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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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 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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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合吗?或许是巧合,但是我知道她牵的爱情线断了,随着时间流逝,黄蓉会莫名其妙的发现,她对我的心动不是爱情,可能是崇拜、可能是渴望的亲情……总之她会很莫名的发现那时的心动不是爱情。
    松开她的手,我对着多出来的影子动了动嘴角,问:“看到多出来的影子了吗?”
    “嗯。”
    她看着河面三道影子一阵出声,眼中纠结的情绪慢慢被新奇所代替,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情绪为什么会这么变化吧?
    术法比风水还诡异,风水能破风水局,线砍了就砍了,再想连起来难。
    “你问它那个周先生为什么会来呗?”
    我抱着夜萧,看着她好奇的面孔,出言诱惑着。黄蓉随手折断一根树枝,放到水里,不知道她心里想了些什么?树枝在水里一挑一挑的,挑起的水珠往河里慢慢洒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童心未泯,没事拿着树枝在玩水呢?
    “走阴令、养鬼、赵。”
    黄蓉玩了好一会,起身点了一炷香插在河岸,多出来的影子慢慢消退了,一片柳叶也从我们两的影子旁边慢慢飘向了河心。
    河里那么多柳叶,这片柳叶是我摘的?还是普通的一片柳叶?我也说不清楚。
    我反复默念着黄蓉得到的两个词,疑惑着说:“为走阴令而来,顺便养鬼?赵佳?”
    “我知道了。”
    黄蓉低头沉思好一会,紧皱的眉头松开,挑衅的看着我说:“小表叔,你知道吗?”
    “知道了又怎么样?”我笑呵呵的反问。她舔了舔嘴唇,说:“以让我见鬼影为借口占了我便宜,如果你猜对了,我不告诉你老表,说你欺负表侄女。”
    听到这话,我被术法吓到了。
    术法这么逆天?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居然能坦然面对这事,看她的眼神真的很坦荡。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发现不是真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炷香?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丫头在大学研究的是心理学,结合术法,在她挑动树枝问鬼的时候,偷偷把自己深度催眠了。我摇身一变,身份换成了她非常有本事,让她特崇拜的男闺蜜加小表叔。
    “咳咳。”
    我干咳几声,说:“先说养鬼,鬼是否厉害,本质在于怎么死的?死是带着多大的怨气和戾气……总的来说鬼的力量来至于情绪。”摸着自己的心,说:“情愿来自于心,方寸灵台,心有多大鬼就有多厉害。”当然,幻想自己比天还厉害肯定不行的,因爱生恨报仇的鬼,她恨的情绪有对象,恨意才有立足的基础。恨天?谁知道天是个什么玩意?
    “嗯,继续。”
    黄蓉用手比着下巴,较有兴趣的笑着。我接着说:“附近因情绪而死的人,也就是我守灵的这一家了。子杀父,父磨子,孝子当初向人问药给他父亲吃过,也就是说有人瞄准了他们家,想以父子仇杀培养鬼的情绪,达到养过的目的。周先生是就是那个出药的人。”
    “那走阴令和赵呢?”黄蓉嘿嘿笑着,眼底的疑惑一闪而逝。我轮着夜萧敲了她的头一下,说:“让你装精明。想知道就耐心请教?还考我。”
    黄蓉嬉笑的抱拳拱手下拜,说:“有请陈先生赐教。”
    “我接亡者家的单是赵佳选的,她一定让人查过亡者的家事,周先生自然会浮出水面。赵佳不懂业内的事,不代表她不能问业内的人,周先生养鬼她也应该知道了。赵佳让我守灵,我肯定要送鬼下去,周先生辛辛苦苦算计死人家,我要送鬼下去,这就是敌对立场。赵佳的掌控,已经达到波动规则的境界,亡者是四家镇的人势力也不小,这个灵我还真得要守,如果我不愿意被枪顶着我也不会来。”
    我淡淡的叙述着,黄蓉又说:“那走阴令呢?”
    “守灵人在四家镇是地主,亡者又是四家镇的人,周先生只要一打听守灵人的名声可能就放弃了与守灵人的对峙。赵佳通过某种渠道告诉周先生本县走阴令的消息,以及走阴令和我的联系,走阴令就是赵佳打的一道保险,那么周先生必然会出现在四家镇。”
    我想到赵佳那句“控制一个人不一定真要他听我的,只要他的行为符合我的意识就好,偏了自然有办法敲回来”,这死女人还真做到了。
    “也就是说赵佳其实什么也没做但又控制着怎么局面?她想干什么?”黄蓉倒吸着凉气。我无聊的说:“她能干什么?拨弄这一湖春水,让水儿按照她的意志运行。她下一步应该是在走阴令上做文章了,以她手段,她依旧只是什么也不做的看客。”
    “我们呢?”
    “周先生来抓鬼,我当然是守灵送魂了。赵家比我们惨多了,现在不定在林子里打转,搞不好又昏迷不醒了。”我用夜萧轻抽了黄蓉一棍子,笑着往亡者家里走。
    赵佳,在天上看戏很爽吧?小心随时被捅下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无相鬼
    走上街头,远远看到亡者家门前舞台亮着灯,拿出手机一看。zi晚上九点差十几分钟,正是表演的黄金时段,却没有一丝响动。黄蓉加快脚步,沉声说:“可能出事了。”
    屋里满了亡者亲属,老表站在棺材边皱着眉头,遗孀神情惊恐的看着老表,一众亲戚站在他们一米开外惊恐的盯着棺材不敢靠近。
    “闻到没有?”
    在屋外,我闻到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尸臭,里面混合着生姜味,拉住要进屋的黄蓉闪到门边。她侧身对着大门仔细嗅了嗅,说:“腐臭和生姜味。”
    “尸体打了防腐针才放入冰棺,虽然依旧会腐烂但发出的异味很难闻到。”
    不等人发现我们。我拉着她到黑暗角落,接着说:“生姜可以祛风、解表、和胃、温经止痛……对多种致病真菌有抑制作用,但尸菌何止成千上万,往尸体里灌一碗生姜水作用不是抑制而是激活细菌生长。”
    “嘶。”
    黄蓉吸着凉气。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折腾尸体?”
    “对。人死七天,新魂与尸体还有某种微妙的联系,有人以动尸体来影响鬼魂。这透露了三个绝对的信息,第一,有人做手脚。第二,尸体躺在大厅,一直有人守着,外人没法对尸体做手脚。能做手脚的只有亡者家里人。”我分析着事情,说:“第三,亡魂会变的更猛。”
    “周先生与亡者亲属勾结?”黄蓉问。我说:“相面的周先生嫌疑最大,我们得提前准备一下。”
    “小表叔,斗鬼不是你的强项吗?还有我和爸爸在,你用不着这么谨慎吧?”黄蓉鄙视一眼。我说:“小心没大错,咱们对付的不仅仅是鬼还要防业内人。”
    “那你说咋办?”
    黄蓉问完,反应过来,抱怨的说:“想让我做什么就直接说,用得着拐弯抹角说这么多?”
    “嘿嘿。”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你去男厕所弄点那方面的分泌物出来。哪啥越哪啥越好。”
    “什么那啥哪啥的?”
    不知道她真纯洁还是装傻,我低头到她耳边直白的把要的东西说了出来。黄蓉恨恨的踩了我一脚,说:“你怎么不去女厕所打手枪?你弄出来的那啥沾了女厕所的阴晦之气,比黑狗血的污秽效果更强。”
    “小声点。”
    揪着她肩上的衣服,我说:“现在不是没有女人用尿罐了吗?不然用罐子上的沉积物就行了,但这种长年累月造成的至极污秽之物真的找不到了。也只有女士精气被男厕所具备秽气沾染,功效能比上尿罐沉积物。”
    “滚犊子。”
    黄蓉狠命的踩了我一脚,不爽的走向亡者家里。纵斤医划。
    从没与相面的斗过法,也不知道周先生有什么手段,但只要弄得这东西盖在他头上,他再多的本事也用不了。
    隔了一会,我分开人群进屋,简单打完招呼。探头看进棺材,被尸体的样貌吓了一条。
    尸体手上的皮肤很正常,脸部像腐烂了好几个月似的,额头相对来说比较正常,眼睛、鼻子、脸……皮肉腐烂出了粘连物,诡异的是只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
    “三夜,你看这?”
    老表挤在我旁边小声问。我看着恶心反胃的尸体,暗想:看来不是生姜那么简单,必定还有别的东西,说:“尸相全毁,我也不知道鬼会变成什么样?用黄纸沾了酒精盖在尸体脸上等葬期,我点一炷守灵香招魂试试。”
    “不用了,我刚把亡魂逼到灵堂准备跟它谈谈,尸体的脸快速烂掉,我再也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好像它……”老表不露痕迹的缩了缩脖子,惊悚的说:“鬼没了脸也就能拥有所有的脸,只要它显出人的样子就能上人的身,我怀疑它上了在场谁的身。”
    “没事,这里有我。”
    与老表详细沟通一阵,我面对心神不定的遗孀和亲属,当仁不让的拍胸脯保证,又说:“大伙该忙什么的去忙,快速尸腐的现象与天气、地理、尸体内病菌……许多东西有着密切关系,这种情况虽然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
    义正言辞的忽悠了一大堆,旁人慢慢压下了表面的害怕。守灵是送亡者往生让生者安心,有时候还真不能说实话,这种谎话我也说的问心无愧。
    安慰人群的同时,我暗中留意着在场人的表情,没有一人表现出反常。
    亡者到底躲在谁身上?无相鬼还真难缠。
    人群慢慢散去,大厅只留下八个抬棺的丧夫战战兢兢摸着麻将,几个亲属离棺材远远的坐着,在引路香和照路灯快要熄灭的时候亲属才会靠过去再换上新的。
    黄蓉一直注意着每个人,她走到我身边,轻轻撞了我一下,说:“没有异常。”我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
    洗胃的孝子已经回家,黄蓉提着请黄仙要用的必须品跟着老表和遗孀上楼,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我发现大厅的阴气还在凝结,说明亡魂还在这里,也就是亡魂没上遗孀的身。
    守灵的亲戚一共六人,再加上八个丧夫和我,大伙都静静的看着棺材,看着香火往香炉里掉。外面的歌剧表演又响了起来,演员卖力的表演着,观众只有几十把空椅子和零星的十数人,以及堆了好大一块地的几百把花圈。
    我坐在灵堂前注意屋里人的情况,一阵阴风吹进来,顶着寒意走到门口,马路对面突然冒出四个“人”走到台下,静静的找椅子坐下,聚精会神的看起了表演。
    陆陆续续的又有鬼从对面下水道冒出来,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台下空着的椅子被坐满了。
    强烈的阴风席卷着马路上的垃圾和灰尘,观众台下的数十人诡异的一声不吭,它们看到高兴处拍手叫好,但只能看到手在拍、嘴在张,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百鬼夜行?”
    见到台下坐满了鬼魂,我站在门口吸着阴风,这才记起到了七月初一,接连不断的事情让我暂忘了鬼门开这件大事。
    七月是鬼月,鬼门关大门常开不闭,众鬼可以自己出游人间。
    感受着阴风阵阵,我眉头紧皱的回望冰棺,小声嘀咕:“你还真会选择机会死,古来七月天子葬,出殡就是鬼过年。”
    “亲爱的……”
    样貌妖娆的美女穿着无肩膀亮褐色上衣,弯柔的秀发披在裸肩上,发稍随着走动在胸前晃荡,紧绷的短裙刚好包裹隐秘部位,每一次抬脚总给人一种就有突破底线的刺激感。
    两条长腿带动发亮的丝带高跟鞋,啪啪的鞋声踩在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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