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神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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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神做官-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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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就她了,这姑娘水灵!王土地色急攻心,喜滋滋地走到包间门口,推门而入。

    包间内有七八个人,突然见有陌生人进来,均是有点吃惊。

    一个坐在正中、三十出头的年青人见王土地进来,楞了一下,笑道:“兰兰,他是你朋友?”

    叫兰兰的女孩已经坐在年青人身边,仔细打量了王土地两眼,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呀,你不认识?”

    这话一出,几个神情彪悍的男人立即站了起来,神情中带着警惕。先前说话的年青人脸上已是一片冷峻之色:“你找谁?”

    “我找她!”王土地憨厚地笑了笑,伸手指着兰兰道:“我想请她跳舞!”

    此言一出,一室皆惊!

    登时,所有人的目光“唰”地全投到了王土地身上,年青男子更是将目光在王土地和兰兰身上转来转去,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年青女子更是莫名奇妙,俏脸儿抹上了一层寒霜:“神经病,我又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

    “请你跳舞呀!”王土地颇为委屈,还解释了一句:“我见整个舞厅里就你最漂亮,所以想请你跳舞!”

    “你!请我跳舞?”年青女人惊诧莫名,难以置信地反问道,翻了个白眼,“拜托你长长脑子,我是警察啊!我穿着这身警服,怎么能跳舞?何况,你看你那肚子……”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起来,原本有点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散不见。王土地这厮身高足有一米八三,体重一百八十多,肚子圆圆地,卖相着实不好,更离“帅”字差了十万八千里。

    “警察?”王土地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忽略了什么,再仔细一瞧,可不是吗?

    兰兰穿着一身俏挺的警服,英姿飒爽,丹凤眼、柳叶眼,水汪汪的眼睛却含着霜,再看室内的人,至少有一半都穿着警服……

    这事闹的!王土地老脸难得一红,正想是不是讲几句场面话,婉转道歉后再离开,背后门“咣”的一声,一股香风扑面而入,一个男子满面焦急地闯了进来。

    这人穿着乳白色风衣,领子上还围了条浅灰色羊毛围巾,头上发胶抹得又浓又厚,油光水亮一丝不乱,脚上的皮鞋光可鉴人,还打了铁掌,走起来“咔咔”直响。

    这人一见兰兰,顿时变得喜出望外起来。有点矜持地放慢步子,理了理领口饱满的紫红色领带结,面上有如春风拂过。

    “张哥好!”看样子这人倒和室内的人很熟,他潇洒地掏出一包中华烟,拆开散了一圈,挨个亲亲热热地打招呼,然后又笑道:“兰兰,你可让我好找。”

    兰兰翻了个白眼道:“你找我干什么?”

    “呵呵,下午我给你打电话,请你跳舞,你还说晚上要加班,我刚才到你们所,这才知道你到文化馆来了。”男子脸上笑容越发的爽朗,似乎都在替对方考虑,不过室内的人却不大卖帐。几名年青的警察抽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王土地跟大阿福似的杵在室内,倒没人关心了。这货没心没肺,听了这话脑筋一转,立即意识到这男的在追兰兰。

    ***,想抢我媳妇?王土地眯着眼打量他。他皮肤白皙,个头只比王土地稍矮一点,一双金鱼眼白多黑少,面相中带着酒色过度的萎靡。不过举手投足间怎么都有点贵气。

    王土地早忘记自己站在这可真的是不合时宜,也没考虑自己有什么资格想这美事,竟抱起胳膊看起了热闹。

    “我来找我哥。”兰兰冷声解释了一句,扭过头开了瓶椰奶喝起来,竟不再看那男子一眼。

    男子稍觉尴尬,自嘲地笑笑,开始转移话题。



………【十 跳跳舞,调调情(2)】………

    “张哥,听说偷车案今天结了?”

    张哥点点头,面上露出一丝笑容,“累了两个月,总算没白忙。”

    “张哥真不愧是黄岭第一神捕!什么案子搁你手上,就没破不了的。”那男子翘了翘大拇指,拍了记马屁,又道:“今儿是来潇洒的?”

    张哥掐灭烟头,从茶几上拿起两罐青岛啤酒,递给他一罐,然后“砰”的打开一罐,喝了一口,道:“谈不上潇洒,算是小聚一下,慰劳一下弟兄。”瞄了眼王土地,见他坐在门边沙发凳上发呆,又扔过去一罐,王土地接过啤酒笑笑。

    “应该的,应该的。”男子连连点头,“我爸前段时间也在操心这个案子,经常打电话给你们常局,你知道这事吧?依我看啊,这都是白费劲,直接找你,不是更省心?”

    男子说着话,眼睛却不时瞄着坐在张哥边上的兰兰,眼底的炽热火焰怎么都掩藏不了,王土地看着心头火起,一边喝酒一边咬牙切齿。没想到兰兰一扭头,两人对了个眼,王土地傻傻一笑,兰兰就是一怔,随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转过了身子,瞧着悬在房间角落的大电视。

    那男子说了半天,不过是想引起兰兰的注意,见她对自己态度冷冷的,道:“今天赶得巧,一会散场我请客,给我顾家生一个面子,谁也别走!”又装出一副气乎乎的模样道:“张哥,你们来文化馆来玩,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白涛跟我是哥们,我一句话的事!他敢收你一分钱,我立马劈了他!”跟着就嚷起来,要叫服务员进来要免单。

    张哥眉头一皱,淡淡地道:“没必要。顾公子,这些消费我还能出得起。”顾家生还要拉扯,张哥脸已经冷了面来,他讪讪地抽了口烟,眼珠一转道:“那晚上我请客,张哥,这你得给我面子。”

    张哥其实名叫张俊辉,兰兰是他亲妹妹,叫张一兰。张俊辉是黄岭县公安局刑警一中队队长,而张一兰今年刚从警校毕业,上班才几个月。

    张俊辉对顾家生不冷不热,他的手下都以他马首是瞻,见他没表态,都不说话。顾家生眼色不够,又催了一句,张俊辉无奈道:“今天累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请你。”

    “这可不成!”顾家生急道:“张哥,你平时忙,我也不敢打扰,今天正好碰上,可千万别和我客气。”又伸长脖子搭话道:“兰兰也去吧。”

    “我没空。”兰兰一口回绝,随即抱着张哥的胳膊,兴奋地问道:“哥,你破什么案啊?”

    张哥还没开口,顾家生讨好地道:“兰兰,你哥破的可是大案,有个偷车集团,专偷桑塔纳、蓝鸟、切诺基――”

    “又没要你说。”兰兰翻着白眼,没好气地顶了一句,又拿着麦克风开始唱歌。

    王土地看得眉飞色舞,暗地里竖起了大拇指:真不愧是我媳妇,对这样的臭流氓就不该给好脸色!却忘了刚刚吃了个一模一样的卫生球。

    顾家生怔了怔,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兰兰工作怎么样?”

    兰兰在唱歌,张俊辉就接过话头道:“还在实习期,过了年转正。”

    “哦,要不要我找我爸说句话,转正后留在县局,坐机关也行,到城关镇派出所也行,一句话的事。”

    “不要你操心。”兰兰听在耳内,一点没给他面子。

    顾家生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阴毒,随即呵呵笑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有性格啊!我来点首歌,一会唱个对唱?”

    “得性。”兰兰索性把麦克风一抛,又抱着张俊辉的胳膊晃来晃去,“哥,我上班都大半年了,你也不给我派案子,天天就在所里整档案,我都烦死了~哥!”

    张俊辉黑着脸给了她一个脑锛,打得兰兰噘着嘴生气。

    “你才上班半年,就想破案?何况你一个女孩家家的做什么刑警,你就安心搞内勤算了。”

    “我偏不。”兰兰倔强地一仰头,眉毛一轩,鼓着雪白的腮帮子道:“女孩子怎么就不能当刑警了?我会开车会打枪,还会擒拿格斗,我才不愿意当内勤呢,整天和档案文件打交道,烦都烦死了!”

    “兰兰,你哥也是为你好。”顾家生吐了个烟圈,翘起二郎腿抖了几下,“当刑警很危险的,现在的罪犯可不得了哦,杀人、强奸的多得要命。女孩子嘛,不适合当刑警,还是在办公室搞搞内勤安逸。你要是不想搞内勤,我找我爸把你借调到县政府也行啊……”

    张一兰听得腻味之极,小腰一挺,“呼啦”一下站起来往外走,顾家生慌的烟头一扔,问道:“兰兰,你去哪?”

    “我跳舞去,不行呀?”

    “行,行。”顾家生乐得屁颠屁颠站了起来,“哈,正想请你跳舞呢。”

    “对不起,我和他跳。”张一兰噔噔走到王土地前,伸手就去拉他。

    王土地惊得下巴都快合不拢了,再瞧瞧张一兰身后一群警察,也个个张着大嘴发呆,顾家生却早黑了脸。

    “起来啦,你不是说要请我跳舞吗?”张一兰贴着王土地,压着声音飞快地说道。

    鼻端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体态婀娜、眉眼如画的女警请自己跳舞,那樱桃小嘴儿几乎要压在耳朵上,呵气如兰。这从未有过的人生体验让王土地怔了半天,居然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我不跳,你说我肚子大!”

    “唰”的一下,张一兰整张脸都羞得发烧,她银牙暗咬,气得娇躯乱颤,感受着背后一双双高度聚焦的眼睛,嘴角一翘,柔声道:“陪我跳个舞嘛,好不好啦?”暗地里伸出纤纤素手在王土地胳膊死命一拧,柳眉倒竖,低喝道:“你到底跳不跳?”

    “跳,跳!”王土地的思维这才从云端回到地球,有美女软语相邀,还有着赔罪的意思,再拒绝那就是憨大了。

    两人依偎着出了包间,张俊辉捏着刮得青森森的下巴暗自琢磨,这兰兰什么时候认识这个胖子的?看来两人早有情况,还瞒着我这当大哥的――居然还装得这么像,不行,回家我得好好审审她。

    几名警察见顾家生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绿,互相递着眼神偷乐,又好奇这局里的一枝花怎么就被个胖子采了,有暗恋张一兰的未免黯然神伤,转念一想,这县长公子也吃了瘪,看他那样子还真有点可怜,跟狗被主人踩了一脚似的。心情居然大好起来,呦五喝六的划起拳来。

    顾家生僵了半天,想拔腿就走,又想多打听点事,勉强一笑又坐下,“张哥,那位是?”

    “呵呵,我也不太清楚,兰兰认识的,今天第一次见。”张俊辉说得轻巧,听在顾家生耳里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张家兄妹两父母亡得早,两人相依为命。张一兰带这死胖子见大哥,这不等于是两人定了关系了吗?

    顾家生闷头坐在沙发上,心乱如麻,只是喝酒抽烟,不时抬起头,用死鱼般的眼神瞧着电视,又对边上人微笑。他自以为做得自然,其实他坐立不安的样子早落在别人眼里。

    王土地心里充满了巨大的幸福,腾云驾雾般地下到舞池,大手刚搭上兰兰的腰,就被她用力推了一把。

    “老实点!”

    “老实?”王土地委屈地道:“都这样跳的啊。”

    兰兰没好气地道:“我是叫你规矩点。明白吗?”

    不明白。不过王土地却不敢说这话。

    语气跟训犯人似的,王土地听起来却如同纶音。乐呵呵地想:我媳妇还怕羞呢!

    两人中间能挤进去个半大孩子,就那么晃晃当当、同手同脚地地跳着舞,王土地根本没了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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