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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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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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见女尸张着的嘴巴离武艺的小嘴越来越近,不管武艺怎么踢,男鬼都控制着女尸抓着武艺不放。阵记休巴。
    跑了大概一百八十米,鬼应该感觉不到我的生气了。我摸了摸裤子上的右口袋,长期带在身上的冥币不见了,对着影子骂:“是不是你们偷了老子的钱?”
    它们没有回应也不可能回应,诡异阴气重到一定程度,它们出来可能受到莫名影响,搞不好会控制不住自己。
    突然,陌生的虚影从影子里冒了出来,一看是那个在龚文画家四楼让男子找小姐,供它吸收淫邪之气的女鬼。它飘到一边弯了弯腰似乎在行礼,我看着自己的影子,问:“这鬼被你搞定了,能用你就动一下。”
    我站着没动,影子诡异的晃了晃,我赶紧脱掉鞋子,点了三根烟靠在鞋子上,说:“请鬼接阴气。”
    女鬼吸了烟,一头钻进了鞋子。我把铜板丢在嘴里,穿上鞋子,拿着夜萧鬼鬼祟祟的摸向了纯阳观屋子背后。
    这只鬼是张大仙养的,不受这里的阴气影响很正常。鬼钻鞋子和踩冥币差不多,都能掩盖我身上的生气,从而让鬼以为我是鬼。只是踩冥币不用在意阴气的冲击,踩鬼的话会受到阴气的侵袭。
    我穿梭在枯木蔓藤里,脚底板凉飕飕的,冷的不时哆嗦两下。
    树丛里很黑,也很潮湿,还好有情蛊在身没有虫子咬我,不然没偷偷溜到屋子后面,可能被山里的毒蚂蚁、蜘蛛、蛇……给咬死。
    艰难的摸到屋后,窗户是木框架成的,外面贴着乱七八糟的鬼画符,我小心翼翼的撕了一张,长大耳朵听屋前的动静。发现女尸和武艺还在打架,这才快速的撕掉了神神叨叨的玩意。
    用夜萧捅了捅窗户,只一下就捅开了,里面根本没有隔拦。一面镜子在屋里正对着两只快烧完的蜡烛,一红一白的蜡烛印在镜子里非常恐怖,镜子的反光正对着窗户照在我脸上,把我吓了一跳。
    “妈的,还好老子是人不是鬼,心口也憋着一口正气,不然就着道了。”
    看着镜子摇曳的火焰,我晃了晃神,没一会就好了,忍不住在心底暗骂。
    在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镜里点灯能吸魂抓鬼,要是普通人爬窗户绝对会被灯焰吸魂晕过去,如果鬼走窗户会被扯到镜子里去。
    我蹑手蹑脚的翻进窗子,踩在床上轻轻弹了几下,没想到还是席梦思床。
    满屋子阴冷的要命,谁知道床底下垫的是什么玩意,我可没心情翻出来恶心自己,快速摸到门槛处,果然,在门槛内三块砖头有松动的迹象。
    憋着呼吸,我在古旧的梳妆台里找到一把剪刀,快速把的三块砖头撬了起来。
    坑里最下面铺着黄沙,寓意是金气。又一层青沙,寓意土气。土能生金。
    上面平放着渔网,一把刀平放在渔网上,倒锋向内对着一个小木牌,木牌上写着人的八字。刀借金气砍鬼,我联想到男鬼不敢出屋,它借着武艺的镜子光才冲出去,看来是这玩意挡了男鬼的路。
    我掉转刀锋的方向,又把木牌另一边,原封不动的镶嵌上了砖头。这样应该能把男鬼挡在门外了,为了防止自己猜错,我扭动镜子让反射的光对着正门,如果男鬼跑进来也会被先吸到镜子里去,那样我就有时间对付它了。
    弄完,我脱掉鞋子,点了烟说:“喂,那个谁?你能出来了。”
    没看到虚影出来,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吓的浑身僵直,机械的转头,见到一个时尚的小嫂子害怕的看着我。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就是被小王曼抓进影子的女鬼?”
    “嗯。”她走到镜子边,手伸到镜子里,拿出了一根白蜡烛,白蜡烛又立刻消失在了她手上,而镜子里的蜡烛影子已经存在。她说:“谢谢,没有您我拿不回自己的魂印,还会被张老头威胁。”
    “客气了,太客气了。”我连连摆手,心却爬到了嗓子眼。
    我不是怕女鬼而是怕这间屋子。女鬼能显形,说明阴气重到了没法想象的地步。她能拍我的肩膀,说明在这里我的肩头火焰低的可以忽略不计。我能感受到她拍肩膀,说明鬼在这里能通阳。
    通阳就是鬼能碰到人能碰到的东西,想想一只鬼能拿起一把刀砍人,我还有活路吗?
    女鬼连连感谢,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有多厉害,我赶紧说:“外面那只男鬼感觉到人气,应该会立刻冲过来,你去找小王曼。”
    她厌恶的看了一眼屋子,快速的站到我的影子上,影子动了两下,女鬼消失不见了。
    影子是小王曼的地盘,见女鬼进影子,我才松了口气。
    “把门打开,不然我杀了她。”男鬼附在女尸上,用手掐着武艺的脖子站到门口。武艺有气无力的掰着女尸的手,面色很痛苦。

第一百一十一章 智取邪鬼
    微弱的烛光穿过大門照在武艺苍白的脸上,感觉她随时都可能死掉。我嬉笑的说:“有本事你就杀了她,她死了我会烧你的骨头替她报仇。”
    男鬼称张大仙师傅。他的鬼魂被锁在屋子里吸收香火,想吸收香火又不让香火外泄,他的灵骨一定也在屋子里,所以我才这么說。也因为一时半会找不到它的骨头,又担心武艺的安危,這才在进屋的第一时间封住男鬼进屋的路。
    “你不在乎她的死活?”女尸手上用力,武艺被掐的瞪着眼珠子。红唇微张,舌尖不自觉的挤出来了些,眼看要香消玉损。
    “行。你杀了她吧!”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去拿蜡燭,装着一副打算动手烧骨头的样子。其实,我连骨头在哪都不知道?
    “呼!”
    女尸送开手掌,武艺摔在地上用手摸着脖子。过了好一会,她咳嗽兩声猛的喘气。我停住脚步,笑看的女尸说:“我们能聊聊了?”
    “嗯,你赢了。”女尸抬脚往前,腳步踩在半空又缩了回去。游移不定的看着门槛。
    “陈三夜,霜姐说你铁石心肠,我以前不信现在真的信了。”武艺扶着墙壁起身,哆嗦着吼着。我冷脸瞪了她一眼说:“女人,请闭嘴。”转而,看着女尸说:“我可以帮你破了进出门的阻碍,等张大仙回来,你就有机会偷袭他了。到时候你能不能翻盘,达到跟他平起平坐的地步,或者干脆反制住他就看你有没本事了。条件就是当我们没来过。”
    “凭什么答应你?这里是我的主场,你再有本事在这里也没机会使用。”女尸阴冷的看着武艺,又说:“我已经松开她了,你再动我的骨头,老子就跟你拼鬼命。你没有资格再和我谈交易!”
    我上下打量着女尸,诡异的笑了起来,弹着舌头发出啧啧的口水声。
    武艺不爽的瞪着我。她刚想起身发飙,被女尸一脚踹翻在地,痛苦得揉着被踹的大腿,疼得直咬牙。女尸凶狠得转头,学着我得话说:“女人,请闭嘴。”
    武艺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打的,又或者是被气的,颤抖的非常厉害。可惜她不是女尸,人的体力是有限度的,她想要发飙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扶着墙壁喘气。
    “你笑什么?”女尸见我不屑的笑着终于忍不住发问。我眯着眼睛,指着武艺说:“你敢杀她吗?你有种杀她吗?借你两个胆子都不敢吧?给脸不要脸,真当守护者是白给的?你杀她一下试试?”
    连着几个挑衅的质问,女尸哆嗦着身体,男鬼虚影几次都差点脱离了尸体,鬼好不容易才稳定在尸体里,它看着武艺迷糊的样子,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问:“你都知道?”
    武艺是守护者,死掉的女人是信众。不管守的是谁,信的是谁?但肯定不会是一只被锁在屋里养的鬼,男鬼都被圈养了自然不可能是被信奉的对象。
    而男鬼把女人喊师娘,又把张大仙喊师傅,师傅把徒弟当鬼养,师徒间这仇结大了。既然是师徒关系,仇恨只是内部矛盾,传承是不会变的,拜的神也是同一个。
    女人是信众,信的自然是张大仙拜的神,那么男鬼也应该跟着师傅拜一样的神了,所以男鬼不敢杀武艺这个守护者。虽然我不知道守护的是谁?信的是谁?但也不妨碍借此解决眼前的事。
    胆大心细,再加上我对这一行的了解,琢磨出这些东西不难。
    “我知道什么与你无关!”
    我冷着脸,没承认它的问题也没否认,让它自己去想了。转而又说:“还是那个条件,我帮你解开门前的阻碍,你当我们没来过。武艺是守护者,你不敢杀她。你又没本事杀我,何必咬着不放呢?真要说,我们还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呢!”
    指着女尸,我又说:“她被鬼喊魂,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喊魂的人应该是省城着名风水先生诸葛羽身边的一个老道士,我曾经被那老道士喊过魂……”
    “诸葛羽?老道士?”女尸阴森森的念叨着,过了一会,对我说:“好!我答应你。”说着,女尸摸着自己的脸,呢喃:“师娘,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先杀了糟老头子,再找他们……”
    武艺看着女尸摸着自己的脸向自己说话,虽然知道是男鬼控制了尸体,她还是吓的退后了好几步。
    不知道她打尸体的勇气跑哪里去了?
    男鬼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香火没了男鬼可以再聚,男鬼完全不用顶着门口的刀冲出来找我们麻烦,金气对它的伤害绝对不小。
    它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屋,只能说它和它师娘瞎搞出了诡异的感情,可能连它自己都不知道。
    我说这么多,谈交易、装高深、给它找敌人都是为了能安全离开这间诡异的房子。
    至于用男鬼的骨头威胁?骨头个屁,屋子虽然不大,如果骨头镶在墙壁里,等我找到可能已经被它弄死了。这点只能用来忽悠鬼,等它反应过来就该我哭了。
    我再次撬开砖头,拿出里面那把阴气森森的锈刀,以及其缓慢的速度把砖头慢慢合上。
    我蹲在地上低着头,刀已经拿出来了,男鬼这时候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后颈感受着女尸投来的目光,我心跳的速度非常快,生怕男鬼此刻发飙。但我又必须装出毫无防备的样子,用高深莫测的样子镇住它,这就是空城计。
    “搞定,这把刀我收了。”我把砖头填好,起身拿着生锈的刀砍了两下空气,对武艺说:“走了。”
    刚走出小屋没几步,女尸跨步进屋站在门口,问:“你不怕我反悔杀了你?在这间屋子里我就是邪神。”
    我举起锈刀在空中晃了晃,说:“秘密!事实是你没有动手,也不敢动手杀我。”
    “有胆气,比老子还猖狂。我叫余义,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我不喜欢搞师娘的邪鬼。”我缓缓的走着,等待着两腿不听话的武艺。女尸在后面阴惨惨的说:“你不把我当朋友是你的事,我拿你当朋友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关门声从身后传来,武艺停下脚步回头,说:“这只叫余义的色鬼很有意思。”
    “你有被虐倾向?”走在上山的路上,我随口胡扯。武艺瞪了我一眼,又低下脑袋声音比蚊子还细的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原来你知道它不会杀我。”
    “它有所顾忌而不敢杀你,但他能把你关起来做他师娘一样的炉鼎,懂吗?”我回忆着与男鬼的交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鬼狂只有比鬼更狂,才可能压住它。”阵记欢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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