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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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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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但她在茫茫人海之中,准确找到了无策,认为他具备移植魔神之血的条件,这并不能让他获得墨慈那灭绝天使般的力量,但却至少能让他的**接近魔神的成就。

    那是十三位元祖凝结心血制造的躯体。

    她是如何获得魔神之血的?我不敢继续窥探她的记忆,我猜测她曾经潜入维治科勒学院,并瞒着艾诺亚采集了合适的血样。

    现代的凡人们掌握了接近诸神的科技,那被称为克隆的技术,他们可以通过小小的细胞,提取其中的dna,将其培育成一模一样的个体。虽然他们无法复制血族的魔血,也无法重现魔神的躯体,但对绿面具并非凡人,别人无法做到的事,对她而言,恐怕并非如此艰难。

    她取出了墨慈的血液样本,并将其培植成注射的试剂,这试剂非常珍贵,她必须定位合适的人选,确保他能够承受这剧烈的基因突变。

    她认为无策似乎是完美的人选。

    她潜入了开罗的黑色骄阳科研所,等待无策来这儿旅游的时候,将墨慈的血液注入他体内。她让一切看起来就像是黑色骄阳实验失败而导致的意外,彻底掩盖了自己在其中的痕迹。

    调查的势力会认为:无策仅仅是黑血屠夫试验中失败的案例,因而不会大张旗鼓的追捕,至少比不上墨慈可能受到的待遇。

    无策为什么会去开罗旅游呢?我不相信那是一次偶然,我至少可以想到一百种方式,让他乖乖步入陷阱。

    事实上,我为什么要挑选克莱蒙多的委托?我为什么要调查北辰教授的案子?我为什么要接手捕捉无策的任务?这些恐怕也并非偶然。

    如果我探究我的意识深处,我也许会发现某种难以捉摸的迹象,它在指引着我,一步步的接近我所期盼的局面。

    这想法让我浑身颤栗,仿佛被幽灵附体般不自在。我顷刻间驱散了这荒谬的想法,如同将脑袋埋入黄沙中的鸵鸟般懵懂而无知。

    萨佛林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当然,反过来也一样。也许白面具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他本人已经失踪了很久很久了。

    ————

    我拨通了轻蝉大人的电话,她的声音有些疲倦,有些气愤,但更多的是伤心和失望,她说:“快点滚回来,我担心死了你知道吗?”

    我啜泣道:“在下平安无事,方才与无策兄弟呆在一块儿,光明磊落,日月可昭,天地可表,绝没有在外胡作非为,还望轻蝉大人原谅在下的荒唐举动。”

    她笑了起来,说:“即使你在街上裸·奔被逮到局子里去,我也懒得管你啦。不过我昨晚替你整理了行李,脑子都快烧成浆糊了。你快点回来吧,马上就要去国外旅游的人了,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突然感到温暖的想哭,真的哭,而非虚假的干号。我羡慕无策的家庭,那平凡的日子,那唠叨的母亲,那受到过分关心而产生的腻烦感。我渴望着无拘无束的生活,渴望着浪迹天涯的自由,然而偶尔回想起来,这令人耳朵生茧的唠叨,这份将你牢牢束缚的牵挂,显得如此珍贵,令人沉迷。

    我颤声嚷道:“在下身有要事,暂时无法返回,还请轻蝉大人多多包涵。”

    她气冲冲的说:“人家替你整理了半天行李,你来这么一句就想跑啦?你们男人怎么那么不负责任!”

    我想到那堆积如山的行李,那不绝于耳的絮叨,顿时觉得焦头烂额,魂不附体,惨叫道:“我手机没电啦,轻蝉阁下,正是命中注定,霉运当头。。。。”随手把手机关了,顿时四周恢复了平静,我觉得神清气爽,几有两世为人之感。

    我估算时间,估计已经快要天亮了。黑夜的天空渐渐变成了紫色,我躺在草地上,什么都不想,只是屏息等待着日夜交替的刹那。

    萨佛林忽然说:“面具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问:“姑娘何出此言?”

    她说:“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利用你的,我实在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你知道吗?在遇上克莱蒙多与你之前,我已经在黑暗中孤零零的守候了数不清的岁月了。”

    她想起了往事,红色的泪水从她水晶般的眼睛里流落,纤细的肩膀微微发颤,情绪失控,哭泣不已。

    我问:“你一直一个人的话,为什么还要穿衣服?光溜溜的岂不是更加方便?”

    她破涕为笑,伸手狠狠拧住我的耳朵,佯装生气说:“下·流·胚!大坏蛋。你欺负我!”

    看她凶神恶煞的景象,谁欺负谁一目了然,但我懒得去辩解了。

    她说:“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但我害怕你会从此疏远我,躲避我,不再理睬我。我不想失去你,面具哥哥,因为你几乎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我说:“不是朋友,萨佛林小姐。”

    她嘴唇一紧,噤然无语。

    我说:“我们是亲人,血亲,我早就把你当做我必须守护的妹妹了,哪怕你是地狱的恶魔,是地狱之王卢奇菲罗的化身,我也不会就此疏远你。”

    她愣了片刻,猛然搂住我的脖子,又哭又笑,吵嚷个不停,让我听得头疼欲裂,忍不住低声求饶起来。

    等她稍稍安静下来,我说:“萨佛林小姐,我想讲一个奇怪的故事,不知你是否有雅兴倾听呢?”

    她点点头,鼓掌说:“讲吧,我保证不插话,不打岔,不挑毛病,绝对洗耳恭听。”

    我双手托住后脑勺,望着天空梦幻般的紫云,须臾间居然无法理出头绪。过了许久,我慢吞吞的说:“这是关于一群聪明人的故事。”

    她嗯了一声,眼神闪着期待的光彩。

    我继续说:“最开始,在上帝创造人类的时候,他完完全全是按照自己的模样来创造这些造物的。他满怀爱心和骄傲,将最美好的祝福送给他的孩子,他希望他们快乐,能够陪伴他,安慰他,让他感到幸福。

    但是,他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他赋予了他们无止境的智慧,以至于他们几乎能够发挥大脑全部的功能,从而接近他本人的力量。

    这些孩子中,有凡人,有血族。

    他觉悟过来,发动了一场毁天灭地的天灾,那不仅仅是洪水,而是世人难以想象的残酷惩罚,从而将世上几乎所有人类和血族全数灭绝。随后,他重新塑造了人类,并残酷的扭曲了他们的头脑,让他们无法发挥其中绝大多数的功能。

    但是,在大洪水之后,有十三位血族存活了下来,他们被称为洪水先民,和诺亚是人类之祖类似,他们成了今天血族的祖先。”

    萨佛林忍不住说:“你这说法挺新鲜的,上帝听了,肯定要气的吹胡子啦。”她显然知道洪水先民的传说,但说法与我不尽相同。

    我说:“在这十三位血族之中,有十一位血族都开始运用自己的聪明和智慧,掌握了接近上帝的力量。他们像神祗那样运用神力,有的精通法术,有的能知晓隐秘,有的开辟了空间,有的开始追求权力。但这些血族都触怒了上帝,他因此亲自惩罚了他们,让他们纷纷陷入了困境之中。

    因而,在如今的世界中,我们找不到这些洪水先民的踪迹了。

    唯有两位血族,他们显得比其他血亲更不切实际,他们追逐着真理,渴望揭开宇宙的奥秘,掌握万物的命运,从而超越上帝,超越一切公理和规则。

    其中一位认为,这真理是可以捉摸的,但必须经历莫大的痛苦和漫长的追寻,他这么做了,但上帝知道了他的企图,费了极大的精力,终于将他永久的封印了起来。

    而另一位从一开始就不赞同前者的理论,他认为——真理是飘忽不定的,是混沌杂乱的,任何存在的个体都无法凭借思维去理解微观和宏观的世界,因为他本身就是宇宙的一部分,因而无法从主观的层面去看清一切。

    所以,他放弃了希望,停止了思索,开始不务正业,满脑子胡思乱想,不顾一切的在世界上制造更多的混乱。

    他也借此逃过了上帝的耳目和惩罚,一直存活了很久很久,但天长日久的放纵,让他丧失了理智,他由此陷入了疯狂,就此葬送了自己。”

    萨佛林嘟起嘴说:“你说这故事是什么意思呢?你在向我打哑谜吗?”

    我笑了笑,说:“亲爱的血亲,我尊敬的小姐,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如你所见,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根本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她依旧在沉思着我所说的话,而我则翻身爬了起来,站在桥边,迎着初露锋芒的一缕金光,眯起了眼睛。

    真是个好天气,接下来那凶险的旅程至少会有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

    第二卷完
五十 天使
    人们总羡慕在空中飞翔的鸟儿,但他们不知道空中有时比地面更加危险。

    无策目瞪口呆的与我遥遥相望,电话那头寂静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回答说:“别开玩笑啦!我可没你那样的能耐!”

    他的语气充满着惊讶和艳羡,但他被脑海中的常识禁锢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吗?这不是问题,让我将你彻底释放出来吧。

    萨佛林劝我说:“笨蛋面具,你可别害了他,你看他可怜的样子?这么高的高度,就算他是血族,也肯定摔得粉碎,你以为人人都有你这样稀奇古怪的本领吗?”

    我说:“无策兄弟,在下将念出十三句难以辨识的长诗,你无需去深思它们的意思,仅需屏息凝气,令身躯放松,肢体伸展,静静体会自身的变化。”

    他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哦了一声,将耳朵紧贴在耳机上。

    我念:“在阳光之中,诞生了白色的狼,他是狼人之母,他是阳光下的血族。”

    我用的是远黑山的语言,萨佛林一下子听明白了,她急忙说:“你在念咒语吗?可这并不是咒语的语法啊?你如果要学咒语的话,我可以教给你。”

    无策开始产生变化,他的身上绽放出微弱的白光,他自己还没有察觉,但我们却看得清清楚楚。

    我又念:“在无人知晓之处,凶杀正在进行,他是残忍的处刑者,他是冷酷的杀手之祖。”

    我用的是古代阿拉伯的语言,萨佛林居然也听得懂,她想了想,说:“你指的是暗杀者哈奇姆?他是阿刹迈特族系的祖先吧。”

    无策在那头大喊:“奇怪,我好像变轻了些,这是怎么回事?”

    我念:“在时间的初始,直到死亡的降临,他在其中穿梭,他令万物凝固。”

    我用的是智者特洛利失传的语言,他是布鲁赫族系的元祖,他的感知异于常人,当他觉醒的时候,对他而言,万物几如静止。

    我念:“无尽的毒蛇,满地的瘟疫,在遍布大地的坟地之中,死亡的使者已经到来。”

    我指的是曦太,剧毒之祖,古埃及的神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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