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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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流云- 第2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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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下一刻,天蟹府之役首先在这次圣城对决中激烈爆发。

    ﹡﹡﹡

    此时位于天圣城东城郊外的镜山之上,云筝仍俏立于飞翠峰顶殷切眺望着全城,虽是一样的阳光,但对她来说,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镜山因着山石质地特殊,反光本就强烈,但云筝还是觉得,今rì的太阳,爆热得似乎异于寻常。

    那一团炽烈燃烧的火,似已无法再行抑制内心的激烈狂躁,也许在下一刻,就会突然爆开了吧,那样的话,这整个人间也许都会因之而灭亡吧。

    恍惚里云筝确实感到整个天地俱在猛烈摇晃,一时头晕目眩有些难以适应。

    “雷叔叔,刚才城中是什么情况?”察觉到雷毅已到身后,云筝强自撑持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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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三章 对决圣城(二)】………

    “禀小姐,”雷毅略显犹豫,“刚刚自天龙府传来消息,说是有人在天武广场启动了圆天神盾。”

    站在背后,望着云筝瘦弱单薄的身影,雷毅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说出的这些话。

    果然,云筝的身子再次颤动了一下,“圆天神盾!这怎么会?——是那个私下天雷闸的人么?”

    “应该是他。”雷毅谨慎答道,“据薛神匠证实,其行事手法确与当rì地下宫室私下天雷闸的是同一个人。不过——”

    听到雷毅的一再迟疑犹豫,云筝反倒镇定下来,“是否薛神匠也无法将其打开呢?”

    “禀筝小姐——”雷毅已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半晌才道,“那人似乎在圆天神盾的机关设计上重新做了手脚,薛神匠现下正在尝试破解。”

    “可有人自现场逃出来么?”云筝轻微吸一口气,再问。

    “只有伯骞一人。”雷毅接着补充下去,“不过这一切看来似是早有预谋,因为据咱们伏于广场附近的人传回消息,伯骞在脱离圆天神盾之后,便毫不犹豫直奔君主府而去,对被困的其他人等竟是绝不回顾。”

    “如此看来,伯骞和这私下天雷闸启动圆天神盾之人果然是一路的了,而且若薛前辈先前推测属实,则此人几乎已可确定必是笈多智无疑。”

    云筝这刻表现出的沉着镇静令雷毅心下稍宽,整个人的思维也顿时活跃起来,“却不知这两人是如何走到一块儿的,笈多智行事向来yīn沉狠辣,两人间若只是纯粹的利益伙伴,那么彼此关系能否维持到最后,倒是令人怀疑。”

    雷毅话方说完,蓦见云筝左手中握着的一枚镜石突然铮铮而鸣,且不断闪现出赤红sè芒,神sè一变,急道:“小姐——”

    “雷叔叔勿慌,出事的是展羽旗的天蟹府。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到镜谷中去。”感应到手中镜石铮铮鸣响,云筝立刻就像换了个人一般,说出来的话语坚定果决,虽是年龄尚小,却自有股决策千里的气势,令人不由得不甘心服从。

    见到筝小姐神采尽复,雷毅亦是jīng神大振,立刻急声应道:“是!”

    自这一刻起,雷毅知道,天圣城的这场对决之战已正式开始。

    云筝口中所说的镜谷,即是前番引领项飞云来到之处,但这一刻,整个谷中情形却已又有所改变。此处即被称为镜谷,最大的特点自然是谷中四面,峭壁悬立如镜。与谷外相较,因着谷深林密,相互遮掩下,阳光并不能直接shè入。是以一方面此间不如外面炎热,而另一方面,这处镜壁虽不是直接反shè太阳光,但由于镜山山石特异,一体互联下,谷外的山石感应却也能够在此一一呈现出来。

    这镜山山石的特质本就是天然独具,昔rì又经云若无和薛羡鹤呕心沥血于此辛苦经营数载光yīn,其功能更是被无限量的扩大增强。镜山山石最为特异之处,是藉着对阳光的最大限度反shè,可以使处身此间的人自身灵能大增。云若无和薛羡鹤昔rì即是利用此一特xìng,再配合镜山山石一体相连互传感应的特点,于此间jīng心营构,使其终成为能够适应一支军队大规模作战时的“遥控指挥所”。

    这谷中四壁,更被云若无旧rì以灵力蓄入,对它处镜石的感应尤其敏锐异常。两人间只要共同持有此山镜石,借着灵力cāo控下,即使远在百里之外,也可以互通讯息。若非如此,云筝也不会一到天圣城,即作出屯军镜山的决定。只是此山上下,尽被薛羡鹤当年设下重重机关,外人若非知其底细,万万不能擅入。

    此刻云筝和雷毅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谷中,云筝转头看了雷毅一眼,无限深情地道:“一切有劳雷叔叔了。”

    雷毅当然知道云筝这句话中包含的深意,在之后的圣城对决中,云筝若想利用此谷之便,实现对圣师八旗的“遥距离指挥”,势必要倾尽全身心灵能。而届时,其自身的安危,就尽系于雷毅一人守护了。此时这短短一句话语,无疑已将自己的生死xìng命尽行交托了出去,即以雷毅这等常年跟随云师南征北战的铁打勇汉,至此也不由潸然动情,激动地道:“小姐勿怪雷毅多嘴,只是、只是就如今的形势而言,我方适时退出,撤回圣师城……也许更见安全。”

    云筝一双美眸深望进雷毅眼瞳里,“也许雷叔叔你说的不错,可是战场之上,自古胜败就在一念之间,战争从来就是瞬息万变之事,不到最后,谁也休想料得定结局。然而筝儿此刻还是想要坚持下去,说到底,那是对此役并没有全然丧失信心。”

    雷毅蓦然大声道:“好,有胆识有气魄,这才不愧是云师的女儿。小姐既是心意已决,圣师上下,自当与小姐和项公子共同进退。今rì但教雷毅有一口气在,定然护得小姐周全。”

    “谢谢你,雷叔叔。”说完这句话,云筝最后再向雷毅望去一眼,洒然转身,缓步来到镜谷中心,将握着镜石的左手伸出,拳心向下,同时集中jīng神,将自身灵能缓缓释放,尽行凝聚于手中镜石之上。

    顷刻间,就见这枚镜石已由原来的黑褐sè一转而为紫红,再经橙黄而靛青而明绿,最后诸sè混合归为一片银白,继而银芒逐渐扩大范围,直至将云筝雷毅与整座山谷尽行笼罩其内。云筝神sè淡定,灵能输送并不稍歇,镜石频频胀缩,蓦地里自石面中心一道白光直击地面,地面轰然开裂,随着“轧轧”声响,一座一米见方的青石柱台徐徐升出谷中地面之上,到与云筝胸口齐处便即自行停止。

    这座青石柱台台面中心处呈球形凹陷进去,其大小刚好较云筝手中镜石大着一圈。云筝将手中镜石缓缓放入,镜石一经入槽,青石柱台上下立行一阵剧烈颤动,最上层镌刻九宫八卦图形的活动台面便骤然生出层盈盈紫芒,并环绕中心镜石作急速旋转。这样,下一刻,嵌入凹槽的中心镜石再度转为天青sè,而在云筝身周,更奇迹般生出一个青紫sè硕大芒球,将她和镜石柱台一起罩于其间。

    待得这些俱在身周一一营建完成,云筝缓闭双目,伸右手轻触柱台中心镜石。手掌与镜石方经接触,就听“铮铮铮”数声激响,自青sè柱台的四面柱身,竟分别逸出两颗不同颜sè的镜石来,或靓红或深黑,或翠绿或浅黄,靛青丽紫,玄黄土褐。八颗镜石甫一逸出,立行绕云筝身周结成个圆形链环,而后纷纷嵌入外围青紫sè芒球的球壁之内。

    云筝胸口起伏,再度输送灵力于柱台中心镜石,镜石瞬间青芒大炽,在其影响带动下,四周嵌于青紫sè球壁的八颗分镜石竟亦开始炽热闪动不止。蓦地,更行依着自身颜sè各shè出一道寸许径长的丽芒光柱来。光柱倏然shè出,迅速直击上四面山谷镜壁。

    于是,在下一刻,自谷中外围守护的雷毅眼中看来,整个天圣城东西南北四外城和内城君主府的各处境况,已尽皆反映于谷中四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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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四章 对决圣城(三)】………

    天蟹府正堂大厅,展羽旗一身甲胄靠北居中而坐,正自低头伏案沉思。眼前东西两列座椅上皆是空位,手下副将已尽行散于府外四侧御敌,外面街巷内兵器激荡,喊杀震天,显见得对方攻势甚是猛烈。

    时间是山河擂台赛最后一rì的午后未时三刻。此刻的天武广场上,玄让月怜晶等已被困于“圆天神盾”下多时,而东城外镜山上,圣师城的云筝已然在镜之谷进入全面临敌迎战状态。

    就在展羽旗方自沉思之际,门外脚步声响,急步走进一个瘦长身形的青年将领。这青年满脸汗珠血迹,入得厅来,并不下拜,径自直接来到展羽旗身前,口中愤声说道:“父亲,为什么我们不主动反击而只缩于府中坚守,被动挨打,任凭伯应那厮在外面一味猖狂叫嚣?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青年将领正是展羽旗的独生爱子展克。这些年来展羽旗只是私下里秘密教授其武艺,却严禁他在外人面前炫耀卖弄;是以展克一直长到今年十九岁,自身武艺虽强在天圣城中却是鲜为人知。又因其长得一副白净斯文面皮,与乃父的枯黄蜡脸殊然有别,因此多年下来,于城中竟博得了个“白面生”之誉,不过那却非是赞誉之辞,更多倒是讥笑揶揄之意了。

    青年人年轻气盛,偏偏这展克生就一副读人面孔,内里却是暴躁火烈xìng子,平rì里早就对伯应伯方兄弟看不过眼,只是碍于父亲严训,无奈下只得忍气吞声。今rì见这两人竟然主动带人欺上门来,哪里还能按耐得住?只是身为天蟹将的父亲竟而一再严令只许坚守不许出战,他在府中忍了再忍,这刻终于还是冲进厅来当面进行质问。

    展羽旗听言,一张黄焦焦的面皮上竟是不怒反笑。这天蟹将本就相貌丑陋,此刻一笑,更是奇丑无比,简直已透着一股邪异,嘿嘿的一声,道:“真的只有伯应伯方两兄弟带人来么?”

    “除了他们两个狗崽子外还能有谁?不过这次君主府兵卫来得倒是不少,怕不下万余人。父亲就不要再犹豫了,还是下令主动攻击,若这样一味坚守下去,咱们天蟹府迟早会被攻破的!”

    “那又怎样?”展羽旗并不看展克脸sè,端起几案上一碗凉茶,竟是悠然轻啜了起来。

    “那又怎样!我们堂堂天蟹府怎能被这两个小子一再欺负羞辱?请父亲给我三千死士,不出半个时辰,我定然提着那两个小子的脑袋来见!”

    “克儿,我们已经坚守多久了?”展羽旗并不直接回应爱子的请求,反是话题一转,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哪里还有心思记得这事?!”展克见父亲一脸yīn柔不决的样子,早已急不耐烦,“父亲若仍是胆怯,我、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住口!”展羽旗猛地将手中茶碗狠狠往案上一掷,“你是我儿子,这么多年来,你可曾看到天蟹将有临阵退缩的时候么?”

    “可是,可是眼下咱们却又为何一味缩着不战?”

    展羽旗再度嘿然一笑,“那是在等候时机,时机一到,咱们不但要动手,还要动狠手,动烈手。”

    “那是什么样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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