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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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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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贴我,该死啊该死,我这么正派虚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如此凶猛无情的摧残?”

    可高兴了没几分钟,我朝挚友先生看了一眼,立时又觉得不妙——此人相貌英俊,举止谈吐无不胜我百倍,若是有此人在此,我岂不是成了衬托红花的绿叶?我怎生使个法子,让他知难而退呢?

    挚友先生说:“你好像有些不太对头。”

    我冷冰冰的说:“我本来就是如此。”

    他用手抵住我的额头,眉头紧锁,说:“不对,你好像比以前更蠢了。”

    无策点点头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他原先只不过有些讨人厌,但现在简直有点丧心病狂了。”

    我冷哼一声,退后一步,拂袖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两人对我有什么不满。不如当场说出来,好让我认清你们两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的真面目。”

    挚友先生笑了起来,他说:“首先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男女通吃,见人就扑。见洞就钻。”

    无策说:“而且比种。马还恶心,总喜欢拿老。二开玩笑。”

    挚友先生说:“说话颠三倒四,开玩笑不知轻重。”

    无策说:“嘴里说的响亮,实际上却胆小如鼠。”

    挚友先生说:“而且满脑子坏主意,不知道生了几个鬼心眼。”

    无策说:“嫉妒心强,背后耍小阴谋把戏。”

    挚友先生说:“贪财无比。钻在钱眼里出不来了。”

    无策说:“身手差劲无比,而且人也十分阴沉。。。。。”

    绿面具在我脑海里补上一句:“最可气的是傲慢自大,不听我的指挥。”

    我连连后退,惊怒交集,怒道:“你们。。。。你们就是这么看待我的吗?枉我面具为你们两肋插刀。掏心掏肺,你们。。。。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们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挚友先生说:“和你开玩笑的,你虽然古怪,但还算是个人样。”

    无策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管你有什么缺点,我统统不放在心上。”

    刹那间,我心神俱醉。感动莫名,泪水夺眶而出,哭喊一声。张开双臂,朝他们两人猛扑过去,同时嘴唇嘟起,闭上眼睛,朝他们脸上吻下。

    随后我被两人一人一拳打飞了出去,在空中不可思议的转了720度。摔了个狗啃泥。

    挚友先生说:“我已经替你联络好了,明天晚上五点半的时候。前往起源电视台的演播室接受采访。双竹小姐到时也在。”

    我脑袋闷在地上,说道:“双竹?她也答应接受采访了?”

    挚友先生说:“她学院的院长要她接受。她听说你肯出面,毫不犹豫的就应承了下来。”

    无策奇道:“你的妹妹对你好的很哪。”

    我怒道:“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不然我阉了你。”

    无策叹了口气,说:“我倒没半分想法,我就怕你这个禽。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也不反驳,嗯了一声,暗想:“这小妮子确实越变越美了。”这般想着,不禁有些心动,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无策与挚友先生对望一眼,骂道:“禽。兽!”

    我不加理会,只是想:“她和我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呀,既然如此。。。。”

    绿面具说:“事实上,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我吃了一惊,问:“为什么?”

    她说:“不为什么,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这女人根本不可理喻,蛮横霸道,莫名其妙,唉,我那花容月貌的妹妹呀,一想到今后出现如安邦德、安国维、安家修之类的纨绔子弟接近她,我就恨得牙痒痒的。

    我脑子里乱作一团,突然觉得迷迷糊糊的。我意识到这是过度亢奋之后引起的疲劳,于是我凝住心神,缓缓呼吸,用意识引导自己进入睡眠。

    我感觉到挚友先生用阴阳掌力将我托了起来,放在沙发上,想要找床被子,但犹豫片刻,他说:“尸鬼又不怕冷。”

    无策说:“让他睡吧,我得回家了。”

    挚友先生语气有些迟疑,随后他说:“你。。。。似乎完全变了个人,无策。”

    无策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还是我,也许我本来就应该如此。”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变得无声无息,我知道他用操纵暗影的法术离开了豪宅,这一举动毫无先兆,速度快的令人震惊。

    挚友先生喃喃的说了一句话。

    我听见他说:“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随后他就此离去,我也没察觉到任何动静。

    真正令我感到不安的是,在睡梦之中,自从我变成尸鬼一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然界的寒冷。

    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

    有某种东西,在潜移默化的改变我的身体。

    某种狂野、暴躁而难以驾驭的东西。

    某种无法逆转的诅咒。

    狼人的诅咒。(未完待续)
八 一切太平无事
    镜头切回本地的演播室,新闻女主持人说:“谢谢石楠。”她转过头,面对另一个摄像头,整理思绪,说:“关于这次在朝晖发生的军事行动,有太多太多值得我们讨论的事:这些怪异的虫类是从哪儿来的?它们真的会造成人类的灭绝吗?事态真的如军方说的那么乐观吗?关于朗利。海尔辛的事迹是真实的吗?”

    她说一句,我暗地里嗤笑一声,身为知情人,此刻的我仿佛透过上帝的视角,看着一群愚昧恐慌的凡人惴惴不安的胡思乱想,一股无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只听人群议论纷纷,有人说:“那镜头里面的虫子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肯定是特技,根本没有这种虫子。”

    另一人说:“你当新闻工作者都是白痴呀?她们没事造出这种假新闻来干什么?更别提全球各地的媒体都报道出来啦。”

    第三人说:“这些虫子肯定是外星人制造出来的,我听说几年前有一颗陨石落在朝晖。。。。。”

    后一人反驳道:“我说肯定是史前文明制造的怪物,就像异形一样。”

    有好几个女人吓得泪水滴滴,声音颤抖,嚷道:“完啦,完啦,世界真的危险了。朝晖离咱们这么近,咱们怎么这么倒霉呀?”

    另一个女人说:“不行,我得快点让我老公收拾东西,我们这就飞到美国去,那儿肯定最安全。”

    一听她要逃跑。周围的人,无论出于什么心态,都同时出声喝阻。有人说她煽。动恐慌情绪,图谋不轨;有人说她自私自利,是个汉奸叛徒;有人说她仗着自己有钱。要把穷人活活坑死在这儿;更有人撩起袖子管,二话不说,上前拉住她的头发想要揍人。这么一搅和,人群顿时乱了起来。

    人类呀人类,你们何时才能互相友善,相亲相爱呢?你们何时才能摆脱猜忌与嫉妒。以平和的心态面临危机呢?你们的罪孽丑态将招致天罚,魔鬼就在你们中间等着收割你们的灵魂呢。

    我正在幸灾乐祸的笑着,新闻主持人忽然说:“海尔辛先生曾经提到过‘赏金猎人’,这一职业对我们老百姓来说相当陌生,甚至只能在一些娱乐作品中找到这一职业的形象。但知情人士称。这一职业在本国确实存在,而且已经颇具规模。接下来,请看我们的实地记者小计发回的报道。”

    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开始有模有样的采访了起所谓的‘赏金猎人’来,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假的。这些人演技出色,装出紧张而神秘的表情,张口胡说,却又不着边际,全是些虚的东西。真正的赏金猎人都是低调而隐秘的。就像我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不会接受采访,将身份公诸于众的。。。。。

    采访完毕。画面切回主持人,她说:“关于更多关于新闻的话题,请登录电视台的官方微。博表达你的观点。明天晚间直播室,我们将有幸与三位与海尔辛伯爵并肩作战的英雄坐在一起,将此次事件的前因后果以及第一手详细资料,带给大家。再会!”

    我听傻了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与海尔辛伯爵并肩作战的三位英雄’?听起来似乎就是老子。但老子什么时候答应过接受采访了?莫非。。。。莫非这万恶的电视台打算弄虚作假?它们当真胆大的要命呀!为了这点收视率真是什么谎话都敢扯呀!我要出名呀,应该是我上电视台露脸呀!我才是真正的赏金猎人兼血族猎人呀!

    我悲痛欲绝。跪倒在地,捶胸顿首,连声哀嚎。路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纷纷侧身躲开,神情冷漠,仿佛我是瘟神一般讨厌。

    我擦干眼泪,站了起来,瞪着双眼,紧锁双眉,怒想:“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老子明天就到电视台给你们演一出真假美猴王!”

    我计较已定,心意登平,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想起与无策约在缇丰王子的豪宅见面,于是沿着街道一路小跑,一个多小时之后,我来到了他的豪宅。

    我走入缇丰王子的大厅,他的管家乔尔贝多说:“面具先生,无策先生正在大厅等你。”

    我见他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我本以为缇丰王子离去之后,此地萨巴特与反叛军势力壮大,这里不免遭殃呢。我笑道:”老乔啊,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大伙儿都还好吧。”

    乔尔贝多叹了口气,说:“那些姑娘不在了,说实在话,我还是有点寂寞的。不不不,我是说,我并没有受到影响。可是雪怪先生沉闷的很,贝雷特先生根本靠不住,猎人们也都索性放假了。张先生更是常年见不到人。”

    我喜道:“只要天下太平,就是天大的好事。拿破仑不是说过吗——没有消息,就是天大的好消息。缇丰王子那边怎么样?”

    乔尔贝多说:“王子他在卡杉德罗好得很,他希望你一回来就与他联络。”

    我一听她有事找我,顿时精神振奋,如猴子一般上蹿下跳,跃过乔尔贝多的脑袋,高高兴兴的跑入别墅后的会客厅,乔尔贝多见我这副怪模样,吓得汗毛直竖,在我背后嘟囔道:“一个多月不见,疯病变本加厉了?”

    我虽然听见了他这句话,但也并不在意,我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就像一年多前的我吸了海。洛。因一样亢奋,我本想停下来查看这症状的来由,但却又懒得费这份心思。

    可惜,等我后来察觉到不对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怀疑这又是绿面具令我麻痹大意的缘故,她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我走到会客厅一瞧,只见挚友先生与无策正坐在沙发上,面对面说着话。我欢呼一声。张开双臂,朝挚友先生扑了过去,嚷道:“挚友呀挚友,可想死我了!”

    一阵熟悉而轻柔的力道传来,我冲力全失,身体失衡。一头撞到墙上,悲惨的瘫在地上。

    挚友先生说:“你吃错药了?刚刚你那一跳,足足有十米远了。”

    我爬起来,见到无策,问:“无策。令堂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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