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梦:绝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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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梦:绝世皇-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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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便享尽锦衣玉食的公主的口中。

    楚弈双眸紧缩,深深地望着白芸芯,冰冷的瞳眸里折射出一丝兴味。赵晚玉一偏头,正好看到楚弈望着白芸芯的莫名目光,心下一顿,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芸芯并未注意到二人之间的波澜壮诡,突然话锋一转,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况且,二位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将芸芯“请”来此处,要的不就是芸芯心中的一丝“渴望”么?”

    这回,赵晚玉又是一惊,想不到,这位公主竟是深藏不漏。

    而楚弈望着眼前的这片笑靥,眼里流露出复杂神色,面无表情道:“公主果然是个玲珑之人,看来,本王竟然是低估公主了。”

    原以为只是个痴情的绣花枕头,没想到竟然是个藏拙的,有这样的玲珑心思,无怪乎虽身体不济,却得乾元帝和昭明的无限宠爱了。

    此时,若是白芸芯听到楚弈心声,必定是要仰头大笑,笑他低估乾元帝与昭云的父女之情了。

    不过此时,白芸芯也大概能猜到楚弈的几分心思了,颇不以为然道:“那么,逸王殿下能否说明来意,而芸芯又要如何配合呢?”

    楚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可白芸芯却从他的笑容中感到一丝莫名的寒冷:“既然公主想要富贵荣华,本王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不知公主有无这个信心,成为本王大哥的侧妃?”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不过听到楚弈的这番话,白芸芯心里仍然是有些不满,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一颗唯命是从的棋了?

    哼。

    白芸芯眉毛微微一动,故意露出不屑的神情:“王爷错了,芸芯没有成为侧妃的信心。”

    望着楚弈明显一愣的神情,白芸芯不由觉得心情大好:“因为芸芯相信,芸芯定会是正妃。”

    “你······”待楚弈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以后,身体渐渐紧绷,浑身散发出一股浓郁残暴的戾气。

    赵晚玉暗叫不好,连忙出来打岔:“既然如此,如今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来,公主,晚玉敬你一杯。”

    白芸芯也乐得顺台阶而下,浅笑道:“昭云已经死了,以后,别再叫我公主了,叫我芸芯吧。”

    二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举杯一饮而尽。

    人饮酒至更之时,楚弈和赵晚玉方才离去。而待他们一离开,白芸芯眼中醉意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眼里的清冷之色更加浓郁。

    想到方才楚弈望着她宛如猎人遇到猎物的目光时,白芸芯哀叹一声,不知以后的,该怎么走啊。

    自古皇夺位,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总有一方输赢,可是,这棋的下场,却是无一例外地惨死。

    细作的身份,最为尴尬,两方无论谁赢,都讨不了好。

    若是即位,而自己的身份一旦被公开,必定逃不了一死。若是逸王即位,就不知会如何处置前的女人了。

    虽然星耀国曾有皇帝迎娶自己皇嫂的传统,可是,面对逸王那样一双阴鸷的双眸,白芸芯就是再想过那富贵无忧的生活,也不愿投进他的怀抱啊。

    唉······

    驶向逸王府的马车里,赵晚玉小心地打量着楚弈的神色,试探道:“这昭云公主不愧拥有千古第一美人的称号啊,这一颦一笑,纵然我是个女,也不由得为之心动啊。”

    楚弈闭着眼睛,面色冷峻,不置一词。

    赵晚玉心里有一丝担忧,却是装作无意道:“这美人虽难得,而最难得的却是那玲珑的心思,想来,一定会被这样的美人所吸引的。”

    楚弈的脸色有些阴郁,却仍是紧闭双眼,不发一言。

    赵晚玉有些着急了,装作打趣道:“想那昭云公主素有千古第一美人之称,而师弟你又被人称为古今第一冷王,你俩若是生了个女儿,必定要被人称为千古第一冷美人,若是生了个儿呢,那就要称他是古今第一冷俏王了,师弟,你说······”

    赵晚玉还未说完,却感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哆嗦,回头看到楚弈满脸寒霜,如刀锋般冷冽的目光射向她时,不自在地笑了笑:“师姐开个玩笑啊,呵呵,师弟,你别往心里去。”

    虽说她这师弟被人称为冷王,她却从来没有怕过他,可此时,她却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望着赵晚玉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楚弈重又闭上了眼睛,靠上了后车厢,声音有些疲惫:“师姐,白朗不单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若不是他,我的母妃也不会疯癫,而我,也不会从一个备受宠爱的人选沦为一个连监都能随便欺负的皇。”

    赵晚玉望着这样的楚弈,有些心疼,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只是想到多年前,师傅与平时一般夜观天象,却突然神色大变,有别与往日,急匆匆地下了山。快到天亮的时候,才回来,还带回了一个浑身都是鞭伤的小男孩。当时,他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可当师傅给他敷药时,却一声不吭,连一滴眼泪都没留下。只是,当药敷完后,她看到,他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他抓烂了。

    她看到这个倔强的男孩,想到了她惨死的弟弟,不由得,对他愈发疼爱。可没过几天,师傅便要送这个男孩下山了,这时,她才知道,这个男孩,是星耀国的皇,也是不久前才被传出发疯的曾经最受嘉帝疼爱的怡贵妃的儿——楚弈。

    在皇宫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母亲的庇护,又是个男孩,不被欺负,怎么可能呢?

    就因为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她弟弟的影,当师傅问她愿不愿意入宫去保护他时,她欣然答应。

    下山后,在楚弈外公,也就是怡贵妃的父亲靖国公的帮助下,赵晚玉成功进入了皇宫,而因为楚弈差点被鞭笞致死一事,靖国公也在暗中派遣了许多暗卫护他周全。

    只不过,暗卫终是暗卫,无法露面,所以,在明处,他还是吃了不少亏,直到他二十岁行完冠礼后被封为逸王派发宫外时,他的日才好过些。

    不过,这些年,他虽在宫里处处受欺负,却在靖国公的帮助下在宫外暗暗培植了一股不低于的隐秘势力。如今,又在师傅的指示下得到了昭云公主,大业,指日可待······

    思绪似乎扯远了些,马车一个磕绊,赵晚玉方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这超乎同龄人的沉稳的楚弈,暗暗叹气:“你明白就好,我们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才有今日的势力,万万不能因小失大。”

    楚弈望着赵晚玉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心,心里一暖,面色缓了缓安慰道:“放心,师姐,我楚弈绝不是个因美色误事的人,况且,我的心里只有苏婉表妹一人。”

    赵晚玉点了点头,心里的担忧却一点都没有减少。温柔乡便是英雄冢,就怕他为了那女将炼钢都化作绕指柔。

    不是她多想,而是她了解她这师弟了,他虽对他的表妹苏婉疼爱有加,却从没有在他眼中看到过今日那样的眼神。

    虽是一种将白芸芯视为猎物般的眼神,可要知道,一个男人,一旦对女人有了玩弄的**,那只要这女人稍有些手段,男人离心动也就不远了。

    况且,那样的眼神是属于这个以嗜血冷漠出名的师弟,而白芸芯,又是如此才貌双全、芳华绝代的女,由不得她不担心啊。

    赵晚玉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暗叹,希望她多想了。

    。。。

 ;。。。 ; ;    这一夜晚饭后,白芸芯因见窗外月儿正圆,便向侍女要了一壶酒,在院里的凉亭中一人独饮。

    这几日,不知怎的,她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之感,想必是那幕后之人沉寂了久,今日终要浮出水面了吧。

    这些日,她虽是与外界隔绝,但侍奉她的侍女却每天都会将国中的大小事告诉她,想必是受其主指示了。

    白芸芯淡淡叹了口气,难道这第世,自己还要沦为一颗为他人夺得皇位的棋么?

    “这月色恰好,不知姑娘为何叹气?”一道清亮的女声在这寂静的夜间响起,显得格外清冽。

    白芸芯眯了眯眼睛,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两人,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待走近后,看到方才出声的女,白芸芯嘴角笑意更浓。人皆互不作声,似乎谁先说话谁就落了下乘。

    那女看起来二十七八岁,身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裳,芙蓉如面柳如眉,当真配得上美女之称。

    而当那女望清了白芸芯的面容,眼里却是露出一丝掩也掩不住的惊艳。

    白芸芯身着一袭鹅黄淡雅长裙,露出脖一块冰雪般的肌肤,墨发侧披如瀑,嘴角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似一抹孤月般的清冷,用风华绝代四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那绿衣女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侧身对身旁的男道:“逸王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得好,晚玉佩服。”

    而此时,白芸芯方才打量起身旁的这个被称呼为逸王的男。

    男身材颀长,脸庞瘦削却十分刚毅,浓眉粗黑挺拔,漆黑如缎的长发用一根白色发带束在脑后。

    白芸芯细看了男的容貌,发现男虽然眉目俊美,可那经过风霜琢磨的眼神,却显得阴沉、冷厉。而举手投足间,更是一股嗜血的寒意。

    难怪世人都戏称星耀国嘉帝第逸王为“古今第一冷王”,先不说他是最为嘉帝所不喜的皇,就光这浑身散发的气势,便足以让任何人避而远之了。

    不过,这些人,并不包括白芸芯。

    白芸芯望着他那俊美得有如石像的俊脸,笑了笑,柔声道:“你就是闻名国的“古今第一冷王”楚弈?”

    看着白芸芯平静面对自己的目光,楚离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亮光,眼神也逐渐变得深沉。

    而那名叫晚玉的女眼里兴味更浓,噗嗤一笑,打断了二人的对视:“师弟啊师弟,真没想到,除了我和苏婉以外,还有女能不在你面前打哆嗦呢。”

    听到赵晚玉的调侃,楚弈收回自己的视线,瞪了赵晚玉一眼,赵晚玉也不甚为意,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向那身旁侍女吩咐道:“再拿两个杯和酒来。”

    “是,赵小姐。”身旁侍女恭敬地退下,没过一会儿,桌上就多了多了两壶酒和两只杯。

    白芸芯对这赵晚玉的豪爽倒也是心生好感,这女,不娇柔,不造作,值得一交,只是不知,是敌是友?二人又有何目的?

    白芸芯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已经坐下沉默饮酒的楚弈,却发现他正盯着她看,虽说他十分英俊,但那审视的目光却令人很不舒服。

    白芸芯心里一紧,面上却未有丝毫表现,仍是云淡风轻般地笑着:“不知两位恩公今夜到访,有何贵干?”

    赵晚玉抿了一口杯中的女儿红,漫不经心道:“酒是好酒,却总是感觉少了些滋味。”

    “哦,是么,芸芯倒是觉得这酒的滋味恰好呢。”白芸芯眼眸一转,道:“逸王,您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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