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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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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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的语气慢条斯理的,听起来挺和善,给人以彬彬有礼的感觉。也许这人是一个文弱书生,如果他身后的血族都是这样,我们突围的机会挺大。。。。。等等,吉亚斯德族系?

    笛莎犹豫片刻,说:“恕我无知,我从未听说过吉亚斯德族系。”

    那人笑了起来,说:“这不是你的错,事实上,我们一族一直存在于世界的阴影中,我们比梵卓更加谨慎,比拉森魃更加忠于传统,我们所追求的不是凡间物质的利益,而是无止境的精神与知识。”

    我隐约记起了末卡维遗留下来的一丝记忆,我低声说:“妖精之血?马康尼乌斯?”

    立夫伦特顿时像噎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而他周围那一群人中也传来几声喉头呜咽声,过了很久,立夫伦特缓缓说:“你怎么知道的?即使在拉森魃之中,我们祖先的名字也鲜有人知。”

    吉亚斯德族系,拉森魃血族的变异怪人,他们的祖先马康尼乌斯本是拉森魃中的一位大主教,在公元十二世纪的时候融合了妖精之血,从而创造出了一群样貌古怪的血亲。

    我说:“我曾经阅读过这样的卷宗,立夫伦特先生,我很意外能在此地遇上你们这些高贵的学者。”

    立夫伦特笑了起来,他大声喊了几句朝晖语,大意是让那些士兵放下武器。随后他说:“既然是知识渊博的同道中人,那让我们不要再这样遮遮掩掩的交流了,也不要心存毫无意义的敌意,我们就在这堵墙背后等着你们,尊贵的客人们。”

    无策用灵异感知问:“我们该信任这家伙吗?”

    我用同样的方式回答:“百分百不应该,吉亚斯德往往加入萨巴特,他们才不会注重什么客人与亲王这一套呢,但现在我们势单力薄,不如先礼后兵,随机应变。”

    笛莎点点头,高喊道:“我是阿刹迈特的笛莎,我们现在就出来啦。”

    立夫伦特说:“笛莎小姐,啊,你的大名如雷贯耳,我曾经无数次听到过你高强的身手,也曾听到过关于你美貌的赞叹。”

    如果海尔辛听到这话,估计心里要酸溜溜的吃醋。事实上,我听到他这厚颜无耻的话,也忍不住酸掉了大牙。

    我们缓慢的从绿墙背后走了出去,见到十位将面貌裹得严严实实的血族正站在我们面前。

    其中一人手指优雅的弹了弹,仿佛驱散了身前的幻术,紧接着,他的身高如雨后春笋般蹿了起来,很快达到了7英尺上下。

    那人摘掉帽子,露出怪异的有如电影中火星人般的脸,眼睛漆黑,大的惊人,但他的头与身体的比例是正常的。

    没错,吉亚斯德族系,被其余族系成为怪人的血族,在我们面前现出了原型。

    注释:

    吉亚斯德族系(kiasyd)——他们是有血族贵族之称的拉森魃族系中的一支旁支,并不在十三大族系之中,但通常会在萨巴特中任职。他们通常有7英尺高(2米一左右),双眼像是硕大的黑色珍珠,睿智而冷静,给人以冷眼旁观的感觉。他们精通一种叫神秘幻境的训诫之力,以此制造幻觉,并以攫取旁人的知识为乐。

    阿刹迈特暗杀术:毁灭之血——自身的体·液会变成超自然的强酸,对自身并无伤害,却可以瞬间杀死任何吸入强酸或触碰到强酸的凡人和尸鬼,腐蚀金属,重伤血族,是阿刹迈特族系最强的大范围杀伤性训诫之力之一。
五十六 尸液之魔花
    我疯狂而可怜的心,我怎能不因此惊惧?

    我大吼一声,以冲刺的速度掉头就跑,脑后风声霍霍,那根绳索化作的大嘴显然想要把我啃了。但我不打算让他得逞,我这一躲,真可谓“轻随风飞,流云追霞”,在转眼之间便窜出了五米远,对于一个刚刚从麻痹症状中醒来的人而言,这等轻身功夫,当世何人能望其项背?

    我这般想着,心中得意,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正想大笑三声,以显威风声势,突然眼前一黑,那张大嘴不知怎么的,已经来到了我面前,如同大网般当头罩下,寒光闪闪的利牙直朝我脸上捅来。我吓得魂不守舍,忍不住嚷道:“救命!救。。。”

    第二声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呢,无策拉住我的衣领,抡圆胳膊一甩,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不过倒也避开了大嘴的咬啮。

    无策喊道:“别愣着,背后还有!”

    我一回头,可不是吗?那些章鱼般的触·手,那血红的大嘴,那些闪着寒光的利牙,密密麻麻的遍布四周,触手伸长,大嘴便如同食人花一般朝我追了过来,我心中大怒,暗想:“真当我好欺负么?”暴喝一声,掌缘如刀,瞬间刺入大嘴之中,三两下将触·手割断,后背一弹,双腿一蹬,飞身躲开从触手中飞溅出的红色液·体。

    我喊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无策手握一柄不知从何处找来的黑色匕首,已经干掉了周围的三只触·手大嘴怪,他指指头顶,说:“尸体。”

    我抬头一看,顿时震惊的胃部抽筋,只见天花板上有十几具腐·败的尸体被黏在上面,可能背上涂了胶水或什么东西,从尸体的肚脐处有一根依旧不停生长的触·手在晃动、抽搐,过了片刻,又立即化作一张大嘴。

    笛莎说:“是帕斯卡尔的死灵法术!尸液之花!这些尸体刚刚死了不久,尸液还没有变的浑浊。千万不要被这些尸体的尸液碰到,不然也会被感染,像你这样的尸鬼,恐怕也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我神色敬畏,暗自庆幸还好我躲闪的及时。

    无策说:“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些尸体的花?摧毁尸体吗?”

    笛莎说:“帕斯卡尔说过,火焰和酸液能将这些尸体烧毁,但我们现在没有类似的手段。它们的攻击范围不超过尸体半径的十米,只要躲得机灵点,应当不会碍事。”她说着说着,又朝我看了一眼,忍不住说:“但对于尸鬼而言,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来吧,到我身边来,我罩着你。”

    我暗暗生气,心想:“这女吸血鬼当真是狗眼看人低,老子当年与梵卓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地洞里吃老鼠呢。”

    我恭恭敬敬的爬到她身边,她用匕首挡开轮番追咬的大嘴,仿佛雨伞一样替我遮风挡雨。我心中感激,忍不住便想亲吻她的鞋子,用舌头舔掉上面的灰尘和泥土。

    前方有一片尸体密集的区域,无数尸液之花仿佛珠帘一样挂着,几乎将这一段路隔断,笛莎犹豫片刻,朝地窖深处那个黑暗的房间喊道:“帕斯卡尔,父亲!是我,笛莎!撤掉这些法术!”

    余音绕梁,久久不衰,但那个与监牢类似的房间内悄无声息,我可以断定里面没有活人,当然也没有血族。

    我心想:“他们当真在这儿么?这真的是帕斯卡尔施展的法术么?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替军阀头子布下守卫的陷阱呢?”

    我再度仔细朝天花板上望去,发现那些尸体穿着军阀卫兵的服饰,这些人是这里的看守。

    我说:“他们恐怕已经逃脱了。这些看守被他们两人杀死,布置成这幅模样,是为了阻止前来追踪的敌人。”

    笛莎皱着眉头,朝前方扫视片刻,说:“你们留在这儿,我闯过去,看看他们有留下来什么信息。”

    她这一走,我说不定就要遭殃,我连忙嚷道:“其实在下精通一些法术,或可替小姐将这些怪物驱逐。”

    笛莎急忙道:“你怎么不早说?”

    其实,人体内充满着各式各样奇妙的体·液和气体,有些腐蚀性很强,有些极易点燃,有些含有毒·素,有些则令人愉悦,因为人脑就是个神奇的化工厂,如果操纵的当,它甚至能够改变元素结构,充当核反应堆,当然那么做非常危险,容易对dna造成永久性损伤,产生极难逆转的变异。

    而且我现在不具备这样做的能量,但如果仅仅是制造化学气体,对我而言倒简单的很。

    我从胃里制造出一些甲烷,以氦气充当管道,将他们喷射上尸体,随后又用氦气围拢,不让它们泄露出来,随后双手硬化,用力一拍,制造出一点火花,那些尸体瞬间绽放出剧烈绚丽的熊熊大火。尸液之花像是遇到命中魔星,顿时乱了分寸,更加猛烈的拼命摇晃、伸展、在空气中搅拌,大嘴极为凶残的四处乱咬。我直抽凉气,紧紧贴在地上,笛莎欢呼一声,匕首化作密不透风的屏障,将怪物的进攻轻易化解。

    火焰燃烧了三分钟,那些尸液之花渐渐脱水,变得枯萎焦黑,濒死的垂落下来,挂在了我们面前。

    笛莎将我拽了起来,说:“父亲大人也精通这样的法术,他称之为巫灵的炼金术。你又是从哪儿学来这些本事的?如果我父亲知道你也精于此道,他也许会惊讶的中风。”

    我微笑道:“岳丈大人与在下居然有此同好,当真有缘,有缘,将来若有机会,我与他定要好好聚聚,探讨炼金之道。”我“岳丈”两个字说的是中文,她应当听不明白,这是我上千次挨揍所积累的委婉智慧。

    笛莎问:“岳丈大人?那是什么意思?”

    我镇定说道:“那不过是一句尊称罢了,并无特定含义。”

    笛莎笑了笑,说:“我是开玩笑的,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巫灵术是睿摩尔最珍重的秘术,如果任何族系之外的人获悉其中秘密,睿摩尔会派杀手将那人追杀致死。”

    我哀嚎一声,顿时吓得如筛糠般抖动起来,她又沉思道:“我似乎就杀死过几位类似的倒霉蛋,所以,你自作多福吧,尸鬼。”

    她让我陷入了噩梦的世界,她让我看到了不祥的未来,她让我知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的道理,我心情沉重,精神萎顿,只想找机会在她胸前抱头痛哭,在临死之前占些便宜。

    绕过那晃晃荡荡的触·手群,我心惊胆颤,仿佛路过一片半干半湿的致命沼泽地,这些恶心至极的触·手,在最下方挂着一张令人反胃的大嘴,充满魔鬼般恶毒的趣味,但它们应当已经死了,已经构不成威胁,我应当是安全的,我可以轻易穿越这片沉寂的雷区。。。。

    脑袋上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正好落在我头顶,我尖叫一声,急忙前冲,朝笛莎抱去,笛莎毫无同情心的一肘子正中无辜的我,将我打的翻了个跟头,我落地之后,一张大嘴霎时咬在我脸上,我闷哼一声,立即令脸皮厚如钢铁,心中严阵以待,当真有视死如归之感,可等了半天,那嘴巴却没有闭合。

    无策将大嘴巴挪开,说:“别担心,是枯萎的触手断裂,嘴巴掉落在你头上,但它已经死了。”

    我魂不守舍的站了起来,抬头一看,发现笛莎小姐已经走入了黑牢,我和无策赶紧快步追了上去,在漆黑的牢房内,我见到笛莎蹲在地上,仔细查看着一切蛛丝马迹,在她身边,躺着两具尸体,但却并非帕斯卡尔与瑞文·海默。

    她说:“这儿近期只有四个人的脚印,应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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