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大队混日子的岁月(士兵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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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大队混日子的岁月(士兵突击)-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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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直直的、呆呆的看着霍剑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忽然想到元旦那天晚上景书留在他唇上的那个吻,她那时说,‘再见,袁朗’。再见,真的再见了。袁朗昏昏沉沉的想着,只觉得自己的左胸口越来越疼,咧咧嘴笑了,嘟囔了一句:“只不过打到了肺叶,居然给我这么闹……”还没抱怨完,他只觉得嘴里一咸,一口鲜红的液体就从袁朗嘴里喷了出去。而正朝袁朗过来的许三多一下子爆发出惊人的嘶吼:“队长!!”
  当袁朗睁开眼皮脱离黑暗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见眼前一个白晃晃的白大褂。袁朗心一拧刚想叫“景书”,一抬头发现他床前站着的黑着脸的程明伟,程明伟身后站着同样黑着脸的铁路。
  袁朗冲着铁路眨眨眼睛,“我有点冤。”
  铁路深吸了两口气,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嗷的一嗓子吼了出来,“你这崽子作死呢吧。告诉你,再不好好给我养着,你那肺上洞要是长不全了,A大队你也趁早别给我呆了。”
  袁朗目光紧了紧,又笑开了,“铁头儿,嗓门别这么大,快赶上齐桓了。我是病人,需要休息。”
  铁路气得指想用手指头戳他脑门子,“病人?你还知道你是病人啊?你有病人的样儿么你?”
  袁朗冲铁路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我没事。”说着又瞄了瞄程明伟,“程医生,是没事吧?”
  程明伟抿着嘴,“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最起码一个星期之内不能做任何运动。记住,是任何运动。”
  袁朗看着铁路还拿冒火的眼睛看他,忙点点头,“行。不做任何运动。”
  铁路看着袁朗闭上了眼睛,一副想睡着的样儿,这明显在下逐客令呢。于是点点袁朗,“这一周你就在这儿住着吧。让这一帮护士医生看着你。”说完,铁路又转想了程明伟,“程医生,一周后再给让他出院。”
  程明伟点点头,“当然。”
  铁路出门后对着围在走廊上袁朗手下的南瓜们挥挥手,“走吧走吧。你们队长没事了,现在他需要好好休息。”
  许三多抿着嘴瞪着大白眼仁儿就想进去看看,可被成才一把拉住了。成才冲许三多摇摇头,拉了拉他胳膊就把三多往楼下拽。
  吴哲和齐桓跟在成才许三多的后面也下了楼,剩下的这么一看,也都呼啦啦的下了楼。铁路走之前看看病房门,摇着头也下了楼。
  程明伟收拾好听诊器,写好病例也没出去,站在窗前往楼下看,看了好半天突然噗的一下笑了。
  袁朗听到笑声,也没睁开眼睛,只是懒懒的问:“程医生,笑什么呢?”
  程明伟低头笑了两声,慢慢说道:“没笑什么,只是想起以前在学校里听说的关于景书的……嗯,应该说是挺惊天动地的丰功伟绩吧。”
  袁朗听到景书的名字,缓缓的把眼睛睁开了,看着程明伟背影的眼光是淡淡的,连声音也是淡淡的,“她以前怎么了?”
  程明伟没回头,带着笑慢慢的说,“我跟她不在一个校区,所以她的事迹也只是听说。不过,景书这个名字以前在我们学校还真挺如雷贯耳的。听说她在美国学习的时候,听到老外鄙夷中医,她当场就跟人老美急了,跳着脚跟人说:我们中国人研究草本医学的时候,你们美国人不知道在哪混呢。她还当场拿人老外当靶子,来个九十四式封经闭络针,给那老美扎的浑身涨麻了好几天,吃饭都拿不起刀叉。”
  袁朗边听边笑,这事儿还真是景书能干得出来的。袁朗想了想,“哎,我看景书总喜欢用针灸来辅助药物治疗,她学的不是西医吗?”
  程明伟扭头看着袁朗,“她的姥姥是位中医,她一手的针灸本事,是跟她姥姥学的。”
  袁朗点点头,没做声,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景书的了解,竟然这么这么的少。
  程明伟拿着病历夹往外走,边走边说:“景书没在,还真是冷清的许多。”
  袁朗挂着淡然的笑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景书没在,好像也寂寞了许多,可他知道,这种寂寞将要伴随他这一生了。
  程明伟看到袁朗出现在训练场上的时候,有点感叹,这老A果然有野兽般的身体恢复能力,才不到半个月,袁朗这丫居然活蹦乱跳没事人一样上训练场削南瓜了。
  而南瓜们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笑得山花烂漫的队长,一个个都汗毛倒立,冷汗四流。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这次队长出院后总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虽然笑还是那个笑,那狐狸德行还是那个狐狸德行,还像以往的那样用脑过度,鬼心眼一大筐。可就是有点……有点把削南瓜的重点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跟他们一样滚成泥人累得躺在地上起不来,那时绝对的不罢休。而且外调进行山地作战训练、城市战训练、丛林站训练那是太稀松平常的时候。
  铁路板着脸看着手上齐桓递给他的报告,“你们队长呢?”
  齐桓立正站好目视前方,“报告,队长……队长在下面练格斗呢。”
  铁路呼啦一下站起来,转身就出了办公室,齐桓一看连忙在后面跟着。铁路一到格斗场上差点没气得背过去。练格斗,有这么练的吗?这袁朗居然让整整一队的人上来一起PK他一个,还不能手软,谁手软他就罚谁。你袁朗是神啊?你训练出的南瓜不知道一个个有多能耐啊?一起PK你一个?这是跟你PK啊还是你找揍呢?
  铁路实在看不下去,扯着嗓子就喊袁朗,“袁朗!你小子给我过来。”
  众南瓜听到铁路这一嗓子差点都哭出来,来了,可算能做主的人来了。
  袁朗抹了下脸上的汗,慢慢走到铁路身边嬉皮笑脸的,“怎么了?这么大动肝火的?不好,对身体不好。”
  铁路拍了拍手上的报告,“怎么回事你?就十天的时间你就给我整了一次山地战,两次城市战,一次丛林战。你知不知道,后勤那边已经被你整得民怨沸腾了。”
  袁朗笑得更开心了,“大队长,这是以战为练么……”
  铁路脑袋一仰。“滚滚滚,后天就大年三十了,你还这么折腾他们你也下得去手。给你放半个月的假,你爱哪呆着去哪呆着去。”说着冲袁朗身后的许三多他们努了下嘴,“也让他们好好过个年。”
  齐桓在旁边听了,真想抱着铁路大喊:大队长英明神武,万寿无疆啊啊啊……
  在一段冗长而乏味的结束词后,景书关好电脑拔掉耳边的翻译器,低着头打了个重重的哈欠。
  这年会可算是结束了,然后就是过年的假期,过完年就可是进行进修课程了。
  景书抱着电脑和书刚走出会议室就见总医院微创科里的一个大夫向她跑过来。景书咧开嘴一把拉住人家,“丁姐,是不是有电话找我?”
  被称之丁姐的人点点头,“对啊。快来,是保密号码呢。”
  景书一听差点乐出来,保密号码?哼哼,死狐狸,臭袁朗,憋不住了吧?憋不住了吧?都这么长时间你才来电话,你丫了不起!
  景书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到楼上办公室东西都没放下就直奔电话去了,抓起电话,她的声音是特意又高兴,“喂?怎么才来电话啊?”
  “还质问我?你怎么不知道打个电话呢?”一道苍老却充满力量的声音在景书耳边炸开。景书一听这一腔热血都被浇得瓦凉瓦凉的了。
  景书挠挠头,“呵呵,爷爷……您老人怎么亲自打电话给我啊,我可受宠若惊啊。”
  景老爷子哼了哼,“哼,怎么你听到是我这声音都变了啊。”说着就学着景书刚才的声音,细着嗓子说,“怎么才来电话啊?”又哼了哼,“我是第一次听到我孙女这么温柔的说话啊,可看看知道是老头子我以后,就恶声恶气的说‘您老人怎么亲自打电话给我啊’。哎,孙女儿不理我,我只能上赶着了。”
  景书被景老爷子说得小脸通红,气得直跺脚,“爷爷,我哪有啊。谁值得我温柔啊,我对您多温柔啊,我多乖啊是不是?”
  景老爷子哼了又哼,“会开完了吧?过年给我回来,你爸妈没在国内,你又不在部队,不能一个人在外面过年。对了,叫霍剑也回来吧,我想见见这孩子了。”
  景书迟疑了一下,霍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他回来参加年会后,就好像在故意躲着她似的。撇撇嘴,景书应着,“好,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

  黯殇

  刚吃过午饭回宿舍的齐桓,刚一转弯就看到自家队长坐在花坛边抬这个脑袋眼光迷离的看着宿舍楼上的某个窗户。
  齐桓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还没开口,袁朗倒是先说话了,“怎么样啊?过年的饺子包好了吗?”
  齐桓咧了咧嘴,他敢不包好吗?这两天他和锄头被队长削得精疲力竭,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他俩不行啊,还得一头扎到炊事班包饺子去。
  齐桓动了动嘴角,“应该差不多了。”
  袁朗摸了摸身上,想掏烟,忽然想起来自己把那些烟都给扔了。搓搓手,收回目光投到齐桓身上,“不能差不多,得保证够。”袁朗嘴里这么说着,可齐桓看得出来,他的眼神是飘忽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
  齐桓掏出盒烟递给袁朗,有些迟疑的开口:“队长,铁头儿不给你半个月的假了么。去看看吧。”
  袁朗挥了下手,“不抽了,戒了。”挑着眉扫了眼齐桓的脸,“看谁?”
  齐桓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当然是看看景医生呗,那天她还给咱们每人的邮箱里发了封电子贺卡呢。”
  袁朗听到景书的消息,心里紧了又紧,故意云淡风轻的说:“大过年的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啊。”
  齐桓也跟着坐到花坛边,扭着脖子看袁朗,“队长,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人家。喜欢人家干嘛不说啊,上次你A人家说你结婚了。队长,你是没见景医生那样子,看着真让人心疼……”
  袁朗还没等齐桓说完拍拍屁股就起来了,走之前只扔给齐桓一句话,“你还真是个齐妈。年夜饭队里的碗你也顺带刷了吧。”
  齐桓瞪视着自家队长没事人一样往宿舍楼里走,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该,你欠儿个什么劲儿?队长啥人品你不知道啊?!
  袁朗慢慢悠悠上到四楼,又慢慢悠悠的走到自己宿舍门前。他对着自己宿舍门站了好一会儿,最后一转身扭开自己宿舍对面那间宿舍的门。
  袁朗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心跟被挖了个大洞似的。他木然的走进去,坐在只有一层垫子的床上环顾着四周。
  “我想的是啊,红烧肉!”
  “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你啊。”
  “你干什么?有什么企图?…… 袁朗,你按摩技术真好,要是不当兵,可以开个按摩房,门口就挂上你戴着墨镜的照片,店名就叫:袁瞎子按摩。”
  “袁朗,那个那个,我害怕。”
  “喏,吃不吃?这是我刚从吴哲那抢来的。”
  “切,经典啊,知道啥叫经典吗?禁得住时间锤炼的才叫经典。”
  “气质?是个啥东西?能卖钱不?”
  “我求你了行不?要抽回你屋抽去,别在我这儿释放尼古丁好不好”
  “袁朗,我饿了。”
  “论没品我怎能跟你这袁队比啊。还我!”
  袁朗闭上眼睛细细的想着,景书曾经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他耳边炸开。铁头儿给他半个月的假,他知道,铁头儿这是想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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