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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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 第3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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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突然失去了他们的力量!失去力量对于一个高手来说,便如同失去了求胜的本钱!求生的机会……

步惊云蓦然发觉的那件极度可怕之事,便是他在这个与神行太保“紧张欲裂”地对峙着的关头……

他,竟然再也使不出——半分气力!他不但无法命名出摩诃无量的真气,甚至他原习的所有武功真气,亦——欲施无从!啊……?步惊云骤然使不出任何内力,神行太保却似乎早已预知他会如此,他狞笑:

“呵呵!步惊云,你虽已将我的‘擒神仙气’凝结为冰,但看你如今的样子你似乎突然再无法使出任何力量了!步惊云,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就让我告诉你!那只因为,你的摩诃无量虽已能逼发出来,却还未能像摩诃无量的原创者‘神’一样,可将这博大精深的力量用得纯熟!缘于摩诃无量实在太霸道,太耗费气力,等闲不宜使用!”

“以你目前掌握摩诃无量的情况,顶多也只是可连环使上三次摩诃无量,就会真气不继,气衰力竭,此时甚至要动用自己体内原有的其余真气,亦成疑问……”

“而你适才由化神尸取神诀那刻开始,已三度使出摩诃无量。任你潜藏的摩诃无量多强,至少亦需一盏茶的时分方可回气!但在这一盏茶时分之内,已足够你我之间发生许多事情,譬如……”

神行太保说至这里,一直瞥着步惊云的眼睛遽地杀意大露,复再一字一辽的续说下去:

“已足够让我破开冰球杀你!”

“再——夺——真”

“元!”

最后一个“元”字吐出,神行太保的人已像化为一根“穿心利箭”.“崩”的一声!经已闪电戳爆笼罩着步惊云的冰球,同一时间……

他的指,已如剑向步惊云咽喉疾刺!既然神诀真元已在步惊云手上,步惊云对神行太保已再无任何“利用”价值!他要将死神——指了结!将死神变为真正的‘死’神!神行太保的杀指未到,盖世无匹的凛冽指劲,已遥遥将步惊云逼得透不过气!这一指之霸之威。若给其击中又岂止破喉如此简单?简直例要即时爆体身亡!可是,步惊云却依旧寸气难提,甚至连闪避的气力也没有!势难料到,本来已可初步逼出摩诃无量的他,居然会因过度使用摩诃无量而令形势逆转,反令自己身陷死地!然而,纵然神行太保的杀指已逼近眉睫,纵然步惊云已暂时寸气难动,死神毕竟是死神,面对死亡仍未方寸大乱,他脸上还是冷冷的,体内却在暗自拼命催逼真气!他仍然未有放弃自己最后一分努力!希望能有奇迹出现,可突然“提早”回气挡此致命一击!只是,奇迹就是奇迹,并不会轻易发生!奇迹兴幸运,更从来没有着步惊云!否则……

若然他幸运,当日的霍步天就不用死,他父子俩还可乐叙天伦,他也不用上天下会沦为仇人雄霸之徒,伺机报复!若然他幸运,雪缘也不用与他天各一方,有情人难成眷属……

然而,幸运与奇迹尽管井没眷顾步惊云,此刻有一个人,却仍然对他相当眷顾!一个将会改变他以后生命的人!就在神行太保的杀指还距半丈便刺中死神咽喉之际,这地,赫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飞快划空传至:

“不——”

声音传至同时,一条丝弱的女子身影亦随声而至!刚好便落在神行太保与步惊云二人之间;这条瘦弱的身影,更闪电双手齐出,企图豁尽自己力量,为步惊云挡此致命一击!而这条瘦弱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小……

青!啊?本已被凶罗重创的她,终于及时赶到相助步惊云?只是,以其微未的力量,她真的可以救得——步?惊?云?当然——不!纵使小青未有被凶罗重创,以其平庸的武功,根本亦无法与已可直追“神”的神行太保相比!更何况她已重伤?因此,即使小青能及时落在神行太保与步惊云之间,即使她已豁尽全身残余力量双掌齐出,然而,当她的双掌已至神行太保的杀指半尺之位时,嘎地“蓬”的一声!她的掌还未触及神行大保的指,赫然已被他霸道无比的指劲硬生生逼开,霎时她的胸腹之位中门大关,神行太保的指更势如破竹地直向她心窝之位戳去!眼看就要刺进她心坎里!这一变真的非同小可!步惊云亦万料不到,只是与他同行的小青,居然会为救他而不顾自己宝贵性命;死神向来不变的面,亦陡地为她而变色;他尽管寸气难动,仍沉声道:

“你一”

“没必要——”

“救我!”

“快——”

“走!”

小青欲仍极度坚持:

“不——!”

“神母雪缘姑娘对我两姐妹有再生之恩!我小青绝不能让她们最重视的你就这样死!更问况……”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

小青终于鼓起勇气,想在此时告诉步惊云他也是她最重视的男人,可是“男人”二字还未出口,神行太保的劲指已经重重……

戳中她的心房!功力平庸的她,那有本事可抵神行太保这雷霆一指?她根本连惨叫的机会也没有,但听“客勒”一声令人心寒的碎骨声!她体内的胸骨相信已被一指破开!她胸骨后的心,亦即时被这股无法抵挡的指劲轰至狂跳欲爆。但心未爆,她的咀鼻双耳,赫然已狂喷出五道血往!顷刻之间,小青恍如变了一个“五”孔流血的血人,情况异常凄厉!然而,满以为神行大保的指会再刺深两分,将她的心一指刺爆,谁知,神行太保却——倏地停住了!他看着小青,宛如老猫在看着她爪下快死的耗子,仿佛很欣赏小青濒死的惨况,异常邪恶的道:

“呵呵!一个人无论能否记起前事,但心性相信也还是那颗心!因此纵然你已变为了另一个人,一旦大难临头,你还是会为‘步惊云’作出同样的牺牲!正如你的前身,亦会不顾自身先救他一样!”

“我本来也不敢肯定你就是我所想的人!但如今见你如此誓死护着步惊云,已经证明换的想法绝对正确!神母真的已将你变为另一个‘你’……”

“既然已肯定你就是‘她’,我更没有放过你的理由,臭丫头!你就给我好好的下去地狱吧!”

神行太保为何在杀小青时突然停手,还说出一番如此莫名其妙的话?濒死的小青与步惊云都不明所以,然而也没有时间让他俩想得太多了!就在神行太保说话之间,他抵着小青心房的指,又再重劲向她的心窝戳进!他誓要将她的心一指刺爆!步惊云当然绝不会坐视不理!他虽然并非什么仁人君子,但也决不能眼看一个舍命救他的女孩死在他的面前!尽管他犹未完全回复力量,他还是不断强行催逼自己,希望能在千钧一发间使出力量救回小青;他的双拳,更被他拼命催逼自己而虎口曝裂,不住狂迸鲜血!惟是,就在死神还未知道自己能否及时再激发体内力量救回小青,就在小青的心窝快被神行大保刺破的一刹那间……

一条青练,猝地从远飞近,一卷,已然将神行太保的杀指卷个正着,险险勒着其指再深刺之势!同一时间,另一条人影亦闪电从后飞至,直冲向神行太保脑后!啊?在小青生死存亡的一发间,终于也有人来援手了?神行太保,小青及步惊云,不禁齐齐朝这条及时救了小青的青练彼端一望,只见这条青练的主人,正是及时赶到的——神!母!而在同时间冲向神行太保脑后的人影,由于来势奇急,神行太保头也不回看其是谁,已经暴掌一回,例直向此人的胸腹拍去!谁知一拍之下,此人竟轻易中掌,更即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神行太保方才回头一望,只见这条被自己轰中的人影,原来并不是攻击他的敌人!而是他的仆人——凶罗!“凶罗,是你?”神行太保一怔,但随即明白,凶罗必是于适才被人所制,才再将他视作“暗器”般抛向神行太保身后,她让他二人“主仆相残”!而这个能够在适才击败凶猛无比的凶罗、更以之作为“暗器”的人,神行太保亦很快知道是谁了!就在他发现在其身后的凶罗,已被他一掌轰至昏厥倒地之际,他仍与神母青练纠缠着的杀指,赫然感受到一股快劲无伦的压力。

赫听“彭”的一声巨响!一条快腿竟已用声音更快的速度扫中神行太保的杀指,当场将其杀指与神母的青练分开,与此同时,这条劲腿的主人亦“蓬”的一声落在不远之处!已经不问而知,江湖中能够腿比声快的人,只有一个……

聂!风!真的是聂风!连他也来了?是的!刚才突然出现与神母一起对付凶罗的神秘人影,正是——聂风!而且不单聂风来了,同一时间,另一条人影亦已如电扑前,一把例将已伤重欲倒的小青飞快抱过一旁,这条如此关心小青安危的人影,正是——水灵!神母、聂风、水灵乍现,小青本来已奄奄一息,惟仍掩不住满目的无限疑惑,她异常虚弱的对水灵道:

“姊……姊,神母……不是早已在……西湖下……等我们……回去救她……与雪缘姑娘的……吗?她……为何……如今……又有功力……前来……海螺沟?甚至……连失踪……多时的……聂风……也来……了?”

水灵看着其妹已奄奄一息的濒死之相,当下已泪如泉涌,沙哑道:

“妹……子,姊姊也不知……神母为何会突然……可以前来这……里!你……别要问这么多了,还是先提气镇住自己心脉……保命再说!”

一语至此,水灵虽在之前战凶罗时身受重伤,亦不顾一切将自己体内真气,源源不绝贯进小青体内,以求能将濒死的她,多挽留一刻也是好的!其实不单小青水灵,甚至仍难动真气的步惊云,在乍见神母出现之后,不动的心亦同样涌起同一疑问:

究竟神母为何突然有能力前来海螺沟救他们?若她在牺牲她那不完整的五成移天神诀给步惊后仍有余力。她为何不早告诉他们?反而佯装虚弱,引他们先来海螺沟?然而,无论神母在弄什么玄虚,步惊云亦深信,神母一定有她的原因及苦衷!她每一件事,都一定是为了“他”及“雪缘”好……

果然!神母眼见小青及步惊云眼神内的疑惑之色,此时亦不由从半空飘然而下,无限歉疚的道:

“孩子,你们不用再疑惑了,不错!我真的是故意引你们先行前来海螺沟,但,我有一个苦衷,暂时仍不能告诉你们,除非……”

“若小青真的要死,中是你们真的肯定已可用移天神诀真元救回雪缘之时,才是让你们知道一切真相的适当时候……”

神母说着,猝地“蓬”的一声,人已掠至步惊云身畔,又是“嗤”的一声,她和迅雷不及掩速度,将一纸字条插进步惊云腰际,道:

“孩子,娘亲这样的一切前因后果,与及关于雪缘这可怜孩子的生死真相,早已全部记在这纸字条之上!记着!除非伤重濒死的小青真的没救,或你已可用真元救回雪缘,你们才可打开字条看个清楚明白,否则……”

“对雪缘及你都不是一件好事!”

神母真是愈说愈奇,为何一定要小青没救才可看那字条?然而,步惊云却在想着另一个问题:

“你——”

“为何不直接——”

“将真相告诉我?”

“为何偏要将真相”

“写在字条之上?”

神母闻言,不期在在面具后发出一声苦涩的笑声,她凄然道:

“一个人若将自己要说的话书在字条之上,你看像不像封遗书?”

“而我,亦必须——”

“先写这封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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