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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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王妃-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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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让花萼一个人侍候我吧,你们去门外候着。”

“小王妃?”

两个嬷嬷和叶伶叶卿叫了起来,可是一接到凤阑夜的眼神,马上乖乖的后退,守到门外去。

房间内,花萼动手侍候她更衣,起床,有条不紊。

这时候外面隐有丝竹之音传来,小丫头叶伶从外面跑了进来,心急的叫起来:“小王妃,花轿临门了。”

花轿临门了,再看小王妃,一身的素衣,头发上干干净净,连凤冠都没戴,脸上的妆容更是干干净净,叶伶急得都快哭了,凤阑夜瞄了她一样,淡淡的挑眉:“慌什么,不就是花轿来了吗?”

里面的人不燥不急,淡然行事,院门外的丝竹之音不绝于耳,齐王府迎亲的队伍,拖得长长的阵仗,不比任何一家的王府差,偌大的奴街上,很多人看热闹,又是眼红又是嫉妒,议论之声不断,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着凤阑夜就是去送死的。

有人说齐王一向不屑于做这些事,既然此次重视这次的大婚,新王妃必然没事。

七嘴八舌的言论,使得这件婚事更加的热闹。

齐王府的管家柳郸不时的望着头顶的太阳,日头越来越正中了,可是院子里新娘的影子也没有,明明是冬日,他却急得满头大汗,来回的在院子里踱步,不时的催促着两个嬷嬷去催新娘子快点,良辰吉时眼看着都误了。

人家三皇子南宫府的花轿早就过去了,他们王妃的影子还没见着呢。

柳郸怎不心急,可是那两个嬷嬷一听柳郸让她们去催人,早拼了命的摇头,态度坚决的留在院子里。

房间里,凤阑夜并没有让花萼给自己大妆,只戴了凤冠,穿了大红的嫁衣,不过她倒没亏待自己,乘机吃了两块糕点,喝了一杯茶,直到自己不饿了,才盖上霞帔,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那小小的人影,窝在一堆漫天的红色中,淹没了整个人。

就像一团火焰,谁也不知道这团火焰将给齐王府带来怎样的毁烧。

今日的天气很冷,花萼怕主子受凉,在嫁衣的外面,还罩了那件鲜艳夺目的披风,然后和叶伶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着主子走了出去。

院门外,柳管家和两个嬷嬷一看,总算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这小祖宗总算出来了,虽然误了良辰吉时,不过只要她如愿上轿就行了。

齐王大婚,皇上命户部好好操办,户部的礼仪官此时正在齐王府候着,先由齐王府的花轿把新娘接过去,然后在齐王府举行大婚仪式。

本来定好的吉时已经误了,不过只要新王妃过去就好。

街道边,新娘登轿,长长的仪仗队停了下来,齐王府的侍卫立在马下恭敬的候着,等到新王妃上了轿子,翻身上马,丝竹袅柔喜庆的声音再次响起。

起轿,队伍缓缓的行走这,小院内,齐王府的下人把纳征礼一起运往齐王府。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满目红霞,掩盖着整个天际。

唢呐丝竹之音渐去,小院一下子冷清下来,此时在那院门外,立着几个女子。

为首的女子风华绝艳,妩媚动人,可是那双眼瞳中却溢满了泪水,缓缓的滑落下来。

身侧的小丫头同样心酸,哽咽的开口:“公主,好伤心啊,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感觉好难舍。”

阳光分外的晃眼,几个人慢慢的退回院子里,这一转身,各人走入各人命定的轨迹中。

齐王府,兽面衔吐,亭台朱阁。

王府占地广阔,小桥流水,假山碎石,错综复杂,院落更是排列有序,一眼望去,好似九重宫阙,瑶池仙境。

今日齐王大婚,整座王府都弥漫在红色的汪洋中,翻卷如云的瓦檐下,吊着大红的灯笼,一目数十个,红绸遍布,就连各处院子里也都系着红色的绸带,在轻风中飘远,一眼望去,好似起伏的火洋。

雕龙绘凤的长廊中,不时穿过的下人,人人脸上都溢着笑意。

王爷大婚,这已是第三次了,但只有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大婚,王府内遍体喜庆的色彩,前两次根本就没什么形式,只不过是有人把新娘子送过来罢了。

这一次王爷交代下来,按大婚的事宜操办,所以偌大的王府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隽院,乃是齐王南宫桦居住的独立院子,这里是齐王府的禁区,没有王爷的命令,一般人不敢跨进来。

此时在雅致的书房内,一张华丽铺着紫色长毛毯的软榻上,轻靠着一人,双目微敛,长睫覆盖着眼睛,看不清眼瞳中的变幻,可是那张脸却宛若美玉,肌肤莹润,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傲挺骨感的鼻梁,就像雕琢而成的,那性感的唇带着淡粉的色泽,此刻微微的勾起,诱人至极。

这男人天生的迷惑人心,即便闭着眼,已是极具诱惑,只怕睁开眼睛更是让人难以自控。

此时他的一只手中无意识的轻荡着酒盅,那酒盅里盛着明黄的美酒,酒醇芳香。

书房内回流着酒香之气。

这时候书房的门被轻叩了两下,有人的声音响起:“王爷?”

房间内,靠在软榻上一动不动的人,陡的睁开眼睛,那双漆黑如子夜寒星的眸子冷冽异常,眸底深沉不可揣测,周身瞬间罩着万年寒冰一般的气息,好似幽冥鬼界的来使。

上一刻的谪美,此刻却化为阴寒,令人心惊胆颤,声音更是森冷。

“进来。”

手下月瑾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王爷,花轿已经出发了,王爷还没有换衣服呢?”

房间里,摆放着一件新郎的衣服,一动未动。

月瑾疑惑的挑眉,这门婚事可是爷自个同意的,但是现在又出了什么毛病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什么意思?

“月瑾,去找只公鸡来,送到大堂。”

“公鸡?”

月瑾重复了一遍,怀疑自己听错了,再确认的盯着主子一眼,只见他深若寒潭的眸中,澄清似琉璃,漆黑如寒星,全无半点的玩笑,相反认真至极。

可饶是这样,月瑾还是忍不住开口:“爷,这是?”

“好了,你立刻去办吧。”

齐王南宫桦的声音冷若寒冰,一字一顿吐出来,月瑾哪里还敢说什么,赶紧应声退了出去。

可是心里不免犯嘀咕,这新王妃临门,竟然与一只公鸡拜堂,这王爷到底抽的是什么啊,那小王妃虽然小,可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到时候进了齐王府,还有得好果子吃吗?估计这里会鸡犬不宁吧。

王爷啊,你到底搞的啥啊。

书房内,南宫桦慢腾腾的走到窗台前,透过那打开的窗户轻易的看到整个王府内,遍体红艳的颜色,喜庆的气氛,今日可是他的大婚之喜。

不过,他的眼神陡的一暗,寒光四溅,深若冰潭。

那暗处的手还会伸到那小狼崽的头上吗?虽然他早已给那家伙服了芳藜丹,所以不怕有人对她下毒。

可是如若这小狼崽没事,那暗中的人便会有所警觉,齐王府的能力目前还不能露出来,只有隐晦的才更能保护自己,现在他需要做一场局,演一场戏。

今日大婚若是那家伙与公鸡拜堂,誓必会翻脸吧,她一翻脸出手可就狠了,一来可以在王府树出自己的威信,二来,那些人只当她怒了,而没有吃那些毒药,必然不会怀疑齐王府。

其实他早已查出了之前两个女人的死,是因为有人在洞房给她们下毒了。

究竟是何人如此做,那只手太隐晦了,竟然让他查不出来,不过至少有些肯定,一定是那几位欲夺皇权的王爷,生怕他和任何一方势力相勾结,所以才会出手伤了那些女人吧。

可惜他对那些女人根本无意,而且也是她们命薄。

这一次却是不一样的,所以他才会做戏,不过对于能激怒那小狼崽,他很感兴趣。

南宫桦唇角勾出笑意,一笑满脸璀璨的光辉,就像一朵妖冶的罂粟之花,惊人的美艳。

齐王大婚,齐王府并不如想象中的热闹 ,只因为齐王一向不与朝臣来往,个性孤僻,很少理会别人,所以此次大婚,除了户部奉皇命办事外,来的只是少数的一部分官员,不是不来捧场,而是怕齐王当场发难,所以朝中的大员都派府中的管家送来了贺礼,还有一些位高权重的,或者朝堂中不怕死的人,如西门云将军,今天就亲自来了。

众人齐聚在王府的大厅内,等着观看新人的大婚仪式。

礼仪官不时的看时间,脸色越来越黑,吉时早过了,新娘子还没有现身,不但新娘子,就是齐王殿下,也没有个影子,这是怎么回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议论声。

西门云随意的靠在大厅一侧的古董架边,欣赏古董,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不时瞄向外面,想象着那个小丫头倔傲的神情,心没来由的沉重了一些。

他心知肚明,她是被卷入皇家的纷争之中了,退无可退。

齐王为何要娶她为妃?西门云的眼里闪过质疑。

厅内议论声不断,知道齐王府的管家柳郸冲进来禀报:“花轿临门了,花轿临门了,快准备迎接新王妃,王爷呢?王爷呢?”

他一路叫,可惜所有人都摇头,谁知道他们王爷去哪了。今日乃是他的大婚之喜,从头到尾也没有露个面,虽说齐王神龙不见尾,可这也太高深莫测了吧。

大厅内一团乱,这时候月瑾从大门外抱了一只公鸡进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朝中的这些大员,什么时候看到这阵仗,一时摸不着头脑,偏偏那公鸡还一个劲的扑腾,不时的扇出两鸡毛来,人人往后避。

管家柳郸那叫一个怒啊,冲着月瑾便叫了起来:“王爷呢,花轿临门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月瑾的脸色并不比柳郸好看,想到待会儿若是新王妃知道与公鸡拜堂,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苦不堪言,一把拉了柳管家到一边去,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脸色碜人,白得跟两张纸似的。

户部的礼仪官早已等得不耐烦了,领着两个人过来催促:“怎么回事,还不请齐王殿下过来拜堂。”

柳管家听了月瑾的话,最后在确认了一遍。

“你确定这是爷的意思?千万别搞错了。”

这门亲事从头到尾都是王爷同意的,不管是送纳征礼,还是大婚的事宜,都是他亲点的,可是临门儿一脚,他竟然开了这么大的玩笑,这不但会使新王妃成为安绛城的笑话,也会使齐王府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料,王爷他到底想干嘛啊?

柳管家欲哭无泪了,最后领了命,招呼了王府内的几名丫鬟,先把新王妃接进来。

凤阑夜坐在花轿内 ,因为头上蒙着盖头,一路晃晃悠悠的被人抬到了齐王府门前,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便有人过来掀了轿帘,扶她下轿。

其中一人便是花萼,她柔声的开口:“主子,小心点。”

凤阑夜没说话,任凭别人搀扶着,一路走进齐王府的大门,耳边听着众人的说话声,一浪高过一浪,只知道齐王府内有不少宾客。

对于古代的大婚仪式她根本不懂,而且也懒得懂,不就是结个婚吗,犯得着搞地如此麻烦吗?

不过等她被人搀扶到大厅时,气氛便有些凝重,周遭明明有很多人,可是却寂静无声,此起彼落的呼吸声,显得厅内人数不少,可是为何却无一人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齐王府华丽奢华的大厅内,一人抱着一公鸡,公鸡脖子上系着红绸,正不时的伸脖子挣扎着,想扑腾下地,可是被人牢牢的抱着,站在准新郎官的位置上,而大厅之内却没有齐王殿下的人影。

站在大厅正中的礼仪官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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