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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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腐风云-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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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子女都是牛鬼蛇神狗杂种,也是无产阶级专政对象,要把你们踏上壹万只脚,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你们只有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不许你们乱说乱动!”

    工人队又开始了对古志祥和杜地主展开批斗,并且更加严格的把工人赶出宿舍,让我们搬进鸡舍住不许出门接手,处于被包围监控之中,晚上几乎都难以上厕所,红卫兵造反派又开始行动了,阶级斗争也就更加白热化。

    杨指导员突然找我谈话,说是我已经是下乡知识青年,那一定是继父和二姨夫的帮助,虽然我是欣喜若狂,但在我心中已经成为《真假知青》了。

    杨指导员说:“张大鹏,齐齐哈尔铁路南居宅派出所和铁路中学来了证明,也有富拉尔基砖瓦厂的公章,说明你是齐齐哈尔市人,来兵团建议按照下乡知识青年办理返城。关键现在没有返城的政策,你看应该怎么办?”

    当时我说:“没有返城政策怎么办?只有等待了。”

    杨指导员说:“现在你也不能搬到知青宿舍去住,因为你还带着帽呢。”

    我只好说:“不但有帽,我还是有罪之人,在工人队也同样接受教育。”

    杨指导员说:“证明我们给你放在档案里,以后你就是下乡知青了。”

    我和指导员约会好了不公开,从此我就成为工人和知青所不知的《真假知青》了。其实在知青中也有类似和我一样的,他们中有个姓万的知青,每天赶着大马车,虽然很神气,但也许是性格的原因,他总是那么的少言少语并不张狂,而那些红卫兵造反派对我的影响极深,甚至已经是格格不入,我怎么能和那些造反有理的激进青年生活在一起呢?

    在工人队必然很艰苦,起早贪晚的工作,晚上还要开批斗会到半夜,但终究我已经习以为常的适应了环境,也许是巴布洛夫学说的条件反射吧。

    八号地夜间机械脱麦子任务已完成,李连长让工人们去东山等机器,当工人们来到东山,不知什么原因机器没到饭车来了。半夜在场院吃饭点火是很正常的事,我买了三个馒头一碗豆腐炖粉条,菜吃完了又到饭车买了半碗菜。突然夜黑处有人喊着什么,组长还说援兵到了,李连长说话还真算数,并对越来越多的人喊:“欢迎你们。”

    哪成想来的不是援兵,全是知识青年造反派,他们有的几乎连鞋都没穿,到这就喊着:“谁让你们在场院点火?紧急集合!”我端着菜碗正往前走,不知从哪飞来一个拳头,眼镜飞了、鼻子流血、嘴在流血、门牙掉了一块,我几乎是被踢打着站到队伍中,还什么馒头菜碗等全都无影无踪了。

    只有24个工人被几十名红卫兵包围着,女的旁边看,男的拳打脚踢张嘴骂,不知哪位大爷一脚踹到我后腰上,趴在地上不知又挨了多少脚。造反头过来制止:“别造影响,别造影响。”…。突然,李连长跑来喊:“青年集合立即回去!”虽然知青们都已经走了,指导员来后又再三解释,气得我忍着痛回宿舍瘫倒在床不能动,精神受到严重的伤害,心里也在想着,上次看电影突发的信号弹,这才场院吃饭点火的政治事件,这一切全然是干部对知青的一次有计划的政治预谋,想到这就痛心,只有以绝食相抗争。

    这次东山事件并不单纯是身体的伤害,更为严重的是精神创伤,那绝不是知青造反派所为,必然有指导员或李队长的指令。或许是一次战略考量吧,就是要考验知青造反派的战斗意志,那这些工人无辜受伤害岂不冤枉?冬天在场院半夜吃饭点火是非常正常的,没有领导的精心策划怎么也不会出现这种丧天害理的无辜事件?当时我的身体和精神完全处于瘫痪状态啦。

    如果我按杨指导员的说法成为知青并搬到他们的宿舍,与其共舞也听从命令,根本就不可能对工人采取过激行动,那岂不也是会被批斗吗?

    雅琴,这些你叔和你妈都知道,尤其看电影那晚的信号弹,纯粹是有组织预谋的行动。红卫兵造反派那些训话严重伤害着你叔和你妈的心,咱俩的婚姻他们不会接受我的。”

    :“不,除了你我不嫁,他们都会同意的,我以生命向你保证。”雅琴说着与大鹏拥抱。最后大鹏送雅琴回家,雅琴再送大鹏回宿舍,难舍难离的分手了,结束了他们第七个夜晚的初恋。请看第23章:突击大坝创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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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突击大坝创奇功
    第八个相约的晚上雅琴坐在翘板那等待着,见到大鹏她就兴高采烈的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妈说了我们的事,我叔没说啥也就是没反对。现在就连我的妹妹也知道我们的事,全家人都很高兴的同意并接受了你,关键就是房子问题能不能解决了。”

    看到雅琴那高兴劲,大鹏心里特安心,也就迫不及待的说起他最后那段往事。

    :“在被打的工人中我伤势最重,身体、心灵、精神上的痛促使我绝食两天。指导员带着几个连长来探望,他们开始是解释和安慰,后来让我坐起来下地走走。我咬着牙穿鞋,刚要挺身腰像针扎疼痛难忍又坐到那。杨指导员让人打来水亲自给我清洗脸上的血迹,并吩咐让食堂为我做病号饭,临行前告诉我和所有工人大调动,嘱咐我打消顾虑好好养伤。

    有些工人来看望安慰,柳学友说他被下放到附近红旗公社农村插队,张玺林从食堂给我端来沃鸡蛋面条,并感激我救了他的命,他已经和汤雨真一家下放,都到拉哈农村插队可以和汤凤凰在一起了。他们介绍工人下放有一半,剩余有的工人要去水利队修大坝,提名中你被任命为组长,这一切是连队与团部领导研究后的决议,从此我和张玺林等分别了。

    第二天我坐着行李车奔往团部,只有我和受伤的李大个坐车,其余人走着去团部报道。我们在团部面粉厂大厂房集合住下,以工带干的丁凤阳给我们开会:首先公布我们为暂时成立的水利中队,并宣布下面所念各组名单,第一名为组长自己找对象,组长要写在各组名单的头前,以便我们联系和布置今后的工作,…。

    我是三组组长,而左概志却又成了四组组长,气得我在写名单时把华子阳写在前,也就是捆麦子时我曾和他比拼的老工人,带着情绪把自己名写在最后。第二天去水库干活,中午吃饭在二中队遇到熟人闲聊,对面铺有一个工人刚买来馒头和汤吃喝着,二层铺的工人脱鞋土掉进汤里,铺下和铺上的俩人吵了起来。

    走廊门突然被踢开了,进来两个红卫兵张嘴就骂,不问青红皂白上梯杆,他是想把上铺的那个拉下来。我借他们不注意起身往外走,红卫兵喊了我一声:“你站在。”下来了,他个头不高过来问:“你是哪来的?”我顺口说了句:“齐齐哈尔。”

    他大概也是齐齐哈尔富区下乡来的,就在他发愣时,我赶紧离开那是非之地。

    晚上收工丁队长找我谈话,他问我为什么把组长自己名写在最后?我说明了在九连的情况,也说了中午所发生的一切。他向我介绍是左概志的回报,我的气更不打一处来,坚决不当这个组长。而丁连长以九连的材料让我必须担任突击组长,因为连续三年的水库建设都被春天的桃花水冲垮,今年兵团下恒心调来700多工人,要挑出26个精兵强将成立突击组,经党委研究决定让我在一中队当任突击组长,带动全队坚决完成任务。

    两天后我们从团部搬到水利队,为我重新组建26人体力强干的突击组,当时雅琴你叔也是我们组成员。为了照顾华子阳的面子,让他在四组挂名副组长。水利队总指挥才大队长、汪雨主任组织了动员大会:三个中队各派两名干部,一、二中队负责大坝土方建设,三中队负责引洪工程,一中队工人以突击组张大鹏为主,二中队工人以谢培刚为主,第一要展开忘我的劳动竞赛,第二在一米多冻层下取暖土,以保证大坝的质量,任务120天必须完工,这也是经过团党委研究坚决要完成的重点工程,…。

    谢培刚是九连出了名的大老牛,四两馒头他一顿吃八个,就凭我小细胳膊腿怎能跟他比?在工人队伍中我是个文化人,可不能让他们看不起,如果把我打入左概志一类怎么办?

    晚上我带领突击队夜间作业,在离大坝1000米外打眼放炮,要炸开冻层取土。一夜不仅炸开四米大坑,也修好了斜坡通道。第二天休息半天,下午修整通往大坝的那条路,连续三个夜晚放炮炸通三个坑道,白天还要修建通往大坝的千米车路。

    我们分得8个方车和各种工具,晚上我组织了唯一的班务会:八个号车分8个小组,每组三人自由结合,两人拉车一人备土装车,因大坝距离较远不能同时回来,洞子里8个人集体装车,剩余的两个人负责拉坡和画道计车趟数,在洞口放一块黑板写着8个车号,拉出一车按号画正道。任务以我四号车为主,必须保证歇人不歇车。

    头两天洞口小有些窝工,一辆车只能完成两个正字十个扛,随着取土地洞的加宽,每天一辆车能完成十五趟,后来是十八趟,最后提高到每车每天二十车的任务,也就是拉车的每天要跑80里的路程。

    为了工作的安全,地洞里每隔4米必须留有土立柱,以支撑头上一米多冻层的压力。我和陈大伟、李富宽一个车组,开始我和陈大伟拉车,我们俩都戴着近视镜,洞里是零上冒着热气,而出了洞口就是零下30多度,眼镜挂霜看不见干脆就不戴,只要我组长带头26个人都拼命干。

    陈大伟比我年长5岁,他是北京人,而且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就是因在浴池外偷了一台旧自行车,判教养三年期满在兴凯湖就业,由于运动他回不了北京,却来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我同情并照顾她,仅跟我拉了十几天车,就以他近视眼与李富宽换了工作,照顾让他在地洞里装车。

    雅琴,在我们突击组只有你叔是九连来的,他非常艰苦重不买菜吃,就着大咸菜吃馒头,由于他顾家总是给我添麻烦。每天完成任务他向我请假回家,下午三点多完成二十趟他回家,太阳还老高停工影响太大,我只好完成二十二趟,那他四点多也回家。由于领导大会提出有工人回家的问题,我只好以身作则的提高任务,试图用工作压制回家的现象,而你叔再晚他也回家。

    我早晨亮天就去吃饭,中午让别人带馒头吃着继续拉车。晚上不黑天不停工,就这样创造了32趟的奇迹,我的4号车挂着小红旗,别人也必须按着我的趟数去完成,终于制止了工人回家的现象,那可是强体力劳动的极限。

    早晨我要吃三个4两的大馒头,中午让别人捎来4个馒头吃着干,晚上三个馒头两大碗碴子粥,每个月要吃130多斤粮。零下30多度只穿秋衣裤,汗水已经把后背衣染上一层厚厚的白碱。

    全国各地来兵团的有四千多知青分布在各个连队,而这里仅是一万多就业工,仿佛是两个阵营,又怎么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从团部到连队干部们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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