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怪谈系列 卷五 胭脂翠 BY:狐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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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怪谈系列 卷五 胭脂翠 BY:狐弄-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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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今天?你不怕他们将尸体掉包?”

  “今天去会让他们产生戒心,何况我还有点事要去问北辰,至于尸体嘛……那倒不用担心,因为许南凛已经承担下了许家的一切罪孽,那尸体被酒泡的越久,就越可以证明是许家人做的,换了反倒没了效果。”

  “恩,有道理。那么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汝阳说这话的时候有仔细盯着秦瑞的表情,秦瑞果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随后他便笑了起来。

  “你帮我去看着那许老夫人和许大小姐,我觉得这件事她们也脱不了关系。”

  “恩。”

  半夜的时候汝阳回来了,秦瑞一直没休息就是为了等着他,两个人在灯下谈了很久,时不时的会传出来轻轻的笑声,好在夜已经深了,也不用担心会引起谁的主意。

  早上看着许东启出门了,秦瑞才从屋子里走出去,一路跟着发现对方进了知府的衙门。秦瑞并没有跟进去,而是在衙门口斜对面找了间小茶肆要了杯茶喝着。他并不急着进去,等那里面的家伙商量好了再去凑凑热闹也不迟。喝了一碗茶,又歇了一会,秦瑞便晃到了府衙的门口,塞了锭银子给看门的差役,那人立刻将秦瑞当成了贵客,屁颠屁颠的去里面禀告。

  知府老爷一听秦公子求见,犯了糊涂,自己哪认得这号人物,那一旁的许东启连忙说此人是许南凛最近新交的朋友,这次来八成是为许南凛求情的,自己不方便遇见。刚想起身告辞,秦瑞却已经走了进来,一见许东启便笑了,说是没想到许东启这么疼弟弟,一大早就跑来衙门找老爷求情了,早知道应该叫上他一起来。这下子,许东启背了个求情的名,反倒不好先走了。

  秦瑞看了知府老爷一眼,笑了笑却没有见礼,这一点令知府老爷很不满意,于是说话的态度也带着三分的冷硬,官气十足。

  秦瑞从怀里掏出块金牌在知府老爷面前一晃,那还是临出京前,父皇赐给他的。正面是金龙盘绕着一个篆体的“明”字,反面则刻着“御赐金牌,如朕亲临。”知府老爷果然识货,“噗通”跪倒在地,然后就是“恕罪”“饶罪”的一通磕头。许东启则呆立在那里,完全没明白到底是什么状况。秦瑞懒得理他这套,找了张椅子随意的一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副恶霸收租子的德行。

  “知府大人,先叫仵作过来吧。”

  知府哪敢怠慢,连忙吩咐人传仵作,不多时仵作便走了进来,又是一顿叩拜。秦瑞摆了摆手,示意仵作说一说昨天那尸首的查验情况。

  “回王爷,那尸首在酒中浸泡太久了,不过还能看的出来是个女子,年纪大概二十二三,死因是眉心中被钉入了一根铜钉,而且……”

  仵作有些犹豫,用眼角瞄着秦瑞的表情,不知道下面的还该不该说。

  “说。”

  “而且,此女子五官都被人用头发给缝住了,身体……脖子以下的皮肤淤血斑斑,全身骨头都被打碎了塞进了一条蛇皮里。”

  秦瑞听到这里猛的一拍椅子的扶手,谁知那扶手竟然受不住秦瑞的一掌,“咔”的一声裂开了,在场的三人同时抖了一下,深怕明王会迁怒于自己。秦瑞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震惊的情绪,淡淡的说。

  “还有什么?”

  “在那女人的手里还死死的攥着这个。”

  仵作将一块用白布包着的东西双手呈给了秦瑞,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只小巧的金镯,上面的花纹常年被酒液浸泡着,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侵蚀。秦瑞拿着那镯子来回的看,忽然发现镯子里面竟然刻着字。

  “除却巫山不是云。”

  微微迷上眼睛,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镯子和这首诗,这几天一直在做的那个梦。不动声色的将镯子包好,交还给仵作。秦瑞的目光转向弓腰站在一旁的知府老爷。

  “知府大人,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这个,下官……下官认为这女子死的如此凄惨,又是在许家酒坛里发现的,必是受许家人所害,下官马上派人上表朝廷,将许南凛治罪。”

  “你的意思人是许南凛杀的?”

  “许南凛昨日曾经亲口答应一人承担许家的一切罪行,想必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知府大人,你这官当的好明白啊。”

  知府老爷脖子一缩,面色惨白,傻子也能听得出来秦瑞这话是反着说的。

  “那酒里的尸体封了二十年,二十年前的许南凛还是一个五岁小孩子。哼哼……知府大人,若是说让一个小孩子来承担杀人的罪名,很难不让人往栽赃嫁祸这方面去想啊。”

  “许南凛虽然说要替许家背罪名,不过是为尽孝道,若是这种人都被治罪,那天下谁还敢以孝为先?何况这件事发生的十分蹊跷,若是被人利用来暗害什么人,岂不是让那背后的主谋渔翁得利?”

  秦瑞说这“渔翁得利”四个字的时候,眼睛故意看着许东启。那许东启一听到这四个字,脸色有些发白,他偷偷的抬头看向秦瑞,却发现秦瑞正冷冷的盯着他,连忙将身子弯的更低了,缩在袖子里的双手不停的打着哆嗦。

  知府老爷一听秦瑞这话,知道明王是想要插手这件事,不由得一阵心慌。他本来是与许东启商量好的用这件事来除掉许南凛,然后进一步图谋许家财产,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了明王这么一个“程咬金”。

  两人的脸色变化都没有逃出秦瑞的眼睛,得意的一笑,将王爷的派头把了个十足。

  “既然那许南凛不是凶手,就放他回去吧。”

  “可是王爷,若是放了他,万一被他跑了,那许家上下皆是老弱妇孺,下官该找哪个出来主事啊?”

  “不是还有许大公子在么。”

  秦瑞略有深意的一笑,知府便乖乖的住了嘴。结果,许家的两位公子都跟秦瑞回了家。不过知府老爷还是派了几个人守在了许家附近,表面说是保护王爷安全,实际上是害怕许南凛跑了。

  跟许南凛一起去见过了许老爷子,老爷子虽然很感激秦瑞救了他的儿子,却没再多说别的,尤其是关于那酒坛女尸的事,更是一字不提。不过秦瑞从老人脸上一闪即逝的犹豫表情看的出来,许老爷子绝对有事情在隐瞒着。

  回去找汝阳,汝阳正坐在桌旁翻着一本小册子,见秦瑞来了,便笑着将册子递给了秦瑞。

  “你手下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一天的时间就能把事情查的这么详细。”

  秦瑞不置可否的一笑,做他的心腹侍卫,没有两下子是不行的。翻了翻册子,上写的是二十年来许家及其附近失踪女子的详细报告,以及许家老爷子,夫人和那位抛家弃子的小妾的家世来历。

  “有了这种东西,事情就明朗多了,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许老爷子开口。”

  “龙七子认为他是凶手?”

  “不确定,不过杀人者跑不出这几个人。”

  “恩,再等等吧,也许过几天事情就会明朗了。”

  事情其实发展的很快。

  第二天一早,许家的下人便发现自家大少爷许东启吊死在了自己屋子的房梁上,而吊死他的正是他自己的头发。

  

  7

  许大少爷的死对于受女尸案影响的许家来说无异于是雪上加霜。许老夫人听到儿子的噩耗后立刻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是没命的哭,谁劝都不成。许老爷子的反应却很平淡,但是眼神比之前更加呆滞了。看见许东启死状的人们议论纷纷说哪有用自己的头发上吊的,一定是被鬼缠上了。

  最出格的就是那位泼辣的许大小姐,就见她怒气冲冲的冲进许东启的房间,也不管屋子里有多少人在,直接抓住许南凛的衣服,狠狠甩了两个嘴巴子,打的许南凛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大哥的死都是你害的!你娘是贱货,你是野种,就是因为有你们,我们许家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大姐,我……”

  “滚!谁是你大姐,你个野种给我滚出许家!!”

  在场众人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叫了几个女人将许西凤拉了出去。许西凤被拉出去的时候正遇到了秦瑞,秦瑞斜了一眼气呼呼的许大小姐,然后看了看跟出来的许南凛,将他叫到了一边。

  “我若是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屋子里,什么都不管。”

  “可是死的毕竟是我大哥……我这做兄弟的总得做点什么。”

  许南凛用手捂着被打肿了的脸,笑得异常的苦涩。过去许东启和许西凤也没少叫他野种,不过那都是在背地里,而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秦瑞知道他有他自己的苦衷,妾的儿子战战兢兢的长大,只为了在自己的家中求一个平等的位置,不过这么委屈自己换来的东西值得么?

  “人,不能总为了别人活着。”

  许南凛沉默了,他知道秦瑞说的对,但是他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隔日早晨,许家大小姐许西凤的尸体被悬挂在后院的佛堂中,吊住她的同样是她的头发。许老夫人再次昏了过去,这一次却再也没醒过来。两天之内死了三个人,许老爷子依旧是面无表情不闻不问,似乎已经变得麻木了。

  许家被诅咒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街坊邻里的议论纷纷,都说是那女尸闹得鬼,也有说是许家杀蛇杀的太多了,才会遭了这种报应。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闹得沸沸扬扬。

  秦瑞叫许南凛和北辰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并派人保护他们。自己则带着汝阳来看许西凤的尸体。尸体已经被解了下来放在地上,许西凤死时候的表情跟许东启很像,眼瞪得圆圆的,舌头吐出来很长。秦瑞看了一眼,回头问汝阳。

  “汝阳,在这里能感觉到什么吗?”

  “说不好,这个屋子里的怨气太重了,遮盖了好多其他的气息。”

  汝阳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转身走了出去。秦瑞看了看绿气萦绕的房间,叹了口气也跟了出去。到了外面,就看到知府老爷带着人赶了过来,又跪又拜的说是许家不干净,怕明王殿下住在这里不安全,要请明王去府衙暂住。秦瑞挥手打发了,去府衙住还怎么调查这家的事情,更何况真闹出什么来,有汝阳罩着还怕那些了?

  下午的时候,府衙的仵作过来拜见,将作为证物的金镯子交给了秦瑞,并报告了另一件事。原来仵作后来又重新检验了那女尸,那女尸嘴里竟然没有舌头,而且发现那尸体上长着细小的鳞片,因为与肤色太过接近,所以最开始并没有看出来。

  用过了晚膳,秦瑞又加派了几个人保护许氏兄弟,如果这两个再遇到什么不测,就算事情查清楚了,也没什么用处了。

  “汝阳,你还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的那个梦么?”

  秦瑞将仵作交给他的金镯子递给汝阳看,然后又将自己做过的梦说了一遍。汝阳点了点头,将金镯子放在桌子上。

  “托梦么……梦中那位绿衣少女很有可能是许南凛的母亲。”

  “恩,我也这么觉得,要是许老爷子肯开金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现在许老夫人已经过世,而许南凛的母亲……”

  秦瑞忽然打了个机灵,他又翻了翻侍卫收集来的资料,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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