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世情缘:宫女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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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情缘:宫女珣玉-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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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莞尔。“我不觉得烦啊。”相反,能有机会跟小老婆斗一斗,其乐无穷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抿了一下唇,笑道:“有些地方需要十四爷配合就是了。”

    “配合?”十四不解地扬眉。

    “对,配合。”我点头,望着他又道:“菊芳跟了你那么多年,替你生下弘春和如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眼看这年底到了,又是一年过去,十四爷总该表示表示吧?”

    十四眯了眯眼,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无缘无故提起了舒舒觉罗氏。

    好吧,那我也不拐弯抹角,就直说了。“你身边还有一个侧福晋的名额空着,今年就把菊芳报到宗人府去吧。”

    十四倏地瞪大了眼睛,用一种非常不能理解的眼光盯着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食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要我清醒清醒,一个伊尔根觉罗氏已经很难缠了,再来一个舒舒觉罗氏,两个侧福晋联手,还不怕她俩爬到我头上撒野?

    “我不同意。”十四脸色很难看,背过身去。

    我揉了揉泛疼的额心,他那一下弹得真的很用力。“胤祯——”我双手环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从后面抱住他。“你很爱我的对不对?”我口气软软,摇晃他,撒娇讨怜。“那就答应我吧。”上报宗人府,封舒舒觉罗氏为侧福晋。

    “不行!”男人回绝得坚决,他转过身,握住我的肩膀,对我吼道:“立她做侧福晋?完颜氏,你脑袋坏了是不是!”

 ;。。。 ; ;    又过了一个月,伊尔根觉罗氏那边依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很沉得住气。正当我以为她大概是准备同我长期对战的时候,某一天,这个家的男主人来到我的房里,一进门就向我抱怨个不停。

    细问之下,我才知道,伊尔根觉罗氏终于熬不下去了,她没有选择来与我正面交锋,而是跑到十四跟前哭诉去了。

    “你觉得我错了?”我问十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不是。”十四烦躁地屋子里走来走去,来来回回晃得我眼睛难受。“她哭哭啼啼,我觉得很烦。”

    听十四这么说,我心里顿时有了几分了悟。

    说到底,十四是个心软的男人,因为有了我,他无法在男女感情上满足伊尔根觉罗氏,只好在物质上尽可能满足她的需求。反正他十四爷是皇子,银子多得是,不怕伊尔根觉罗氏会把他用穷。

    可问题是,如果伊尔根觉罗氏安分守己过自己的日子,那也就算了,她要花多少银子,只要府里负担得起,我不会多管。但是她这次太过分了,不仅仅是因为她换了账房又克扣舒舒觉罗氏的月银,更令我生气的是如嫣的事,如嫣是十四的长女,是皇家的格格,她还那么小,凭什么要受这种伤害,伊尔根觉罗氏的行为简直不可原谅!

    “她再去烦你,打发她来找我。”她的哭哭啼啼对十四有用,对我可无效。

    十四走到我身前,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沉沉一叹,在我身旁坐下。“珣玉,你身子刚好些,我不希望你太累,也不希望他们来烦你。”

    望着十四担忧的表情,我突然又有了一个领悟,恐怕伊尔根觉罗氏就是抓住十四的这个弱点,才会有恃无恐地予取予求的吧。

    我轻轻一笑,握住十四的手。“这里是我的家,我是你的妻子,替你操持好这个家,能让你在外面劳累一天,回到家不再烦恼,这是我的责任。”

    我是没什么大本事,不过对付一个伊尔根觉罗氏应该还绰绰有余吧。我是嫡福晋,有权有地位,十四又宠我护我,还会收拾不了一个小老婆么?

 ;。。。 ; ;    十四体恤我身子不好,不想我操心家里的事情,可是,你瞧,我不管,就会有人犯上作乱,所以,我不管不行。

    “管家。”我神情庄肃,说道,“过去的事儿,我不想追究。”伊尔根觉罗氏是十四的侧福晋,在我不管事的情况下,府里的女人就属她地位最高,管家顾忌她,对她不敢不从,这些我都能理解。我不是一个喜欢赶尽杀绝的人,管家从十四出宫建府起就一直跟着十四,勤勤恳恳操持府里的大小杂事,我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过,以后请管家记住,十四爷的银子不是石头,不是谁想往哪儿搬就能往哪儿搬的。我与侧福晋,到底谁才是这个家当家作主的人,管家可一定要看清楚了。”我略微一顿,又道:“立刻把那三个账房都换了,每个人给五十两安家银子,让他们出府自谋生路去吧。”

    “那要是侧福晋问起……”管家面露难色,偷觑了我一眼。我换掉伊尔根觉罗氏安插的人,她不会那么好说话的。

    “任何人有什么不满,叫他直接来找我。”伊尔根觉罗氏来找我,我正好连同如嫣那笔账一起跟她算一算。

    “那新的账房……”

    “新的账房我亲自来选,往后月例银子按每房的人数算,一个人二百两银子,月例银之外的银子,凡是超过五十两的,必须我同意账房才能支。”

    按人数算每个月的例银,伊尔根觉罗氏带着一个儿子,一共是四百两,舒舒觉罗氏膝下一儿一女,也就是六百两银子,显然伊尔根觉罗氏是吃了亏。而这,正是我的目的,伊尔根觉罗氏太无法无天,是应该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了。

    我原以为,我减了伊尔根觉罗氏的日常用度,又把她的人都从账房撤了,按照伊尔根觉罗氏的脾气,少不了要来跟我闹一通。我早就做好了准备,然而,等了一个多月,伊尔根觉罗氏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伊尔根觉罗氏以往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一下子一个月只有四百两例银,别说贴娘家了,就连正常的开销如果不算着点花,也极有可能捉襟见肘。听说,伊尔根觉罗氏有几次私底下差丫鬟悄悄地拿着她当初嫁进皇子府时带来的陪嫁出府去典当,看样子,日子是真的不好过。

    十四皇子的侧福晋沦落到要变卖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传出去是丢了皇子府的面子,但是嫁妆是她的,她要变卖,我没有权力干涉。再说,伊尔根觉罗氏这次难得那么有“骨气”,宁可卖了嫁妆换银子也不肯向我这股“恶势力”低头,那就让她一身傲骨,御雪迎霜好了,我何必多事管她呢。

 ;。。。 ; ;    皇子府一共有三个账房,各司其职,分别管理京郊的田庄粮税、人丁赋税和皇子府内日常收支,换句话说,十四手上有多少财产都是由账房管着的。

    账房为了替伊尔根觉罗氏掩饰支出银子的实际用途而做假账,这是一件后患无穷的事,这样的账房操守有问题,能帮着伊尔根觉罗氏作假,有一天就会帮着外人吃里扒外,到时候十四的家底都给搬空了也没人知道。

    仆人领来账房,三个人一字排开,望着三张陌生的面孔,我诧异地发现,原来府里的账房已经全部换了人,而我却一无所知。

    简单问了几个账册上的问题,我遣退三个账房,目光瞅着在一旁冷汗直流,一脸心虚的管家。“这几个账房谁挑的?”我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难产生下弘暟,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十四为了要我专心调养,不让我管府里家务琐事。换账房这么大的事情,倘若是十四做的决定,他不会一个字也不跟我提。那么,既然不是十四换了账房,那这个家除了我,有这个地位发话要换账房的人是……

    “是……是侧福晋……”管家小声嗫嚅。

    呵,果然是那个女人。动不了我,就把脑筋动到舒舒觉罗氏身上,把舒舒觉罗氏那一房的月例银子减到不能再减不算,还把账房都换成自己的人,这么一来,府里的银子岂不是随她伊尔根觉罗氏爱怎么用就怎样用了?

    “换账房的事儿十四爷知道吗?”不要告诉我,连十四也不知道管他钱的人统统被他那个娇美如花的侧福晋给换了。

    “奴才禀报过十四爷,十四爷说……”管家吞吞吐吐地答道,“十四爷说……若是奴才觉得新账房确实比以前的账房牢靠,办事稳妥,就……就用新账房……”

    我冷笑,目光落在那厚厚的两打账册上。

    “管家,十四爷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十四爷的?”十四把任用账房的权力下放到管家手中,而新账房的人选是伊尔根觉罗氏挑的,管家不敢得罪她,当然不可能反对。如果不是我今天查账,伊尔根觉罗氏继续一手遮天,天晓得,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

    “奴才知错,福晋饶命……”管家连连磕头,哀声求饶。

 ;。。。 ; ;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唤管家取来府里近一年来的收支账册,翻阅了几本,我不由暗自吃惊。

    比起舒舒觉罗氏那儿的勤俭节约,几乎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伊尔根觉罗氏那一房账面上的支出简直是花钱如流水了。

    “菊夫人那儿每月的例银我记得以前不是这个数,什么时候改的?”舒舒觉罗氏带着两个孩子,三口人一个月的花销才给二百两,这明显是不合理的。

    “去年田庄和果园都遭了旱灾,收成不好,侧福晋吩咐府里的银子要省着点儿用,所以……”

    我嘴角轻勾,笑得嘲讽。既然是削减日常支出,那么要减大家一起减才叫公平,伊尔根觉罗氏把舒舒觉罗氏那一房的月银减到不能再减,她自己怎么一个子儿都没少花?

    “为什么侧福晋那儿做了一次衣服就用了五百二十两?而且不到一个月就又做了一次?”我点了账册上的几个数字,又问道,“还有,你看,七月初三有一笔三百两例银外的支出是记在侧福晋的名下,名目写的是妆粉银子,同样的,七月十八和七月三十又有两笔三百两,请教管家,侧福晋到底用的是什么妆粉?”贵不说,还要一个月买三次的?

    “这……”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神闪躲。

    我轻轻一笑,将账册翻过一页。“我的问题让管家很难回答么?”

    “不不……”管家慌忙摆手,神色紧张。“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我这个嫡福晋一直待在房里调养身子,不管事,皇子府里的女人侧福晋最大,那个女人不好得罪是不是?

    管家支支吾吾还是不答,我合上账册,站了起来。“没关系,管家有顾虑不愿对我说我不勉强,这些账本先留在我这儿,等十四爷回府,他过目了之后,由他亲自问管家吧。”

    “咚”地一声,管家跪了下来,脸上满是惶恐。“福晋饶命,奴才……奴才……”

    我一挥手,不想听他的辩解之词。“那就告诉我实话,这些银子侧福晋用到那儿去了。”伊尔根觉罗氏到底有什么能耐,连管家都那么怕她?

    “回福晋的话……”管家顿了顿,露出豁出去了的表情,说道,“侧福晋的额娘每个月都会来府里探望侧福晋,每回老夫人临走,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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