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与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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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与黄昏-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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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道远捏捏郭峰的手臂惊问道:“你练过外功?”

  郭峰点点头说:“练过跆拳道和散打。”

  王道远点点头,轻轻地说:“很好,都属于中国功夫。”

  郭峰问道:“跆拳道不是从日本传来的吗?”

  王道远摇摇头说:“跆拳道原属朝鲜的竞技项目,其前身正是‘花郎道’,起源于韩国的自卫术,与中国武术有很深的历史渊源;唐朝时期,外域多前来向中国学习武术,日本和韩国就是其中两个国家,而明代以前中国的武艺就传入朝鲜,近代随着中国武术地不断输入,花郎道的劈掌结合了中国拳术及日本空手道等技术,溶汇成一种独特的朝鲜拳术,即今日的跆拳道。”

  郭峰如有所悟地点点头。

  “现在拜师仪式正式开始,第一辑,为师自述师徒相识过程。”王道远十分平静地说,“我王道远自与郭峰相识以来,自觉他天生聪慧,习武根基绝佳,实属习武良才,现收他为徒,关公神灵在上,谨以为证,自此师徒二人齐进退,共患难,岁月迁变,绝不更心。”说完接着说:“第二辑,入门弟子给关公神明上香,并九叩首三稽拜。”然后递给郭峰一捧香,郭峰接过后跪在关羽神像前,叩了九个响头,又拜了三拜。王道远接着说:“第三辑,入门弟子给师傅跪敬香茶。”郭峰接过王道远递过来的茶,跪着对王道远说:“师傅,请用茶。”王道远满意地点点头,接过香茶,一口喝下,然后接着说:“第四辑,师傅给入门弟子赠送礼物。”遂从桌上取过那本《内外功秘诀旨要》递给郭峰。郭峰接过问道:“师傅,这是给我自己看的吗?”王道远点点头说:“现郭峰入门仪式正式结束。”然后叫郭峰起来。

  郭峰看着那本陈旧发黄的《内外功秘诀旨要》,问道:“内功真的那么厉害吗?”王道远点点头说:“学过拳功的人都知道‘力不打拳,拳不打功’这句话,意思是光有蛮力的人比不上会打拳的人,而会打拳的遇上内外功达到一定境界的高手,也绝非其对手。”

  王道远接着说:“练习内功,不过‘守元’、‘知止’,所谓‘守元’,即固其精气,守其元阳;所谓‘知止’,即止心系念,专心一致。其中二者又有各自的练习方法。内功主要有‘养气’和‘调气’,蓄气于身,以气打人,你只是天生魁梧高大,勇力过人,才弥补了自身的不足。少林隐传的《易筋教内录》记载:‘无相神勇法,是名易筋经。示之于外相,坚强在内机。安虑似地藏,狮子急奋迅。法界广大海,芥子胜须弥。’极言拳功夫外相成,体用合一。至于具体练习方法和招式,我明日再细细传授给你,你现在回去将那本《内外功秘诀旨要》仔细看一遍。”

  郭峰于是对王道远说:“师傅,那我走了。”然后大步走出店门。

  王道远望着郭峰理屈的高大背影,微微点了点头。

  郭峰回到宿舍,将那本《内外功秘诀旨要》看了大半天,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内容,遂把它扔在一旁。张不韦看见了,拿过来看说:“老大,王道远那老头叫你去了大半天,就给你弄了这本破书回来,他也太吝啬了吧?”郭峰笑了笑说:“你懂什么,师傅说那是好书。”张不韦吃了一惊,问道:“你真的拜王道远为师,你也太没眼光了吧,看他那行将就木的样子……”

  郭峰拍拍张不韦的肩膀说:“你说你老大是那种没眼光的人吗?”

  张不韦说:“你是说那老头真的有本事?”

  郭峰点了点头。

  张不韦说:“那我也拜他为师,说不定我还学得比你好。”

  郭峰说:“但他不收你啊。”

  张不韦说:“说的也是,不过我对于武术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不收就不收。”

  郭峰捡起那本《内外功秘诀旨要》,再次仔细地研究起来。过了一会儿,只见郭峰将书一扔,趴在床上呼呼地大睡起来。

  张不韦摇了摇头说:“还说要成为武林高手,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王道远可真会选人。”

  张不韦望向窗外,阳光下几棵银杏树正枝叶摇曳,黄叶飘落,沙沙作响。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7、姚婉儿(I)
早晨一觉起来,天已大亮。今早没课,姚婉儿起床洗漱过后,便看见桌上的一大堆信件,信封上面的署名千篇一律地写着“我是一个害怕受伤的男孩”或者“我真的很喜欢你,希望你接受我”。姚婉儿一般情况下看见这样的信都是不看,直接将它们扔进垃圾桶的。不过姚婉儿今天心情比较好,将这些信封一一看过去,突然间看见一封信封上画着一幅人物头像素描的信,上面画得栩栩如生的正是自己。姚婉儿心里一阵好奇,看了一下署名,信封上却没写。姚婉儿将信拆开,里面是厚厚的一叠人像素描,全是自己。这些素描里的姚婉儿大多穿着军训服,几封穿其他衣服的却是画素描的人自己想象之后画上去的,里面的自己身穿纯白的连衣裙,长长的黑发上系着白色的头绳,脚上穿着白色的休闲鞋,两手正轻轻地抱着一本郁达夫的散文集,那本散文集的名字叫《沉沦》(作者按:吕文在网上搜索良久,找到了郁达夫的所有散文集,最终将那散文集的名字定为“沉沦”,表示自己已经沉沦于对姚婉儿的爱当中,至于姚婉儿究竟能否明白其中的涵义,这就无从得知了。而事实上,姚婉儿当时在看的那本散文集叫《故都的秋》。)。

  姚婉儿看着那一叠线条柔和、笔法纯熟的素描,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个笨蛋,画了那么多,连名字也不写一个,那我怎么知道是谁画的啊,真是个大笨蛋!”说完独自笑了笑,将那叠素描塞进信封里,然后将那信封夹进自己的日记本里。

  约了陈小莉一起去吃完早餐,两人一起走回姚婉儿的宿舍。路上,陈小莉拉着姚婉儿的手说:“婉儿,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啊,是不是看上哪个心仪的帅哥了?”姚婉儿脸上微微一红,说道:“不许胡说,人家哪有啊?”

  陈小莉说:“还没有,你看你都脸红了。”

  姚婉儿一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说:“都是你惹的,你……”

  陈小莉笑着说:“我怎么了,我可没说什么啊,是不是你自己作贼心虚啊?”

  姚婉儿俏脸再次绯红,拉着陈小莉的手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好不好?”

  陈小莉笑着说:“好,好,我不说了,可是你得给我透露点东西啊……”“什么东西?”姚婉儿问道。

  “你喜欢谁了?”陈小莉凑近姚婉儿的耳朵,轻笑着说。

  “没有,我哪有喜欢谁啊?”姚婉儿红着脸否认道。“那,我就……”陈小莉转过头朝着行人大声说道,“喂……快来听啊……姚婉儿……”

  “我说了我说了……”姚婉儿一见慌了,忙答应道。

  “好,那你告诉我,是哪个小子被我们的姚婉儿大美女看上了?”陈小莉看姚婉儿答应了,立即收回声音,对路上的行人说:“没事了,不好意思啊。”

  路人一边走开一边大骂道:“精神病!没事发什么疯?” 

  姚婉儿低声说:“其实也谈不上喜欢啦,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陈小莉吃了一惊,问道:“那你见过他没有?”“也没见过他……”姚婉儿如实回答说。

  “你既不知道他是谁,又没见过他,就喜欢上他了?”陈小莉再次吃了一惊,问道:“那你怎么喜欢他的,总有个原因吧?”

  “是因为,是因为他给我的一些画……”姚婉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陈小莉问道:“一些画就让你喜欢他,那也太容易了吧?”

  姚婉儿看着陈小莉说:“等会儿到了我宿舍,我拿他的画给你看好吗?”

  “嗯。”陈小莉高兴地说,两人加快脚步朝姚婉儿的宿舍走去。

  到了宿舍,姚婉儿将那信封取出来,递给陈小莉说:“你看吧,注意不要弄破了。”陈小莉轻轻一笑,用手指点了一下姚婉儿的头说:“知道啦,姚大小姐!”

  姚婉儿甜甜一笑,催促说:“快看啊,看完我要放回去了。”

  陈小莉将那叠素描抽出来,看了第一张素描她就愣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姚婉儿心里一紧,忙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陈小莉看了看姚婉儿,说:“他一定是学美术的,不然他就是天才,你看,他简直将你搬到纸上了……”

  姚婉儿盯着陈小莉,半晌才问道:“小莉,你是说,他是美术系的?”“嗯!”陈小莉点点头说。

  “哦,美术系,美术系的男生很多啊,怎么知道是哪一个啊?”

  “慢慢来,我会帮你查到他的!”陈小莉满怀自信地说。

  “嗯。”姚婉儿点点头说。

  晚上临睡前,姚婉儿从日记本的信封中取出那些素描,一张一张仔细地看着,脸上不时露出甜甜的笑容。突然一张粉红色的信纸从里面跌了出来,姚婉儿吃了一惊,忙打开折成方形的信纸,里面是吕文龙飞凤舞般的好看的蓝色字迹:

  “姚婉儿:

  你好,虽然我觉得现在这么突兀写信给你有些不合时机,但是我还是决定写了,因为我吕文决定的事情是玉皇大帝也改变不了的,所以由于我已经决定了追你,这也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情了。从此无论狂风暴雨,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浑身长满一千零一个大脓疮,生孩子没屁眼,吃饭被哽,喝水遭噎,我也丝毫不改变追求你的坚定信念。

  说来话长,我这个人虽然脸皮比较厚……”

  姚婉儿终于在信纸的最后看见“吕文”两个寻找已久的名字,不禁心中一喜,将信纸慢慢地叠起来,忽然间看见信纸的背面写着:明晚八点在学校的小食城见,不见不散。(手持一束红玫瑰花的就是我了,记得别认错啊!你那么聪明,我想不会你不会认错的,不见不散啊!九月二十三日)。

  姚婉儿大吃一惊,忙问正在学习的舍友叶欣欣:“欣欣,今天几号了?”

  叶欣欣头也不抬地说:“二十四号!”

  姚婉儿不禁心中一慌,再次问道:“欣欣,你确定吗?”

  叶欣欣看了看手机,说:“没错,二十四号,你自己不是有手机吗?”

  姚婉儿红着脸说:“对了,我倒忘了……”说完看了一眼手机,正是十点二十七分。姚婉儿大吃一惊,瘫在床上说:“吕文,对不起……”然后又将那封信拿起来重新看了一下,确定了约会时间,心中又增了一分失落和愧疚。当两眼看见那“不见不散”时,顿时又似乎有了无限的希望,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急冲冲就要出去。

  “你这么晚要去哪啊?”叶欣欣问道。

  “我有事,吕文在等我,我失约了……”姚婉儿眼圈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

  “吕文?谁啊?”

  “他今晚约我出去,我,我忘了……这可怎么办啊,不行,我要去找他……”姚婉儿流着眼泪,那副梨花带雨的动人模样将叶欣欣也陶醉了。叶欣欣把笔一搁,斩钉截铁地说:“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谢谢你啊欣欣,”姚婉儿拉着叶欣欣的手说,“那我们快走吧。”

  两人朝学校门口奔去,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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