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枝花冷哼,叉腰上前,“呦呵,这该不会是云家小灾星请来的帮手吧?看着长得人模人样的,可是这小灾星请来的,我看也没好!”
墨司临冷笑,“哪里来的不知分寸的乡野妇人,今儿个是你的大喜日子,本少爷可不想让你下不来台!”
庞枝花一愣,脸色不好看起来,“啥……你说啥话呢,这是俺女婿,俺女儿才是大喜的日子……”
墨司临轻笑,“哦?本少爷见你一声红,还以为是你与这位男子的大喜日子呢……”
话音一落,周围之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庞枝花生的肥胖,如今一身红棉袄,又是滑稽又是可笑,周围之人纷纷看向庞枝花,对着她指指点点。
庞枝花羞恼不已,“你这个满嘴喷粪的臭小子,给老娘下来,老娘今儿个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着,直接上前几步,要去马车上抓人。
至轩冷眼,猛地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马鞭,直接一鞭子甩在了庞枝花的身上。
庞枝花疼得哭爹喊娘的叫唤,周书文大怒,上前几步道:“你们到底是谁,竟敢再次捣乱!”
至轩冷笑,“我们家少爷的身份,是你们这些人配知道的吗?”
说着,至轩道:“云莘,你往后点,别伤了你。”
周书文一听这话,立刻将矛头转向了云莘,“云莘,这些人你是认识的是不是?是不是你找来的?我说了,今儿个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不要来捣乱……”
云莘冷笑,“周书文,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捣乱了,从一开始我他妈的说过几句话?别把自己捧得这么高以为人人都想挨着你,当心自己没那个命承担,最后摔下来跌死!”
周书文一愣,记忆里的云莘一直是个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人,可如今这般盛气凌人的云莘,他却是第一次看见。
孟氏拄着拐杖颤巍巍的上前,“云家小灾星,你说啥熊话呢……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打死你……”
周玉蓉皱眉,急忙上前拦住孟氏,“奶,你干嘛呢……”
说着,又转身,“哥,你刚啥也没看见,是玲玲她娘,先说的云莘,云莘压根没说一句话,你倒好,不分黑白的上前就是指责云莘,你今儿个定亲喜宴,你可记得以前你说过的话?”
周玉蓉这般说,让周书文一下子愣在原地,他忽然想起自己从前说的话,这辈子非云莘不娶,若是能娶到云莘,他定然会好好珍惜。
如今再看,物是人非,周书文看着站在对面的云莘,她瘦瘦的小小的,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一双清亮的眸子,正是直直的看着自己,只是眼中没了之前的爱慕和温柔,被冷漠和疏远取代。
周书文忽然心慌了起来,像是要失去什么似得上前一步,喃喃道:“云莘……”
云莘轻笑,从怀里拿出梳子来,上前几步递到钱玲玲的手里,“送给你们的定亲礼物,笑纳。”
钱玲玲看了看手里的木梳,一下子想起了那一次在镇子上看见周书文买木梳时的场景。
竟然是偷偷的送给了云莘。
钱玲玲握着手里的梳子,气得脸色发白。
云莘转身,周书文急忙道:“云莘,对不起!”
云莘轻笑,没有作声,跟身后的云萍道:“大姐,咱们走吧。”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辆马车慢慢的驶了过来,那车夫无比高傲道:“县令大人到。”
众人急忙都是转身,看向那辆马车。
轿帘掀起来,一个中年的男子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一脸掐媚的钱大友。
一看县令也来了,孟氏高兴地合不拢嘴,这可是给她周家长脸了啊。
陈正国走了出来,很是满意众人的态度,高傲道:“今天,本官受邀来参加红药村里正之子和钱师爷的侄女的定亲喜宴,倍感荣幸,大家不必拘谨,该吃吃该喝喝……”
众人急忙点头。
钱大友摇着折扇,看见了对面的马车,不屑道:“那边的,县太老爷来了,还不赶紧下来。”
马车里什么动静也没,至轩一副不屑的样子面对钱大友,也不做声。
云莘皱眉,知道墨司临一向傲娇的很,可是这民不与官斗,他就算是再有钱,也斗不过这当官儿的啊。
云莘正欲上前劝解几句,就听那钱大友怒道:“难道你们没听见吗?这是咱们田西镇的县太爷,你们见了县太爷竟然敢坐在马车里不出来接见,当心县太爷治你们大不敬的罪名!”
庞枝花唯恐天下不乱,急忙道:“就是就是……见了县太爷还不下来接见,这可不就是大不敬呢……仗着自己有两个小钱就瞎嘚瑟……”
正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墨司临却忽然开了口,“陈正国?你倒是好大的官威啊!”
陈正国一愣,周围的人也是一愣,钱大友大怒,“大胆,不但不接见县太爷,竟然还敢直呼县太爷的名讳!”
陈正国也是大怒,“来人啊,将马车中的大胆恶徒给本官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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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给本官舔干净!
一阵冷风吹来,将马车的轿帘掀开,至轩将轿帘撩起来用钩子勾住,墨司临坐在中间,看着外头的几人,勾唇道:“陈县令竟是要治本官的罪,真是稀奇事儿啊。”
陈正国一愣,随即看见了墨司临,吓得身子都哆嗦起来,连站也站不稳似得急忙跪下,“太……太傅大人……”
墨司临轻挑眉头,长舒了一口气道:“真是荣幸啊,难道陈县令还记得本官啊,本官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能让大忙人陈县令记着……”
墨司临越说一句,陈正国的身子就更加的哆嗦一分,连声喊着,“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墨司临轻笑,伸手轻弹了几下衣袍前的尘土,挑眉道:“今儿个本官来此地,本是无意经过,却不料被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冲撞,陈县令,你说本官该不该治一治这群贱民的罪呢?”
陈正国一愣,急忙点头,“该治罪,该治罪……”
墨司临轻笑,“不错,本官知道陈县令向来是事事力求公正,今儿个,就代本官处理吧。”
陈正国面露难色,看着几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是自己处理的不当,只怕会让自己也被牵连进去,陈正国仔细的想了想,道:“下官不知。”
墨司临轻笑,道:“怎么?陈大人没什么好的建议么?那不如就让本官来说一说吧。”
墨司临说着,看向一旁的云莘,“云莘,你来说,哪个你看的不顺眼,本官都可以帮你。”
云莘一愣,转眼看向墨司临,他似乎比之前变了一点,一身琉璃白的白色长袍,像是从雨中而来一般,浑身有种雾蒙蒙的美意,墨发被规整的束在头顶,戴一顶紫色的发冠,俊美无双的容颜正看向自己,那眼中所含的温柔和宠溺,让云莘心跳不止。
云莘的脸红了红,“公子……哦不对……太傅大人,草民不知……”
周书文再如何,也是周祥瑞的儿子周玉蓉的大哥,自己若是说出来,以后跟周家的仇算是结下了,更何况周祥瑞夫妇和周玉蓉,都是好人,帮过自己家里不少忙。
云莘没有作声。
墨司临看了云莘一眼,神色有些不济,眼眸一转,看向了站在前头不知所措的周书文。
墨司临眼珠子一转,道:“本是这几个贱民冲撞与本官,不过本官念在你们是老弱妇人,便不与你们计较,那个师爷还有这个新郎官,你们二人是男子,那便替你们亲人承担一下罪责便是。”
钱大友吓坏了,急忙跪倒在地,“太傅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周书文也急忙跪倒在地。
墨司临伸手托着下巴,眼中带着玩味,挑眉道:“也不是要你们命的事儿,只是本官有个怪癖,不喜欢脏乱的地方,所以本官这要下马车,见这路面上实在是太脏了,就罚你们二人为本官清扫干净这路面,如何啊?”
竟是这样轻的处罚?
周书文和钱大友都是十分高兴,连连谢恩。
墨司临轻声的笑着,“可是拿着扫帚扫呢,会有灰尘的,不如,你们二人跪在地上舔干净如何?能给本官舔出一条干净的路来,也算是你们二人的福气不是?改天本官去得了皇上面前,一定多多赞美你们,如何啊?”
周书文脸色骤变,“你欺人太甚!”
墨司临眯起眼睛,直直的看向周书文,“小子,本官要弄死你,易如反掌,现如今你想保住你的小命,就给本官乖乖的跪下舔!”
云莘一愣,没想到墨司临会这样说,云萍却拉着云莘的手笑道:“小弟,这位公子可真好,帮着咱们呢,你看刚才周书文这熊小子的态度,这会子让他跪着丢丢脸!”
云莘点头,没有多说话,她对周书文没有感觉,要跪还是不跪的,跟自己都没多大的关系。
这边的钱大友却是当先跪了下来,直接的去舔地上的灰尘和草屑。
墨司临看着钱大友的样子,又挑眉看向周书文,“小子,你呢?”
周祥瑞看着这一幕,看了看一旁的云莘,道:“云莘……”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云莘抿了唇,想在看着周祥瑞的面子,也要说几句求情的话,正要转身开口,墨司临就冷冷道:“闭嘴!以为自己长脸了?本官可不想听!”
说着,转了身子去看着跪在地上的钱大友,“行了,你起来吧,轮到他了!”
云莘看着墨司临的模样,忍不住扬唇轻笑,这货,太傲娇了,应该是看出了自己的为难吧。
云莘心中暖暖的,她没有忽略掉一开始墨司临看到自己时眼中的担心,想到穿越异世以来,似乎自己的心境便没有人可以看透,唯独的几次,都是墨司临,他总是能轻易的看透自己心中的想法。
云莘没再做声,周祥瑞一见这情况,也有些害怕了,竟是动了真格儿的,周祥瑞只能暗道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会得罪这个大官儿。
墨司临挑眉,“怎么?不想舔?那就是不觉得自己有罪了?那好,陈大人,本官要上告!”
陈正国一听,急忙踹了周书文一脚,“你要死啊……还不赶紧舔,难道你要连累本官跟你一起受罚吗?”
周书文被踹了一脚,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心里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周书文咬了咬牙,低头舔了起来。
墨司临轻笑着,拿了杯茶轻啜着,云萍解气的大喊,“不长眼的人,狗眼看人低的人,这就是报应,老天爷长眼啊……就应该狠狠治一治这群人!”
正在此时,身后的虎头却忽然跑了上来,直接上前在路上拉了一堆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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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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