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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娜娜，今年第一次报名参加维利尔杯。哇！感觉好紧张，你能抽空帮我练习吗？”少女礼貌的鞠了个躬，声音悦耳，银铃似的响着。
“没空。”张杨心里除了食物和活动假人，就再没别的东西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训练馆的，也不知道中午到底吃了什么，迷迷糊糊的走回住所，看到院子里停了两头双赤翼魔。
“有组织里的人来伏尔戈了？”张杨一下清醒过来，正看见一顶狗皮帽子在窗口晃着。
“海狗先生，你也来伏尔戈了。”推门进去，果然是他。
“弄到一笔钱，我来把它翻一倍！”海狗摇着手指，兴高采烈的说。
“翻一倍？！”张杨惊诧不已，伏尔戈这地方不愧是商业中心，随随便便就要翻一倍。
“杨，别听他放屁，这厮要去赛马场耍钱。”恋云慢悠悠的从里屋绕出来。
“我赌马怎么了？”海狗两眼一横。
“你那不叫赌，叫送。”恋云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进屋里去了。
这下张杨算是明白了，撇开这件事不谈，他询问海狗关于训练馆的事情，如何对付活动假人。
“你没有体术系的能力，想击败假人很难。那东西铁铸的，法术也好，潜行也好，对它无效，只能拿拳头抡，拿武器砍。”海狗坐在桌前解决他的午餐，把一整块三明治塞进嘴里，旁边放着一杯水。
“像我这样刺客类的能力者，对体能要求很高，怎么才能替代体术系能力呢？”张杨有些犯愁的问。
“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四式’。”海狗咕咚一声咽下食物，从小篮子里又拿起一块三明治往嘴巴里塞。
“‘四式’？”
“几千年前的冷兵器时代，能力者还没有诞生，古人类通过强化**来成为合格的战士。为了提升战斗力，创造出许多强大的古武学。带了现代，古武学几乎都失传了，不过有一套流传最广、也最简单的古武学还是保存下来，没有被时间长河冲刷掉，它就是‘四式’，”海狗忽然脸色一正，说道：“但就算是最简单的古武学，现代人能学会的也寥寥无几，古代的气候条件和空气中的能量元素都和现代差异巨大，当时的人刚生下来就能生撕虎豹，力大无穷，成年之后更是拔山扛鼎。所以学习古武学必须强悍的身体条件，比如我这样的，你这个小身板是不可能的。”
张杨皱起眉头，海狗说的没错，自己的身体条件确实差了点，不是那种天生神力的人，或许真的没办法学习四式。可是，有一种情况下例外，当他使用黑暗形态的时候，速度、敏捷、力量都是大幅增长的，说不定有戏。
“海狗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张杨催动血脉天赋，周身迅速覆盖一层黑色。
海狗见到张杨变成一个黑影人，吓了一跳，道：“这是……你的天赋？”
“对，我用了它之后，身体素质会提升很多，或许可以学习四式。”
“你打我一拳试试。”海狗放下三明治，站起身，拍拍胸膛。
张杨一拳轰出，猛击在他的胸口。
砰！
发出打在沙袋上的闷响。
海狗忽然侧身摆拳，将他抽飞出去，可怜的张杨在地上翻滚几圈都没能止住去势，狠狠的摔在墙上。
“挨了我一拳，骨头都没断一根，不错！”海狗一手拎起张杨，在他身上按了按，说道。
“海狗先生……不是你让我打的吗？”张杨委屈极了。
“我没说不还手呀！不过这样的身体条件，勉强可以学习‘四式’了！”
张杨听后大喜，内心十分期待。
“所谓四式，就是‘目击’、‘意动’、‘集力’、‘截’这四种古武学。四式从第一式到第四式相互联系，循序渐进，是一套。”
“第一式：目击。顾名思义，把眼睛当成无形的双手去攻击。通过调度双目周围的神经和肌肉，改变体液和血液的流速，再用脑去处理看到的信息，就能看清高速移动中的物体。”
海狗忽然一拳刺出，张杨只觉眼前一花，劲风扑面，拳头已在自己鼻尖位置停住了，心里顿时一怵，这一拳真打中了，自己是避不开的。
“你看得清拳头吗？其实你看得清，眼睛靠反射的光识别物象，拳头没有光快。但是你又看不清，因为脑子处理神经电信号有个过程。所以第一式‘目击’就是要清醒脑袋，调动神经，让思维和眼睛同步，这样你就能看清了。”
这一席话张杨听得七分明白，过去在罗兰王立学院里，没少学习生物方面的知识。
“海狗老师，我该怎么学习它呢？”见识到古武学的强大，心里活络的张杨立刻个改了称呼。
“四式学习起来很慢，有些人几年不得要领，不过只要肯花钱，多练习，学得就快，当然天赋也很重要。”海狗想了想，说。
“啊？这还能用钱来提升？”张杨不解问道。
“当然了，古人锻炼目击要通过冥想、凝神之类的修炼方法调动神经。现在药剂学发达，很容易解决了，我当初修炼目击也很快，都是药剂的功劳。”
按照海狗的指示，张杨在药剂店里买了一支神目药剂，一支醒神药剂，总共花费了五万钻。
“唉，穷文富武，穷文富武，一头洛基的价钱就买了两瓶小药水儿，这次要是赢不了维利尔杯，我岂不是要赔本？”张杨一阵头大。
“神目药剂是强化眼部的药剂，用恶魔‘神目巨鹿’的独眼提炼而成。醒神药剂则是刺激脑部，增加思维的药剂。这两种药剂本来就是能力者必须服用的药剂之一，你也不用担心它们有害处。”海狗让张杨统统喝了。
过了一会儿，张杨果然觉得双目有神，能够看清远处的蚊虫。脑袋清醒，仿佛永远不会犯困。
“现在你可以修炼目击了，”海狗伸出手，摆起架势，“我会慢慢的进攻，你见招拆招，来！”
开启黑暗形态，张杨和他对练起来，最开始的时候，海狗的攻击节奏不快，也不用力，随意的出拳挥肘，张杨只要格挡住，就算成功了。到了后面速度渐渐加快，循序渐进的喂招。
半个钟头后，海狗出手的速度快如疾风，张杨根本拆不过来，但是他发现自己能看清对方的动作，意识已经到了，但没办法及时带动身体去反应。
“好了，你能看清我的动作，说明双眼和大脑完全同步，甚至带动全身的神经，等到**锻炼到一定程度，身体能跟得上，你才有和我真正交手的资格，这就是目击。现在可以学习第二式‘意动’了，”海狗收手，说道。
“好的。”张杨喘着气，刚才一番对练也很消耗体力。
“‘意动’还是和大脑有关。”
海狗忽然看向张杨的左肩，张杨头皮一紧，立刻做出防御动作，在对方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他肩部位置一麻，仿佛下一刻对方就要攻击过来，而且是打在这个部位上。
“这就是‘意动’，动作未达，意识先到。刚才是我刻意让你感受到意动，在实战中不会这样，我心里算好了攻击你的某个弱点，你却察觉不到。‘意动’是靠想象力，在脑中模拟接下来所有可能的攻击路径，计算最优结果。”
“在战斗中，一对一还好，如果是多人混战，周围的所有环境和人都要计算，做出当时应该做的正确判断，就像高手下棋，落子前要思考后几步的情况，这样才能胜利。”
张杨屏气凝神，在脑海里推算，周围的一草一木形成沙盘似的投影。意动，动作未达，意识先到，对方一剑劈来，剑和人运动的轨迹，几秒后会达到什么地方，提前预判到，就能及时作出正确的判断。
“你明白了就行，这东西需要很多实战演练才行，现在开始第三式。”海狗摆摆手打断了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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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四式（下）
“第三式是‘集力’，将全身的力凝聚在一点打出。”海狗拿过来一块玻璃，随手扔向空中，落下的时候忽然分开脚步，一指点出，周围的空气啵的一声闷响，竟然凭空打出一声爆鸣！
咔！
张杨看到玻璃竟然被一下点穿，中间出现一个圆洞，套在海狗的手指上。这样强大的力量要是点在头颅上，直接就死于非命了。
“老师，你刚才有没有使用体术系能力？”
“没有。”
张杨目瞪口呆，光凭肉身的力量在玻璃上刺出一个周围没有一丝裂痕的圆孔，是要多么恐怖的速度和力量？
“我点穿玻璃如果只靠手指和手臂的力量是不够的，谚语说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里要反其道而行，必须全身都要发动。肢体之间力是可以传递的，腰腿的力量可以传到手指上，臀的力量可以传到背部。身体是一个整体，通过力的传递，支持一点的攻击，这就是集力。”海狗讲解道。
“那么‘集力’就是发力技巧了？”
“可以这么说。四式里面，要数集力的练习最复杂，涉及到熟练掌握肌肉相互联系和贯通的学问，一时没办法全讲明白。我教你一些动作，这些动作把常用的集力范例融合进去，你熟练掌握它之后，也算初步摸到集力的门槛了。”
接下来海狗教给张杨二十个古怪动作，有的要把肢体扭转到一定程度，有的对平衡要求很高，模仿着跌跌爬爬勉强记住这些动作，张杨明显感到了困难，前两式学得都太轻松了。
“你这软绵绵的样子根本不行！一定要做到位才行，才有锻炼效果。最关键的是心里要领悟集力的精髓：尽量把所有力量集中一点，同时也不能抛弃平衡和防御，否则那就不是集力而是舍身技了。”海狗伸腿一绊，动作做得歪歪扭扭的张杨立刻跌了个四仰八叉。
“动作全记下了吗？”
“记下了。”
“好，我们开始最后一式的学习，”海狗面色严肃起来，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四式的最后一式‘截’是融合前三式的打击技，用‘目击’观察对手，用‘意动’进行预测，用集力蓄积劲力，对手发动攻击，就用‘截’在他出招时力气刚起的一瞬间阻截，用全身之力，攻其脆弱之处！对方挥拳便截其手臂，对方起步便踢其膝盖。”
“力刚生的时候是最弱小的，就像列车，启动的时候速度最慢，等速度起来，形成不可挡之势的时候就难以阻截了。当然，‘截’不仅仅用来阻断，也可以进攻，集力打对手的弱点，逼迫对手有所动作，只要一动，就反过来进行阻截，按住了打。”海狗匆匆说完，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之后了。
“不教了，不教了，我押的那只黑马‘百烈’要开始比赛了！”他竟然拔腿跑了。
“海狗老师！我还有些问题……”张杨追了两步，可是海狗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