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月菊眼中又泛起泪光,这一次不再是委屈,而是感动。曾几何时那四少爷有这般对待过她?倒是没失忆的她不记得有过。
“先洗吧,过会儿臭味就很难洗掉了。”
这经验来自于海上,常常打渔的时候,弄得一身臭味,梅格瑞恩总是抱怨怎么洗也洗不掉。
月菊点着头,发个清脆的鼻音。虽然羞红着脸,却还是在实在太累了的萧逸面前脱下衣服。看着这画面,萧逸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感觉中,那**的女人都是坐在他身上,要起来不起来要坐下不坐下的动个不停。
萧逸倒是没有兑现承诺,坐在地上看着月菊娇嫩的身躯,对于身体某部位的反应并不知情,只觉得胀痛。可是他的眼神中却见不到一丝猥亵。他一本正经问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啊?”
迎上萧逸的目光,月菊羞愧难当,可心中却很委屈,“少爷。”任凭谁也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可那讨厌鱼腥味的梅格瑞恩却偏偏又是拼了命的捕鱼,萧逸也才有这种误解。
思前想后,将自己彻底洗干净的月菊卷着萧逸床上的被单,傻傻的嬉笑着,道:“家里经常会从天上掉下一个粪盆,月菊倒霉才刚好被砸到的。”
萧逸眨巴着眼睛,呆呆的看着月菊,这种事他无法理解,却也不像其他人那样立刻能肯定是扯淡。直到最后萧逸也是信以为真。
葛颖敲敲门,“小岩儿,娘要进来哦。”
“啊。”月菊尖叫,心想完了。
萧逸应了一声,道:“进来吧。”这速度是月菊来不及躲避的,葛颖推门而入,看着包裹着被单的月菊,再看看坐在地上转头看着自己的萧逸,突然一笑,埋怨的瞪萧逸一眼,道:“出去一趟,你倒是学坏咯。”
“啊?”萧逸疑惑不解。这时葛颖看到地上的水,看到还没来得及被月菊扔进水桶的几件脏衣服,她皱起眉头,怒视月菊,“怎么回事?”
萧逸看到葛颖脸色不善,那目光仿佛能把月菊射死,他急忙笑呵呵道:“娘,月菊今天倒霉,被掉下来的粪盆砸到了。”也怪不得这位母亲,一心想见见刚刚回家的儿子,也就看不到门外院子中那一滩恶臭物。
本来葛颖也质疑粪盆是从哪里掉下来的,萧逸却转回头对月菊笑呵呵道:“明天注意点,别再被砸到咯。”
看着小儿子能说能笑,葛颖的心也就欢悦起来,笑问着还能开玩笑的萧逸:“小岩儿,什么叫明天别再被砸到?”她怎知萧逸并不是开玩笑,萧逸笑呵呵着对她道:“原来家里经常会掉粪盆的,我以后也要小心点。”
这厢,葛颖总算听出其中的问题来,怒视月菊,“这是你应该和少爷开的玩笑吗?”
月菊花容失色,委屈的低着头,用力攥紧那张白色的被单,“对不起,夫人。”
“玩笑?”萧逸脑中闪过疑问,凝视着月菊一本正经问道:“怎么回事?”
月菊眼中泛着泪,因为低着头所以眼泪更轻易流出,她不能把事实说出来,只能向萧逸道歉。葛颖也明白月菊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丫鬟,叫身后的头等丫鬟去取一件衣服让月菊换上。在几个家丁清洗地面时,坐在床边耐心的问着月菊,最后几乎要严刑逼供。月菊毕竟不是刘胡兰,威逼之下坦白一切。
轻轻摩挲着月菊的头,葛颖也为先前不分青红皂白而送上歉意的目光,她埋怨着问道:“为什么不早说呢?”
月菊低着头,这委屈和感动在心中撞击,让她几近崩溃,眼中的泪光还未退去,她道:“我怕少爷会去找萧岿堂少爷,那样,少爷也会……”当着夫人的面,她不敢说下去。
葛颖心中一紧,心想着:“难为这丫头这般为岩儿着想。”她突然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要是四少爷真有勇气去找萧岿报复,就算他被打的半死,她也会相当欣慰吧。
转头去看萧逸,葛颖一怔,忙问道:“小少爷呢?”
清洗地面的家丁抬起头,然后摇摇脑袋说没注意。丫鬟们呆呆的眨眼,说没看到。
……
“萧岿在哪里?”抓住花圃中一个园丁的肩膀,萧逸愤怒的问着。
“不……不知道。”一个园丁很难知道一个少爷身在何处。
萧逸一用力,把园丁的肩膀抓的生疼,咬牙切齿着问道:“他最常呆在哪里?”每次,梅格瑞恩总能轻易的找到坐在船舱角落中的他,梅格瑞恩说“你怎么总呆在这里啊”。
园丁不敢怠慢,这平时见到萧岿就跑的四少爷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搞不好会把他弄成花肥,急忙道:“序兰亭。”
萧逸一瞪眼,“怎么走?”
迷了两次路,萧逸总算找到坐落在清风阁和筑梦阁之间的序兰亭,亭中一男一女谈笑风生,俯视着亭子下方幽幽池水。
女人二十出头,脸上尚未褪去少女的稚嫩,却也多了几分成熟。一米七身高本谈不上的娇小,却被身边一米九几的男人衬托出来。
带着尚有些许稚嫩的笑容,她转头看向石子路。萧逸怒气冲冲,脚步震天动地,步伐大步流星。女人嘴角抽搐,这场面太匪夷所思,堪称滑稽,她哑然失笑。二十三、四的男人也回过头来,“耶”的质疑一声,难以置信那只早上还躲在被窝里的耗子,居然会自主的送到猫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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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出人意料】………
第五章:出人意料
两边开满红牡丹的石子路是通往序兰亭唯一的道路,和亭子相接的地方有一座假山,假山正面雕刻出三个字——序兰亭。收藏*顶点~小说~网一根木棍怪异的躺在假山旁。
在七扭八歪的小路上狂奔,萧逸一口气喊到底:“谁是萧岿?”。
大个子萧岿傻愣地看着萧逸大步流星。二十出头的女人整张俏丽的脸挤成一团,难以置信道:“这家伙吃错药了吧!”
萧岿收起相对滑稽的表情,身上冷傲气息油然而生,“即便他吃错了药,既然来了,我怎么能让他‘铩羽而归’。”
距离亭子还有三米,萧逸猛然停住,神色恍惚,目光晕眩,眼前景物仿若在摇晃。突然大脑如刀割般,痛得他龇牙咧嘴。身子摇摇晃晃间突然倒退一步,随即还不等萧岿自我表明,他便惊恐万分。
“萧……萧岿……”萧逸整张脸惨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幅度大且剧烈。
萧岿鄙夷四少爷怯懦失态,嘴角勾着嘲笑,走出亭子正要走向四少爷,他突然在假山旁停住,抄起那根木棍。
萧岿大声喊叫着:“萧岩,你皮痒是吧。”迈着真正的大步流星,猛然一棍子挥向萧逸。
大惊失色,四少爷急忙半蹲求饶:“萧岿,别打我,别打我。”
任凭四少爷如何求饶,萧岿一棍子依旧狠狠抽在萧逸举起护头的双臂上,顿时将萧逸打得坐倒在地。萧岿面目狰狞,恶狠狠道:“今日我便让你一了一年来的皮痒之苦。”
言语间,他又是一棍子抽打在萧逸背上。痛楚瞬间袭击大脑,四少爷苦苦哀求着:“萧岿,求求你,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了。看在堂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个废物吧。”
萧岿话不再多说,一棍子紧接着一棍子地抽打萧逸,任凭这厮如何求饶讨好,他尽数漠视。哪怕他自身手臂发酸,那暴风雨般气势的棍阵依旧不停。实在受不了手臂酸楚,他索性换另一只抽打萧逸,这般不足,他又双脚参与这场虐待,让那四少爷更是叫苦连连。
“少爷。”
葛颖、月菊一行人匆匆赶来,看着坐在地上包头哭丧,却还连连求饶的萧逸,月菊心脏顿时一紧,紧得让她感到抽痛。看着四少爷被萧岿这恶魔如此蹂躏,身为贴身丫鬟,月菊自是疼惜。然而,四少爷仿佛回到以前那般任凭多恶心的话都能说出口,她心中更是绞痛。
“萧岿,你还不给我住手。”葛颖大惊失色,怒斥萧岿下手毒辣。听着儿子口中连身为亲娘的她都觉得丢脸的话语,她那张脸更是气得惨白。
一是长辈,二是族长夫人。
葛颖往那里一杵,事态便立即转变。然而那影响着一切的氛围,却依旧不变。萧岿将木棍随意一丢,刚巧丢回假山边。就算葛颖勃然大怒,萧岿依旧凶狠怒视自讨苦吃的萧岿。
萧逸几个踉跄跑到葛颖身旁,揪着葛颖绿色绸缎材质的衣袖,哭喊着:“娘,萧岿他打我,他打我,娘……你要替我出这口气,娘……”
葛颖突然举起手,一巴掌却没打下去。一甩衣袖,她愤恨道:“给我滚回去。”
……
木桌质地良好,表面一层红油漆涂得无懈可击,仿若浑然天成。桌面是一幅天女散花图,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这张桌子是萧岩七岁时萧自清亲手制作予以萧岩的生辰礼物,这也是萧自清给予萧逸最后一件礼物。一直摆放在萧岩房中。
萧岩坐在与桌子配套的木凳上,揪着坐在他身边葛颖的衣袖,哭喊着:“娘,萧岿他打我,你看到没有,萧岿他打我,他敢当着您的面打我,他还把不把您放在眼里……娘……”
死沉着脸,葛颖觉得胸口发闷,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眼瞧着娘亲沉默不言,萧逸突然转头大喊一句:“月菊!”全身一颤,月菊噤若寒蝉。这妮子的表现让萧逸更是怒发冲冠,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我二哥找来。”
月菊急忙应声,随即匆匆而去。
月菊出了房门,萧逸又开始大哭大闹:“娘,你怎么能看着我被萧岿欺负也做事不理呢,我可是您的儿子。娘,您要是还爱我,您就教训教训萧岿,别让他这么嚣张……”
突然,萧逸不再叫嚷,双手捂头,一脸痛苦之色。葛颖瞥萧逸一眼,皱眉,一脸不悦,怒道:“别装了。你若是清楚你二哥一定会帮你教训萧岿,便是恢复记忆了,何必在我面前装出这幅痛苦之色。”
萧逸愁眉不展,痛苦万分,“娘,我头疼。”没有撒娇和委屈的语气,真实。葛颖心一紧,随即释然,认定四少爷的演技大有长进。可就在这时,萧逸一头向葛颖倒去,葛颖急忙将萧逸搂入怀中,仔细一看,萧逸已经晕厥过去。
等到萧逸醒来,已经正午。
眨巴着一双疑惑不解的眼睛,他瞅着房间里围着他睡着那张床的几个人,一男六女。男的是二少爷萧靖,女的一个是女主人葛颖,一个是他的贴身丫鬟月菊,还有四个便是女主人房中的丫鬟。
月菊心有余悸,战战兢兢问道:“少爷,头还疼吗?”
萧逸这才皱皱眉,大脑神经的抽痛让他难以忍受。所幸这是经痛,不是痛经。
睡得全身酸疼,萧逸努力起身。坐在床上,萧逸看着俊秀的萧靖,对月菊招招手示意月菊到他身边来。萧逸在月菊耳边轻声问:“这个男的是谁。”
轻柔的“风”吹进月菊耳朵,让她面红耳赤。萧逸悄悄推推神智飘到九霄云外不见踪迹的月菊,又问了一遍:“这男的是谁啊?”
这番,月菊惊诧,猛然挺直身体诧异的凝视萧逸,“少爷,你怎么连二少爷也不记得了?”
“胡说,谁说不记得的,只是还没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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