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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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羽-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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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羽用手指抚了抚下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倒是一种证据。”

    萧春秋等人一头雾水。

    玄炫想了一下,问:“凶手来过的证据?”

    月羽点头。

    萧春秋佩服地看玄炫,这人的脑袋是啥结构的,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也能猜出答案来。

    接着,月羽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听完,萧春秋等人只觉得脊梁骨一凉,太、太诡异了!

    沉默了一会,上官轩盯着月羽问:“你怎么会出现得如此及时?”

    月羽站起来,走到玄炫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冷淡地道:“我来找小炫的,我天生运气好么,就这么给碰上了。”

    玄炫瞥了肩膀上的手一眼,没说什么,他隐隐察觉到月羽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对自己被怀疑的不悦。

    气氛突然有些僵。

    一直没有说话的玄妙可及时插|进来道:“我有点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嫁祸春夏?”

    萧春秋担忧不已,问玄炫:“你有什么护身符吗?就是类似可以警示的那种,给一个我哥吧,我觉得我哥很危险。”

    玄妙可眉一扬,“我这么大的一个活护身符还不够么?”

    萧春秋道:“你不是无时无刻都在我哥身边,换了我是凶手,我也会挑你不在的时候下手,护身符哥哥可以带在身上嘛!”

    上官轩抿了抿唇,近乎承诺地道:“不要担心,很快就会结束,你哥不会有事的。”

    萧春秋狐疑地看了上官轩几眼,“你有线索?”

    上官轩没有马上回答,半晌,他才道:“凶手已经不耐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开始腻了。”

    萧春秋怒气冲冲的,“你又不是凶手,你怎知道他腻了?也许他正玩得高兴呢,才短短几天,他已经杀了六个人,那个变态杀人狂!”他最为担心的就是凶手挑上了萧春夏,左想右想,萧春秋还是放心不下,他对萧春夏道:“哥,不如你请假和我一起上班吧,在警局怎么也比医院安全啊。”

    玄妙可道:“凶手明显不是一般人,警局也不见得安全。”

    “那怎么办?”萧春秋愁了,不断地用眼睛瞄玄炫,据玄妙可所说,她这个哥哥灵力一流,武术造诣也是一流,绝对是以一挡百的角色。

    玄炫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便道:“这样吧,小可去春夏家住几天。”

    玄妙可点头,“行。”

    萧春秋顿时放心了,玄妙可虽然比不上玄炫,但是绝对是高手。

    “谢谢啊。”这句道谢萧春秋说得极为真诚。

    萧春夏哭笑不得,自己一个男子汉竟要一个女孩子保护,真是有点儿丢脸。

    看出他的心思,玄炫道:“若是你觉得不好意思那就付钱,就当你请小可当保镖不就心安理得了。”

    萧春秋急了:“小可没说要钱,你这个做哥哥的,别做坏榜样。”

    玄妙可幽幽地说:“我没说不要钱,只是还没开口而已。”

    萧春秋跳脚,“你们这对吸血兄妹!”

    当然,玄炫只是说笑的,看到萧春秋气哼哼的,他可舒坦了。

    ……

    萧春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他大惊,急忙拨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一骨碌地爬起来。

    离开医院后,他就和上官轩一起回警局,因为昨晚睡得不好,一路上都昏昏欲睡的,可是他明明在车上,怎么就突然跑到床上睡着了?对了,上官轩呢?……

    “上官轩!上官轩!……”

    “我在厨房。”

    叫了两声就听见上官轩的声音从外面出来,萧春秋打开门跑出去,就看到上官轩正站在一张圆桌前,手上托着一个托盘。

    “怎么满头大汗的,又做噩梦?”

    萧春秋不回答,脑袋小幅度转动着打量四周,“这里是哪里?”

    地方不是很大,可是却很雅致,藤制的布艺沙发,图案是墨竹,墙壁刷成了一种极淡的天蓝,壁灯是古典人物造型的……很古意的客厅,刚才睡觉的地方应该是卧室。

    上官轩道:“我家。”

    “你家?”萧春秋很失礼地叫了起来。

    看不出上官轩还挺有格调的么。

    他的过大反应让上官轩觉得有点好笑:“你好像很意外。”

    自然意外,萧春秋一直觉得上官轩如此冷酷,他住的地方没准就是一冰窖。

    上官轩去厨房装了两碗饭出来,问:“吃饭么?”

    萧春秋的肚子很应景地叫了一声,他瞄了一眼桌上的三菜一汤,看着似乎不错啊,可是在上官轩家里和他一起吃饭,这事情怎么想怎么诡异。他咳了一声,不自在地道:“我、我回家吃。”

    上官轩看着他,他等了三世才盼来今世的相逢,藏于心底的浓烈感情几乎要溃堤而出,很想忘记自己对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很想紧紧抱住他感受他的真实存在,而不再只是一抹幻影。

    萧春秋终于后知后觉地问:“对了,我怎么到你家来了,我们不是要回警局么?”

    上官轩敛下眼底的诸般情绪,低声道:“都快下班了,回不回警局关系不大。”

    萧春秋其实很想问他怎么会跑到他床上的,可是问这个问题怪不好意思的,问了只怕会尴尬,只好憋住不问。

    一阵沉默过后,萧春秋挠挠头,“那我回家了。”

    “春秋?”上官轩叫住他,缓缓地道:“搬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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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春秋彻底被惊住了,傻了一会儿,他谨慎地问:“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他和上官轩只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连朋友也说不上,最近几天,上官轩对他的态度古怪得很,萧春秋不是木头,上官轩对他的温柔注视,微妙暧昧的迁就,他不可能不感受得到,一个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如果不是人格分裂,就是被鬼上身了。这是萧春秋想到的两种可能性。

    “鬼上身?”上官轩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

    萧春秋小心地看了上官轩一眼,挪了一下步子,赔笑:“你没发现你自己变得、变得——”萧春秋斟酌了一下措辞,“变得温柔起来,感觉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上官轩无奈:“我好得很,鬼上身?”别有深意地看了萧春秋一眼,“似乎你比较受鬼欢迎。”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被上官轩调侃却是不爽的,萧春秋哼了一声。

    “吃完饭再回去吧。”上官轩边说边把饭碗塞进萧春秋手里,转身回厨房拿筷子。

    萧春秋放下饭碗,他也确实饿了,既然有免费饭蹭,为何不蹭?

    “上官轩,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萧春秋想告诉萧春夏自己不回去吃饭,可是却找不到手机了。

    “在房间的床头柜上。”

    萧春秋跑进房间拿了手机刚想出去,一抬头看到床对着的墙壁上挂了一幅画,他刚才并没有看到这幅画,此时看到便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萧春秋惊讶地发现画中的人和自己很像,只是服饰打扮不一样。

    画中的人站在桃花树下,长发飘扬,衣袂飘逸,手中抱着一只白狐。

    这是谁?萧春秋傻眼。

    “这是你。”上官轩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我?”萧春秋指着自己鼻子,一脸的震惊。

    见他不相信,上官轩道:“那你说,你和画里的人有什么不相同,除了衣着头发。”

    除去衣着和头发,萧春秋觉得画里的人就是另一个自己,只不过画里人穿的是古代服饰,自己穿的是现代服饰,一个明显是古代人,一个是现代人罢了。

    看看上官轩,又看看那幅画,萧春秋一片混乱,上官轩藏着这样一幅画是什么意思?

    上官轩心中忐忑,他深呼吸了一下,定定地看着萧春秋:“我喜欢你。”

    萧春秋瞠目结舌,脑袋一片空白,“你、你喜欢、喜欢我?”惊吓太多了,连带结巴的次数也多了,“你说、说笑吧?”

    上官轩深深地看着他,“我是说真的。”

    萧春秋张大嘴巴看着他,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上官轩的眼睛很亮,眼底深处有着萧春秋难明的感情,他上前一步把萧春秋紧紧搂在怀里,紧得仿佛怕他会消失,“我对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不要害怕,也无须惶惑,你可以慢慢来,慢慢接受,我不急,我等了这么久,难道还会怕等待么?”

    脸紧贴着上官轩的胸膛,耳边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推却的手缩了回来,萧春秋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茫然,上官轩竟然喜欢自己?这是天方夜谭么?

    一片混乱的脑袋中,忽然闪过一幅奇怪的画面。

    春风拂面,桃花纷纷而下。

    一只雪白的狐狸在桃林里奔跑着,他笑盈盈地蹲□子,把小狐狸抱入怀里。

    小狐狸亲热地舔他的脸颊,把他逗笑了。

    “去哪儿玩了?看你,满身泥巴,今晚不许你上我的床睡。”

    小狐狸呜呜地低声呜咽。

    他笑了,“回去帮你洗澡。”

    一人一狐慢慢地消失在桃林里,瓣瓣桃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地上,覆盖了那小小的狐狸足印。

    ……

    ***

    小小的院落,简陋的竹篱笆上零星地沾着一些飘落的桃花瓣。

    屋檐下,一个女人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做着扇子。

    一丝秀发垂落下来,被风扬起,遮住了女人的视线。

    女人放下手中的针线,伸手把垂落的头发挽到耳后。

    她用手按住后颈转动一下酸软的脖子,拿起针线继续手上的工作。

    针在她手中仿佛活了,灵巧地上下翻腾,洁白的荷花,翠绿的荷叶,笑意盈盈的采莲女,鲜活地跃现在纱扇上。

    女人抬头看了看院子里婆娑摇摆的桃花,笑得甜蜜而幸福,等桃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她就是他的娘子了……

    半醒半梦之间,陈永业被痛醒了,受伤的左腿又痛又痒难受得很,让他恨不得砍掉腿算了。

    实在受不了这种痛痒,陈永业一边使劲按铃,一边鬼叫:“医生,医生,我要死了,医生!”

    没多久,梳着两条麻花辫的桑菊像幽灵一样走了进来,冷冰冰地问:“什么事?”

    不知怎的,陈永业对这个古怪的桑医生心存惧意,当下叫痛声也低了好几个分贝,“我的腿突然好痛,还很痒。”

    桑菊面无表情地看了陈永业的腿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陈永业松了一口气,这个桑医生真可怕!

    过了一会儿,桑菊拿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中有一个针筒和一瓶药水,桑菊用针吸了药水,给陈永业扎了一针。

    她动作机械,尽管陈永业被她扎得很痛,可是却不敢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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