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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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完结)- 第3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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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每顿至少要吃一碗米饭,喝一碗汤,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是可以接受的,可是除了每天的三餐,她晚上还多了必须的宵夜,(又鸟)汤,炖鸽子,只要是可以补的,每晚他都会定时送来,这些还不够,最过分的是她居然还要每天服用箫剑开的药,也不知道那箫剑是不是故意和她作对,开的那些药全部都是苦的要命的,她若是追究,便马上搬出夏夜白,再有就是那套良药苦口的理论,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这根本就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虽然她不怕苦,不过这天天吃,嘴巴苦苦的,还要吃那么多饭,谁受得了啊。
  “我已经让人给匈奴的王发出最后的通牒,要求他们向琉璃投降,并且交出乌为汗王子,这两日便有消息了。”
  他们的目标是乌为汗,现今他们已攻下了大半个匈奴,乌为汗的心血已经被他们给毁了,现在的他一定是心疼难耐,痛不欲生了,这样的惩罚是他应得的。
  夏夜白跟着夕颜走到床边,在她的跟前坐下,拉起她的手:“你生完孩子,一路劳累奔波,要好生调养,要不然将来会落下病根的。”
  夏夜白掀开被子,让夕颜靠了下去,蹲腰取下她脚上的鞋,抱着夕颜,想要一同躺下去,夕颜瞪大着眼睛,拽着他的衣袖,瞪大眼睛看着他。
  夏夜白笑了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不停的弯腰,嘴唇贴近夕颜的嘴唇,最后却落在她的额头上:“我什么也不会做,就是想抱着你睡觉。”
  夕颜松开拽着夏夜白的手,身子向里边靠了靠,拍了拍身旁给夏夜白腾出的位置。
  夏夜白脱掉身上的外套,掀开被子,躺了下去,嘴唇贴着夕颜的颈项,伸手抱住她的腰肢,夕颜同样抱着他。
  营帐四周静悄悄的,空气中,散发着青草独有的味道,那是春天的气息。
  匈奴王宫:
  夷澹宫紧闭的宫门被轻轻推开,露出大殿中矗立如雕像的乌为汗王子,一身灰色的衣裳,像是在天空中迷失了方向的老鹰。
  “孩子。”
  那声音,苍老而又沧桑,上唇与下唇相贴,发出的声音浑厚的就像是晨间的钟鼓一般,是浑厚的,也是颤抖的。
  “父皇,母后。”
  一直站在窗边,不知凝望着什么的乌为汗突然转过身,看着站在门边的匈奴王和王后,惨白的脸上,那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勉强。
  看着那走近的两人,乌为汗突然发现双亲竟衰老的如此厉害,两鬓如霜,眼眶深凹,原本合体的衣裳此刻穿在身上竟是松松垮垮的。
  那如鹰一般的眼眸不由觉得酸涩难当,眼前的世界似乎被重重的雾气笼罩,父皇母后一向疼爱妹妹,可琉璃一行,却让他们的爱女成为琉璃的俘虏,人质,芷凝她虽然乖巧懂事,深明大义,不过——
  想到为了自己的大业牺牲的妹妹,乌为汗心里一片酸楚,她原本是整个草原的珍珠,却因为自己吃尽了苦头,父皇母后虽然未曾因为这件事责怪过他,不过他却每日都在自责。
  她,不仅仅是父皇母后的掌上明珠,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啊,她的乖巧懂事,她的深明大义,只会让他的负罪感更重。
  “父王母后,身子怎么样了?”
  乌为汗站在窗口,匈奴的王上王后也没有再上前,中间隔开了一段距离。
  怎么可能会好呢?两年的时间,他们却好像已经苍老了十岁,时间,怎么会如此残忍。
  匈奴的王上和王后两人手牵着手,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眼底是深深的不忍和痛楚,走到桌旁,坐下,双手紧握成拳,没有人说话,可是那表情说明了一切。
  现在的匈奴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和议是最好的选择,如若不然,就只有毁灭,被琉璃彻底的毁灭。
  可是——
  苍老的匈奴王看着自己的儿子,雄才大略,野心勃勃,比之年轻的自己完全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他引以为傲的孩子,可现在,他却是匈奴的千古罪人,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责备吗?鞭打吗?在琉璃攻破鼎城的时候他确实有这样的冲动,不过他的作为都是他默认的,他们没有错,如果琉璃没有那个叫莫夕颜的女人,现在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是乌为汗的父亲没错,但是同时,他也是匈奴的王上,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让匈奴百年来的基业毁于一旦,更不能让他的子民置身水火。
  琉璃的恭王爷已经发出了最后的通牒,如果想要和议,就必须交出乌为汗,匈奴都是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不是不战,而是面对那火力威猛的炸药,血肉之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还手能力。
  乌为汗看着匈奴的王上,还有坐在他身旁的王后,那张苍白的脸上满是皱纹,定在地上的脚动了动,跑到了他们的跟前,只听到“咚”的一声,他低着头,已经满脸沉痛的跪在了他们的跟前。
  “父皇母后,孩儿都知道了。”
  只要能把他交出去,琉璃就会答应议和,并且会将芷凝还回来,一个人换回一个人,还能还匈奴太平,这样的条件,并不过分。
  两年多的时间,他虽谈不上提心吊胆,不过午夜梦回,总是可以看到那张满腹仇恨的脸,清澈的眼眸,那里面清楚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那是憎恶,是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仇恨。
  乌为汗冲到匈奴王上和王后跟前,“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放在他们的膝盖上,哽咽出声。
  “孩子。”
  匈奴的王上看着乌为汗,不舍的别过头。
  “我的孩子。”
  王后从椅子上离开,跪在乌为汗的身旁,将他抱在怀中,失声痛哭。
  “我的孩子。”
  那样的伤心,那样的绝望,眼泪像是冬天融化的冰水,从眼角,一点点流满了整张脸。
  “王后。”
  匈奴的王上低着头,双手托着脸,同样哭出了声。
  他两个最疼爱的孩子,相继离开,这样的打击,让这个曾经铁血的男子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王上,王上。”
  王后突然松开抱住乌为汗的手,跪走到王上的跟前,握住了他的双手,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上没有匈奴女子的粗犷,相反,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怜惜。
  “王上,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我——不能,我们——不——不能啊。”
  眼泪,是决堤的河水,而她,早就是泣不成声。
  “王后。”
  佝偻着的身躯,难以掩饰的苍老,猛然从桌上起身,看着地上那伴随自己数十年如一日的女人,马上的珍珠花,聪慧睿智,身手也是极好的,他坐拥的天下,她功不可没。
  他当然知道,那是他们的孩子,但就因为是这样,所以他更没有选择的机会,身为王族的人,就要随时做好为匈奴百姓牺牲的准备,这是他们生来的使命,谁也逃避不了。
  “孩子,父皇对不起你。”
  匈奴的王上面色沉痛,对着乌为汗,同样跪在了地上。
  半晌,乌为汗抬头,那如鹰一般的眼神第一次染上了晶莹的色彩,草原上的雄鹰也流出了男儿的眼泪。
  “父皇,孩儿不孝,今后不能再陪您和母后了。”
  乌为汗刚开口,才止住眼泪,看着他一脸慈爱的王后忍不住又哭出了声。
  乌为汗起身,抬头,那坚毅的脸上笑容苍白而又勉强,看着让人越发的心疼。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世上,有哪个父母忍心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不归之路。
  乌为汗起身,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拍了拍王后的肩膀,满是怜惜的叫了声母后。
  伸手,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
  “你们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不过我绝不后悔,大丈夫志在四方,琉璃的百姓年年丰衣足食,为什么我们匈奴只能守着这样贫瘠的地方过那完全不安定的生活呢?你说我是为匈奴生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当初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带着芷凝去琉璃。”
  乌为汗的眼神遥望着远方,那口吻,是坚定的。
  “母后怎么还哭呢?”
  那如鹰一般的眼神是温柔的,带着浓浓的不舍和眷恋。
  “你应该为我感到骄傲才对,我是乌为汗,匈奴的王子,能为匈奴牺牲,我是死得其所。”
  眼底,那金黄的火焰熊熊燃烧,配上那带雾的鹰眸,这是草原上的雄鹰,面临死亡,无所畏惧。
  “父皇,我已经着人回复琉璃的主帅了,三日后,大开城门,欢迎他们进城,既便是死,我也会守着匈奴这片土地的。”
  四月二十六日清晨,琉璃的十万大军将锦城团团包围,同时,夕颜和夏夜白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而入锦城,将匈奴的芷凝公主亲自送了回来,得到了匈奴皇室还有文武百官的夹道欢迎。
  就这样,琉璃的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将匈奴的锦城纳入掌中。
  夕颜踩着晨光,在夏夜白等人的陪伴下,经过锦城的城门,来到这座两年来日思夜想的都市,而这一切的一切,并非出于喜欢,只是想要这里边一个人的性命,想要毁了他最珍视的一切报仇。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将自己让箫剑制造的那些炸药扔在锦城,让匈奴在这片大陆之上彻底的消失,不过现在,她却没有那样做。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现在的她再没有以前那般偏激了。
  冤有头,债有主,乌为汗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想要今后过上安生舒心的日子,她一定会将这心头的刺毫不留情的拔出。
  两边是随同官员一同欢迎他们前来的百姓,百姓虽然纯朴,但他们不是傻瓜,鼎城,潮州,鹿城,建州被攻破的消息怕是早就传到了这锦城来了,如果只是为了将他们的公主送回来,哪里需要十万大军。
  同样都是皇城,锦城和朝阳城的富丽奢华是截然不同的,同样都是高大的建筑,这里给人的感觉更加的雄浑壮观,走进去,每一处都极其的开阔,让人的心胸也陡然变的开阔起来。
  站在两边欢迎的百姓,他们的脸上没有喜色,也没有任何的哀戚,就像是深潭的死灰,掀不起任何的波澜,就像是此刻的阳光,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照在身上,没有丁点感觉。
  骑在马背上的夕颜侧过身,对着身旁骑着黑马的夏夜白笑了笑,两人的眼底满是了然。
  匈奴的百姓敬仰他们的王子,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此刻的他们能如此平静的接待夕颜一行人,就只有一个原因,他们尚且不知道夕颜等人前来的目的。
  “恭王爷,恭王妃,请。”
  夏夜白率先跳下马,走到夕颜跟前,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围观的匈奴百姓,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他们的身上,满是震惊。
  与琉璃相比,匈奴的民风开化,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匈奴也有不少马背上的奇女子,像他们现在的王后,王上虽然对她疼爱有加,却未曾见他如此,更不要说是琉璃了。
  匈奴闭塞,距离朝阳城可谓十万八千里,自然不知道夏夜白和夕颜的故事,夏夜白此举,他们看在眼里,自是震惊。
  夕颜大方的挽着夏夜白的手,扫了眼底下的匈奴百姓,朝身旁一身胡服的官员问道:“你们的王上和王后呢?”
  她现在确实不想血洗整个匈奴,也渐渐的有些明白身为人母的心情,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她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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