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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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为妾-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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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水心下安慰,被他哄着睡下后,想到奉直今天看到仙儿一丝不挂的身体,忍不住又胡思乱想:“仙儿是老夫人赏你地,我看她对你也似有情,服侍的又殷勤,你要了她也是应该地,原来我不懂事吃醋,要不你现在过去吧!”
  奉直不由得想起仙儿那诱人的粉臀和纤细地腰肢,脸上火辣辣,幸好晚上若水看不见,带着几分羞恼地说:“你乱说什么!快睡吧,你不睡我可要睡了!”
  过身睡去,不再理她。看着他的背,若水又委屈又悔不该撞了奉直地心病,惹恼了他,见他果真不理自己睡去,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绣枕上。
  奉直也有几分后悔,听见若水轻轻的啜泣,想起两人很快又要分离一年半载的,猛地转过身把她紧紧搂在胸前。
  “若水,你为我受苦了,以后可能还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你要相信我不会负了你,别的女人只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说过你是我内心真正承认的妻子!”
  两人很快解了隔膜,又变得亲密无间,怕伤着孩子,略略绵一会,相拥睡去。
  一夜柔,两颗心再无猜疑,奉直起来心情大好,早早起床由虹儿服侍着梳洗了,就准备去请安,若水因为暂时没有主母不用请安,又没资格给老夫人和夫人请安,再加上身子倦怠,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见她一夜好睡,色娇艳诱人,双唇饱满鲜嫩,奉直趁着虹儿去倒水,又厮缠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去请安。
  来到老夫人屋里,爹娘已早来了,奉纯一家四口和奉孝都在,奉贞尚被禁足,还未见面。
  于家家规,其通房姬妾是没有资格给老太太请安的,只能早早起来服侍主母梳洗后再回房照顾子女,于夫人嫌烦,更见不得善姨娘庸俗,那两个宠妾又处处卖弄风骚,只让她们逢五逢十或者过节时来请安,平时只有青姨娘近身服侍。
  奉直来迟,面带愧色,暗自己刚才忍不住又和若水亲热了一阵子,耽误了时间,大家都知道老夫人刚赏了两个通房丫头,这会子不知该怎么想自己。
  于文狠狠瞪了他一眼,告辞一声转身离去,奉纯也问了几句伤可全好了,就带着妻儿离去,奉孝笑嘻嘻地上来,缠着他厮混了一会儿,骂老夫人责骂,借口要上学也走了。
  很快只剩他们三人,奉直见她们面色沉重,突然涌上不好的感觉,莫不是又要给若水找什么事?还是昨晚罚仙儿和杏儿的事被人告她们了?又想到若水肚里的孩子,顿时满眼戒备,这会子显怀还早,她们不会这么快就把若水赶到别处住吧?
  索性不多理论,上前问过就借口有友今日来访,告了辞就要离去。
  刚刚转身,就被母亲冷冷地叫住:“奉直!站住!”
  无奈回头,于人恨恨地说:“我说原不该太为儿女操心,各人自有各人福,做父母的就是操烂了心也落不到半点好!”
  老夫人也难过地说:“我和你娘一直把你当命根子,处处为你打算,不惜做了恶人。你娘还好些,总是生母,偏你些别人也无话可说,可你看看这满府上下哪个不怪我偏心,好吃好喝好东西,全尽了你,你纵使不领情,也不该如此心生埋怨。”
  奉直闻言也觉得自己刚才地态度太过生硬了,连忙上前赔笑:“奉直失礼了,真的是有几位朋友昨天送来贴子说今日来访,我急着回去准备,免得招待不周,并非和你心生埋怨。先别别怪我了,等下午送走朋友我再来赔罪吧!”
  说完怕她们再说什么,深深做个揖慌忙走了。
  于夫人气得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顿:“老太太看看!为一个商贾女子成了什么人了?以往的恭谦孝敬全不见了,早上还被缠得请安都来迟了!且不说我操碎了心,就是老太太自小在他身上费了多少心思?弄得府里哪个不埋怨你偏心,你看看倒落了一身不是!都怪我们心软,早知道就该让云氏进门!”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想想落下泪来:“哪个做长辈的不为儿孙?再为奉直怎么着也是我们的本份,别气了!你也知道,满府的孙子我最看重他,别说为他落人埋怨,就是要了我这条老命都值。他到底年轻,又是个心实的孩子,与云氏正情热,以后嫡妻进门就好了。我也看明白了,我们越不待见云氏,他越疼她,一定要给云氏安排一个好地方住着,找他放心的人侍候着,衣食用度皆要好的,不可让他心生埋怨!”
  于夫人无奈点点头,亲生地儿子不顺着他点有什么办法,迟疑了一下说:“可是云氏的事不能再拖了,就是我安排地再好,奉直这幅样子,怎么对他提说?难不成还能趁他不在强拉了云氏去?”
  老夫人目露精光:“不要直着说,先安排好地方,收拾得好好的,再找几个侍候的人,让青儿先带他过去看看,看他满意了再说,这样好接受些。”
  
第二卷 庭院深 六十、友人(一)
  奉直贪恋若水,直接回到偏院,顺便吩咐守门的婆子把早饭传到这里来。
  进了屋里,却见若水还赖在床上,虹儿正劝她起床,想起她那害人的模样心下一热,坐在榻沿上,坏笑着把冰凉的双手伸进被窝里,若水被冰得一边躲避一边求饶,见他们嘻闹无状,虹儿羞得托言去传早饭忙跑了。
  见她笑靥如花,容颜娇艳,如同海棠初绽,奉直恨恨地吻上去:“死丫头,就会惑人,迷得我舍不得走,请安都去迟了,不知背后该怎么被人笑!”
  若水冲而出:“我才不会惑人,我又没有脱光身子弄湿了给人看!”
  奉见她又揭自己的短处,气得转身就走,若水暗悔自己出言不慎,想后悔又来不及,见果真恼她,“哇”一声哭了。
  奉直听见,心里忍,她不过就在自己面前任性争个口舌之快,干嘛要较真呢?当下转身又百般哄劝,若水才含啼带笑地不闹了,被奉直拉着起床更衣梳洗。
  因着朋友要来,奉直心爱水,又怜她不被待见,一心想在朋友面前卖弄,就亲自挑了衣服首饰,红衣穿不得,就挑了娇嫩华丽的鹅黄色蜀锦上襦,宽大的袖子,窄窄的腰身,分外明艳妖娆,碧绿的软缎百褶裙,再系上镶满珍珠的锦带,行动间摇曳生辉如同三月春水。
  这时虹儿领使婆子提食盒进来,奉直怕饭凉了,就让若水用锦带略略束了长发,扶了她来到外室,先用了饭再梳头吧。
  那婆子早从下人们的谈中得知二公子带回一蜀郡商贾女子,正好奇中,今见若水娇艳明媚,容光照人,如云的长发松松束着,举止气度不凡,特别是奉直竟然还小心翼翼地护着她,顿时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忍不围着若水转了几圈,啧啧赞叹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难怪公子放不下,若水又羞又窘,奉直心情大好,忙摸出几两碎银子赏了让她下去。
  若水羞道:“直。要不我今天就不见你地朋友了。我不好意思。还怕招呼不周失礼了。如果他们对我评头论足地还不羞死。”
  奉直给她夹了一个焦黄香生煎馒头:“别想太多了。都是我多年地好友。为人爽快。再说他们专程带着礼物来贺喜。你不去见一下就失礼了。再说你一个人孤身在此。又没有朋友家人。以后若有机会。我带你去他们府上见见家眷。交几个闺中密友。你就不孤单了。”
  但若水仍然犹豫。试探着说:“要不让仙儿一起去。他们就不会只关注你了。再说让你奉茶倒水地我不忍心。”
  若水想想点点头。作为通房丫头。主子来了客人。端茶倒水也是本份。可是自己从小是被人服侍惯了地。哪会干这些。自己人面前好说。若在外人面前失了礼。不是让奉直没面子吗?
  几天下来。若水已慢看清了仙儿。明着乖巧柔弱。其实处处都想争宠。暗想有她在也好。她不是惯会小意殷勤。那就让她做吧。自己推说身子不舒服坐着就行。
  两人用了早饭。也许心情好吧。若水竟然没怎地反应。奉直嘱咐虹儿仔细给若水梳头。就匆匆回主屋准备去了。
  仙儿早上起来,也许严妈的姜汤和汤婆子起了作用,还好没有发热发冷,看看杏儿伤口也无大碍,这才放心来。想到奉直昨夜宿若水院里,自己早起又不好跟过去服侍,呆呆坐在这边没法向奉直献勤,也不知两人昨夜怎样缠绵,心里暗恨,巴不得他们不知轻重弄掉孩子才好。
  吃完早饭,正想着要不要去主屋看看奉直回来没有,不去不甘心,去了又怕奉直昨晚的怒气未消斥责她,正为难之际,小丫头来传话,说公子吩咐仙儿姑娘好好梳洗妆扮,等会有客来,要她过去侍候。
  仙儿暗喜,只要有机会在他身边服侍就好,定会仔细殷勤,服侍得他舒舒服服,再也离不开自己。
  杏儿还头晕躺着,就自个梳了个复杂的发式,把老夫人赏的首饰绢花挑好的金黄红艳地戴了一头,今天可要好好露脸,把若水比下去才好,反正现在没有主母,只要不逾规,怎么打扮都不过份。
  挑来挑去,穿上一身桃红色的薄绸衫裙,再系翠绿色的腰带,看今天是个好天气,说不定公子中午会在亭子里宴客,到时自己在满眼绿色中还不象一朵鲜花?
  ,刚到巳时(注)就有人传去,客人已经来了,仙儿连忙用桂花油再抿抿头发,兴冲冲地去了。
  进得门来,是一高一矮两位锦衣华服地官家公子,才三月的季节,有一个已经装模作样地摇着扇子。
  仙儿连见礼,那个矮子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仙儿一番,戏谑这位就是让我们于家二公子挨打的那位?还不错,有几分姿色!看来奉直兄确实疼她,看看这满满一头金灿灿的首饰就知道。”
  仙儿的脸顿时红透,心中又羞又恼,奉直见她发呆,喝道:“还不快倒茶,杵着干什么?”
  兴冲冲地跑来却当众受辱又被奉直责备,仙儿羞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又不敢造次,连忙去倒茶,正在这时,若水带着虹儿过来了。
  鹅黄衫儿葱绿裙,倭堕髻上,插只上好的碧玉簪子,戴了洁白地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晃在白净饱满的额头前,和腰上地珍珠锦带交相辉映,眉目明秀,娇美双,缓缓走来,如同三月的黄花娇柳一般鲜嫩婀娜。
  正礼,奉直已经拉住她:“你身子不爽快,这两位不是外人,就别多礼了!”顾不得旁人在场,连忙拉她坐下。
  两个公子看呆结结巴巴地说:“这位是?没听说你娶亲呀?”
  若水闻言垂下眼睑,含差俏、仪态万方地坐在奉直身边不语,奉直哈哈大笑:“休得无状,还不快过来见过嫂子!”
  那两位到也俐,如此佳人确实可人,奉直又如此看重,管她是不是通房,连忙过来行礼,口中胡乱喊过:“见过小嫂!”
  若水拧过身受了半礼,待起身还礼,被奉直拉住:“他们为弟,行礼是应该的,你不用多礼,我来介绍一下。”
  说完着矮子说是银青光禄大夫郎大人的长子郎从书,高个子是忠武将军谢大人的三子谢长风,若水不懂朝中官职,又被拉着不许起来,只好点头示意,算是见过。
  奉直对若的宠爱,焉然视她如妻,郎从书和谢长风暗暗吃惊,看来这就是那位风传从蜀郡来地女子了,看样子应该是一位家世不错的大家小姐,可惜在候府里落得个通房地下场,还好,奉直倒也重情意。
  仙儿已经沏好了茶一一上,若水恨她百般勾引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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