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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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我心喜-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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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奇珍异宝,我把眼睑垂下,不敢看他,我怕再看下去,会陷进他如大海般广阔深沉的眼里。
  




52

52、告白 。。。 
 
 
  给陈斯和喂完鲜果后,我的手上被果汁弄得湿淋淋的,洞外天色已全黑,没有办法去小溪洗手,所以我只好一点点的舔食干净。
  
  我一根根手指舔完后,抬头发现陈斯和柔和的目光在看我,我脸上有点红,手上变成满是口水了……陈斯和把我的手捧住,用他的衣袖把我的手擦干,笑着跟我说:“映喜,要用擦的才会干净。”
  
  我的手被他细细的擦拭,舒服地五指张开,我嘟着嘴说:“用舔得比较快……”
  
  陈斯和轻笑出声。
  
  我瞟到陈斯和腿上的断骨还没接好,忍不住担忧地说:“陈大哥,你的腿……我不敢随便乱接,怕接坏了,还好陈大哥你是大夫,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陈斯和眼睛瞄向断骨处,点头道:“也是,这断骨还是要早点接好才好,映喜,麻烦你扶我起来。”
  
  我有些吃力地扶起陈斯和,他现在身子极其虚弱,所以我整个人几乎是环着抱住他把他撑起来,我搂着陈斯和的腰帮助他固定,两人的身体密得没有一丝空隙,我的胸紧紧地贴在陈斯和背上,让我的脸有些红。
  
  陈斯和把他的腿稍稍弯曲,好让双手能握住断骨,一个使劲,就把断骨按回原处,我吞了口口水,陈斯和的伤处褐色的、红色的血,还有皮下的青黑一片,一定很痛吧……陈斯和一声不吭,只是手下不停,拿了我准备在一旁的白布和树枝把腿固定住,他拍拍我环在他腰上的手,柔声说:“映喜,你把我放下来吧。”
  
  我小心地把他扶着躺好,看了眼那包扎地比我好上千百倍的伤处,问他道:“陈大哥,你的腿会不会还很痛?”
  
  陈斯和拍拍我的手,安抚道:“还好,其实我不会很痛,还好映喜帮我处理实时,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有些狐疑地看着他,隔着衣物摸了摸他的身体,他胸腹上还有一大片乌青,我问他:“陈大哥,那这里这么办?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陈斯和握住我的手,笑说:“我正要麻烦映喜呢,我带得内伤药不多,要麻烦映喜明天给我采些草药来。”
  
  我忙大力点头,终于有我能做的事了,等明天天亮后,我就能去采草药了。我很快地说:“这山谷内的植物蛮多的,还有一条小溪,我们这几天就先呆在这里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再一起出去。”
  
  陈斯和微笑说道:“有溪水必定有动物会来此饮水,加上映喜你采得果子,我们的食物就有着落了,而且有一条小溪,我们只要顺着溪水定能走到下游的人烟处。”
  
  我一想,随即明白,我们现在在山上,小溪定是源头,顺着走不就能走到大河汇流之处了吗?这么一想对于怎么走马上有了方向,心情也轻松多了,本来我还烦恼不知道要怎么走呢。
  
  陈斯和醒来后,因为看见熟悉的人所以觉得安心多了,要是跟本来的那个不知底细的斗蓬人呆在山洞里,我一定没办法放松,陈斯和的温柔话语安抚了我掉入山谷的恐慌心情,紧张心情退去,一股疲倦感随即袭来,我揉了揉眼睛。
  
  陈斯和见状摸摸我的头,温声说:“映喜,累了就早点睡吧,明天可能还要麻烦映喜了。”
  
  我拱拱他温暖的手心,窝在他身边睡下,因为我身上现在只剩里衣,所以觉得有点冷,但是陈斯和现在的体温比起我更低,我靠他靠得更紧些,陈斯和伸出手揽住我,我蹭蹭他的臂弯,睡下了。
  
  晚上,我被一声低低的呜咽声吵醒,我转头看向陈斯和,以为他伤口受感染了,忙摸向他身体,却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他仍然紧闭着眼睛,只是嘴里一直呢喃,“映喜,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陈斯和皱了皱眉,继续说:“映喜映喜,当初看见你时我是真心的欢喜,之后也是真心不想让你走的,但是我没办法……对不起,映喜,我该把你留下的。”
  
  突然陈斯和变了口气,语气突然极为严峻,“你以为靠药物就能控制我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以前我不反抗,是因为没什么可反抗的,但是……现在我有了最重要,最宝贵的宝物,我不会再让你控制我……”
  
  陈斯和脸上严肃的表情突然一变,语气转低,苦苦哀求起来:“映喜,你千万别因为我欺骗了你而不理我,你知道当我看见你以仇恨的目光看着我时我的内心有多么痛吗?好疼啊,好像心口被生生捥了一块出来,陈大哥可承受不了啊。”
  
  突然他语气又变得婉转低柔,“映喜,你可愿意原谅我?若你原谅我了,陈大哥必定一辈子对你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工作,没关系,映喜你就待在我的医馆帮我好啦。我会照顾你,服侍你,让你过得舒舒服服地,我们一起回镇上,安安稳稳地过一生,你说好不好?”
  
  陈斯和的眼角渐渐滑下泪来,他语气又急促起来,“映喜,你可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喜欢你了,我多么希望你别去江湖,不要回家,我想把你藏起来,一生一世只看见我一个人,可我不敢说,我怕映喜你会怕我,映喜,你会怕吗?”
  
  陈斯和的语气恳切,情意真挚,他在说话时脸上表情随之变化,就好像真的再与我说话一般,火光之下,他的眼泪晶莹如珠,眉头紧紧锁着,苍白的脸色更显凄苦,我不禁心里一酸,便是之前有什么猜疑也烟消云散了,我用手指把陈斯和的眼泪掲掉,俯身搂着他,在他耳边低语:“陈大哥,你别担心,映喜不是那不知感恩的人,你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断不会轻易下定论的,只要你肯解释,她一定会听的。”
  
  陈斯和突然身子一震,紧紧抓住了我,我见他双眼仍是紧闭,想来应该是梦中情绪激动所致,所以便放轻身子,小心别压到他伤口,任他抱着我靠在他怀中,他低喃道:“映喜,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我不想当你的大哥,我想让你唤我斯和……映喜,映喜,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温柔的性子,喜欢你笑着向我撒娇,你就像是个可怜可爱的小东西,让我爱不释手,映喜,映喜,你可喜欢我?”
  
  我轻轻靠在他肩上,听着陈斯和在我耳边述说爱语,脸上不禁火热一片,陈斯和说我温柔,其实我哪里算温柔呢?只是比起这里的女子个性软弱很多罢了,他说我撒娇?我有常常撒娇吗?一定是因为陈斯和对我太温柔了,才让我忍不住想靠在他身上滚来滚去,他性子喜欢照顾人,这里的女性没人想给他这样照顾,所以他才会喜欢我吧,那我喜欢他吗?
  
  陈斯和渐渐平静下来,头顶上传来他的鼻息,胸膛也稳定地上下起伏,我静静地趴在他身上,任他身上的药香浸染着我,现在换我睡不着了,陈斯和对我的情意,回想他以前的种种举动,以前没有感觉,现在想来却觉得无一不是暗示,在我当初一进他的医馆时,那时他就百般维护我,我当时还奇怪呢,现在想来他护短的态度如此明显……还有他常对我欲言又止,而我却一点没听懂他的话里意思。
  
  我喜欢陈斯和吗?当初看见他时,因为他的温柔而让我感到安心,他对我的关怀让我感动,那时我把他当大哥,当作可以依靠的人,我穿越来到古代的慌乱的心,因为他而定下来,相处中的点点滴滴浮现在我脑海,他给我夹鱼时细心地剔掉鱼刺,他笑着吃下我煮的糊成一团的菜,他因为我晚归而焦急的样子,我的心中不禁有一股暖意涌出来,传遍我四肢百骸,我想起我心动时的心里痒痒的感觉,那是在我早上有时赖床不想起来,看着陈斯和无奈地笑着叫我起来的时候,那是在看见陈斯和化妆完,眨着眼睛,眸中满是水光看向我的时候,心里头像是有蚂蚁细细地啃,又像是猫在轻轻地挠抓,痒得我要笑出声来,只感觉嘴边的笑意怎么样也压不下来,心中满是欢喜。
  
  我含着笑意看着陈斯和闭着的眉眼,形状挺直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双唇,火光下细腻如奶油般闪着柔和暖光的肌肤,我伸出手,轻轻地用手指描绘他的五官,难以想象他这样英俊,气质温和儒雅,条件极好的人会喜欢我,陈斯和因为我的触摸,鼻子轻颤了下,我忍不住笑起来。
  
  突然,陈斯和搂着我的臂弯紧了紧,又重新低喃:“映喜,我喜欢你,映喜,我喜欢你……”
  
  我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心里感到无限安心,洞内洞外一片黑暗,只有火堆升起的小小暖光,就如同我现在的心境,在这茫然古代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点温暖,就在这个怀抱里,我勾起嘴角,轻轻地说:“我也喜欢你。”
  




53

53、坦白 。。。 
 
 
  周身好温暖,很安心的感觉,我眨眨眼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陈斯和的怀里,昨天的事情浮现脑海,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甜蜜。
  
  陈斯和的双臂环在我腰上,那踏实被拥紧的感觉舒服得让我不想起来,我稍微动了动,陈斯和还没醒来,但眉眼平和舒展,看起来没昨天那么不舒服,但脸色还是苍白,双唇只有一点淡淡血色。
  
  我不舍地蹭蹭陈斯和的肩窝,打算起身去准备早餐,还要去拿昨天洗好晾在外头的衣物,正想起身,头抬起来正对上一双微有赧色的眸子,陈斯和双颊浮起淡淡粉色,搂着我的双手也好像不知要摆在哪,我几时看过他这样慌乱尴尬的样子,不禁趴在他身上闷头笑了起来。
  
  陈斯和有些不知所措地轻推我的肩膀,吶吶地说:“映喜,你怎么会睡在我身上?”
  
  我故意皱了皱鼻头,嘻嘻一笑,复又摆出无辜神色,“晚上很冷……陈大哥你不会怪我吧。”
  
  陈斯和赶紧摇头,小心翼翼地把我从他身上抱下来,然后,他才回复平常云淡风轻的样子,“没关系,陈大哥不会怪你,天气冷,靠着的确比较温暖……”只是眼尖的我发现他耳根上还残留了一点红痕,出卖了他。
  
  我心情大好,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跟陈斯和交代一声就出去忙了。
  
  先把果子摘回来放在洞内,中途去溪边喝了口水,然后我去洞口的大石上拿昨天晾好的衣服,上面有陈斯和和我的外衣,早晨气温较低,我现在只穿着一件短短的里衣,一想到有衣服穿赶紧三步并做两步把衣服收回来,晒好的衣服还留有今晨太阳的于温,我赶紧把衣服穿起来,才觉得自己不像是只穿着内衣。
  
  我带着衣服回洞,开心地跟陈斯和说:“陈大哥,衣服晒好啦,我帮你穿。”
  
  陈斯和已经能自己吃果子了,他小口小口地吃完后,微笑着向我点头,怎么他连吃个果子也这么有教养的样子,什么叫齿不露口总算见识了一把。
  
  我像昨天一样把他顶起来半坐着,把衣服拉来让他穿过双手,再让他自己把衣结打好,然后再轻轻地把他扶着躺回去。我摸摸他躺着的地面有点凉,该去找些干草给他铺着了,要不然他现在的病体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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