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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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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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的它,轻轻的往后退了几步:不,不要,既然没让我死,我就要去见娘亲,要去看望爹爹。

当饿狼一步一步紧逼时,吱吱却退到了峭壁边缘,无路可退。因此刻伤势太重,它的身子无法跃出很长的一段距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饿狼的进逼。

十步、九步、八步……

当饿狼走近时,它拿捏时间,一跃而起。不想一匹母狼亦高高跃起,其它狼亦散了开来,团团围住场中心。

饿狼的嘴含住吱吱的身体时,它感觉到了一股尖锐的疼痛,那是狼牙刚好衔住身体时的一种刺穿。

饿狼并未将它当时吞下,而是含在嘴里朝着自己的洞穴步去,直至到狼崽的面前,这才放开吱吱,对着狼崽嚎了几声:“儿啊,瞧娘为你找到了好吃的,快吃。”

并未逃脱,吱吱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只饿得无力的小狼,而后竟然提起步子,走到狼崽面前开口:“孩子,你饿了么?(暂且设定动物之间可以相互交流)”它的心心,因为有爹爹和娘亲的照顾,从来不曾有过饥饿的时候,多的只是为着爹爹和娘亲撒娇,要求抱它。无聊了,便会有红棂逗他们玩闹,更有娘亲偶尔买回的一些物品,陪着心心玩闹。

相之于在猎人枪下求生存的狼群,它们幸福多了。

“可怜的孩子。”轻轻的伸出脖颈,吱吱闭上双眸:“吃吧,吃了你就不饿了。”权当是为它的心心祈福,权当是爹爹和娘亲没有养过自己,毕竟它无法看着一只幼小的狼崽饿死。

母狼被吱吱的行为吓住,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也有孩子么?”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有为人父母,才能知道养儿的艰辛。

“是的,我的孩子很幸福,它喜欢玩,喜欢撒娇,喜欢睡觉。玩的时候,要他人在一旁看着;撒娇的时候,你要摸摸它的头;睡觉的时候,你要让它睡到柔软的地方。”说到心心,吱吱的脸上明显有着一股兴奋,洋溢着的是一种幸福:“我的孩子虽然没有爹爹,但是它幸福,因为它有我的爱,有着祖父祖母的疼。”稍稍别开脸去,吱吱不去看母狼,以免看了让它不舍,让小狼挨饿。

母狼饥饿的眸间,竟然闪出泪光,紧紧的抱住狼崽:“你走吧,你走。”

咋舌的看着母狼:“可是小狼饿了,孩子饿了会很难受的,不要。”不是它伟大,而是一种母性的余辉支持着它如此。

“不用,你走,赶紧走。”

“……”

母狼朝着吱吱一声大口:“快走。”

狼群见母狼如此,只得带着一身是伤的吱吱离开。

离开的那一刻,吱吱看到母狼咬掌出血,含着泪水,放到狼崽的嘴里,用自己的血支撑着狼崽的生命。

别开头来,吱吱不再去看,而是缓缓的离开。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凭着自己的鼻子,领着狼群找到了丰富的食物,而后与狼群道别。

身上的伤太重,害怕娘亲看了会心疼,它花了整整一晚的时间,四下寻找一些草药吃下,因为草药太烈,虽能迅速的治好伤势,却也觉着头晕眼花。

坚持着脆弱的身子,闻着娘亲和爹爹身上熟悉的体味,它一步步的寻着,找着……

身子也越来越憔悴,鼻子益发的不灵了,当彻底闻不到了的时候,仅凭着一丝意识,它看到匐榻而泣的娘亲,当时所有的精神回来,不再无力,而是狂奔至娘亲面前,安慰着娘亲的痛和泪。

(似乎太长,抱歉,因雪儿喜欢写感动的,所以加了狼群那一部分,本是番外,亲们问了,我便提前发了)

在所有的信发出去的第三日,收到没有盖章信的杜陵等人,竟然以夜七寂的笔迹为由,当下要前去攻云城。

听后,夜七寂反倒是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只是从怀里取出另外的一封信来:“赶紧送去,止住大军的进攻,命人将杜陵杖责四十,没有大印的信,竟然也敢挥师云城,想造反了不成?”

林昊已经明白了他所有的计划,自然很是认同:“好,七寂,你果然料事如神。”

但笑不语,夜七寂只是冷冷的想着,此番既然金龙敢动了云城,既然想要造反,那么,他便让他造反,将他高高的升上天空,而后让他狠狠的落下。

敢对父皇不敬,已是欺君,如今竟然想一口吞下他的伊人国,敢跟他夜七寂作对,就应该做好被自己反击的准备。

一看夜七寂凝结如冰的脸庞,林昊已是跃跃欲试:“我们什么时候发动?”终究还是有好斗因子,与为人爹娘没有任何干系。

“你现在安排,我等现下出发。”朗声而语,夜七寂抬首远眺,豪气漫天:“整军出发,不带一兵一卒!”

“好!”

第一百十五章 弦绷,箭出

整个队伍出发的时候,红棂看着连伊似乎有话说,夜七寂也知道她的意思,但他明白,若是不让连伊前去,恐怕不仅仅是连伊,自己都不会心安,因此也没说什么,故我的带她走上风雨交加的路途。

一路上,夜七寂并未空闲下来,而是忙碌的对林昊交代着什么,连伊并未参与,也不想知道。加上这段时间,分外的嗜睡,也没有多少时间理会夜七寂。

红棂曾说过,吱吱全身是伤,即便是敷了药,也不曾见痊愈,可见吱吱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个让自己痊愈的力量。而眼前,夏日天气酷热,未免吱吱不进食物而致身体腐烂,需将吱吱送至天山冻结数日,待入秋再开始救会比较好。

连伊听此,本来答应得好好的,就在夜七寂派人带着吱吱前去时,连伊硬是拦了下来,终究还是舍不得让这小东西一人前往,让它孤独的躺于冰封之内。夜七寂无法,只得命人每日送来。

醒着的时候,便是密切的注意着吱吱的一点一滴。每日亲自为吱吱换冰,而后再抱着心心与它说一会儿话,让吱吱能听到自己的言辞。

几日下来,世间时事已是风生水起,沧海桑田,一切的变幻猝不及防,不接受都不行。

待连伊开始关注的时候,听到的是皇城传来兴元皇和倾城女皇驾崩的噩耗,举国上下,皆哀嚎不已,行至何处全是一片白净。驾崩的原因竟然是兴元皇与夜七寂争相缠打,被夜七寂一掌击下山崖,连着倾城女皇都不能幸免。

如此大难,整个云国翻天覆地的在找着两人的踪迹,可却是音讯全无,久等将近二十日,也不见两人身影。荆裕王却不曾放弃,发起再一轮的寻找。

关于驾崩的事,若是无人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如此断定兴元皇的驾崩?可见金龙便是朝中重臣。

而另外更惊人的一点,便是夜七寂几次三番书信前往伊人国,不想整个伊人国的将士,都不认同他的信函,而是一味的逆行着他的命令。

夏国更是乘此之际,早已兵临城下,只待攻城。

如此看来,当今天下之势,东有夏国虎视眈眈,想乘机举兵;自有伊人国各将士不听令行事,大有造反之势;云国却有兴元皇和倾城女皇驾崩之传闻,举国一片混乱攻城。

这般情形,看起来夜七寂若是大军攻打云国,才是最好时机。实则不然,既然有人能够在云国朝堂兴风作浪,断然不会没有准备,如今夜七寂若是攻城,怕是吃力不讨好。更何况现在伊人国整个军队都已经不听夜七寂的差遣,若要攻城,也是纸上谈兵而已。

反观夜七寂,却是一脸的随意,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闲暇的时候,他会在一个落脚的城镇,在一片小小的地方,拉着连伊四处走走,不一定会去闹市游玩,反倒是在僻静的小巷行走。

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走着,相依相偎。

阳光下两人的影子,并排前行,偶尔交错,亲昵至极。

抛却凡尘俗世,他不过也是一个平常的男子,举目远眺之时,满脸平静无波,越是狂风暴雨之时,才能越体现一个人的耐力,而如今,在此四面楚歌之时,七寂竟然能够如此笑看风云变幻,我自巍然不动,可见其城府之深。

就连伊知道,这男人只是在玩,越是危险的事情,越是能挑起他的兴趣,如今他能如此放任藏在暗处的人玩闹,无非是想将危险养到最肥,而后一举攻破。有着这层想法,连伊也就不再担心,反倒是平静的跟在他的身边,享受那暴风雨前的平静。

到得皇城的时候,以免一行人太过亮眼,所有人都经过红棂彻夜的易容,除了连伊不仅仅是因为她相貌没有他们那般闪眼,更有便是夜七寂舍不得易容一动不动的僵硬。

并未前去盟主府,而是城中寻了一处府邸落脚。虽是仓促寻到的地方,却也是假山流水,楼台水谢,无一不全,景致更是怡人。

一住下,连日的奔波,让连伊便整整的睡了好几日,每每见她如此,夜七寂笑说她已成能坐不站,能倚不坐,能躺不倚的地步了,话虽如此,连伊也不恼,而是呼呼大睡。

刚落脚,林昊便前来找夜七寂。

“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夏国估计快要攻城了,他们如今越来越嚣张,你都不管么?”虽然知道他踌躇满志,但夏国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啊。

“那就让他攻便是了。”耸了耸肩,夜七寂为连伊掖好被子,而后又看了看吱吱,一切皆很满意这才示意的指了指门外。

两人一同行出,林昊便小声哀嚎:“你怎么都不放在心上?”

“当然,不过是预料之下的事罢了。”足下步子轻踱,很是悠闲,不若君临天下那般的霸气。如今的他,即便是天下尽失,恐怕也能沉得住气,只有将自己置身于最为悲惨的境地,卧薪尝胆,在险中取胜,那才是最为成功的胜利。

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林昊摊了摊双手:“你可真是让我急死了,不过事实证明,我每次都是白急了,也就继续跟你生死沉沦吧。”手却抡上他的胸膛,有着几分钦佩。

举目远望,夜七寂成竹在胸:“放心,有她在,即便此刻四面楚歌,我亦会拼死求生存,更何况这还是若幽和父皇的江山,我绝不放手!”一番话下来,豪气冲天,还是那般的狂妄不羁,依旧是如此的嚣张霸道。

“好。”果然是连伊起了作用,只有连伊在,七寂才会注意自己的安金。想想,不觉为自己感到有些失望:“七寂,连伊有没有骗过你。”他们两人,让他想到了他和红棂。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行至府邸的凉亭,不若往常的坐落于花园湖泊之上,此处的凉亭在一座小小的山顶,由此远眺,竟能看到整个府邸的景致,虽不及登峰至顶时的豪迈,却也另有一番风情。

偶尔穿来行去的身影,为整个府邸绣上几分生机,一切皆是那般美好。

夏日的风,凉飕飕的吹来,从下至上,让人不觉神清气爽,驱走了所有的烦闷和躁动。

帅气的在石椅上坐下,夜七寂取过一技葡萄,长吸一口,好甜:“除了为我好的谎言,从来不曾。”这,是他今生最为值得骄傲的事情。

黯然的坐落,林昊有些犹豫,不是不相信红棂,而是不知该如何向夜七寂开口。

许久,两人不曾说话,各自想着心中的事情。

直至不远处,那一抹红色身影,缓缓拾级而上,朝着两人的方向行来。

“红棂,你怎的来了?”连忙上前扶她坐下,爬了这么高,该是很累了吧?心疼的为她拭去汗妹,剥了紫葡为她解渴。

含笑吃了一枚,红棂了然的看着他:“说了没有?”

“……”愕然,不知她所言是何。

知道他还没说,红棂昂首挺胸,做好被罚的准备:“师兄,红棂有一事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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