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武宗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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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武宗记事-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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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林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听见了杜若的吩咐,赶快叫人来将这些玉米收拾了。“这里是四分的地,用尺子量了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杜若这就是解释产量的计算问题了。他这里的玉米、红薯、土豆都是量好了在种的,就是为了能够精确计量产量。至于好不好吃的问题,从鲜玉米、玉米粥、玉米粑粑,到红薯藤、烤红薯、土豆丝,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看着大家在那里三两下就按照计划好的就将玉米一个一个的扔进准备好的竹筐了,朱佑樘也不看杜若,飘乎乎的说道:“既然你们已经计划好了未来,方便和我这个父亲分享分享吗。”

    原来是等在这里,杜若下意识就要请罪。“上皇,儿臣……。”哪里想朱佑樘马上扶住了他,而且为了扶他朱佑樘自己还打了一个踉跄。“你呀,和照儿一样。我一生气,你们就开始改口了。难道我一生气就不是你们的爹爹了吗?”

    这就是杜若真的将朱佑樘夫妇真的当做自己长辈的原因了,本来高高在上的人也是这般真诚的对待自己,杜若如何能不感动,如何不拿他们当长辈对待。但是朱佑樘问的这句话又实在不好回答,杜若也只能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们想着还有一个炜儿,你们就可以不顾肩上的责任,是吧?反正炜儿会有孩子,你又是孤独一人,你们体谅着自己这样做就可以解决一切事情,是不是?”看着杜若垂下的头,朱佑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杜若不同于朱厚照,朱厚照是因为被保护的实在太好了,所以即使已经活了将近四十多岁了,心理年龄任然是十**岁。

    但是杜若不一样,杜若是真正从社会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他之所以能认同朱佑樘,还是朱佑樘真正的能从气势上压倒他。而现在朱佑樘更像一个平常人的时候,杜若认可他却主要是因为朱厚照真的将朱佑樘当做自己的爹爹看。

    “那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危险?”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办法,但是必然不会是十全十美的,一定会有或大或小的漏洞。

    “我知道。炜儿现在是好孩子,但是以后未必就是一个好兄弟了。阿照让位给炜儿,谁都不能保证炜儿还能保持初心,尤其是在阿照现在贤明正盛的情况下。”杜若说这些其实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但是偷偷看见朱佑樘并没有怒色,继续说道:“即使是过继炜儿的孩子。炜儿现在自己还是孩子,等到那个孩子能长成一个合格的帝王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其间,阿照一定会因为无子,受尽非议!”

    尤其是受尽非议,杜若说的咬牙切齿。他并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但是朱厚照并不是自己,杜若就怕朱厚照因此受到伤害。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坚持和阿照这样在一起?”无论是男宠也好,还是真心相爱也好,朱佑樘并不在意朱厚照玩玩娈童佞宠之类的,可是当两个孩子相爱到这个程度的时候,朱佑樘就知道到自己不得不出手的时候了。“即便是以后退位,我想照儿也会为了安炜儿的心,自己将自己软禁起来,向众人表明心迹。照儿是怎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难道你就忍心吗?”

    朱厚照是怎么样的人,杜若当然知道。他心怀苍生,却也向往蓝天白云,春乏秋困的生活。即使现在朱厚照被局限在皇城里,杜若都心疼的不得了了,更别说到时候朱厚照真的找一座大山,将自己囚禁起来。这下子,杜若更说不出话来。

    这些后果,杜若当然都知道。只是这些都是可能而已,就像一个赌徒一样,杜若已经迷在了当局之中,就为了赌那些不可能。赌炜儿不可能长歪,赌自己不可能控制不住京中流言,赌一切自己设想的坏东西都不可能发生。一向谨慎的杜若在爱情上也昏了头脑,再也不复在其他方面的理智。

    这块完好的玉米地只有少少的四分地,很快就一筐一筐的收好了。朱佑樘摸摸杜若的手,安慰道:“我暂时不要答案,你先好好想想吧。你比阿照还聪明,我想你会做出最好的选择。”说完,自己穿着鞋准备慢慢挪到地里去看看新鲜成熟的玉米。“来来,扶我看看这些玉米。”

    朱厚照已经给朱佑樘解释清楚了,这玉米和番薯亩产和水稻、小麦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之所以说这有重要的作用,主要还是因为它们有的抗热抗旱有的抗寒的功能。麦子和水稻的生长条件实在有些苛刻,很多地方只要一遭了灾,就颗粒无收。要是能将玉米和红薯推广下去,状况应该会好很多。

    这些都是魏嘉一一过目的良种,是印第安人祭神用的最好的玉米,这样在杜若家后院长着,有人用心照料,肥已好水也好,如今看来还要比小麦亩产要高些。朱佑樘原来也没有这么注意这些农作物,但是几个孩子这么影响自己好几年,朱佑樘也成了半个专家。“要是真的抗旱有抗热,倒是值得推广。这些明年种子就要传出去?”

    “这倒不是,工部那边册子还没有写好,明年再种一年,先种出更多的良种再说。”这些作物都不是单单把种子散出去就好,就像玉米,要是不懂的,土地只会越种越贫瘠,还是要把农业知识先普及一下才好。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弘治十九年
    送走了朱佑樘,杜若一个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今夜月光依然透亮清澈,和张氏那晚身披的月光并无二致,又像极了现代时朱厚照和杜若在房顶缠/绵时沐浴的那些月光。杜若睡眼迷蒙间想起了前世的那些时光,想起了朱厚照白皙的肌肤和他快要把阳光都融化的笑容。如果朱厚照没有这样的笑容,杜若扪心自问,这还是自己想要的相守吗。

    一直到了天快要亮的时候,杜若才胡乱的眯了一小会儿。一大早杜若就爬起来直准备奔紫禁城中。这时候太阳还没有从东方爬起来,整个京城依然静悄悄一片,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老鼠趁着人还没出来活动,在街角阴暗地方吱吱吱的跑过。这样静谧的氛围让本来心里着急的不得了的杜若安静下来,终于能理清一下杂乱的思绪,打着马慢悠悠的在街上乱转。一直到日出东方,杜若才进了宫门,去未央宫见朱佑樘。

    杜若并不想朱厚照知道自己和朱佑樘两个人瞒着他讨论这些事情,他来找朱佑樘也想好了理由。他给朱佑樘带来了新鲜采摘的番茄。昨日朱佑樘带走了玉米,但是却忘了新出来的新鲜出炉的番茄,今天杜若去找朱佑樘正好带上这个,待会儿给朱厚照解释也可以用这个遮掩。并不是杜若想要欺骗朱厚照,他只是知道朱厚照实在太在意他人的感受,要是一有什么不对,说不定就要牺牲自己的感受,又要委屈自己。

    “这个东西酸甜酸甜的,味道还不错。”魏嘉带回来的番茄都是小小的野生番茄,还没有经过驯养,小小巧巧圆滚滚的样子,十分讨人喜爱。就是味道也和以后的番茄不同,番茄味更浓,吃起来汁水更多更软和。朱佑樘的味觉也退化了不少,这样味道浓郁的果子正好合他的胃口。

    “儿臣愚钝,还请爹爹示下,给我和阿照一条明路。”扑通一下,杜若就跪了下去。朱佑樘这下子是着实惊着了,见杜若这样的干脆,对朱厚照这样真心,顿时对他们两个人又添了了几分不舍。这两个孩子如果不论性别真真是天上那个地下少有的一对,今天自己却要狠心将他们拆散。怪就怪在他们都生成了男儿身,又都是身居这样的高位,所言所作一点半点都是错不得的。

    赶紧将杜若扶起来,朱佑樘叹气道:“不是我非要你们分开,只是你们在一起的不是时候。我们也都老了,只盼着你们小辈好。”让杜若坐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朱佑樘也坐下。“你们也都是有主意的人,我知道现在你来问我不过是担心我不同意而已。不过虽然这样,你来问我了,我也还是跟你说一说。

    ”朱佑樘昨夜也是一夜无眠,病弱的身体那里熬得住,如今说了一点话就开始咳嗽。看朱佑樘咳的这样厉害,杜若忙将平时常备好的温热药茶给朱佑樘倒了一碗,扶着碗慢慢给朱佑樘喂了下去。朱佑樘将药咽了,杜若合着朱佑樘咳嗽的的节奏顺着他的背脊骨见气给理顺了,朱佑樘才好了些。

    “照儿是怎么的样子,我也是知道的。他倒是个不贪恋权势的,依我说,你们断了最好。但是你们又断不了,连子嗣也不顾。既然这样,这里有两条路。一是趁我还在,还能镇住一下这起子小人,让阿照先退位。二是你们把要做的事,赶紧完成,让阿照以死遁走。”这两个办法也不是十全十美,但是朱佑樘相信两个孩子知道该怎么选择。

    杜若明白朱佑樘的意思,朱厚照现在开始退位,他的影响有限。朱佑樘又健在,足够朱厚照将皇位安安稳稳的传到朱厚炜的身上。至少有朱佑樘在,朱厚炜和这些大臣是不能找朱厚照麻烦的。即使朱佑樘去了,朱厚炜早就将龙椅做安稳了,也不害怕朱厚炜会为了那把椅子对付朱厚照。

    但是,杜若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先不说如果能找到一个恰当的理由顺利退位,就单单说退位这件事,杜若也是不愿意的。朱厚照有多大的包袱,杜若是清楚的,要是现在朱厚照退位了,那么他的那些理想呢,就要为此夭折了。

    单单就这一点杜若也是不愿意的。那么就是第二点了。杜若知道朱厚照对于死遁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排斥,而且朱厚照名义上死了,下一代帝王肯定能更放心些。而且这样时间也相对充足一些,只是这样的话,自己和朱厚照就要从长计议了,许多现在已经成型的设想和方案就不得不要做出相应的改变。

    看着陷入思考的杜若,朱佑樘明显的轻松了许多。他知道这两个孩子是不能用硬的逼迫他们,按照现在的情况,他和张氏也硬不过他们两个人。当然也不能像张氏那样用母子亲情去压他们,否则很容易就陷入被动局面。朱佑樘很聪明,他知道两人的软肋,知道两人中在感情方面更主动做决定的其实是杜若,而杜若只关心朱厚照。只要说服了杜若,事情就会容易很多。

    到底是两个人的事,杜若也没有给朱佑樘确切的答复,只说自己要再想一想。朱佑樘也没有为难他,让蒋琮把他送出去,还带上了御膳房新制作麻辣小鱼干、小面点,让他带去,到时候他和朱厚照饿了的时候填一填肚子。

    新制作的小吃麻辣鲜香,馋的杜若都快要流出口水来了。杜若辞别了朱佑樘就要往乾清宫而去,蒋琮出来送他。转出了未央宫蒋琮拦住了杜若往角落站着说话。“上皇三天前从乾清宫里回来就吐了一口血,这两日精神是越发不好了。上皇又不让去请太医。杂家还请小公爷找个法子,让太医悄悄来看看,否则情况不妙。”

    最开始两个人被张氏发现时,两个人就怕朱佑樘知道了更添病症。现在知道那天晚上那个朱佑樘就吐了一口血,如何不知道是被自己给气的。杜若面带焦急地问:“这么两天了,就没有请过太医?”

    “是请过薛太医来看过,当时上皇就让薛太医别声张。这两日倒是稍好了些,就是咳嗽。可是上皇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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