?”

宝嫃一点头:“是……”

凤玄摸摸她的脸,微微发红的鼻头:“娘子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用怕,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的。”

宝嫃看着他的眼睛,静静地看了会儿,便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口。

凤玄微微一笑:“跟娘子分开这么久了……娘子就只亲我的脸吗?”

宝嫃抬手捧住他的脸,慢慢地又在他的嘴上亲了口。

凤玄抱着她的腰,手在她的身上缓缓地来回抚摸,顺势吻住她的唇,缠绵挽留,温存体贴,手上动作极轻间,便将她的衣裳褪了下来。

宝嫃有些瑟缩迟疑,凤玄并不迟疑分毫,利索地将自己的衣裳往下一褪,就着宝嫃坐在双腿上的姿势,厮磨片刻,在她略露出不安退缩之意的时候,便微微用力一撞,往内撞去。

宝嫃哼了声,又意外又惊吓,将近一月未曾温存,如此一来,有种陌生的惶恐跟久违的晕甜之意,交错在一起,令人迷惑而向往。

在那极短的瞬间,她的脸上露出一种怔然懵懂的神情,仿佛不知所措似的。

凤玄看得分明,底下的坚硬缓缓地抵入,开疆僻壤似的,宝嫃只觉得底下丝丝地生疼,心里滋味更是百转千回地,不由地又流出泪来,手抬起,在他的肩头捶打数下。

凤玄放慢动作,一边竭力安抚她,将她的脸儿,唇,同娇柔玉~乳尽都细致吻过亲过,望着她脸上的痛楚焦急之色,便撩去她垂落的一缕发丝,温柔问道:“娘子,疼吗?”

宝嫃慌乱地看他,凤玄在她唇上一亲:“娘子,我慢慢地,好不好?”

宝嫃无法回答,她的双腿架在他的腰侧,他身上的衣裳还未除下,她亲手做的粗糙的布衣擦着她赤~裸的双腿,随着荡漾的动作,又痒又痛。

凤玄望着她的神情,捧着她的腰臀,用力往内一抵,尽数入内。

宝嫃一痛之下,“啊”地叫了声,身子本能地收缩,逼得凤玄忍不住也低低喘了一声:“娘子……”

宝嫃攀坐在凤玄腿上,就仿佛坐在秋千上一般,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推出去,却又身不由己地落下来,有种晕眩而刺激地快~感,于斯,陌生的感觉被驱散,久违的熟悉地快意加倍地涌出来,宝嫃渐渐地抱不住凤玄的脖子,盈白的双臂都见了星星汗意。

她的衣物被他尽数褪下,散乱地衣裳扔在地上,宝嫃的手胡乱在他身上抚摸推搡,不知不觉便也将他的衣裳除下大半,衣物堆积腰间,露出健硕的胸,□的腰身,她的小手抵在上面,感觉那坚硬的触觉,手心都似被引发出火花般的麻痒,越发钻到心底去。

凤玄按捺地动着腰身,望着在自己腿上的人儿,看着她面上痛楚之色荡然无存,脸颊上升起奇异的晕红,双眸里头亮晶晶地,美的令人炫目,双唇微微张开,发出低低地喘~息跟诱人的呻~吟。

凤玄忍着腹中火烧之意,凑近了宝嫃的颈间:“娘子……娘子……”耳鬓厮磨,缠绵入骨。

宝嫃双眸半张:“夫君……”如同哭泣一般的声音。

凤玄握住她的腰,才动的快起来,一进一出,渐渐地撞出水声,一直弄得宝嫃身子酥软做一团儿瘫在身上,仍旧意犹未尽地。

他一翻身,把人放在床榻上,壮硕的身躯如狼似虎地,复又覆了上去。

在她脸上胸前亲了几番,一臂将她的腿儿扶起,重又迫不及待似地入了进去。

里头娇软湿暖,让他疯狂,动作里也从温存到多了几分凶狠。

这么多日子的不安追踪,提心吊胆找寻,峰回路转,几乎逼疯了他,如今面对她,他只是想要不停地要,似乎只有这样,才会抚平昔日那些癫狂不安,才会把他心底的那一点未曾消散的隐忧也给遮掩下去。

凤玄宛如失去理智般,折腾了足足两个多时辰,宝嫃已经是撑不住了,整个人迷迷糊糊,似睡似晕。

凤玄消停下来,略觉心满意足,却又记得宝嫃不曾吃东西,便起身复又叫人送了热热地食物进来,他自己将宝嫃摇醒,抱在怀中,一勺一勺喂她。

宝嫃昏睡中,哪里肯吃东西,凤玄便自己含了,又嘴对嘴地喂她,宝嫃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也察觉了,便只好张开嘴吃了。

凤玄喂她一阵儿,觉得差不多了,才将东西放回去,怕她吃了就睡会噎着心,就又喂了口茶。

最后凤玄拿帕子替宝嫃擦了嘴,便抱着她仍旧回去并头睡了。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相别这么多日子,简直恍若隔世,凤玄紧紧地抱着怀中娇暖的身子,才徐徐地松了口气,连连在宝嫃发鬓间亲了几口,喃喃道:“娘子,娘子,再也别离开我啦……”

昏睡中的宝嫃手足一抽,似是梦到什么,凤玄急忙轻轻抚摸她的背:“娘子,别怕……”见她又安稳下来,才也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多了两个萌物:

四爷他娘扔了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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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荣华:岁月忽已晚

大概是过惯了那消散清闲,悠然懒淡的日子,这许多日来的寝食不安同先前所经历的相比本不算什么,却让凤玄觉得说不出的惶恐心累。

这一夜,也是他自离开连家村后睡得最好的一晚上,或许是因为他终于把宝嫃找回来了。

没有她的这段日子,他无数次的想念重新把她抱回怀中的滋味,如今抱着人,却才知道他究竟有多渴望跟贪恋这种感觉。

就好像他初初到了连家村后的那些日子,习惯了孤冷裘枕一人独卧的他抱着怀中之人,嗅着她身上轻暖淡香,瞧着她安然熟睡的容颜,在乍然新奇同细微惶惑之余,心中竟是那么安定甜蜜,就好像是浑身的神经都复活了过来,或者是整个人随之焕发新生,对周遭一切事物都是无比真切地喜欢着。

凤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房间外头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凤玄细细一听,却听到有人道:“这怎么还没有起,我是不是要进去叫一声?”

另一个说道:“是有些不大对头,不过就这么进去好像也不行,你敲一下门试试。”

“你怎么不敲?”

“我没有敲门的习惯。”

“……我又不是这山庄的道童。”

“不错,我是,但是我跟里头的人不如你熟识。”

凤玄一听,原来是岳凌跟那山庄的道童,两人说到这里,凤玄便一笑,看宝嫃兀自沉睡,也怕他们在门口不知深浅地叫起来吵到了她,凤玄便轻手轻脚将宝嫃放开,把被子扯起来裹住她,自己下了床。

凤玄拉开门的时候,岳凌正举着手要叩门似的,见凤玄现身,便往后一跳,那小童也正仰头看着,见了凤玄,便道:“庄主命我前来看看尊驾醒了未曾。”

凤玄垂眸看他,把门掩了,低声道:“我是不是再哪里见过你?”

小童见他这般说,面上就露出几分笑意来:“你的记性倒是不错的,是啊,去年我们在京内见过一面,那时候我陪着我师弟,远远地见过一眼……”

凤玄一笑:“原来当时在飞鲸身边的人是你。”

小童微笑道:“是啊,飞鲸当时跟我好一顿地夸耀你呢,若是知道你回来了,必然高兴,若是知道我先见了你必然会眼红……唔,你起来了就好,庄主似是有事呢,还有那几位同来的,早早地起了半晌,不过倒都是好脾气的,只是坐着等候,没有吭声的。”

凤玄听他说起三十六将,面上一热,他忘情之余,几乎忘了这些人兀自等候着,便同小童道:“如此便有劳了,请去同他们说声,即刻就好。”

岳凌等了半晌才插上嘴,此刻就说:“宝嫃姐呢,我听人说昨儿她都没吃东西。”

凤玄见他关怀宝嫃,便轻声道:“昨晚上喂着吃了些,太累了……让她多睡会儿。”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才又涌起一丝内疚来。

凤玄入内,见宝嫃果真还在睡着,一动也未动,他在她面上亲了口,细细看了会儿,才起身又把衣裳整好,到外间洗了手脸,便往外去。

一直到凤玄离开后,床上的宝嫃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宝嫃才一动,外头服侍的那两个女人已经站了许久,当下便听着动静走了进来。

宝嫃有些意外地望着她们,两个女人伺候她洗漱过后,又捧了些早饭出来,宝嫃坐在桌前,张口问道:“我夫……”一声“夫君”没有叫完,声音便消失了,只有嘴唇微微颤抖着,宝嫃什么也没问,低下头,无声地端起粥饭喝了口。

宝嫃随意吃了点东西,只觉得入口之物尽是寡淡无味,慢慢便出了内室,那两个女人也未劝阻,却只是跟着而已。

宝嫃在门口站了会儿,顺着走廊漫无目的地往前,才走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个声音喊道:“宝嫃姐!”

那两个女人一看,面上都露出笑容。宝嫃正垂着头,闻声抬头看过去,却见来的是岳凌,从旁边的台阶下跳上来:“宝嫃姐,你这么早就起身了?”

“早吗?”宝嫃望着他,昔日在连家村的时候,她都是天不亮就起的,后来跟了凤玄,这“毛病”才改了。

“是啊,先前……那位说你还在睡着,”岳凌伸手挠头,“不过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宝嫃摇摇头:“岳小弟……”

“你叫我岳凌吧,叫我凌弟也行。”

宝嫃答应:“凌弟……我跟夫……君离开村子的时候,你可还在县城吗?”

岳凌说道:“是啊。”

宝嫃想了会,又问:“那你知道我家里怎么样吗?还有我娘家……宝嫃如……”

岳凌见她记挂这些,就笑说:“宝嫃姐,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家里赵忠同你妹妹一块儿去收拾过了,保管妥当。县老爷说因为连捕头立下大功,故而朝廷嘉奖,才着急催促他带着你上京去了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宝嫃心里一宽,脸上才见了丝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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