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撞到树上，会怎么样？”古铁忍不住问。
“灵界没有树，只有质量的投影。”灰烬依然优雅的飞行，笑嘻嘻的说：“灵界没有物质，只有现实的投影。这些投影只是外观不一样，山的投影大致像山，岩石的投影大致像石块，树木的投影大致像树木，在本质上，投影都是一样。投影是一种有排斥性的力场。投影撞击等于力场攻击，类似把灵能力量聚集成一个巴掌，在别人脸上狠狠抽一耳光。”
“原来这样。从时空法则来说，灵界与晶石界域一样吧？”古铁问。
“灵界的全名是‘灵魂界域’，亡魂前往亚空间的门，天朝神话的黄泉路。”灰烬说。
“黄泉路是灵界，那地狱是亚空间？”古铁好奇的问。
“不同文明有不同的神话故事，地狱有不同定义，所以不能确定地狱是什么。”灰烬笑嘻嘻的说：“但地球的地狱有很多相似性，从佛教故事到基督教文化，从古代神话到当代的游戏小说，都有各式各样的地狱。但这些地狱的魔王、恶魔、怪物都会跑到现实作怪，现实中的英雄能够杀入地狱。嘻嘻，现实的人类不能直接进入亚空间，亚空间的恶魔也不能直接进入现实，凡人顶多到达亚空间的墙外——那些极度接近亚空间的深层界域。晶石界域也算一个，如果你能到达晶石界域的最底层。也算是站到亚空间的墙外。深层界域的生物也可以进入现实世界，依靠强大的灵能杀人放火。按照这标准。地狱只是一些深层界域。”
古铁无奈的叹息：“看来不止英语，对地球文化的了解，我也排不到前十。”
“呵呵呵，自卑了吗？可怜的小不点。不过你要原谅我们，如果换做你，你也会这样做。打比方说，有朝一日，你看见一个聪明伶俐的美少女。眉目如画皮肤白皙，学习成绩优秀，身材又高挑健美，学习成绩优异，体育运动全能，简直完美得一塌糊涂。你肯定会好奇，这极品****是怎么****出来的？然后。一台名叫‘泰拉’的售货机摆在你面前，上面有****老家的详细资料，你只要花1000星钻就能买到。我敢打赌，你肯定会去买。”灰烬说。
古铁想了想，没好气的问：“你这是夸奖我，还是刻意损我？”
“呀呀。铁爷，别谦虚，在我们眼中，你是一个精悍能干的美少年，相貌英俊性格温和。虽然算不上聪明，却比任何人都勤奋好学。虽然算不上强壮去，却拥有无与伦比的忍耐力。你勇敢，热情，有担待，不会逃避责任，为同伴着想，能够大把大把的赚钱，却只要几条虫子就能养活。作为一个魅魔术士，你一点都不滥情，也没有重口味的另类性癖，很体贴女方的感受。总而言之，你是一个秀外慧中，居家旅行必备的极品好男人。”灰烬笑嘻嘻的说：“任何一个女人见到你，都会惊艳的暗想‘这样的好男人，到底是什么世界养出来的’。”
古铁脸红得不行，干巴巴的说：“够了够了，好要多久到。”
“其实早就到了，因为聊得开心，所以多转了几圈。”灰烬说。
经灰烬这么提醒，古铁才意识到周围非常空旷，下方是一片异常平坦开阔的阴影，不像是地面，更像是开阔的湖泊。灰烬减慢了飞行速度，微笑着说：“这里是蒸汽湖，位于迷雾森林的东南边缘，靠近一座火山。旺盛的地热让整座湖泊常年热气滚滚，蒸汽湖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因为热水蒸汽的稀释，蒸汽湖的浓雾迷障比较弱，对知觉的妨碍比较小。”
“这也好，要不然脸贴脸才能看清对方的样子，实在不适合谈话。”古铁说。
蒸汽湖一角有一块伸入湖泊的半岛，形状像长筒靴，面积不大不小，差不多够天朝的房地产商建一个别墅小区，应该就是‘长靴角’。灰烬飞到这半岛上方，以十层楼的高度飞翔，很仔细的观察检查森林阴影。几分钟后，她指着一处大树下：“看，他们在哪里。”
所有质量投影都是黑暗的，黑暗的森林，黑暗的大地上，黑暗的人影，肉眼分辨极其困难。古铁仔细看了好一会，才分辨出几个人形轮廓。两个异常庞大的阴影，应该是两个魁梧的壮汉，还有一团不安分的小阴影，应该是一种直立行走的动物。灰烬留在空中看一会，又绕着长靴角巡逻两圈，确认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埋伏，才轻轻降落一处湖畔上。她在身前轻轻一点，虚空被激发一圈圈的涟漪。她迈步穿过涟漪，然后拉着古铁也进入涟漪中。
古铁感觉自己从湿滑的汽油中爬出，闻到潮湿的自然腥味，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冷风。眼中的世界也不是单调的阴影，而是隐藏在朦胧白雾中的森林，墨绿的树叶，棕褐的树干，浅绿的苔藓，色彩是如此丰富显眼。他低声嘀咕：“其实呢，天堂一直在身边。”
“只有经历地狱的沉痛，才知道平凡的幸福啊。”灰烬微笑着说。
古铁惦记着自己的工作，立刻湖边寻找食物。蒸汽湖的生机十分旺盛，古铁用灵能视觉扫一圈，在湖边浅水中见到一大片星星点点的白光，一群肥硕的小鱼在水草中游曳，湖底爬行着一些拳头大的螃蟹，还有大量田螺和贝类，简直是美食的天堂。他看看自己的左手，竖起食指指着湖面。灰烬笑容更灿烂了，甜甜的说：“亲爱的，你要用死亡一指电鱼吗？”
“不是死亡一指，是猩红闪电。很久没用猩红闪电。有些手生，刚好用来练练。”古铁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激发灵能，从指尖射出一束血红的粗壮电弧。湖面如同遭到重炮轰击，轰隆一声溅起十米多高的水柱，大量水花溅到岸上，猝不及防的古铁被溅得浑身湿透。湖畔的浅水区遭到彻底摧毁，水草和鱼全部变成泥浆，水面上见不到鱼，只见到一些鱼鳞和草茎。十多米外的水面倒是浮现一片白花花的大鱼。还有一条眼歪口斜的小鳄鱼。
“这个湖有鳄鱼？”古铁讪讪的问。
“不是鳄鱼，是淡水滑齿龙。”灰烬拍拍古铁：“把皮留给我，上等的皮包材料。”
古铁耸了耸肩，放出灵能之手把大鱼和淡水滑齿龙捞到岸边，然后换一个湖水清澈的地方，剖开鱼腹清洗内脏，慢条斯理的吃生鱼肉。这些鱼肉很不错。像豆腐一样柔嫩，轻轻一口就能咬下，鱼肉到口中自动融化，溢出一种独特的香甜肉汁。古铁原本还想假装品尝，可鱼肉味道这么棒，他不知不觉的专心品尝。吃了一条又一条，陶醉得忘乎所以。
两个披着大衣的雄伟战士一前一后走出森林，远远看见灰烬就停下。前面的战士拥有荧荧发光的蓝色皮肤，额头刺着白色独眼，眼中闪耀暗淡的白光。后面的战士脸色极其苍白。皮肤上有密密麻麻的红色符文，一道类似闪电的红疤从右额开始。向下贯穿整张右脸，穿过右眼一直到右唇角。灰烬看向前面的蓝皮肤战士，笑眯眯的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罗格，在大白天，别人看不见染料上的荧光，会不会把你看做帕拉迪斯人？”
罗格沉默一会才说：“这种事情无所谓，你是灰烬？”
“我是灰烬，湖边那个专心吃鱼的……”灰烬回头看一眼，发现古铁正在啃淡水滑齿龙的脊背，不得不改口说：“他已经吃完了鱼，正在吃淡水滑齿龙。建议小朋友不要模仿，任何一种滑齿龙的血液都有毒，一般人不能吃，尤其小女孩，会提前发育的。他最近累得够呛，现在好不容易有空，就饥不择食的猛吃。对了，我的错，我忘记介绍了，他是古铁。”
两个真理守护者顿时屏住呼吸，眯着眼睛盯着古铁，眼中的灵光时明时暗。
“你们不介绍一下吗？”灰烬笑嘻嘻的说。
罗格收回目光，指着同伴说：“他是奎恩大公爵，一般叫‘大公’。”
“奎恩大公？”灰烬饶有兴致的问：“极速越野车‘赤色彗星’的设计师？”
“赤色彗星，我目前的最高杰作。”奎恩大公沉声说。
“还有这位小姐呢？”灰烬视线越过罗格肩膀，看着罗格的背包。
“这是我的女儿，米兰。”罗格沉声说：“米兰，见见两位传奇强者。”
背包自动解开，一只半人半魔的小动物精神抖擞的跳出。她面相如同三四岁的小女童，小脸圆圆的，两只精灵古怪的眼睛大得离谱，左眼是晶莹的蓝色，右眼是水灵的绿色。她的小脸与小女孩一样，洁白无瑕的脸蛋肉鼓鼓的，泛着健康的红润，但头发是孔雀翎般的彩色羽毛，浑身也覆盖着绚丽如鹦鹉的细密羽毛，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脚脖子。她的双手和双脚也是人类形态，但覆盖着一层浅黄色的细密鳞片，手指尖和脚趾尖是锐利的尖爪。
这只小魔怪蹲在罗格的肩上，歪着小脑袋瞅着灰烬，吐出细微的唧唧叫唤。
“半魔人？！炼金创造，还是自然孕育？”灰烬饶有兴致的问。
“自然孕育。”罗格坦率的回答，承认自己与某只恶魔有一腿。
“不容易啊，让恶魔怀孕，啧啧啧……”灰烬笑嘻嘻的说。
罗格看看灰烬再看看古铁，沉默一会才问：“我的建议，你考虑得如何？”
“如果没兴趣，我们也不会来。聪明人不说废话，先让你看看这个。”灰烬从背包中一个塑料纸封装的文件袋，扔到她与罗格之间的地上。罗格用灵能之手捡起文件袋，仔细检查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拆开，露出一张全身的x光扫描底片和一张报告纸。灰烬笑嘻嘻的说：“这是古铁的体检原件，一张全身骨骼扫描。一张骨质分析报告，很珍贵的情报哟。”
罗格和奎恩大公一起查看x光底片和骨质报告。手指就微微颤抖起来。x光可以穿透人体，却无法穿透金属，扫描肉体、骨骼、木材、酸料会出现半透明的虚像，扫描金属会出现绝对的白像。在x光底片上，这个人全身的骨骼都是纯白，表明所有骨骼金属化。骨质分析报告表明，一种含有秘银的有机金属构成骨细胞的主体，还配有一个前所未见的分子式。
虽然真理兄弟会确实是混蛋和人渣。但不能否认，真理兄弟会也是狂热的学者，否则也不会有“真实是唯一的正义，知识是至高的美德。”现在，一份崇高的正义和一份炙热的美德出现在面前，两位真理守护者就激动得颤抖了。如果不是灰烬和古铁足够强大，他们绝对会疯狂的冲出去。就像地球二战末期，疯狂洗劫德国技术和科学家的美苏两军。
“怎么样？”灰烬似笑非笑的问。
“开价。”罗格沉声说。
“我对你们真理兄弟会，还缺乏一些了解。”灰烬说。
罗格和奎恩大公相互对视几眼，用不为外人所知的心灵感应交谈，最后由奎恩大公交出一个信封。灰烬拆开信封取出一张清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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