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仙君来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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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仙君来压寨-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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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得沉沉的叹了口气,该面对的终是要面对,这是佚慈告诉她的。想到这里,她再度抬起了手,轻轻地叩响了老二的房门。

    “进。。。”,屋里传出微弱沙哑的声音,几不可闻,可想而知里面住着的人现在是有多脆弱。这让踏古本就悬着的心又不由得紧了一下,她顿了顿脚步,终于还是推门迈了进去。

    伴随着“吱嘎”的一声,光芒打进了屋子里,踏古抬起眉眼顺着光线,将老二房中的模样大概的打量了一番。只有几张桌椅和一个木柜,再来就是墙上挂着的大刀和一些陈设的器皿,从里到外都是出人意料的简单。

    老二那张素来沉默的脸自然而然的在踏古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她不由暗叹,老二还当真是个清心寡欲的人,脾性倒是比较适合和清然和尚混在一起。

    “下次来不用敲门,直接进就行了。。。”,老二勉勉强强的从床上支起身体,面色憔悴至极,他目光向踏古探了过来,随即便愣在了那里。

    他呆了片刻,终于意识到来人是踏古,不由得面色赧然,匆匆忙忙便要掀了被子翻身下床。他张开已经微微干裂的嘴,慌乱道:“老大!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老六。。。。”

    踏古连忙上前两步,将老二拦下,忍不住皱眉道:“干什么非要下床,你身体有伤,就好好的在床上躺着吧。”

    说完她又扬了扬手里盛着药的青瓷碗,道:”路上耽误了些时候,趁着药还没凉,先喝下去吧。“

    她拿起药匙小心翼翼的舀出了一勺子药汁,递到了老二的嘴边,却发现老二的嘴闭的严实的紧。心中疑惑,抬头发现老二正憋得满脸通红,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踏古,模样好似难受的打紧。

    踏古诧异,又将手里的勺子逼近了几分,眨了眨眼睛催促道:”快喝呀,喝完了伤好了,就不会难受了。“

    话音才落,她便发现老二的脸憋得更红了,瞪着她手里的勺子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她不免有些担忧,怕不是他伤口已经疼的难以忍受了?

    撇了撇嘴角想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不防老二突然从她的手里抢过了药碗,然后头一仰,喉结咕咚的上下动了一下,那晚漆黑的药汁便一滴不剩的被他灌下去了。

    之后他还特意把碗空了过来给踏古看,好似有意证明他很听话的把药全度都喝光了。

    踏古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从老二的手里接过空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后转过身,低下了头,兀自的盯着脚下的地板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二见她放好了碗却好似并不打算离开的样子,不由疑惑出声:”老大。。。。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踏古被问得一愣,手指不由自主的绕上自己散在胸前的发,左一圈,右一圈,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可就是没有回话。

    老二不由无奈,心中知道她又开始发呆了,便微微提亮了嗓音,道:“老大?”

    “啊?“,踏古猛地松了绕着头发的手,瞪大了眼睛无比茫然的看着老二,”什么?“

    老二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颇为耐心的再次问道:“老大是否有什么心事?”

    踏古面色一僵,表情渐渐变得不自然,嘴角翕合犹豫了很久,久到老二以为她又开始发呆了,张口想询问的时候。

    她终于抬起了头,目光看向老二,无比认真的模样,“你为何要舍命救我?”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生命是每个人最珍贵的东西,这次若不是点子好,说不定那一剑真的会害了他的性命。他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了,那他为何还要如此不顾安慰的救她?

    看着踏古十分迫于知道答案的样子,他不由一愣,于是细细的想起缘由来。思忖了很久,他才缓缓出声,语气沉静,“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老大你对我有恩吧。”

    这算什么答案?踏古诧异,“可是这也不足以让你们不顾性命啊?”,毕竟不是什么大恩,说白了,也就是把他们都笼络在了凤凰寨里了而已。况且。。。。她对他们也不好,总是漫不经心不予理睬,甚至有的时候还随意的让他们做很多事情。

    “值得的。”,老二沉吟一声,面色严肃地看向踏古,“我们的命原本就是轻贱一条,若不是当初你将我们从各个贫苦压榨的地方带了回来,我们又哪里会真正晓得生命的可贵、人格的重要?又怎会活的这般肆意洒脱、自在快乐?”

    “为牛为马亦或是观天等死的苟且而活,都还不如已经死了。所以,老大你不单单是收留了我们,更是给了我们 第 034 章 了好半天的情绪,才又承诺,“放心,我们一定会很快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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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35 章  饯别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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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上次魔使祸乱已是一个多月的光景过去,凤凰寨的兄弟门伤势基本都已经好了七八成。所幸大家都伤的不是极其严重,就连老二如今也是可以缠着绷带出门,只要不动体力就全无大碍。

    而这段日子踏古却是没有逮到清闲时候,每天都会被佚慈和秦昊带到寨子后面教一些法术和本领。因着她那日在清然大师那治好了病,体内真气便可以运用自如,所以功力突飞猛进,恁地是学会了好多本事,让她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好似是做梦一般,委实得意。

    想当初,她的法力纵是连隔空举起一个小小的烛台都奈何不了,而今却是十步之遥都可以掀飞起磨盘大的石头了。

    这些收获对她很是受用,是以难免有些沾沾自喜,一开始她还笃定学法术什么的会特别累,所以迟迟不肯沾染半分,现在才发现这其中的门道委实简单的很,只要稍微用点心就可以得心应手的运用灵力,如今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许多事情,比从前更加方便简单。竟然让她摊上了这样的好事,岂不美哉?

    唔,如此如此,甚好甚好。

    彼时踏古正拿着秦昊的剑耍着,佚慈手执银链与她过招,这招慢吞吞的拆到一半,踏古就一个姿势杵在那里动也不动,面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眼神飘离。

    佚慈摇了摇缠着踏古剑锋的链子,她没有察觉。佚慈复扯了扯,她依旧不做反应。

    他不由失笑,慢慢的收了银链,一把抬手掐上了踏古的脸,揉啊揉,捏啊捏,“怎地不认真练剑?你笑的甚是诡异啊~”

    踏古被掐得一懵,还没完全缓过神来,一脸呆若木鸡的表情,任由佚慈继续揉捏成各种形状,煞是生动有趣。

    秦昊走过来默默地从踏古手上抽出了自己的宝贝佩剑,无奈的耸了耸肩,“还能因为什么?估摸又是走神了。”,随即眼风将踏古扫了一扫,嫌弃的直摇头,“你看她笑的那个模样,定是在想什么猥琐之事!”

    踏古倒是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脸仍不能从佚慈手中获救,但却还是忌着秦昊的,于是挑了挑眉,眼风十分蔑视的瞟了一眼秦昊,声音含糊不清的道:“你才猥琐,你全家都猥琐。”

    此番被她说的是淡定异常,仿佛喝水吃饭一样寻常不过,是以毫无疑问的又挑起了某人的怒火。但到底是先前几次嘴上苦头没有白白的吞到肚子里,秦昊自知倘若较起针儿来吃亏的每每都会是他,就很识相的没有发作,只冷冷的“哼”了一声,便跑到一旁望天。

    佚慈扯了扯嘴角,收了折腾踏古小脸的手,抬头也望了望日头,半晌道:“估摸再过个半把个时辰,天色就会暗了,今日也就这样做罢吧,且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到老二他们。”

    踏古闻言面色暗了暗,心中顿生踌躇之感。但她也明白,此时有这样的心态是为大大不应该,于是将这些时日以来自己下的决心在脑海里过了一过又一过,才将将调整好了情绪,慢吞吞的点了点头,“嗯,如此也好。”

    佚慈抿了抿嘴,漆黑的眸子盯着踏古,瞧得她莫名的慌了一慌,只心道莫不是被他瞧出了些许的端倪?于是她掩饰性的扯了扯嘴角,意图证明一下,自己心态尚好。可奈何她天生便不擅长这样的事,这嘴角被她扯的甚是别扭难看,还抵不上不扯,是以她无奈放弃了,最后换上了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只任由盯着。

    在她被盯得终于有些顶不住的时候,佚慈才悠悠的收回了那磨人的视线,抬起手在踏古头上轻飘飘的拍了两下,便转过身向寨子那边走去再不看她。

    秦昊也大步迈了几下跟上了佚慈,只路过踏古身边时,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

    踏古看着几步前他两个玉树挺拔的身影,心尖涌上一浪高过一浪的思潮,但最后都被她化成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在心底里消失弥迹。

    回到凤凰寨的时候,寨子里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人影,都是些腿脚还没恢复利落的,闲在院子里休息。见到踏古几个回来,都很是规矩的道了招呼。

    恰巧老二这时过了来,告诉她们老三带着一些兄弟下山置办酒水去了,所以寨子里人不多,不过掐着他们出去的时间,大概也是快回来了。

    踏古点点头,心想如此这般也算是无事可做,索性随着佚慈还有秦昊两个,跟老二和几个兄弟攀谈了起来。

    此间聊聊兄弟们的伤势恢复的如何如何,外边事态如何如何,以及清然师傅不知何时出了门如何如何。。。

    这一聊便聊了半个时辰。

    天色暗了几许之时,便听见寨子外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这声音忒地熟悉,大家都心中清明,只道这是老三他们回来了,于是一群人又都迎了出去。

    寨门前的土地先前被梼杌的凶焰灼的寸草不生,乌漆漆的一大片,是以正好可以架上火堆,烤些生肉撒上佐料来吃。再加上老三和几个兄弟从山下花了大钱买回来的数坛好酒,当真是美哉,也不枉这一次,唔。。。。。应该说是饯别宴吧。

    吃了这鉴别宴,他们明日便会离开。

    此番又是手忙脚乱的忙碌了许久,待到几个架子上的火着的旺的时候,圆滚滚的月亮已从天上露出了脸,映了一地如水的月华。

    一群人一人抱着一个酒坛子,围着几个火堆坐了大大的一个圈。到底都是些汉子,也没人在意这地上是否干净,只顾敞开胸怀没头没脑得喝,还边喝边不忘说一些近来发生的趣事。

    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有关踏古他们将要离开的事情。

    踏古侧头,反常的极有耐性,听着这些个大男人七嘴八舌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段子,却也觉得十分有趣,还时不时的跟着插上几句。

    酒过三巡之后,便有不胜酒力的喝多了忘了形,抱着个坛子跌跌撞撞栽到踏古跟前,满面凄楚,涕泗横流的道:”老大。。。老十二有话要说!“

    踏古将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汉子拿眼风打量了许多遍,才想起这个人正是前些日子跟她哀怨道也想给自己找个媳妇的内位,是以心中不由暖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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