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剑术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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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剑术魔录-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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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袍老者一碗水端得平,在大树县颇有人望,此刻更是身形削瘦,面目憔悴,骓路要打他,简直是畜生行径。

    不待老者说话,周围百姓纷纷跪下,七嘴八舌的说道:“大人息怒!大人开恩啊!”

    有人说道:“大人,赵老是好人哪!哪家缺衣少食,他立即送去,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华洲奸细?”

    骓路冷哼一声,指着老者:“想不到你还有点心机!这般笼络人心,用意何在!”

    老者瞪着眼,镣铐下的肌肤因挣扎而见红,嘶吼道:“你要杀就杀,休要辱我清名!人心都是肉长,老夫挨过饥受过冻,自然知道那般滋味,送点吃食衣物,算得了什么!”

    骓路冷笑不已,说道:“好一个奸细,挨过饥受过冻,就是你投靠华洲的借口吗!”

    老者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指着骓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骓路不理他,又拍惊堂木,说道:“罪证确凿,谅你狡辩不得!来人,给本官把他押下去,送到天璇城问斩!”

    众百姓又是磕首求饶,骓路理也不理,接着审问下一个人。

    他本就擅长胡说八道,一番巧舌之下,不管堂下人说了什么,他都能绕到奸细上边去,审了十个,十个都是奸细,都要掉脑袋。

    再傻的人也瞧出他是在刻意刁难,后来有人不管骓路问什么,就是闭着嘴一言不发,骓路嘿嘿冷笑,说道:“你沉默不语,就是心虚。问心无愧,又怎么会心虚?由此可见,你是个华洲奸细!来人,押下去!”

    柔软莫过溪涧水,到了不平地上也高声!

    骓路这般恶毒,哪个信服?场面一时大乱,指责声铺天盖地,胆大的云霄门弟子甚至指着鼻子骂狗官。

    骓路再拍惊堂木,说道:“好一群匪徒!本官是狗官,那公主殿下在你们眼里又是什么?不必再审了,胆敢如此蔑视的鸟洲公主的,不是奸细是什么?来人来人,全部给我扣下,押回天璇城问斩!”

    言罢立刻转身离去。

    龙傲天大惑不解,眼前的骓路好似换了个人一般,性情大变。青鸟脸色极为难看,抓着骓路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骓路知道瞒不了她,笑道:“我唱了黑脸,你才好唱红脸。”

    青鸟怒道:“青颂是咎由自取,罗颂门的名声我自会挽回,你这么作践自己,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骓路道:“我又不打算住这儿,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管不着。”

    青鸟抿着嘴,竟似要哭出来,说道:“反正我不会去唱什么红脸的。”

    骓路道:“不用你去,你别作声就好。”
正文 第六章 骓路的独断Ⅲ
    云霄门六十多无辜弟子都要被斩首,根本是无妄之灾,这些弟子的父母多半是大树县县民,自家儿子无端遭此大祸,怎能不急?他们聚集道徐县令家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跪求徐县令大发善心,去公主使面前求情。£∝,。。

    乡里乡亲的,徐县令也不好下逐客令,再者说,这些弟子都是他派人去抓的,他脱不了干系,只好说道:“各位,各位请听我说。这小子当初笑嘻嘻的和我保证不会杀人,谁知……谁知他……”

    一老妇人顿足捶胸,嚎哭道:“老爷呀!我家里就这么一个孙子,他要死了,我老孙家就断了香火,你叫我下去怎么跟老头子交代?”

    徐县令被吵得心烦,要知他的儿子也被扣在牢中,他如何不心急,咬着牙说道:“各位,那人是公主座前使,不知比我富贵多少倍,我人微言轻,怕是说不动他。不如这样,我们召集乡亲,一起跪在他面前求情,或许能够打动他。”

    都是自家儿子,不要说是跪下,就是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众人正要前去,却有一人进门,直接说道:“徐县令,记得我么?”

    这人额头肿胀、下巴尖细,嘴上留着八字胡,正是鼠谋士。

    这几日骓路昏迷,青鸟不管事,前后打点都是鼠谋士亲躬,徐县令忙道:“认得认得,怎会不认得大人?”

    鼠谋士满脸不忿,坐下便说:“骓路这个王八蛋,为了讨好公主殿下,竟然徇私舞弊、公然造假!”

    徐县令怕骓路使诈,呐呐不敢言。乡亲们哪有心机,当下哀嚎着扑了过去,叫道:“大人!请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鼠谋士摆摆手,示意大伙安静,说道:“此事我已经调查清楚,完全是骓路信口雌黄,污蔑大伙。但他是公主座前使,言语份量极重,公主又对他亲信有加,想要化解大灾,有些难办。”

    徐县令按下乡亲们的话头,躬身道:“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鼠谋士道:“大人不敢当,我只是个跑腿的,是青鸟青稽查派我来的。”

    徐县令道:“稽查使?”

    鼠谋士义愤填膺,说道:“青红袍是稽查使,那骓路只是个副手,此事本应是青稽查全权负责。但那可恨的骓路仗着自己公主使的身份,硬是夺过了青稽查的职责!眼下他滥用职权,颠倒黑白,想用六十条无辜性命换取仕途,实在是罪无可赦!”

    鼠谋士环视一圈,又道:“在座的都是大树县县民,可以说是看着青稽查长大的长辈,青稽查宅心仁厚,不愿乡亲们受此大难,甘愿冒巨大风险,要在公主面前拆穿骓路的丑陋面目,救下六十条无辜性命,不知各位愿不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众乡亲当然愿意,鼠谋士煞有介事,让人关了门扉窗户,低声道来。

    也不复杂,就是写个万民书交给青鸟,青鸟用万民书胁迫骓路,到时候骓路走投无路,不得不屈服,放过云霄门众人。

    万民书既是收集许多老百姓的签名,向朝廷反应民情的奏折,此物最能代表民心,一旦出世,必然有大冤情或是大委屈。万民书甚至能干涉国家大事,用来收拾区区一个骓路,可谓是杀鸡用牛刀,骓路本事再大,也绝无回转余地。

    徐县令大赞妙计,县民们群情激愤,纷纷告知亲朋好友,连夜收集近千人的签名,写完万民书。

    第二天一早,鼠谋士喜滋滋的通知他们,骓路屈服啦!云霄门弟子很快就要出狱了!

    鼠谋士摆开架势,绘声绘色的讲青鸟如何大义凛然的展开万民书,骓路一见那万民书,便如老鼠见了猫,顿时灰头土脸的跪下,声泪俱下的抽自己巴掌,满腔懊悔的骂自己不是人,痛哭流涕的求青鸟不要在公主面前告发。

    众乡亲奔走相告,不出一个时辰,青鸟的高风亮节传遍大街小巷,人人都对这个看似冷漠的绝美少女赞不绝口,整个县城洋溢着喜气,到处挂着大红灯笼,直如过年一般。

    那万民书其实被骓路拿来垫桌脚了。

    鼠谋士被县民留下吃饭的时候,骓路正在县衙大牢收尾,所有弟子,包括橙袍老者一并释放,唯有王传晴的家人扣着不放,让人押进囚车,运到天璇城听稚绮发落。

    一切办完,已近黄昏,骓路走出县衙,却见橙袍老者候在路边。

    橙袍老者见他出来,一抱拳道:“少侠好计谋。”

    骓路道:“什么计谋?”

    老者道:“事情经过,我已经听说,你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这是声东击西,围魏救赵之计。”

    骓路这才笑笑,抱拳道:“老先生日后有何打算?”

    老者面目上满是愤怒,答非所问:“王家出了个畜生!叫云霄门蒙羞!”隔了许久,他又重重叹息,“……我也有责任。我若是多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也不至于沦落到满门抄斩的地步。”

    稚绮的意思是只要挽回罗颂门的声名,放过王得义也不打紧,骓路觉得律法就是律法,轻易不能违背,这才没放王得义一家。

    他此刻见到老者脸上真挚的落寞,还是于心不忍,说道:“老先生,王掌门若是愿意交出一物,能换得一线生机也未可知。”

    老者眉头一动,说道:“何物?”

    骓路道:“大风阵法。”

    大风阵是王家不传之秘,但能换的一家安全,阵法又算得了什么?他慌忙问道:“当真?大风阵虽是一个好阵,可王家犯下的逆反之罪,少侠莫要诓我。”

    骓路道:“我没多少把握。这样,我给你修书一封,你带着去见公主,能不能成,看造化吧。”

    老者道:“若真能成,少侠便是老夫的大恩人,从此做牛做马,毫无怨言!”

    骓路摆摆手,示意不用,当即回了县衙,写了封书信。

    他想了想,在最后写道:“殿下亲信之人,或为华洲细作,此事唯殿下知,切不可宣扬。”

    老者接过信件,再三拜谢,骓路借他快马,他立即往改命堂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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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骓路让随行的奇术师押着王家十七口人回改命堂,本来打算立刻出发前往小山村,却看见徐县令领着好些县民,候在罗颂门门口。

    徐县令对青鸟一作揖,说道:“青稽查,前些时候,贵派在县上闹出了些不愉快……青颂大师的尸身,似乎葬在了县外孤山上?”

    青鸟道:“是,死了很多人,我很过意不去。”

    徐县令道:“青颂大师有您这样的侄女,想必不是穷凶极恶之徒,那事或许有些蹊跷……所谓人死为大,生前犯下了过错,也不该追责到死后,县里的老人们商量了一下,想把青颂大师的尸身移入墓园,不知青稽查意下如何?”

    徐县令身后站着许多老者,皆是本地德高望重之人,他们插口道:“青稽查,您救了六十条鲜活性命,我们无以为报,商量来商量去,唯有这么报答,您可千万莫要推辞啊!”

    青鸟心里以为青颂的事怪不得别人,但她更想青颂有个安眠之地,便道:“谢谢你们。”

    徐县令道:“不谢不谢,这点小事,不能与青稽查的善举相较。”

    县民们早打点好一切,在选定的日子里大肆操办,一点不劳青鸟和龙傲天操心。

    最为高兴的显然是龙傲天,他看着四面山水,笑着对墓碑说道:“师傅,您瞧见没?这儿风光可好!”顿了顿,又道,“罗颂门一切都好,青鸟已经是红袍,厉害得很!您在下面……安心的过,不必担心我们。”

    言道最后,声音也沙哑。他不敢再说,吸了吸鼻子,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离去。
正文 第七章 骓路的独断Ⅳ
    一切办妥,已是三天之后,三人这才上路,县民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竟夹道而送。∏∈頂∏∈点∏∈小∏∈说,。。这户提着一篮子鸡蛋,那户牵来一头小牛,热情的挤到青鸟马前,好话说了一箩筐。

    青鸟极不适应,几次催马,可路上堵得水泄不通,怎么走得动路?只好朝骓路投去求助的目光。

    骓路可谓是受尽了白眼,风言风语不断的传到他耳里,尽是些恶毒的诅咒,若不是有官职在身,想必此刻早被群起而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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