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绝尘(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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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绝尘(未完)-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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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瞬,褚闰生真的笑不出来了。只是,他深吸口气,还是笑得明朗无比地开口:“爹、娘,我走了!倩儿,要是成了仙,我回来接你,让你做仙女!”

  因他的笑容,众人的脸上都漾起了笑意。

  他倒退着走了几步,挥了挥手,翻身上马,飞奔离开。

  马蹄扬起的积雪,遮了村人的视线。那一刻,千言万语都化了无声,没在了这雪尘里。是喜是忧,是福是祸,无人知晓,也无人探寻。

  ……

  褚闰生策马奔出十几里路,才慢慢缓了下来。他勒马,呆呆地坐在马背上。天空开始飘起雪来。风过,树木上的雪扑簌簌地落下,更添了几分寂寥。他仰头,迎着那丝丝冰冷,长长地叹了口气。

  “啊……笨蛋,死活不肯去不就好了。装什么孝子啊!”他轻声骂道。

  他轻轻夹了夹马肚子,马儿举蹄,慢慢踱往前去。

  褚闰生依然保持着那个仰头看天的姿势,“仙缘……你说我有仙缘我就有啊,有证据没?让我修仙我就修啊,有好处没?我就喜欢吃肉,就是有邪念,你管得着么?”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啊,我满脑子邪念,怎么可能修得了仙?对不对,马儿?”他拍了拍马脖子,如此问道。

  马儿轻哼一声,似是回答。

  他笑了起来,“你也觉得吧。有道理啊,茅山上清宗,听着门槛就很高。会收我才奇怪。这么说来,我只要去碰个钉子就好了?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马儿又轻哼一声,叫他更加高兴。

  “我们有共识啊,马儿!”他只觉得烦恼烟消云散,原本诸多不满都顷刻不见,他伸手入怀,拿出了那张去往茅山的地图。“我看看,早去早回啊。”

  他满脸笑意地摊开地图,正要细看,突然,一道劲风从背后袭来。他一惊,回头之时,已被一股力道拉下马去。

  这番突如其来的变数,让他反应未及,重重摔在了地上。他抬头,正想高清状况,就听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小兄弟,借你的马匹一用!”

  褚闰生还来不及看清那人的面貌,只听那人一声厉喝,马儿撒腿狂奔起来。

  “喂!抢劫啊!”褚闰生一个翻身从地上起来,怒喝。

  这时,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他回头,就看见一大群人策马而来,那气势,那杀气,着实吓人。

  褚闰生立刻跃到路旁,让开了道。那些人也不理会他,策马如风,于声声鞭响中,消失在了远处。

  褚闰生站在路旁,了然地点头,“哦,追杀啊……”他正自认倒霉,却被另一个念头牵动心弦,“糟了,那是驿马啊!还有我的盘缠啊!”

  他想到这里,依着地上的蹄印,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我回来了!我对不起大家……咳咳,昨晚,上天涯看到一个伪佛教徒的傻X帖子,一时激愤,就跟他争辩起来。争着争着,就……咳咳……所以,做人要淡定啊……本来今天还想接着争,无奈,天涯不知道为什么抽了,不让我回复啊。难道天涯信佛???

唉,会被那种人刺激到掐架,我的修炼还不够啊,我离“道”还很远,我看我肯定是没有仙缘了……

上次跟大家展示了本文角色的性格,下面为大家展示本文的门派啊~~~

首先,茅山上清派~

东晋时期,江苏句容县天师道的一位女祭酒魏夫人道法精深,在当地影响很大,传说一天夜里,神仙王褒降临其室,授《上清真经》,她升仙之后,被授予“紫庵之君上真司命南岳夫人”,主管下界成仙之人。后来,她的弟子杨羲托言魏夫人下降,授他《上清真经》,并告知他修道秘诀,杨羲用隶书写出,传给他的好友许谧父子,后许谧之孙许黄名带此经去浙江,《上清经》得以在浙江以南传抄,流向社会,产生了一个新的教派——上清派。

真正让上清派在江浙地区组织化的,是著名道士陶景宏,他在茅山苦修四十年,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大力发展道观,是茅山一时成了天下道徒心中的明星,得到了道教中人的认可,形成了上清派最大的宗派,即茅山宗。

哦~~~好长……

虽然本文大量借鉴道教文化,但是,我还是要厚着脸皮做下免责声明: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任何现实的人物、团体、组织均无关系。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 =+

蛇煞
  褚闰生沿着地上的蹄印追了两刻功夫,风雪渐大,铺天盖地,地上的蹄印渐消,无从辨认。他站定了步子,微微喘着气,满心无奈。想起出门时驿长的那番吩咐,他又生不甘。四下一片苍茫白雪,全无人踪,就算他不甘,又该如何是好。

  他正苦思,却听前方传来喊杀之声,兵器交接的清响和着马匹的嘶鸣,声声可辨。褚闰生心中暗喜,急忙往前方跑去。

  待褚闰生赶到那处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方才那一众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人早已尽数丧命。一地兵器散落,遍野尸体横陈,鲜血犹温,染红白雪,触目惊心。

  褚闰生惊退了两步。那些人肢体不全,死状甚惨,分明不是抢劫、追杀。只是,纵有再大的仇怨,这般的毒手,也未免太残忍了些。他后悔不已,直觉想走。这时,却听一个微弱沙哑的声音道:“小兄弟……”

  他微惊,就见从那一堆尸体之中,慢慢爬出个活人来。那是个三十上下的男子,满身血污、形容憔悴。他认出那个声音,正是方才抢马之人。他并不多想,几步跑过去,扶起那人,道:“你还好吧?撑着点,我带你找大夫。”

  那人看着褚闰生,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道:“小兄弟,我已伤及脏腑,命不久矣……”

  “还没死就说这种话,太晦气了吧!”褚闰生说完,却见他气若游丝,每说一句话都要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怕真是撑不了多久了。看他的样子,怕是动都动不了,更别说带他去看大夫了。褚闰生看了看周围。说来也怪,这里虽是满地死人,马匹却一匹未损,全好好地站在一边。

  褚闰生立刻认出了驿马,他起身,牵过马匹,从马背的行囊里取了金创药剂和清水干粮,放进那男子怀里。“你别跟我说遗言,我只是路过的。”褚闰生认真道,“你先拿着这些东西。我去找大夫来,有什么话就跟大夫讲。”

  那男子有些惊讶,呆呆地听着他说话。褚闰生说完,起身便要离开。那男子伸手,一把抓住了他,急切道:“小兄弟!”

  褚闰生皱眉,“这位大哥,我可是替你去找大夫,难不成,你要自己去?”

  那男子摇头,道:“小兄弟,我受的伤,并非寻常大夫可以医治。”他说完,抬起了手臂,撩开袖子,只见,他手臂上有数圈蛇形黑纹,这黑纹竟似活物一般,慢慢往手臂上爬行。“这是厌胜之法,咒杀之术。待蛇纹到我胸口之时,我的五脏便被此物吞吃,立死无救。”

  褚闰生听到这番话,不禁脊背发凉。

  “那些人,也是死于这种咒杀之下……”那男子看了看满地的尸体,说道,“我乃修道之人,勉强能压制此术,但也撑不了多久了……”

  褚闰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看着他,沉默。

  “小兄弟,我知此事与你无关,只是事到如今,除你之外我无人可托……”那男子语气微弱,已是无力支持,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交到了褚闰生的手里,“请你,把这个……带到茅山……”

  “茅山上清派?”听到这个名字,褚闰生有些惊讶。

  “小兄弟,你也知道上清派?”

  褚闰生不知该不该老实回答,他顿了顿,含糊道:“很有名啊……”

  “小兄弟,这竹筒乃是我性命所系,请你……”

  “送东西而已。”褚闰生拿起竹筒,放进怀里,“我本来就是驿夫,在行得很。”

  那男子听到这话,脸上有了一抹笑意,“小兄弟,你是纯良忠厚之人……日后必有福报。”

  褚闰生翻身上马,道:“大哥,你一把年纪了,知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啊?送不送到上清宗,要看我的心意。反正就算我中途反悔,也没有人追究,不是么?”他说完,挑眉一笑,继而执鞭策马,飞奔离开。

  那男子被他先前一番话弄的心中忐忑,但片刻之后,他便笑了起来。他看着怀中的清水干粮、金创药剂,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自语道:“即便你要我追究,我也撑不过日落啊……”

  ……

  冬日,夜来得早。霞光一收,天色即黯,只剩下雪地的惨白,映着遍布的鲜血尸体,诡异可怖。

  这时,一队玄衣劲装的男子于风雪中策马而来,夜色之下,马蹄细琐,幽行如鬼魅。待到了尸体之处,这队人马停了下来。一名年过不惑的男子策马上前,看到面前死者的惨状时,皱眉道:“这些可都是自家兄弟,怎能……”

  只听一个娇软嗓音回道:“贵派只说要杀人无形,主人才用了这厌胜之术。这些弟子与目标距离太近,不幸殃及,亦非主人所愿。”

  那男子听罢,脸色愈发阴沉。他转头,顺着声音望去,大队人马之后,站着一个少女。那少女生得苍白纤弱,身形单薄。她着素色襦裙,梳着双鬟,看起来不过十五。她神情温驯,一双眸子盈盈动人,当真是我见犹怜。

  男子一语不发,转回了头,吩咐手下人做事。

  片刻后,只听有人回报:“堂主,那上清派的弟子已经咽气了。我们搜遍了,没找到那东西!”

  “什么?!”那男子惊讶,他转头,看着那少女,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追踪到线索,若不是你主人一番胡为,早该拿到那东西了。如今,弄丢了东西,如何向少主交代?”

  少女摇了摇头,道:“贵派弟子有能耐抓到人的话,又何须低声下气求我家主人出手?自己无能,怎可怪责他人?”她语气平淡,言语却极尽嘲讽。

  男子忍了满腔的怒火,不再多言。

  少女笑了笑,静静地走到了尸体之中,轻轻抬手。只见数道白光从尸体中升腾而起,绕上了她的手臂。白光定型之时,竟是数条尺余长的白蛇。白蛇慢慢绕上少女的颈项,鲜红的信子在她耳边吞吐,似在诉说。

  “东西在一名驿夫手中,如今正往茅山去。”少女开口说道。

  “现在何处?”男子急急问道。

  少女收了白蛇,道:“既然堂主方才一口咬定是我等把东西弄丢了,我便替你找回来。到时候,堂主只需三跪九叩,向我家主人赔个不是就好。”少女平淡地说完,双目泛出了青光,一时间,四野风静,悉索之声自四面八方传来,不绝于耳。

  马匹突然受了惊吓,慌乱起来。

  男子大惑不解,一低头,却倒抽了一口冷气。

  腊月冬日,地上却布满了蛇。有毒无毒,尺余丈许,水生树栖,各种各样的蛇爬满了一地,在雪中扭结。看到这番情状,即便是七尺男儿,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少女站在蛇群之中,行了万福,继而,随那蛇群一起,消失无踪。

  ……

  褚闰生策马往北一路狂奔,天色虽晚,前路茫茫,他却不想停。世上有很多事,想太多了,便会犹豫。他便不去想,只当自己还是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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