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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联队是帝国的军队，不是你河野的。应该交给更有能力的帝**官！”车田瞪着河野，英勇而又沉着地说道。
“闭嘴！帝国的117联队，目前属于帝国第108师团！”下元将军斥道。
下元努力平静下来，仔细判读那些照片。师团参谋人员在照片后面都标注了说明。将军阁下一边两面翻看，一边在头脑中进行着分析。车田斗夫等人识趣地安静下来。
“大佐。”下元熊弥把照片还给铃木敏行。“你看看，说说你的判断。岩上君，你也来。”
照片相当不少。有军队行军的，有挖的工事的，有炮兵阵地的，还有铁路被爆破的大沟。
“有大军向东方前进的痕迹，重炮向西前进的痕迹，还有类似阳泉铁路上的那种军用炸药爆破的痕迹。”铃木敏行看完了，对将军说到这样一堆废话。
下元熊弥坐进椅子里：“他们到底有多少军队？以前给我们送来的情报，共产军有三个师的兵力，编制相当于帝国陆军的三个师团，实际数量只是三个旅团。而火力，据说更是大大少于三个旅团的。后来又有研判，说阎锡山给了他们迫击炮，和大量的炮弹，给了他们机关枪，冲锋枪，也给了大量子弹。那么他们会用这些装备和弹药扩军。现在，我们看到照片上，足足有一个师团的兵力，向东方前进，这个师团无论是兵力还是火力，应该都和本师团刚刚到达支那的时候相当呀。”
铃木敏行说道：“这要加上清水所说的那个‘红24军’的三万人。”
他话音刚落，车田斗夫就接了一句：“不到三万。说明他们大约有三个旅团的兵力，在保卫平山的那些重炮。”
下元熊弥坐在椅子里，轻微摇晃着上身和脑袋说：“美国的重炮和轻型火炮，露西亚赤色鬼畜的迫击炮。有意思呀。铃木君，是不是应该给外交部打个报告了？”
烦人的车田听了又道：“将军，报告要打，可我们是帝国的武士，自己应该主动设法解决敌人的。我认为这个共产师团的东进，不会是停留在石家庄附近，包围我们。我们应该组织一个讨伐队，向东方未知的敌人做一次威力侦察。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动向。我认为不侦察清楚，就向军部报告，并去打扰帝国外务大臣，那是不妥当的。”
下元将军仍然在摇晃着身子，看了看众人，然后对车田问道：“你刚才是说，要用一个加强到4门步兵炮和4门曲射步兵炮的大队去追击东去的那个师团？”
那边河野等人听了笑了。
车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共产军对我几个月的作战表明，他们只配像老鼠一样藏起来，通过卑怯的山区游击战术和我们作战。我不认为那个共产师团停留在附近了，我们没有遭到伏击的危险。我一贯认为原来对支那军战斗力的测算是正确的，我的大队，完全可以坚决地进攻他一个旅团，只要指挥得当，战术灵活，更重要的是要勇猛善战！有足够的勇气，毅力，就能将其两个旅团逐次击破！将军阁下，东去是平原，他们没有机会耍山区那种阴谋诡计。正面交战，我只需要一些汽车加强机动性，击破东去之敌并不困难！”
下元一边听一边仍然摇晃着身子，“嗯，我相信车田君的勇气。值得赞赏。不过，我们还是把清水中佐请来，听听他的意见吧。多听听各方面的情况，是有好处的。”
车田斗夫十分不以为然，但作为军衔最低的他，仍然出去找清水特务去了。
“清水君，你认为本师团应该东进还是西进？”清水的特务机关就在司令部旁边的院落里，车田斗夫把他叫出来到院子里的时候，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他。清水没有马上回答。
出了门走到街上，司令部附近没有什么中国人，清理得很干净，这是清水自己的工作成果，他对这个比自己军衔低的车田参谋还是比较尊敬，因为人家毕竟代表师团部。
“西进，意味着继续与优势之敌会战，在师团补充完毕，更大的增援到来前，恐怕不合适吧？”清水一边感觉着车田的脸色，一边说道。
“那么东进呢？”车田让清水走在前面进院子，他需要得到清水真正的支持，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脸色。
“东进，啊这个，师团部的意思我是不大明白的。不过……”看不到车田脸上的想法，清水觉得不大好说，又不敢过于嚣张地回头看他。不如见到将军阁下再说吧。
咔！清水在车田前面进了将军的办公室，一并腿打了个立正。
铃木敏行对他说：“清水中佐，请你说说你了解的共产军的情况，特务机关最近应该有些新的情报？”
“哈依！将军阁下，大佐。我的工作最近有些新的进展。最为重要的，是有共产八路军第687团的一个大队长赵玉琨，共产游击军的一个副官査宝贵，主动投降了皇军。他们带来了很重要的情报。”
“说下去。”下元不再晃动了。
“根据我对他们两人审问的结果。在山区，平山和灵寿县以西，目前查明，敌军的兵力和番号，有杨成武的独立一师，也就是原来的八路军独立团扩编成的，田守尧的687团，陈锦秀的688团，韩先楚的689团。这些团原本的实力，都相当于皇军一个联队，炮兵火力甚至还强于皇军一个联队，每个团有大小火炮和曲射炮42门。他们在平山吞并了一个赵玉琨原来所在的大型共产匪团，叫做‘红24军’。”
清水看了看各位高级军官面止如水的脸色，“当然，这个红24军，和长征过来的支那老赤军完全两回事。完全是乌合之众，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但是他们人数众多，据赵玉琨和査宝贵估计原本拥有大约5万4千左右。”
………【第42章 车田豆腐讨伐队和清水旅团】………
屋内继续安静。
清水接着说：“杨成武等等长征赤军部队，将这个大型匪团强行拆散整编到了自己部队中。汰除了不合格的老弱病残。这样他们这四个团，就一下子扩编了3万人左右。我只能得到大概的数字，赵玉琨和査宝贵也无法知道准确的数量。不过这些人是不久前才被拉进共产军的，对他们的总体战斗力并没有提高，反而会有所下降。我们的情报部认为，现在正是打败他们的最好时机。马山和马山村那次的战斗，是韩先楚团在扩编前打的，那就是老赤匪的战力，而新扩编后的这些部队，我们如果放任他们整理训练的话，那么这三万多人在半年后也会达到这样的战斗力，所以目前的事情继续拖下去的话，对我大日本皇军非常不利。对此我已经上报了方面军松井太久郎大佐。”
下元熊弥微笑问：“没有报告土肥原将军吗？”
“啊？没有，当然没有。他现在是14师团长，在邯郸。我这里毕竟是下元将军阁下的管辖范围。”
“对现在发生的飞机场事件，你怎么看？铃木君，把那个给他看。”
清水从铃木手中接过照片，也是翻来覆去看说明和照片中的各种痕迹。
“将军阁下，现在对我来说，除了这些照片，没有更多的情报可以分析。从道理上讲，东去的匪团，应该是扩编以后的687，688两个匪团，由他们的旅团指挥官徐海东和黄克诚率领的。由于人数扩大了，所以看上去像是一个师团通过了铁路沿线。从昨夜和早晨的战斗看来，这里面恐怕至少保持了两支老的精锐共产联队。而其他则是经过了初步训练的乌合之众。我想我们应该派出侦察军队，对东方进行一次战略性的威力试探。而西方，现在看来应该还保有杨成武和韩先楚两个战力比较大的联队，而且，有美式重炮。以师团目前的兵力火力……”
清水一边说一边看着众人的表情。最后决定为了帝国的利益，有些话该说还要说的：“不过我有些另外的想法。可能会影响师团的部署。”
“哦？”下元让他赶紧继续。
“我和松井太久郎大佐，土肥原贤二将军深入研判过。帝国在支那的事业，要想继续下去的话，必须得到支那本地一些重要人士的支持。”
“比如说你们那位殷汝耕将军吗？”
“啊不，殷将军在华北是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不过华北人口密集，山西河北山东河南察哈尔热河这些地方，保守估计可能有两亿人口之多。大于帝国的两倍。所以我们必须有更多的殷将军这样的支那人帮助我们，统治这里，才能得到这里的资源为帝国圣战服务。”
这套就说得比较高深了。河野等人听得云山雾罩的感觉，车田更是如此，不知道这些和自己师团有啥关系。但是下元熊弥和他的幕僚铃木敏行，岩上与四郎还是可以理解的。
咄，咄。下元用指甲盖敲敲桌子：“清水君，深入谈谈。”
“啊，这要说得清楚，需要一些支那的历史知识。可能需要几个月的课程才能明白的。我大致可以这样说，支那，特别是师团所在的北支那晋冀鲁这一带，存在着一直在中国历史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叫做豪强的力量。嗯，打个比方，支那的最后当皇帝的大人物，好像织田信长或者武田信玄将军，而那些豪强，则是下面的那些有很多家兵的……，唉，这个比方也不确切。这些豪强，会在支那陷入混乱和混战以后，选择自己支持的对象的，不像我皇国的武士那样，很少背叛。他们叫做‘良禽择木而栖’。在我们看来是很卑鄙的做法，在他们看来是天经地义的。而他们，却能够左右和支配普通支那百姓的动向。如果我们抓住了他们的大多数，那么我们就抓住了北支那。现在，在我们的东方一两个小时的汽车行程的地方，有个藁城县和无极县，本人经过审问赵玉琨…他本人也是一个小的豪强…已经了解到他有一些比较熟悉的豪强朋友在那里。其中有一些现在已经倾向于共产匪团了，只有一家人，刘大喜，和倾向共产匪团的人有些血仇。所以，有可能争取到皇军这边来。我的部下尾崎中尉，和赵玉琨，已经带领一个小组乘汽车去和他洽谈了。但是我不得不说，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假如没有皇军的支援，那么其他豪强匪团，在**的煽动和共产军的支援下，很可能在这几天就把刘大喜撕成碎片。所以……我从我的工作来看，很希望能有一支皇军到无极去看看。”
他迅速瞥了将军一眼继续说道：“争取这些豪强们支持的战略，需要我的机关一点一点做，赵玉琨是第一个，但是他只带出来一个兵，实际上他只能是个接近这些豪强的突破口。这个刘大喜，是个有三百兵的第一个真正的豪强。我想我们不能让共产军拿他杀一儆百，吓唬其他可能为圣战服务的豪强吧？将军阁下？”
“我想我必须立刻接管117联队剩余的人员了。立刻重组一支讨伐队。不然尾崎中尉真的会有生命危险。本师团已经死了太多的军官了。”这当然是车田斗夫说的了。
河野和古田马上就不干了。古田站起来说：“将军阁下，本联队三个大队都在共军炮火下奋战过，我们冒着敌军强大之炮火前进，并且成功后撤，没有全军覆没。我们既有功劳，也有成功的战斗的经验！把联队剩余的部队交给这个初出茅庐之辈，对联队是非常危险的！”
下元的身体又开始轻轻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