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殇之美人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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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殇之美人如斯-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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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王爷,你这是在怜香惜玉吗?”女子说着整个身子靠了上去:“王爷,奴婢也是不胜酒力,王爷可否愿意帮奴婢敬纬王一杯!”

    高长恭身子微撤,推开夕颜,对纬王说道:“弟弟回宫已有多时了,还未回过府上,我看今日就到此为止,改日闲了再和二哥一醉方休!”

    说完话也不顾及纬王,牵起我的手,转身出了府邸。***

    高长恭回府,我没有再跟去,一人回到经合道观,道观里还是那样的安静舒适。

    像往常一样,我打开窗,依偎在窗子边,望着外面的天空。夜,此时更宁静了。。。。。。

    我当下又给自己溫了壶女儿红,想起今日在纬王府自己的“不胜酒力”轻轻一笑!

    “还没喝够?”一个声音在我的屋子里响起。

    “谁?”我整个人跳起,酒洒了一地,伸手想去拿放在桌子上的弯刀。

    “云斯!”我看见人影闪过,借着微弱的烛火,我已然知道来人是谁。

    他快步窜到我的身边,陷住我的喉咙,把我逼自墙角。

    “你,你是如何进来的?”我惊恐的看着他,多日不见,那张冷硬的容颜,不带一丝笑容,眼睛里更是满满的杀气!

    我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低沉着声音问着他:“你是来杀我的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两眼里那股无可隐藏的犀利,直直向我射来。

    “你想怎么样?”我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你和高长恭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加大了声音,向我问到,他的手指,此刻已经深深陷入我的皮肤里,稍有差迟,他可能及刻就会要了我的命去。

    “这和你又有何干?”我被他陷得不能动弹,喉咙疼的厉害,艰难的说道:“皇上仙逝,皇宫重兵把守,你是如何进得来?是我的手谕?”

    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给过他,皇上赐予我的亲笔手谕。

    他大笑起来,神不屑一顾:“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要进这皇宫,自然是有法子、你今日跟去纬王府,和高长恭公然出双入对!”

    他低下头在我唇边说道:“你那么想要做凤凰?可选主子就不能上心一点?”

    “你,你和纬王?”想到此处,心里不觉一惊。

    “皇上的死,也多亏了纬王,没有他的一臂之力,也不会完成的这么干净?”

    “你们,你们真是无耻?”我竟然说出无耻二字,想到自己,不也是在这无耻二字之中绝处逢生,又何以高尚到哪里去?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轻笑一下对他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杀了高长恭?”他锐利的目光好像能穿透我的心思。

    “你自己就可以做到,为什么是我?”

    “北齐太子软弱无能,他能依赖的除了长公主,必然是高长恭!高长恭一死,北齐无君,我大梁无需一兵一卒就可以完结北齐!”他把声音压的更低了:“我就是要你亲手杀了他,只有这样我才可解心中之恨!”

    “那纬王呢?他就能轻易交出兵权?”

    “高纬?他只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云斯十足把握的说道:“我和他早已经有了约定,待他推翻太子,我便助他登基做皇上,不过那个时候,他也许在黄泉路上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的命是我的,就得听我的?这一辈子,你休想逃开!”他靠得我更近了,仍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那我把命还你就是!”混乱中,我在他身上摸到一把匕,我用力往自己下腹刺去;他早已经现。

    “想死?没有我的允许,就算去了阴曹地府我也要追你回来!”说完他头低了下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嘴就堵了上来,整个身子也压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我闻到他的气息里也有股浓浓的酒味:“云斯,放开我!”

    “放开?你以为我今天来是和你叙家常的?我堂堂大梁世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你太自以为是了,如今只有你从了我,你才会乖乖听话!”他说完扛着我往床边走去,我不停挣扎,撕扯,他按耐不住我,便随手点了我的穴位。

    “红儿,你我早已经心心相许,等灭了北齐,梁国的皇妃,必然是由你来坐!”他把我压在床上:“那日在邙山,你和高长恭一马离我而去,你可知道?你的背叛差点要了我的命,如若不是皇姐,我今日也不能在此!”

    “就算你如愿以偿了,待你离去后,安红也绝不会再忍辱偷生了!”

    他突然又一阵大笑:“贞洁女子真是可笑?你要是死了?长公主怎么办?难道你真要她试试我们梁国的凌迟,让她承受千刀万剐之痛!”

    “你也太过自信了,长公主你未必杀得了!”

    “好?那我们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说完他解开我腰上的玉带,退去我的绿衣袍服。。。。。。
015 心散成灰
    天已经亮了多时了,明媚的阳光从窗子的间隙里透了进来,它们好像是被连成了一条细细的长线,那么小心的,在我的脸上来回的晃动着。***窗子上昨夜弥漫的水气,此时已然被蒸的干干净净,空气里,也有着冬天泥土的清新味道。

    云斯已走,穴位也已经自行解开,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手脚依然僵硬,下身传来了火烧般的灼痛。。。。。。

    我眼神恍惚,喃喃自语:“如果我可以从这里出去。。。。。。”

    说着眼前早已经是模糊一片,泪水默默地陪着我。。。。。。

    许久,我坐了起来,卷缩着身子,轻声低语道:“再也回不去了,我终究是他的棋子,和玲珑一样,和他所有利用的女人一样。。。。。。”

    我下了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是具多么年轻的身体,她原本也有着一张美丽的面具。。。。。。

    我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打开箱子从里面搜寻出了一些女子的衣物,细细的装扮了起来,我放下了结在脑后的髻,认真的梳理起来。

    “你这样还真好看?”

    镜子里,我看到高长恭站在我身后!

    “王爷?”我转过身去,一脸惊讶:“王爷不该来此!”

    “婉儿”!他走了过来,轻轻将我搂在怀里,在我耳边低语道:“祖奶奶和太子已经去了朱殿,准备让朝廷施压逼二哥交出兵权,今日恐怕。。。。。。”

    “王爷!”他话未完,我便打断了他,冷冷地看着他,对他说道:“安红觉得让纬王来做大齐的皇上,也未尝不可!”

    “安红?”他见我突然改口,俊俏的眉目中夹带着一丝不解的神色,急切地对我说道:“我以为私下里,你是会喜欢我叫你婉儿的。”

    “王爷!”我叫着他,脸上已然是一副不耐烦的神:“王爷还是不要在此太久,免得惹来是非。”

    “你怎么了?”他一脸愕然,定定地望着我,“生什么了?”

    我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走到一边坐了下来,我此时紧咬着白的下唇,脑海里想着对他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好像卡了什么东西,竟吐不出半句话来了。

    “长姐姐,到底生什么了?”他也跟了过来,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单膝轻触地面,手轻轻抚着我的脸庞;眼里温柔无限,低沉着声音和我说道:“姐姐要是不喜欢温婉这个名字,那肃儿以后叫你安红便是?”

    “王爷,难道你还不明白?安红只是个奴才,王爷实在不必对安红这么好,安红受不起的!”我转过头去,隐藏住眼里朦升的泪意,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住心中就快要崩落的坚韧,一字一字艰难的对他说道:“王爷还是和安红保持一点距离,以后朝廷大殿之上,只有君臣之礼相待,再无其他!”

    他神色错愕,不太相信的看着我:“一定要如此吗?”

    “王爷,你是先皇赐封的兰陵王,你从小便是在期望中成长,你身上背负的责任,远远要比安红重要!”我紧紧拽着腰间的玉带,眼底也被朦胧的湿意挡住了视线,继续对他说着:“王爷错爱安红,只是因为王爷还小,并不懂男女之,王爷只是因为安红小时候照顾过王爷,只是,只是依赖安红。。。。。。”

    他站了起来,此时脸色黯然起来,眼睛里也全是幽深的落寞神,让我不忍再多看他一眼!

    他缓缓对我说到:“我以为我和姐姐已经。。。。。。”

    “王爷,安红实在不敢高攀,只是心里把王爷当做自己的亲人,不瞒王爷,安红也已经心有所属!';';

    “长姐姐,你就这么急着和肃儿划清界限?”

    他打断我的话,静静地看着我,许久,眼底突然泛起了泪光,声音竟也微微颤:“长姐姐今日说的这些话,肃儿记下了,长公主和太子还在朱殿里等着肃儿,肃儿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出了道观,我终于忍耐不住,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今生无缘,终究是命!

    一连好几天我都被囚禁在道观,宫廷生了兵变,里里外外都重兵把守,高纬如愿以偿坐上了皇帝之位,他和雪皇妃篡改了先皇的遗诏,又用兵权胁迫太子,逼他退了位!长公主被迫移迁去了永平守皇陵,而高长恭则被高纬派遣去了洛阳。。。。。。

    今日高纬宣诏我上殿,文武百官齐集一堂,我自知新帝登基,所有太子的友党都必受牵连,我之前有长公主的庇护,行事过于强硬,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如今我只身一人,高纬绝不会错失良机,命数已定,也许是该我离开的时候了!

    “长御卫,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何罪?”高纬坐于大殿之上,他一身明黄,左右站着他的心腹太监。

    “奴婢不知!”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我瞧了瞧对我呵斥的太监,他疾厉色,可我眼里没有丝毫畏惧他的神!

    “皇上?”我轻笑一声:“皇上早已经仙逝,太子被捕刑部,何来的皇上?”

    语间已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

    “你!”那太监见我如此,望了望高纬,等着他的命令。

    “掌嘴!”高纬并没有动怒,只是吩咐下来,话刚落,我的脸上就挨了两个火辣辣的耳光。

    “那日在御书房,先皇服食解药,可是你试的药?”高纬问着我。

    “为何明知故问?王爷不也在场?”我的语气冷咧,表挑衅,冷静的望着他,淡淡的说到。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神已然不悦:“长御卫你可知道?你毒害先皇,是什么样的罪刑吗?”

    “王爷可真会说笑话,那解药是我先吃,我今日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又是如何毒害皇上?”

    “来人,带洪公公!”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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