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之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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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之买妻-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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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无垢听见她啧啧有声的吃食,一急,也顾不得礼数,一把抓下头上的红巾,起身去阻止她。

  「星儿,别吃,这样于礼不合。」

  咽下口中的食物,她意犹未尽的再看桌上的美食一眼,不甘不愿的起身。「不吃就不吃……咦,你这顶凤冠还挺漂亮的耶,不过看起来好像很重的样子。」她好奇的靠过去东摸摸、西摸摸。

  「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成婚不用戴凤冠吗?」

  「不用、不用,我们都穿白纱礼服进教堂。」

  「白纱?教堂?」

  「我画给你看好了。」转头在案上看到文房四宝,她兴匆匆的抓起毛笔画了起来。

  「这是……」

  上好宣纸上是一个斋藤千穗式漫画娃娃,小嘴挺鼻,一双眼还亮晶晶的闪星星,纤细苗条的身躯裹着一袭马甲礼服,头戴白纱,说有多华丽就有多华丽。

  她打小看漫画配卡通长大的,画个娃娃不是难事。

  「你们……那时代的人都长这样吗?」眼睛有半个脸大。

  「这是漫画啦,哎唷,我讲话你怎么老是搞不清楚重点,现在重点是结婚礼服,不是人。」

  她接过纸来端详,的确,姑且不论这长得奇形怪状的人,这衣服是挺漂亮的。

  「结婚哪,就是要穿白纱礼服,白色象征纯洁,挽着父亲的手走红地毯,在上帝面前由神父证婚,当神父说『新郎可以吻新娘了』,两人再深情一吻……」上官星儿自顾自的说得陶醉。

  「在别人面前接……接……」那个吻字无垢怎么样也说不出来,羞人呀!

  「不接吻难道接骨呀!」

  「你们的姑娘真是、真是……」惊世骇俗。

  「哎呀,接吻算保护级的啦,要是看到限制级你不吓死……咦,有人来了!」

  「登咿──」

  门开了,是怀里抱着一只鹅的冬月。长孙无垢不着痕迹地收起失望之情,她还以为会是她的夫婿。

  「少夫人,老夫人要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少爷今天不过来了,今夜洞房花烛就让这只鹅相公陪你。」冬月不怀好意的笑着,呵,才刚进门就失宠的妻子,她也不用太放在眼里。

  她一眼就认出这少夫人竟是当天少爷所救的女子,略带讶异地心中生起不满,讲话更没好气。

  「早点歇着吧,皇甫家的新妇。」

  「喂,这丫头是什么口气啊,还有你老公是什么意思?新婚夜居然就让你独守空闺……」

  无垢默然不语,毫无异议的承受这样的安排,也不管一旁为她打抱不平的星儿,反正除了她之外,别人好像都看不到她。

  放下鹅相公,冬月丢下轻蔑一笑后转身出了房门。

  「不行、不行,我得去找你相公理论理论才行,没有『性福』哪来的幸福呢……」

  「星儿……」

  来不及阻止,那丫头倏地已穿出门,跟着冬月的脚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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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怎么有一堵墙,害我过不去!什么东西呀,气死我了……」

  忽地撞上一道无形的墙,上官星儿因反作力往后弹了出去,疼得她哀哀大叫。

  刚刚那个目中无人的丫头走进相邻的楼阁,她也想跟着进去,没料到却会遇上阻碍,气得她破口大骂。

  连试几次都无法「闯关成功」,悻悻然的她捡了颗石头往亮着的一扇窗棂丢泄愤,石头畅通无阻的飞越过去,撞上窗户,发出咚地一声。

  星儿再试一次的走过去,可阻力仍在,她气得又丢了好几颗石头。

  「哼,为什么臭石头过得去,我就不行!」

  冬月闻声推窗察看,上官星儿的一颗石头差点打到她。

  「可恶,怎么没丢准一点……」这个下人一脸势利,方才她对无垢的嘴脸让星儿很不爽,很想报仇。

  冬月关窗,没多久后房内的灯火熄了。

  「古早人真早睡……哎唷,我怎么越弹越远?」

  不知怎么回事,上官星儿像被股无形的拉力一直往后扯,到后来简直像颗球在半空中飞了。她一路往外飞,飞到此际正在宴客的大厅里,撞翻了一桌子刚端上的菜肴,让人以为是风太大吹翻了。

  她痛得揉揉肿了一个小包的额头,「怎么回事呀!痛死我了……」

  起身刚好看到众人忙着把翻盘的菜整理好,她一见一人手上端着盘醉鸡,顿时眼一亮,口水都快流下来。

  接下来只见肥嫩的鸡腿突然不见,再回视一看居然只剩下骨头,而老爷夫人的衣摆无风自起,端在手上的酒杯往自个身上一洒,金钗银钿不翼而飞,小儿啼哭地吃到虾壳。

  一切诡异到极点,人心惶惶,私下暗忖皇甫家是不是做了缺德事,连天都看不下去,才会派四方小鬼来闹场。

  而唯一知情的上官星儿却咧开嘴哈哈大笑,满脸油光地舔着指上酱汁,开怀不已的拉开一位贵夫人的发髻,任其珠花钿散落一地。

  美食当前,没空管闲事,她前世的性……幸福就自求多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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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鹅相公在房里大摇大摆的走着,一颗红彩球绑在鹅背上,看来煞是可笑。

  自行脱掉凤冠的长孙无垢从桌上拿了块饼剥碎,有一搭没一搭地丢给白鹅吃。红烛光影绰绰,衬得一室寂寥。

  她的丈夫到底怎么了?无法拜堂地要只鹅代替,现在连洞房花烛夜也不见人影,入门第一天就这样,往后的日子她想大概也不会太好过。

  鹅相公吃食罢,呱呱叫地边钻进桌子底下,鹅脚一蹲,它也算折腾一天,该睡了。

  她叹了口气,跟着蹲下,将手中的碎屑拨到鹅旁边。

  正要站起来时,一道略带虚弱的男声响起──

  「冬月,你先下去吧,我自己进去便成。」

  这个声音是……

  「可是你的身子……」冬月不依的道。

  「我还没有那般不济事。唉,只是受了寒病了几日,你们便弄出这般阵仗,要不是我被吵醒听到大厅的喧闹声,都还不知道今儿个自己已经娶妻。」

  「少爷……」

  不知所措的长孙无垢赶紧站起身,却不慎头撞上桌子。

  疼得快掉下泪来的她硬是忍住痛楚,急忙坐回床沿,但凤冠是来不及戴回去了,只能勉强盖上红头巾。

  门开,透过红头巾下摆她感觉到有人逐渐靠近,停在她面前。

  她呼吸一窒地等待着,对方又回身去桌前拿秤杆,掀了她的头巾。

  就着荧荧烛光,见清新妇容颜的皇甫追命像被重重一击的喘不过气来,目不转睛地浑然忘我。

  淡妆娇柔,浓妆艳丽,柳眉微弯,杏目似辰星,红艳小口有如早熟的桃李,丰泽润厚地引人垂涎,粉腮微酡的小脸美丽无双。

  「是你?」

  这该说巧合吗?还是一种注定的不幸──

  为她。

  抬起盈盈水眸,又惊又喜的长孙无垢绽出粲笑,「你是那天在桥上救我的人?!」

  「说救言重了,在下不过是帮个小忙。」

  「你都落水了怎能还说是小忙!对了,公子后来没事吧?」

  他点点她的唇,「还叫公子?!该改口了,娘子!」

  面上一赧的她头一低,「是……相公……」

  接下来两人间一阵沉默,新嫁娘的娇羞让长孙无垢不敢举头,尽管她知道夫婿灼热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好一会后,皇甫追命才低低地叹了口气。

  「连累你了,我在此先向你赔一句不是。」她的一生不该葬送他手中。

  像在为不解的她解释一般,突然剧咳起来的他咳得让她担心不已,搀扶他往床边一坐,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咳!咳……我这病弱身子实在不应娶妻,你何苦傻得入我皇甫家门,我誓必要辜负你。」他怎忍心毁掉一个谦容有加的女儿家?

  心疼呀,却无能为力。

  「我爹也老这样咳,不打紧的,气顺了就好……相公,既入你家门,死成夫家鬼,见了你我已经够感激老天爷如此厚待我了,本来我还以为嫁了只鹅呢!这下可安心了。」幸好还是个人,没欺她太甚。

  「鹅?」

  她婉转解释,「也许是担虑我形单影孤,才特意抱只鹅与我拜堂。」

  「你不在意?」心口一抽,他不舍她受了委屈。

  「何来在不在意呢?女子一入夫门便以夫为天,妾身能做的是为夫君分忧解劳,令公婆安逸至百年。」她温厚的说道。

  「你太善良……咳!咳!不懂得为自己设想。」他心底对她的激赏更增了几分。

  「你咳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她伸手测测他的额温,语透担忧。

  方才为他拍背时,她即发现咳声频传的丈夫似乎过于单薄,背薄不生肉的骨脊凸出,身形瘦弱得风一吹即倒,可见他是久病之人。

  夫婿相貌不恶,若是有副健康壮实的身子,加上傲人的家世,绝对是多少名门闺秀争相婚配的良缘。

  「不用了,这几日都这样,我休息一下就好。」

  「这几日……」灵光一现,她现在才想到自己早见过冬月,回忆起那日在鸳鸯桥,落水的他被船夫救起后,冬月气急败坏的将他往医馆送,临走前还恨狠狠的瞪了完全帮不上忙的她一眼,也难怪稍早的时候她看到自己会这么不客气了。「该不会是那天掉河的后遗症吧?!」

  「不算是,我本来身子就弱。」他转开话题,不想多谈落河的事,他看得出来她脸上的愧疚自责。「你先换下这身累赘的衣物,不必管我。」

  「你的身子较要紧,别尽为我担心。药放在哪里?我先喂你服下。」他已是她的夫,不能不管他。

  「你……」瞧她细心固执的模样,暗自苦笑的皇甫追命从怀中掏出一瓷瓶。「一次三粒,少水服用。」

  娶到比他还顽固的妻子,是幸还是不幸?

  看着一身红艳的背影为他在桌前倒着水,红红的烛火照出她细白、但不娇贵的柔嫩小手,他心头有着说不出的微漾。

  那是他的妻呀!执手相依的伴侣,他能陪她到白头吗?

  「一有微恙要立即开口,别硬撑着怕麻烦人家,小病不治拖成大病,像我爹他……你小心的饮水吞服,别呛到了。」她恭顺的服侍丈夫,扶着他吞食药丸。

  「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你爹……岳父他也病了吗?」他关心的问道。

  她笑笑地避重就轻,既然夫婿不知情,也就没必要提起让他挂心。「没事,受了点风寒,吃帖药就好了。」

  「是吗?我听你的语气似乎有所隐瞒。」他佯恼的轻责,不希望她有苦往肚里吞。

  「你躺着休息别多话,夜里露重易伤身,你要多为我保重。」她强按着他躺下,不让他劳心劳力。

  凝目瞧着她美丽的娇颜,微微蹙眉的表情显现她对他的担心,如此佳人竟是他的妻,夫复何求?

  但是一想起自己孱弱的身子,顿时落寞的提不起一丝喜悦,若是他能如离弟一般健壮,他与她的姻缘将是多值得赞叹的美事。

  「你在看什么?」是她妆花了还是脸上沾了污?

  「你很美。」

  「比我容貌出色者比比皆是,不过是中等之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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