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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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3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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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娜神情凄凉,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缇丰皱紧眉头,心中的怒火显而易见,她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大声问:“面具!你呢?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见无策口不择言,显然已经失去了她们的欢心,心中一喜,知道正是我夺回失地的时候,于是我大笑三声,说:“格林。薇儿?她从小抚养我长大。我叫她姑姑,她叫我过儿。我英俊潇洒,跳脱顽劣,她温柔体贴,不食人间烟火,我俩情窦初开,暗生情愫,两情相悦,沧海桑田,无奈命运多舛,老天无眼,我俩彼此失散,至今才得以重逢。我心中虽然想念于她,但可惜事与愿违,姻缘难测,我们注定是一对苦命鸳鸯,再难比翼双飞。。。。”

    缇丰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的大腿,我感到她的指甲锋锐如刀,刺入我的肌肉里,我痛的连声求饶,喊道:“我随口胡说的,饶命!饶命!”

    她怒道:“我对你说过,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提这女人的名字!你这是自寻死路!”

    我惨叫道:“是你让我说的呀,缇丰小姐!”

    她恨恨的说:“我是在试探你,混蛋!你死定了!等回到卡杉德罗,我立即让人把你封入棺材!”

    我霎时吓得魂不附体,苦苦哀求,车上的气氛变得宛若火葬场中的葬礼一般沉重。

    驾车疾行了大约四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一座人烟稀少的农场,草地郁郁,点缀着大片树木、农田与木头房子,而缇丰的飞行器赫然在目。

    此刻本应是一天中最明亮的时候,但黑暗遮蔽了阳光,我们宛如身处黑夜之中,蒙塔诺兑现了他的诺言。

    缇丰与娜娜困顿的下了车,缄口不言,走上了飞行器。钻入了棺材里,经过这漫长的一天,她们终于可以沉睡了。陷入血族无法摆脱的阳光催眠中。

    但无策,这位昼行者。亚克。墨慈的继承者,无奈的望着远方,似乎还在思念着消失在空中的绿面具。

    他在后悔,后悔他由于自尊心作祟,未能第一时间追上她,告知她自己心中的思念吗?为什么像他这样的血族,也会被爱情的欲。望所支配呢?也许在爱之中,存在着超越公理与律法的神秘力量。连末卡维与羲太都无法预测,连血族的诅咒都无法移除。

    而我呢?我自诩为语言的研究者,自我认知的先驱者,可为什么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言不由衷,硬是在这泥沼般的爱情闹剧中扮演搅局者的角色呢?当那些语言来到我嘴边的时候,又是什么驱使着我毫无节制的将它们说出口呢?

    冥冥之中,我推动了命运轮回开关,当时的我并未意识到,新的放逐已经离我很近很近了。

    。。。。。。。。。

    一年之后。纽约的傍晚,城市的灯火如星落一般闪耀。

    我和挚友先生陪伴着缇丰,走下飞行器。前往拜亚斯餐馆,那是一间声誉斐然的豪华餐馆,顾客多是上流社会的人物。酒店的主题是古典与神秘,酒馆布置的精巧而诡异,蓝色的帷幕悬挂在头顶,桌椅小巧玲珑,坐起来却相当舒适。

    餐馆的侍者询问订餐的讯息,我说:“海德先生到了吗?”

    侍者恭敬的将我们引向座位,大老远。我就瞧见海德教授古板而苍老的面容,他望见我们。面露喜色,用力招了招手。在他身边。坐着他的女儿桑莎。她穿着一身紫罗兰色的长裙,当中有一条金色线条,绣工出众,花纹繁复,露出她光滑的胸。口。

    她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连一丝疤痕都找不到了。但实话实说,她虽然只有十八岁,但她的胸部也实在太小了。

    缇丰捅了我一拳,怒道:“你给我规矩点,别死盯着人家女孩儿看,你是我的未婚夫!”

    我满腔冤屈,无处发泄,只能收回我黏在桑莎胸口的视线,擦去嘴角呼之欲出的口水,默默抬头,暗暗流泪。

    婚姻,这无可抗拒的枷锁,每个男人毕生无法逃脱的诅咒,渐渐将我咬的残缺不全。这一年来,血族国度的事进展顺利,但事务繁多,应接不暇,缇丰在各方势力之间斡旋,谈判、交易、拉拢、打压、结盟与慈善,若不是她忙得不可开交,我们早就举行婚礼了。

    血族理想国将建立在冰岛,一切都在暗中进行。那儿的居民稀少,国家的首脑渐渐被血族掌控,居民对此并不知情。乔凡尼的构想中,这并非向人类宣战之举,而是和平的象征。匪夷所思的巨大投资涌入冰岛,修建基础设施,改善居民福利,建立相对封闭的商业氛围。

    同时,来自世界各地,各个势力的血族开始在冰岛定居(除了拉森魃、斯密茨与鬼鬼祟祟的巴尔之子)。这是一个新的,更加庞大的卡杉德罗。在乔凡尼为首的强大血族坐镇之下,以往那些桀骜不群,冲突不断的势力被铁腕与纪律牢牢约束,偃旗息鼓,忍气吞声,享受和平带来的新世界。

    缇丰在其中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

    她接受了我的建议,一改以往卡玛利拉亲王时冷酷无情的作风,关心血亲,暗中救助那些无辜迷茫的弱血者与卡提夫,这让她赢得了反叛军由衷的感激与敬重。在冰岛第一批定居的五千多位血族中,反叛军的数量大约有两千人。乌萨雷尔作为他们的领袖,对缇丰表现出了发自肺腑的尊敬(虽然我嫉妒的要命,但我不得不承认,乌萨雷尔是典型的血族,对谈情说爱毫无兴趣)。

    与此同时,她开诚布公的与卡玛利拉的诸位长老详谈了理想国的事。莱克格斯当场发火,但缇丰赢得了包括斯坦公爵、葛丽泰斯以及特斯拉在内的长老的赞同,于是莱克格斯拂袖而去,将自己关进豪宅生起了闷气,很长时间都不见人影了。

    于是,卡玛利拉的政。治机器缓缓启动,为这旷古未有之事提供坚实的支持。

    当然,这艰难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更大的困难尚未到来。如何在信息发达的世界中保守秘密,亦或是求得全世界的认同,哪条路都注定崎岖异常。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久之前,一场席卷全球的流行病爆发,惹起轩然大波,为血族理想国之事提供了梦寐以求的掩护。(未完待续)
正文 十三 餐馆中急来的暗杀
    缇丰的语气不善,听在耳里,咄咄逼人,海德与桑莎立即听出不对劲儿来了,挚友先生悄声说道:“这是什么世道?这些女人为什么对你挣来夺去的?”

    我暗恨他瞧不起人,用灵异感知答道:“先生何出此言?此中滋味儿,试试便知,不如今晚我独守空闺,任君。。。。”话音未落,一股气流窜入口中,我胸腔堵塞,闷哼一声,满脸血红,险些被他憋死。

    绿面具轻笑了几声,目光如水,泛起涟漪,我知道她肯定在打坏脑筋,顿时头痛不已,果然听她说道:“巧合的很,我和这为‘贾面’先生,也曾经同。居过呢。”

    我怒道:“别胡说!我哪儿来这么好运气。。。。”

    缇丰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不希望你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绿面具叹了口气,说:“是吗?贾面,今晚我们得好好聊聊了,毕竟是最后一次了嘛。”说着朝我眨了眨眼,神色妩。媚,故作姿态。

    我用灵异感知问:“你到底在捣什么鬼?你可是四代的血族,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绿面具也用灵异感知答道:“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这孩子的表情实在太有趣了。”

    我愤然说:“你忍不住?你能控制住每一个意识的诞生,连这都忍不住?”

    绿面具惊讶的嚷道:“奇怪?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吗?这可太好笑了。”

    我正和绿面具暗自通气,她和缇丰两人之间依旧剑拔弩张,互不相让,海德教授满脸尴尬,劝道:“两位小姐,让我们用餐吧。何必为了这等小事而伤感情呢?”

    缇丰突然重重一掌拍在桌上,虽然没用全力,但血族惊人的力量瞬间将桌子震塌。响声引起周围客人一阵骚动,他们探头探脑。朝这边望来,见两位绝色美女正瞪视着对方,不由的议论纷纷起来。

    缇丰大声说:“格林。薇儿女士!我桑吉特。缇丰绝不能容忍卑劣的小偷。。。。”她这几句话说的极响,近似乎于怒吼声,于是连餐馆最远方的人都站了起来,仰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这边。

    我和挚友先生互望了一眼,我用灵异感知说:“她在做什么?为什么故意引人注目?还把姓名说出来了?”

    挚友先生暗中说:“她绝不是如此暴躁的人。她似乎在发出信号。”

    突然间,只听虎地一声,一大团火焰从天而降,将我们的餐桌吞噬。紧接着,又有一团火球直奔缇丰而来,缇丰想要闪躲,但她穿着的裙子绊住了她,她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我慌忙将她一拉。抱着她滚在一旁。

    绿面具抱住海德父女,飞速躲到一旁。炽热的大火蔓延开来,很快波及到邻近的座位。几位客人躲闪不及,被烈焰卷入,惨叫声中,瞬间烧成了焦炭。

    整个餐馆的人吓得四处乱窜,尖叫声,脚步声,桌椅碰撞声,玻璃碎裂声交织成一片。紧接着,半空中飞过无数火蛇。落在墙上、地上、天花板上,吊灯坠落。当场又砸死了许多人。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四面八方都是火墙。整座餐馆里满是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耀眼的火光与浓烟如死神般在空中游荡。

    我喊道:“是火球术!先从这儿逃出去!”

    缇丰惊慌的叫道:“我体内的圣物之力全不见了,该死的蒙塔诺。昂塔,我没法动弹,你抱着我走!”

    我微微一愣,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才震塌了一张桌子,怎么现在弱成这幅模样?再说了,敌人当前,你为何自曝弱点?”

    这念头转瞬即逝,我无暇细想,搂住她的腰,从火焰中钻过,撞开楼上的玻璃,飞身落在餐馆的露天区。只见绿面具瞬间来到我们身边,怀里抱着海德与桑莎。

    过了片刻,只听餐馆中风声大作,寒意刺骨,翻腾的火焰中破开一条路径,上百位顾客叫的有如杀猪,像是被风轰着一般被扔了出来,这自然是挚友先生的手笔,而他混在其中,装出慌张模样,手足乱挥,逼真异常,想来这是他的拿手好戏。

    桑莎吓得脸色惨白,颤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缇丰恨恨的说:“是睿摩尔训诫之力的毁灭之手!这是血族干的好事!”

    我问:“是萨巴特做的?为什么睿摩尔会加入萨巴特?”

    缇丰说:“哪儿都有叛徒,卡玛利拉也一样。”

    此时,只见火光之中,夜幕之下,十个人影从餐馆正门中跳了出来,站在高坡上,他们用布蒙着面,仅露出一双凶恶的眼睛。

    其中一人撕下面罩,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他棕色皮肤,身材消瘦,目光中充满仇恨,这人怒吼道:“桑吉特。缇丰,我是来替格伦德尔报仇了!”

    我记得我曾经见过这人,那是在下洋靠近码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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