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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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请息怒!- 第3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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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复杂的心情,因为他的这通电话而好转,她踢了下路边的石子:“这个点,工作不忙吗?”

    “……”

    “有事吗?”白筱问,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主动打电话给她。

    那边没有说话,只有男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连带着,她的呼吸频率都跟他保持一致了。

    “喂?怎么不说话?”

    白筱却忍不住紧张,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说话,到底怎么啦?是不是遇到……”

    她话还没说完,右肩突然一沉,蓦地转头,唇瓣上已经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她下意识地闭上眼。

    熟悉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她,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须后水的清香。

    还有此刻唇齿间的绿茶味道……郁绍庭很快就松开了她,但白筱唇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怎么绕到她身后的,从身后靠近她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察觉到半分,还是说,从咖啡馆出来,他就一直跟在她后面了?

    白筱怔怔地看着他,恍若在梦中,视线,不太相信地在他的五官上逡巡。

    郁绍庭从耳边拿下手机,转过头朝咖啡馆方向看了眼:“跟大嫂在这里喝咖啡?”

    大嫂……他喊起苏蔓榕来倒没有半点尴尬。

    白筱忍不住又四下看了看,郁绍庭问:“看什么呢?”

    “跟踪我的人啊……”白筱嘀咕,没在周围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郁绍庭却突然上前,毫无征兆地,突然,从正面抱住了她。

    白筱猝不及防,被他牢牢地拥在双臂间,趔趄地倒退了半步,他稍稍用力,一手搂着她的后腰,一手贴着她的肩胛骨,若有若无地摩挲,很是动情地说:“刚才魂不守舍地,在想什么?”

    白筱的脸红了,突然忘了兴师问罪,有些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是她不习惯这样说话的郁绍庭。

    “喂……旁边有人……呢。”她窘窘地瞟了眼不远处的路人。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脖间,冒着青茬,轻轻地摩擦,有些许的痒,语气有些玩味:“还怕被他们瞧见?”

    白筱怕痒,被他弄得侧头,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郁绍庭没有回答,轻轻地放开了她,看上去心情很好,抬手看了眼腕表,拉过她的手巷子外走。

    “去哪儿?”

    郁绍庭紧了紧手上力道,有些卖关子地说:“去了就知道了。”

    白筱的好奇心被勾起,追着他问,偏偏,郁绍庭的嘴巴紧得跟河蚌一样,怎么都撬不开。

    四月的天气,已经脱下棉袄,又阳光明媚,白筱外面罩了一件柠檬黄的针织外套,里面是白色的韩版衬衫,穿着淡色宽松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新百伦休闲鞋,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挽成一个发髻,像是丸子头,显得年轻又俏皮。

    如果不说,谁也不会想到,她已经是一个六周岁孩子的妈妈,而且,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宝宝。

    当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熟男把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从深巷里拉出来,还是吸引了不少路边的目光。

    苏蔓榕站在咖啡馆二楼的窗前,自然也看到了白筱被郁绍庭带走的那一幕。

    或许这就是命吧?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苦涩的咖啡,起身的时候,不经意地,看到了楼梯口的那个人。

    苏蔓榕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指甲嵌进掌心,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只是望着走过来的徐敬衍,努力让自己镇定,当年,她抱着孩子被徐家人驱赶时,那份屈辱,此生,绝不再受第二次。

    那个冬夜,大雪纷飞,他们也是这样面对面,但那时候的他,选择的不是走向她,而是转身离开。

    他说:“既然这样,宁萱,我放你走。”

    明明说好要尘封一辈子的往事,再次涌上心头,苏蔓榕的眼圈红了,尽管她拼命地压制着。

    拿起手提包,匆忙地要走,徐敬衍大步上前,一把扯过她的手:“宁萱!”

    被他抓住的那一瞬间,苏蔓榕全身僵硬,淡漠地看着他:“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徐敬衍自嘲地一笑:“我也希望是我认错了,还是,我现在该喊你蔓榕?”

    苏蔓榕双唇紧抿,没有说话。

    侍应生刚巧过来结账,苏蔓榕去拿钱,徐敬衍却先一步掏出了皮夹,把钱递给侍应生:“多了不用找了。”

    只是,侍应生还没伸手去拿,苏蔓榕已经夺过徐敬衍手里两张红币。

    她把自己的钱给了侍应生,至于徐敬衍的钱,被她搁在桌上,“你们徐家的钱,我要不起,也不屑用一分。”

    说完,不顾怔愣的他,直接下了楼。

 ;。。。 ; ;    “你要搞不定,叫保安来,把这个老太婆马上拖出去。”

    白筱诧异地看向徐敬衍,因为徐敬衍的措词,‘老太婆’、‘拖出去’,跟他温和的性子有些不符合。

    但徐敬衍黑下来的脸色不像是玩笑。

    裴老太太也不敢置信,打量着徐敬衍,显然,这辈子也没遇到过敢这么对自己的人!

    服务生已经跑过来请裴老太出去洽。

    “老夫人。”容姨扯了扯裴老太的衣袖,生怕裴老太不管不顾地乱发作。

    白筱望着裴老太,有些话虽然难以启齿,但她还是说了:“不说我跟徐先生之间清清白白,您这样跑过来横加指责,又以什么立场?我们没有请人过来指手画脚的癖好,现在,请你出去吧。钤”

    “姓白的,你——”裴老太看白筱不卑不亢的态度,气得颈椎隐隐作痛。

    容姨连忙拉住要反驳的裴老太太:“老夫人,我们先走吧。”

    “走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容姨跟服务生没有给裴老太说下去的机会,一左一右,架着裴老太迅速把她带离了包间。

    被裴老太这么一闹,不管是白筱还是徐敬衍,都没了好好吃饭的心情,酒楼领班还亲自过来道歉。

    等领班离开,徐敬衍看向对面沉默的白筱,刚才他接完电话回来,刚到包间门口就听到那个老妇人刁钻刻薄的讽刺,那句“你跟个老男人大庭广众亲亲我我”更是让他怒火蹭地上涌,直接推门而入!

    “刚才那个老太你认识?”徐敬衍问。

    白筱正在想裴老太的话徐敬衍到底听去了多少,冷不防听见徐敬衍问她,她抬起头,眼中还有一丝慌乱没掩饰,对上徐敬衍关心的目光,她一定神,半真半假地说:“裴氏的老夫人。”

    裴老太的身份,她没必要欺骗徐敬衍,如果他真的好奇,随便去查查就知道了。

    徐敬衍看到白筱轻描淡写的神情,在c市时,他在徐蓁宁的桌上见过白筱的简历档案,知道她在裴氏工作过,只是没想到她还得罪了这个裴老太。

    从酒楼出来,白筱接到郁景希的电话,小家伙说食堂饭菜难吃,让白筱送饭后甜点过去学校。

    白筱耳根子软,听着郁景希那软糯的声音,根本没办法拒绝他提出的各种要求。

    “还要四杯奶茶……”小家伙得寸进尺地说。

    白筱一一应下,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徐敬衍,为难地说:“您看,我再帮您找个导游吧……”

    因为裴老太的一番话,虽然她跟徐敬衍之间没什么,但白筱还是心存了疙瘩,想借这个机会跟他分道扬镳得了。

    徐敬衍看了看腕表,“我也没特别想逛的地方,送你过去学校,顺便看一看景希。”

    “……”

    “怎么,觉得现在,我的身份不适合见孩子了?”徐敬衍含笑地看她。

    白筱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敬衍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奶茶铺:“那你过去买,我去开车。”

    ——————————

    白筱拎着蛋挞跟奶茶到郁景希所在班级的教室,却被告知小家伙这会儿正在大礼堂排练大合唱。

    “学校月末就要举行歌唱比赛,这个大合唱,是郁景希自己报名的。”班主任于老师说。

    白筱向于老师询问了郁景希在校的表现。

    “郁景希最近表现很好,跟班上的同学相处融洽,上星期选举小组长,还得了好几票。”

    于老师看了眼白筱身后的徐敬衍:”这位是——”

    “我是景希的小外公。”徐敬衍主动友好地跟于老师握手,他的自我介绍倒让白筱多看了他两眼。

    其实,郁景希现在跟徐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远远地,白筱就听到孩子整齐稚嫩的歌声从大礼堂里传出来,于老师送他们到门口就回去准备上课了,礼堂里灯光明亮,白筱跟徐敬衍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合唱团最前排的郁景希。

    小家伙站在第一排的最右侧,两手背在身后,挺着小肚子,拧着眉毛,表情纠结,不像是唱歌,更像是在喊歌。

    站在正前方指挥的是个高年级的女孩,旁边居然还有现场演奏团,都是学校里的学生。

    白筱找了处位置等他们结束,徐敬衍坐在她旁边,突然问:“景希还不知道吧?”

    微微一怔,白筱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不让他知道是对的。”徐敬衍靠着椅子,看向台上,叹息地说:“孩子对事物的接受能力不比大人,现在告诉他,只会让他连快乐的童年都失去。终归是只能委屈大人,你说,是吧?”

    说着,他转过头,看着白筱,目光很温和,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在知道郁景希身世的真相后,徐敬衍的反应,不像梁惠珍那样愤怒,却也不似徐敬文那样失望,这样的“理解万岁”着实反常,要知道,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她是破坏了他侄女婚姻的第三者。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像梁惠珍那样唾弃她吗?哪还能跟她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讨论这件事?

    “一场婚姻出现问题,不能全怪外因,更多的,应该自我反思。”徐敬衍说。

    白筱把一缕发丝勾到耳后,开玩笑地看着徐敬衍:“我能把这话理解为您在帮我开脱吗?”

    徐敬衍笑,似乎是真的高兴。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受到谴责是应该的。”白筱似感叹,看着台上的郁景希,心头一阵柔软,“我不想让旁人因为我受到牵累,但好像,现实总跟我想的有所差距,我这个肇事者现在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

    ……却要别人替我受过,至于另一个肇事者,早已香消玉殒,世人,从来都不会太过苛责已死之人。

    徐敬衍望着白筱,她的五官很清秀,第一眼时,他恍若见到了深藏在心底长达二十多年的秘密,但如今,这么就近看着她,他才发现,她跟他心中那人的差别,两人也只有眉眼间多了几分神似——

    听到白筱自嘲的话,徐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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