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尸画- 第11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原本已经干涸了。后来与露水混在了一起,感觉淡了许多。

“冻的不轻了吧!赶快先进帐篷再说。”殷唯一关切地说到。

“刚刚真的做梦了吗?梦游呢吗?他们就这样一直守着我吗?”被他们簇拥进帐篷。许冰诺感到心里一阵暖流,被人关心着,真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忘记自己是怎么进到帐篷里了,她只感觉浑身僵硬,再次躺进被子里,过了好久,她却一点都没感觉到温暖,翻出随身携带的药箱,简单地对脚上的伤口做了处理,当碘酒碰触到伤口的时候,她才感觉到那么丝丝的疼痛,不过10分钟过去之后,她的体温和知觉开始慢慢恢复,只觉得脚上传来一种撕列地疼痛。

“我刚刚到底怎么呢?梦游呢吗?”舒服了一点之后,许冰诺再次追问到。

四人对望了一眼,不知道在无声交流着什么。

“恩恩”殷唯一清了下嗓子,正对上许冰诺的双眼,“我半夜睡觉的时候,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阵声响,好象是枯树枝被踩断地声音,心中一紧,我担心晚上逃回来的路上,被跟踪了,他们想趁我们睡着地时候来个出其不意,轻轻地拍醒他们三个人,我们随便找了些自卫地武器爬出了帐篷,却发现你正双眼紧闭,双手向前,围着三顶帐篷不停地转着圈子,我们几个合计了一番,估摸着你这是梦游的症状,所以都没敢喊你,别人都说梦游地时候,如果被喊醒了,那么便永远回不来了,也就是死了,因此我们只能守在你的旁边,怕你出什么意外,掉下山去。”

许冰诺轻轻地点了点,心里却是满腹狐疑:“莫说是梦游,自己睡觉一贯很老实,连说梦话,磨牙的习惯都没有,上学住校那会儿,也没听室友提到过自己有这么不好的习惯呀!”

“许冰诺,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这之前,你从来都没出现过梦游戏的情况吧!”殷唯一一语点到了她的疑惑。

如捣蒜泥般,她猛地点了点头:“恩,以前从来没有过,晚上确实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梦,我梦到那个古装的女人了!”

殷唯一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诧异的神采,不过为了避免许冰诺的担心,他马上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即便如此,这稍纵即逝的诧异,还是被许冰诺看在了眼里,“怎么呢?你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发现你的异状后,我感觉到了一种力量正在对你的思想进行干扰,那种力量十分蛮横,不似道法,不似精神力量,也不似鬼在作怪,总之之前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力量,由于无法唤醒你,当我意识到那种力量在左右你的思想,让你进入到一种特定的梦境之后,我便想强行进入你的梦境,将你拉回现实,但是那力量太诡异了,如果把厉鬼的鬼气和怨气比做一种力量的话,那么,这种力量会随着厉鬼本身的怨念的程度,而有强弱的区别,鬼会拖梦给人,也会强加给人一种力量,将你拉入一个特定的场之中,从而出现各种各样的表现,梦游只是其中之一,而通常情况下,鬼气形成的这个场,如果想打破,只需要找到薄弱处,集中道法打下去,只是怨气重的鬼,想要打破他形成的场要更困难一些,但是只要这一点被击破了,整个场便会像玻璃一样,全部碎掉了,而影响你思想的这种力量,却显得十分鬼魅,就像水一样。”

“水?”许冰诺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的形容。

殷唯一的面色有些沉重,虽然他不想给许冰诺的心理带来压力,故做轻松,却还是掩饰不住心底的那种不安,因为,隐隐地,他猜到了一种原因,而如果这个原因是成立的,那么……

“你怎么呢?”所有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殷唯一的讲述,而他却突然走神了,等了许久都没有再出声音,王博忍不住问到。

“没什么,可能是晚上没睡好,所以有点困,走神了,刚刚我们说到哪?……哦!那种力量很奇怪,像水一样,而且找不到薄弱的地方,十分均匀,我随便选了个地方,打了过去,受到攻击的地方,会随着外界攻击的力量而内陷,但是却一点都伤不到,攻击强度越大,它相应凹陷下去的程度就越深,有如一层会伸缩的水膜,以柔克钢将外力都化解了。”殷唯一总算是断断续续说完了刚刚没说完的话题。

“那么,这又说明什么呢?”左皓犀利地问到。

殷唯一一怔,“说说你刚刚做的那个梦吧!”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巧妙地引入了另外一个问题。

许冰诺之前就料到他们会问及这个她再也不愿意回想的梦,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到了必须要回想,必须要说的时候,她却还是不由得浑身颤抖。

“你,不要逼她了,没看到她害怕成这个样子吗?她才刚刚受到过惊吓,只不过才刚刚好了一点,你就这么残忍地逼她去回想……”望着许冰诺苍白的脸色,左皓第一次有些情绪失控了,对殷唯一吼到。

“不!我要说!”许冰诺却并没有领他的情,她是多么的倔强啊,也可能是害怕自己如果不趁着现在说,以后就更没有勇气说了。

左皓握紧拳头,“砰”地一声向地面砸去,许冰诺明明怕成这个样子了,他不知道她到底在逞强什么,王博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许冰诺愣了一会,最终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个梦境的经过,听罢之后,每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很沉闷,而殷唯一的心底却如万马奔腾般,久久难以平静,这个梦境,近一步证明了他推测是有可能的,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来到无忧村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令每个人都不知不觉陷入了一种不安的情绪,所以,在这个猜想没有弄清楚之前,他决定还是暂时将这个猜想埋藏在心里。

之后,连着三天晚上,他们都在暗地里对做了跟踪,但是每次跟到那个拐脚处,所有的村民就失踪了,只能看到一堵大山,他们曾经试着跟近一点观察,但是不管怎么近,都必须要防止“打草惊蛇”,他们也曾经怀疑过,在那座大山里什么不是有什么暗道,就像“啊里吧吧和四十大盗”里讲述的那样,有一扇和山融为一体的门,在某种特殊“咒语”的催动下会自动打开,或者说在山壁上有一处不易觉察的开关,但是,如果情况是真的如此,那么那扇门被打开的时候,应该发出很响的声音,尤其是在这么安静的夜里,在这么空旷的山谷里,会显得尤为清晰,但是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如果这扇门是没有声音的,人群消失在拐角处之后,他们就马上跟了过去,应该能看到门缓缓关上的情形啊?但是为什么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第一百八十三章 … 化暗为明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陷入了僵局,一筹莫展,思量再三,既然躲在暗处,敌暗我明,但是却依然查不到线索,殷唯一决定“反暗为明”,当然,这一“方针”也只是针对他一人而已,因为来的一行人之中,除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无忧村而不引起怀疑外,其他的人进入无忧村一定会引起注意,并且很有可能被狼狈地赶出来。光明正大地进入到那村子,又能怎么做呢?他不打算从自己的母亲………殷萍那里入手,因为他了解自己的母亲,她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想要撬她的嘴,无异于难比登天,而且这么多年来,他问过她许多次了,她总是闪烁其辞,或者干脆推说不知道,因此,走询问母亲的这条路,是肯定行不通的。

他之所以决定现身,其实也没抱着挖出真相的希望,只要弄明白两件事情就好:一,左皓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二,白天的时候去人潮消失的地方查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两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其实也不尽然,其实走这一步棋,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当初先打算的是躲在暗处,对无忧村进行一翻深入地“考察”,想要挖掘这么年来这个村子里,一直埋藏的秘密,等有一定的了解之后再现身,光明正大地去问一些问题。

因为如果一来村子就去问母亲问题,其一是效果欠佳,其二是会引起怀疑,这样会给其他人带来危险,他们来的这几天。虽然没有被抓到,行踪到目前为止,也似乎没有暴露。但是事情却也是一点眉目都没有,没有任何进展。多呆一天,危险也便多了一分,几天跟踪下来,一无所获,殷唯一也只能决定将自己的“现身”提前了。同时,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探探村里人的反映,看看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这行人的行踪,并提高了警戒,或者有了些什么对策。

第四天晚上,他们头一次没有跟踪那些诡异地人潮,而是十分安稳地睡了个觉,说起来确实奇怪,因为来的这四天里。。更新最快。他们只看到每天晚上十点的时候,所有无忧村地人都会向某个特定的地方汇聚,但是一直等到半夜。也没见到王博所说地那么“壮丽”的抬着尸体游行的场面。

殷唯一也说不清楚这里面的原因,事实上。每次去母亲那里。他都会睡的很沉,他和王博一样。十五年前地那天晚上,都是第一次看到那么诡异的情形,现在想起来,这一切应该和王博所说的,睡前闻到的那种奇特的香味有关,那天,门板上的那个洞本来是被堵上了,但是后来却因为王博他们的到来,用来堵住洞口的抹布掉了下来,王博因为睡在门口,得益于这个洞口吹进来的风和新鲜空气,因此才半夜醒了过来,见到了那么惊悚地情景,殷唯一当初的是在他们的一排床位边,纵向铺了一床垫絮,而当时,他也是头朝着门口处,虽然其位置不如左皓离门口来地近,不过那天,他也却是被洞口吹进来的冷风给冻醒地,再加上他平时来这里地时候,都有可能闻到那种古怪的香味,因此一定程度上产生了免疫地能力,所以那天,他比王博要醒的更早一些。

打定主义,第五天下午的时候,殷唯一独自一人向无忧村走去,离开的时候,他千叮呤,万嘱咐:等他回来,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所有的人的心里,都涌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担心他此行会出什么纰漏,因为万一,他的目的一旦暴露,这个鬼村里的村民,还不定会用什么恐怖的办法去处理他。

殷唯一来到殷萍的木屋时,她正在作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平时都是这个时候到达无忧村,因为即使早早起床,赶过来仍然需要一天的时间,为了不引起怀疑,他选择了黄昏的时候到来。

殷萍看到他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抹诧异的神采,手持锅铲,她明显地顿了一下,炉灶里的火很旺,还在冒着烟。

如果说,许冰诺是一个让人感觉冷冷的女人,那么殷萍就更是一个冷得化不开的女人,不!准确地说,无忧村的人,似乎都不会笑,给人一种十分麻木地感觉,就如同一具具会说话,吃饭,睡觉的行尸。

见到母亲,殷唯一毫不吝啬地抱以微笑,顿时,两人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如冰霜般冷的化不开,一个和煦得有如三月的春风,不过可能是因为殷唯一一贯都笑脸迎人的缘故,殷萍见了,也没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说了声:“你来了!”

殷唯一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灿烂地笑容,叫了声“妈!”他缓缓地走了过去。

自从殷唯一的父亲过逝后,他来这里就更加的少了,殷萍知道他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