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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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完结)-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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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管交代王爷的下落,王妃自然会饶了你。”
  小姐看重自己,让自己权掌王府,今日进宫也才会带着自己,明知王爷对小姐的重要性,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心里如何能不伤心?伤心的同时,愈发觉得愧疚,若王爷真发生了什么事,她便以死谢罪。
  越这样想,整个人反而冷静了下来,见那小太监吓得说不出话来,忙温言安慰。
  那小太监小心地瞧了夕颜一眼,见她没有反应,又马上垂下了脑袋:“我方才经过的时候,瞧见太子妃和王爷,太子说许久不见王爷了,好生想念,便邀他一起叙叙兄弟情谊,余下的奴才也不知道了。”
  “东宫在哪里?”
  “这时辰,太子和诸皇子应在慧春坊听太傅授课。”
  夕颜一听,暗道一声坏了,眉头拧成一团,叙叙兄弟情谊,狗屁,那些个皇子,若有一个把他当成兄弟,何至于让他受那样的欺负,那慧春坊一群的豺狼,他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吗?尤其是那五皇子,早就垂涎夕颜美貌,而自己却嫁给了小白,那样一个混账,肯定不会给小白好果子吃的。
  “你带我去慧春坊。”
  夕颜手指地上的小太监,让他带路,一行人匆匆往慧春坊赶。
  夕颜衣饰简单朴素,到了慧春坊,那守门的太监一时没认出来,拦住了夕颜。
  “大胆,见到王妃还不下跪。”
  不等夕颜出手,红豆上前几步,用力地将那太监一推,那太监没料到有人敢在这里对他动手,事先并无任何防备,整个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跌倒在地上。
  “我要进去。”
  夕颜盯着他,冷冷的宣告道,不带任何的征询,双眸闭起,只露出一小段的缝隙。
  “王妃?这可是太子与诸位皇子学习的地方,女眷不得入内,就算是太子妃未经允许,也不例外,太子说了,他要和诸皇子一起与太傅学习治国之道,不容任何人打扰。”
  那太监丝毫不以为意,指着夕颜一行人,也不关心地上的伙伴,那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让人舒服不起来。
  “七王爷可在里面?”
  相思站在夕颜的身后,明显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冰寒的戾气,却又像火一般的焦灼,心不由得一寒,不停的祈祷,但愿王爷在里边别出什么事才好,最好是那几个太监眼花了,王爷最好只是迷路了,并不在里边。
  “七王爷?不在不在。”
  那太监不耐的应了一声,挥了挥手,就要赶人。
  “啊——”
  这边太监还在赶人,里边却传来一声尖叫,夕颜的眼睛蓦然睁开,那太监一愣,身子竟忍不住的向后退了几步,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干净清冽,就像是传说中天山山上的冰雪,虽没人去过那地方,可只要一提起那冰层,便会有种冬日夜里只着一件单衣,寒风呼啸,冰冷刺骨,那眼底的杀气,就像是刚磨好的尖刀,让人瞧着就有种窒息的感觉。
  “是王爷的声音。”
  红豆一双明眸瞪的大大的,叫出了声,而相思,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尖叫声便一阵的颤抖,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苍白,两人很有默契的,将视线调转到夕颜的身上,只瞧到那衣袂翩翩的鹅黄色,而后便是冷的不能再冷的声音:“你该死。”
  等两人反应过来之时,方才那耀武扬威的太监已经被丢至半空,再然后便是“嘭”的一声,两人转过身,那太监被丢在两人才能环住的朱红柱子上,咳嗽了几声,口吐鲜血,便晕死了过去,等两人再很有默契的回身的时候,已不见夕颜踪影了。
  “王妃。”
  “王妃。”
  两人叫了一声,匆匆的追了上去,独留下引路的小太监,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那昏死过去的太监,无法回神。
  “小白。”
  “小白。”
  夕颜一边跑一边叫着,方才那一声,夕颜的手停在半空,恰好对准着自己胸口的位置,那个地方好疼,疼的同时,又像是被火烧一般。
  慧春坊的大殿门紧闭,夕颜想也不想,风一般的冲了过去,将门推开,大殿之内,坐着好几个皇子,无一例外都是锦衣华服,可夕颜却正眼都不愿瞧他们一眼。
  “这便是恭王妃吧,素颜素衣,即便是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却难掩天生丽质,不愧是我们琉璃的第一美人啊,七弟艳福不浅,真真是羡煞旁人啊。”
  最显眼的位置之上,歪坐着一个身着明黄织金大袍的年轻男子,脸色苍白,眼窝较之常人略显凹深,带着几分的病容,那双眸子却是极亮的,幽深如海,明明是霸气天成,却因为那苍白的脸多了几分阴柔,不是当今的药罐太子夏明旭是谁?
  夕颜站在门口,痴痴的瞧着躺在地上的那人,什么皇子,什么太子,什么太傅,她通通都瞧不见,她的眼里就只有那张戴着银白面具的脸,殿门被推开,阳光随之洒落了一地,额头上那银白面具也泛着暖暖的光。
  夕颜呆呆的站在原地,紧抿着唇,眼眶酸酸的涨得难受极了,胸口的那个地方被什么东西缠住,越来越近,拧成了一团,她吸了吸鼻子,竟隐隐的有种想要哭的感觉,可那眼泪却着实奇怪得很,就是盈在眼眶,把她的视线都模糊了,却怎么都掉不出来。
  “小白。”
  夕颜轻轻地叫了一声,轻若鸿羽,无视其他人的眼神,走到夏夜白的跟前,蹲着身子,跪在他的跟前,伏到他的耳边,轻轻叫了几声。
  “小白。”
  “小白。”
  “你是谁?慧春坊乃众皇子学古论今之地,你一介女流,未经通报,谁允许你进来的。”
  太傅立于高台之上,吹胡子瞪眼,指着夕颜,一阵的呵斥,可夕颜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她不知夏夜白伤得如何,不敢随便乱动他,只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
  “小白,疼不疼,都说让你不要来了,你偏生不听,这地方人心险恶,都是些爱吃人的恶魔,下次进宫前应到李老那里拿些止痛的药才好。”
  方才那些人下手确实重了些,尤其是太子手下那个叫黄威的武将,自己根本就不能用内力抵挡,下次他非要让齐谡把他的腿给打残了不可,居然那样用力的踢自己,还有那些小太监,他要把他们的手剁了包饺子。
  小白是被人打着长大的,若非伤情太重,如何这么久还站不起来,夕颜蹲在地上,闻着那粗重的呼吸,心里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双手紧握成拳,亟需发泄出来。
  “平日里不是嘴巴不饶人吗?你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如此模样的。”
  “这都怪他自己自作自受,太傅正授课与我们,他却在太子讲为君治国之道时,横冲直撞了进来,惊扰了太傅,岂能不受惩罚,慧春坊圣地,岂容一个傻子踏足?”
  五皇子夏俊驰大摇大摆走到夕颜跟前,长得虽是人模人样,可步子却有些虚浮,脸色比起常年生病吃药的太子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的阳气全被女子吸得干净,此刻他的两只核桃目闪闪发亮,盯着夕颜,差点没流出口水来,好色之态毕露。
  “颜颜。”
  那声音,似有若无,几乎听不见,可夕颜却听到了,脸上闪着奇光,看着躺在地上的夏夜白,手指微微动了动。
  “怎么了?”
  夏夜白仰着头,夕颜蹲着的身子惊得坐在地上,握拳的双手,骨骼咯咯作响,紧抿着唇,任由那咸涩的血腥在口腔间流窜。
  这些都是他的兄弟,可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今日之事,她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王府并非无人,并非人人可欺,等到来日,她绝对要他们好看。
  “王妃。”
  “王妃。”
  红豆相思两人大叫了一声,心跳得飞快,盯着莫夕颜,双眼动也不敢再动,心跳如雷,皆觉出了不妙。
  银白面具上那盛开的圣洁雪莲被染成了其他的颜色,艳丽绚烂的刺眼,一条条显眼的红色,嘴角明显有被殴打过的痕迹,那张脸,白的有点吓人,一点点的,就像是冬日里在雪地上盛开的寒梅,盛开的同时却还在蔓延,触目惊心,偏那嘴角却带着宽慰的笑容,愈发的让人怜惜,也愈发的让怜惜的那人心里的怒火燃烧得更旺。
  红豆和相思两人冲到夏夜白的跟前,瞧了夕颜一眼,复又马上低下了头,尤其是相思,那声、那手都是颤抖的。
  “王妃,王爷受伤了,我们还是回王府,好让李神医替王爷瞧瞧。”
  “王妃,都是奴婢的错,你要罚就罚奴婢,可别气坏身子了。”
  两个人不停地劝着,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慧春坊圣地,原本就不是女子可以随意踏入的,王爷虽是被太子妃带来的,可太子妃要是不承认,有哪个下人敢乱说,不要命了是吧,依王妃的脾气,这事肯定是要见血的,没准还会弄出人命来,这可就不得了了。
  “颜颜,我没有。”
  夏夜白仰着头,眼皮上也沾上了鲜血,那双清澈无辜的眸子染上了残忍的血腥之色,可那模样,在夕颜看来,除了心疼,便是怜惜,余下的便都是愤怒了。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想发泄,却不可得,就像是快要喷发出的火山。
  “七王爷,你虽是皇子,却也是傻子,这慧春坊可不是你该来的,今日之事,便这样算了,下次不可再犯。”
  太傅站在离夕颜并不很远的地方,虽然她并未正眼瞧他,可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寒之气,他却比那些皇子更有同感,若只是冰寒,还能够接受,但那不仅仅是寒意,还有杀气,腾腾的杀气,虽然那杀气一点点的被压制了下去,可他明显感觉到她的存在。
  “我当然相信王爷是不会撒谎的,相思,搬条凳子来。”
  夕颜蹲着身子将夏夜白抱了起来,送到相思红豆的手上:“扶王爷坐下。”
  这里是皇子们听课的地方,桌椅上都垫了几层呢绒的毯子,坐在上面,即使腰酸,也不至于太过不适。
  “不知太傅对为君治国之道有何高见?”
  夕颜福了福身子,态度甚为恭敬。
  “深探其本,而反自贵人始。故为人君者,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正如太子所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乃君为臣纲,德侔天地者称皇帝,天祐而子之,号称天子,万民理应听从膜拜,若敢违抗,便以犯上作乱之罪论处,现我琉璃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此乃天佑我琉璃,若有忤逆,上天必施以责罚,必定被天下唾弃。”
  董仲舒的三纲五常、天人合一、君权神授,不过是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帝皇愚弄万民的手段而已,他们不过只是看到了其中有利于自己的一面而已,为何不说五常?说得如此慷慨激昂,大力鼓吹,不过是因为自己处于统治上层,永享特权而已。
  “太傅之见,恕夕颜不敢苟同。”
  夕颜瞧着王太傅,冰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火药味。
  “夏桀商纣自负勇武,荒淫无道,好酒淫乐,唯妇人之言是用,昏弃厥肆祀,暴殄天物,害虐臣民,自绝于天,结怨于民,朝代更迭,纯属自取灭亡。秦始皇扫灭六国,结束各国纷争,南平百越,北击匈奴,车同轨,书同文,度同制,改币制,整交通,行同伦,修筑长城,六国无人敢出其右,千古一帝,名副其实,及至晚年,大兴土木,阿房宫、兴乐宫、梁山宫,将天下武器聚集咸阳焚毁,焚书坑儒,耗费巨资,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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