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怡"裸替"自白:我把青春献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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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怡"裸替"自白:我把青春献给谁-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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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给妈妈接片约,身为经纪人的我也担当起了保护妈妈的责任。旗下艺人有难,我当然是义不容辞第一时间出手相救。记得有一次我妈妈跟我说,嘿嘿,这又涉及到演艺圈黑幕了:我妈妈都50岁的人了,在片场搭戏的演员居然要求“吃我妈豆腐”。我妈在电话中很委屈地跟我说起这事儿,我立马儿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那个不入流的演员,告诉他,我是我妈的经纪人,如果下次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就如何如何之类的。果然,从此之后我妈在片场清静多了。
  我是信佛的人,我相信轮回。小的时候我去老师家练歌,上台表演什么的,都是我妈妈陪着我。太累了走不动了就是我妈妈背着我。我还记得有一次上台表演完之后,在后台一个导演对我说:“邵进(我的原名)啊,你一定要成功啊,不然,第一个就对不起你妈。”
  现在的我在演艺圈沉沉浮浮9年仍然一事无成。可是唯独在孝敬妈妈这件事上我觉得自己很骄傲。生命是一个轮回——小时候妈妈是我的保护神,而现在,我是妈妈的保护神。我觉得很骄傲。
  当然,妈妈现在依然在为我担心,我仍然是她心中长不大的孩子。包括这次“裸替”事件,整个过程中,她头脑中的那根弦一直绷着,就没放下来过。包括这次出书也是。她特意打电话给出版方说:“小珊在这本书里面没说什么吧?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们一定要删掉啊。不好删就干脆别出了吧。”
  我从来也不是一个听话的女儿,大家又看出来了哈。
  

一部戏演员(1)
《春天花会开》在北京台播完之后,在北京地区达到了%的收视率。我也开始被一部分观众所认识。
  我觉得这个片子就像是我命运的一个隐喻,我相信我的演艺生涯会有花开的一天,只要我坚持下去。
  只是等待的过程太漫长了,尤其在这个时候,也可以算是一个在屏幕上混了个脸熟的演员吧。在有一定的关注度的时候再加把劲儿,遇上个好本子好剧组,说不定就出来了。很多演员都是这样。不可能一开始就碰上大导演、好本子,一开始就担当主角,一炮而红。这样的神话在演艺圈并不多见。
  可以说,《春天花会开》给了我一个机会,抓住这个机会我可能就上去了。但是如果抓不住,我可能会比之前更难过。因为这个时候你已经有一定的知名度了,对于观众而言,一方面固然是脸熟,另一方面却意味着已经失去了新鲜感。对于导演而言,知名度高的演员担当主角,然后再搭配几个有新鲜感的角色推新人,这是一个剧组经常采用的演员组合方式。所以如果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抓住机会上位成为前一种明星演员,那么我在演艺圈的位置会很惨,因为我已经回不去了。
  就像做唱片一样。在唱片界有“一张唱片”歌手,可能第一张唱片推出来反响很好,但是却迟迟不见第二张唱片,然后很快就淡出人们的耳朵。当然“超女”除外,虽然某些“超女”的第一张专辑到现在都迟迟不见,但是她有固定的粉丝群,有耐心一直等下去,这是特例。唱片界更多的是“一张唱片”歌手。他们缺乏的并不是实力,而是机会。和歌手是同样的道理,一个电视演员如果要在电视屏幕上站稳脚,第二部作品是关键。时间上必须紧,然后还要遇上好的本子、好的角色和好的导演。不然的话,这个机会一错过,半生不熟,新不新旧不旧的,就很难出来了。
  太难了!不然为什么说浮出水面的只是冰山一角呢?有一次去西安见组,趁着工作间隙我跑出去在西安市转了转。我一直很喜欢古装的东西,所以在秦宫广场的时候特意穿上套将军服留影。结果一个男游客居然趁我摆造型的时候居然偷拍我,我反映过来之后立马对他大声嚷嚷着说:“哎!不准拍,我可是有肖像权的!……”那个男生理都不理转身就跑了。“哎,拍照没关系啊,我还可以给你签名的,我给你签个名吧。”那个男生回头看了一下,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可能以为我在学某些明星说话,笑了笑,跑了,反倒是我自己懊悔了半天。我可能是太需要观众的肯定了,所以才会这么着急向大家介绍自己。
  如果说《春天花会开》是我立足屏幕的作品,那么演完《春天花会开》之后我迫切地需要第二部作品来站稳脚跟。不然的话我和大多数演员一样,马上就会淡出人们的视野,在一个剧组中的价值还比不上一个新人。
  对于大多数演员而言——像莎朗·斯通那样能坚持到40高龄的演员不算——演艺生涯其实已经结束,可以考虑转行了。
  我一直在等待着可以让我站稳脚跟的第二部戏的出现。那段时间,人的神经老是绷着一根弦,心情也是高低起伏不定:一下子觉得成名指日可待,幸福日子就在眼前;一会儿又害怕自己从此淡下去了,很难再有出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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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戏演员(2)
我那时候还兼广告模特的工作。拍广告除了钱来得比拍戏要远为轻松之外,另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保持一定的曝光率,对于我们这样随时可能被观众遗忘的演员而言,这点很重要。但是我拍完《春天花会开》之后广告明显地减少了,甚至比出名之前更少。我特意去问了一家广告代理公司是怎么回事儿,然后人家回答说:因为现在我也算有了点名气了,所以广告商觉得我的价码肯定会涨上去了,不敢请。
  如果不及时地推出第二部深入人心的作品,我的处境将会很尴尬。我未来的道路将会很艰难。我已经感觉到了。
   。。

等待花开(1)
预想中的站住脚跟的第二部戏一直迟迟没有到来。我依然和众多的新人一样忙着跑剧组,试镜。在演戏上,我其实一直自信和自负,可是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天时、地利、人和,不管欠缺的是什么,总之,我的机会稍纵即逝,我已经可以看到我在这条路上的前程了。
  这是一个漫长的、考验人耐心的、等待花开的过程。那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都是怎么度过的 ,我在日记中鼓励自己坚持下去,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很成功,让别人看到正的、善的,个人奋斗是会成功的!女人一样很强大。”可是现实又不由我不怀疑自己的明天。因为甚至连最起码的日常生活,我都无法从容面对,而一直过得磕磕绊绊紧巴巴的。
  我和我现在的老公说起过去的那段日子,我说我就是那会儿开始瘦下来的。在拍《中国女足》、《春天花会开》的时候我其实还是很结实的,镜头上显得有点胖,是到后来才瘦的。
  老公问是不是发现自己上镜显胖所以可以减肥啦。我说不是,真的不是。我有时候一天都不能吃上一顿饭,一饿就是三两天,饿了只能就着自来水笼头猛灌自己生水,因为实在没钱吃饭,连买瓶水的钱都没有。
  其实这样的苦日子并不是我一个人在过。去问问那些揣着明星梦的北漂一族,谁没有过过我这样的日子?当然,从身份上来说我不是北漂,我随时可以找父母伸手,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样的日子,是我自己在“自虐”,但是我并不后悔。我从18岁接拍第一部戏之后就自立了。这是我很引以为豪的。虽然我没有读过大学,但是我并没有成为家庭的负担,我用我自己的双手在养活自己。我很自豪。
  当然,对着妈妈,我还是要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说自己是在减肥啦。其实每个孩子都有妈妈不了解的一面,我觉得。
  吃苦并不可怕,物质生活的压力是有形的,也是有限的,但是无形的精神压力老是绷得紧紧的,我都怕自己哪一天会绷不住。
  先说说广告。见广告代理是很头疼的事。有一次我因为脸上长了一颗痘痘,但是片子马上要拍,怕影响上镜效果,所以被刷下来了;还有一次是因为抽烟,显得脸色不太好,于是又被拒了。理由千奇百怪,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还有的是虽然拍了,但是不到最后一天,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见面的那种,就更气人了——早知道还不如不瞎折腾呢。隔三岔五地会有一些活干,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拍了的片子一定能用。当时的一篇日记刚好记录了这样的情况:
  2000年1月4日 星期二
  给王蔷打电话,问她2月版《时尚》的情况。她说只用我和刘子怡的照片。就是我穿三文治的晚礼服站在桌子上,刘子怡穿三文治西服站在桌旁我们一起照的照片,而且只用一张,有可能占一张时尚最大篇幅。如果要用只用一张我和刘子怡的照片,那么张海鹰和方静不就白拍了吗?所以说圈里就是竞争厉害,没有什么公平而言。挺残酷的!
  我的招聘如果刊登是在《时尚》2月版情人节《超越时空爱情宣言》栏目。
  愿上天保佑我的招聘能让王蔷的总编通过刊登出来!
   。。

等待花开(2)
我们每天都在被别人挑挑选选。那些靓丽、光鲜的时尚照片的背后,读者一定不知道我们曾有过的担心和祈祷吧?所以说,风光是台前的,心酸都藏在背后了。拍戏也是这样,每天的生活就是见组、试镜,然后得到一些有名字、没有名字的角色,这个剧组呆两天那个剧组拍三天……日子长得好像看不到头。这两则当时的日记应该最真实地记录了我当时的感受:
  1999年12月28日
  明天去德非公司见组,是新加坡公司来大陆挑演员,如果选上,就与该公司签一年的约,到新加坡呆一年拍戏。我当然希望被选上,但不行也不会太伤心,因为我早已习惯了作为一个演员总是被选来选去,成败得失已变得习以为常,极为淡漠甚至麻木。
  1999年12月29日
  今天本来是去见新加坡人的组,没想到早上关军来电话说唐山有个类似《快乐大本营》的综艺节目要我去做节目!天啊!还在睡梦中的我真是激动万分!我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节目呢!我真是太高兴了!
  这就是我等待花开时候的心情。一次电视节目能把我激励到天堂,觉得自己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一次次见组又让我淡漠甚至麻木,再也不想承受这种被挑选的生活。这些年沉沉浮浮的经历,起起落落的心情,在这两天的日记中都体现出来了。可以说,这两天的经历其实浓缩了我9年的演艺圈生涯:有时希望,有时失望。生活像一出戏,永远猜不到下一幕是悲剧还是喜剧。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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