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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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完结)-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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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存着的那几分利用价值。
  “奴婢不敢了,谢王爷宽宏大量。”
  倒在地上的红豆突然起身,跪在地上,但她跪着的不是夕颜,而是站在夕颜旁边的夏夜白。
  果然聪慧,是可造之材,夕颜满意的勾起了冰冷的唇,如果不是冲着这一点,现在的她绝对就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周围该会是盛开的血莲花。
  “闭门思过,相思,除了茶水,其余的一概不准送,回门的第二天就是老太君的六十大寿,回门那日再放你出来,这样的事情,若有下次,红豆,相思,你们今后就跟着二小姐吧。”
  夕颜淡淡的公布自己的决定,红豆相思瞪大了眼,满是畏惧。
  二小姐善妒,手段狠毒,府里的下人没少遭她的罪,更不要说她们两个是小姐跟前的红人了,若不是小姐庇护,她们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送给二小姐,下场,绝对是——生不如死,因为,那就是一个看着自己死亡的过程。
  020:考验
  晚膳虽然谈不上丰盛,比起中午的青菜萝卜外加一个可以当做镜子来用的清汤自然要好上许多,相思亲自下的厨,家常小菜,味道十足,饭后还有她最拿手的桂花糕,夏夜白难得一顿饱饭,肚子撑得圆鼓鼓,这不,刚用完了晚膳,就闹着说困了,非得让夕颜陪着他一起睡,刚吃饱了饭,夕颜怎么可能睡得着,在里间哄了他一会,可能真的是犯困了,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夕颜笑了笑,替他揶好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看着那银白的面具,笑了笑,睡觉戴着这个,不会难受吗?真是个傻子,有时间,她应该想办法把他脸上的面具摘下来,至少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不要戴着这冷冰冰的东西,第一次晕过去,第二次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丑态了,即使是倾城妖孽,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掀开略有些陈旧的帘子,外间,相思正低头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见夕颜出来,慌忙走到她的身边,就要见礼。
  这王府不是相府,小姐也不是以前的小姐了,她不是红豆,本就恪守规矩,主子奴婢间的该有的礼节她以前不敢逾越,经过这一遭,现下愈发的谨慎起来。
  “不用那么麻烦。”
  夕颜点了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一丝的扭捏,那口气,相当的随意,似乎这种对主子和奴婢间的礼节真的是不屑一顾,完全没放在心上。
  但是午间,她明明还因为这件事,闹翻了王府,更是以礼节为由,让红豆闭门思过,还不准给她送除了水以外的食物,现在的小姐,相思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无所谓,她揣摩小姐的意思,不过是希望更好的伺候她,既然不能揣摩,那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夕颜虽然这样说,相思还是给夕颜行了礼,马上又给她泡了茶。
  夕颜吃了几块相思做的桂花糕,嘴巴甜甜的,有些干,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后日回门,隔天便是老祖宗的六十大寿,不能太寒碜了,找流云坊的师傅给王爷做两套衣裳。”
  她的小白,吃穿用度,今后,她都会给他最好的。
  “可是小姐。”
  一直低着头的相思突然抬头,样子有些为难,流云坊的衣裳因为质地华贵,做工精致,贵是出了名了,依王府的现状,哪里穿的起那里的衣裳,而且只有短短两日的时间,这王府不是相府,能让那流云坊卖情面,这银子肯定是要双倍的,王爷现在的衣裳确实上不得台面,只怕是这王府的面子银子都不够啊。
  夕颜哪里不知道相思的为难,但是如果连这样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如何能堪当大任,红豆那丫头虽然鲁莽,但这件事,想必还为难不了她。
  “相思,我已经不是相府的四小姐了,我嫁给的不是四皇子,而是七皇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的处境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很清楚,王爷给不了我们任何的东西,我们现在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想要什么,只能自己争取,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善良的莫夕颜,红豆的下场不会只是闭门思过而已,你也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弱肉强食,不是我们打倒了别人,就是我们踩在我们的头上欺辱我们,主子被人瞧不起,身为下人的你们会是什么下场,你们该不会不知道。”
  长在相府,这样的道理怎么会不明白,倘若主子被人瞧不起,下人就是众矢之的,完完全全的成为欺负的对象,如果小姐还是和以前一般的善良,那么,这王府,绝对没有她和红豆的立足之地,即使是有,那也是众人奴役羞辱的对象。
  相思一愣,抬头,瞧了一眼桌上的夕颜,此刻的她低着头,正把玩着桌上的杯盏,月亮还没有出来,房间里,点了几根蜡烛,绝色的面庞,在昏暗的烛火摇曳,没有白日里的冰冷肃杀,那双眸子,几乎和往日的小姐一模一样,温婉宁静,就连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让让人觉得心安,瞧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你们是跟着我陪嫁过来的丫鬟,你们不尊重王爷,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别人会怎么想?即使是我将府里的那些下人杀了也没用,没有王爷,哪里来的王妃,记住了,在这个地方,王爷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
  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别人不把她莫夕颜当回事没有关系,但是如果看不起王爷,或者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话,那下场绝对比得罪她莫夕颜还要悲惨,谁都不能成为例外,明的不行,她就来暗的,她有的是报复的手段,总之,敢欺负小白的,她一个也不放过。
  “我说过我的身边就只有两种人,即使是嫁给了七王爷,我断然不会让跟着我,效忠我的人被人欺负轻视,我相信你和红豆的忠心,但是想要站在我身边,光有忠心还不够,现在,我把王府交给你打理,相思,我想看看你的价值,不过是区区的两件衣裳而已,如果连这样的一点小事都完成不了,你,还值得我相信吗?”
  她的对手,不是大街上的地痞流氓,或者是哪一出的地头蛇,皇后,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那些人不知道想怎么对付小白呢?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心慈手软,想死的话,当然可以。
  沉思的眸子,前一刻还是混沌不堪,下一秒,陡然清亮起来,就像是厚厚的云层突然被冲开,刹那金光万仗,一片的清明和坚定。
  “两日后,奴婢一定让王爷穿上流云坊的衣裳。”
  相思望着夕颜,眼底满是决绝,如果只有这个样子才能站在她的身旁,报答她这些年来的恩情,她一定会完成任务,相思蓦然想到什么,眉头皱起:“小姐,回门准备的东西怎么办?老太君生日送什么好?”
  小姐把王府交给她,这样的事情,她原本就该处理好,但现在的王府,拿出的东西,相府看不上,老太君的寿诞,皇室的人都会送上贺礼,就更加不要说了,不送,丢人,送,亦是丢人,相思怎么能不犯难。
  夕颜用手轻轻的点了一下方才喝水的茶杯盖子,发出叮叮的响声:“王府的情况,父亲又不是不知道,回门的东西,就不要准备了,反正他们也看不上,至于太君的寿诞贺礼,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操心,你先下去吧,让人送盘热水进来。”
  夕颜手撑在桌上,站了起来,淡淡的丢下吩咐,转身向内室走去。
  021:定情信物
  夕颜担心室内太亮,夏夜白会睡不着,整个内室,只在床榻边燃了一根蜡烛,银白的面具上那雪白的莲花,随着烛火的每一次摇曳,明明灭灭的,仿佛会动一般,一点点,在慢慢的盛开。
  一旁的热水冒着气,夕颜蹲下(禁止)子,将手上干净的毛巾打湿,然后拧干,重新在床榻便坐好,床上的人睡得正酣,嘴唇微微的抿起,性感饱满,淡淡的粉色,在烛火下更是让人浮想联翩,色泽饱满,如果仅看他的唇,夕颜定然不会认为他是个每天只吃青菜萝卜度日的王爷。
  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掀开被子,将他的衣襟解开,眉头骤然一缩,方才的笑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在昏暗的烛火下,雪白的胸膛上,那一条条深浅不一的伤痕愈发的清晰起来,一处处,都是足足有两根手指宽的棍痕,看起来有些狰狞,手指缓缓地抚过,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而那双眸子,一边是滔天的怒火,一边则是泛滥的心疼,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那些该死的家伙,今日只是被废了右手,真是便宜他们了,早知道就该把他们全部送进宫里阉了,断子绝孙方才能暂时消她心头之恨。
  温热的毛巾放在那雪白胸膛一处处的伤痕上,小心的擦了一遍,随手合上他的衣襟,取来了白日里那李大夫配的药,给小白抹上,顿时又犯难起来,昨晚,后背的伤口她没有检查,她看到他是挨了几下了,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见小白睡得正香,着实不想把他吵醒。
  “小白。”
  夕颜用手点了点他的肩膀,床上的人巴了巴嘴巴,就没有了反应。
  “小白。”
  夕颜着实担心,今晚说什么都要上药,伤口最拖欠不得,虽然他已经被打的有免疫力了,但她还是不放心,使劲的推了推夏夜白的肩膀。
  “恩—”
  夏夜白恩了一声,翻了个身子,背对着站在床榻边的夕颜,夕颜松了口气,这家伙还挺识趣的。
  夕颜蹲下(禁止)子,将他的内衫褪了下来,温柔的眉眼,在一瞬间冰冻,泛黄的粗制内衫,一点点的血迹,仿佛盛开的梅花,背上,一条条青紫的伤痕,沿着脊梁的位置,足足一寸长,上面的伤口是血红色的,血已经止住了,可能是因为刚刚把衣服脱下来的关系,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顿时流出血来,还有脓水。
  夕颜的双手拉着他衣服,看着冒血流脓的伤口,吸了吸鼻子,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钝钝的,痛的难受,这种感觉,就像是汹涌的黄河水,奔腾而来,冲破每一处的堤坝,事先构筑的每一处防守顷刻间溃不成军,眼眶酸酸的,眼泪,完全无法控制,打在自己的手上,灼热的温度,把心都给燃烧了,心疼,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恨不得那伤口落在的是自己的身上,替他承担所有的痛楚。
  替他承担所有的痛楚?夕颜被自己这一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会如此在意他呢?昨晚被他咬去了半条命,却还是舍不得对他下手,她对人何曾这样心慈手软。
  拿着衣裳的手颤抖的厉害,夕颜抿着唇,吸了吸鼻子,将他的衣服全部退至腰上,水眸盯着他背上的伤口,满是坚定,不由的,双拳握紧,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这样的伤害绝对是最后一次,今后,谁要是敢伤害小白,她就让他用命来偿。
  夕颜蹲在地上,拿着毛巾,小心的处理他背上的伤口,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四周都是干了的血迹,正中间流着脓,这伤口绝对不是简单的木头可以造成的,除非木头上有利器,好,真好,她倒是想看看今后谁还敢在王府甩这样的把戏,她绝对让她常常真正的生不如死的滋味。
  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的轻柔,唯恐弄痛了夏夜白,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擦了又擦,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来,专注的盯着夏夜白脊梁上的伤口,小心的处理着上面的流脓这干涸了的血迹,这个傻子,笨蛋,受了伤,怎么也不告诉她一声。
  “唔—”
  床上的人突然轻轻的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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