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惊世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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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惊世医妃-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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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非墨冷眸看着场中的厮杀,勾了勾唇角:“朕对逆党,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他说罢,挥了挥手,身后的金甲兵顷刻分出大片,参与了战斗之中。

    黑银黄,三色在场中交替,厮杀声不绝于耳,秦非离沉眸看着,将锦言护在怀里,柔声道,“若是觉得怕,便不要张开眼睛。”

    锦言摇了摇头道,“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我是医生,血肉模糊的场面,我见得多了,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

    饶是如此说,但是当锦言低下头,看到如此血腥残忍的厮杀场面,还是禁不住面色僵了僵,秦非离分明瞧见她脸色发白,忙的再次将她按进怀中道,“不要看了,什么都不用理,什么都不用做,你乖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一切有我。”

    锦言抬起头来,秦非离便直接伸出手来,捂住了她的耳朵,天地之间,那些厮杀声惨叫声,果然被隔绝在外,她能感受到的,是秦非离掌心微凉的余温,以及,他衣袖之间,从身上散发出的清隽的气息,那样温暖,那样有安全感。

    锦言当真便什么都没有再看了,她一言不发的偎进他怀里,任由他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了眼睛。

    底下正杀得十分激烈的时候,又一拨人,闯入了进来,秦非离站得高,一眼便瞧见了远远而来的浩荡队伍,当先一人,赫然便是头发花白,脸上却无半点皱纹,反而年轻如二十岁的小伙子,不是李天一又是谁?

    他手托一份明黄卷轴,一身太监服侍,提前从浩荡队伍中飞出,用了内功,向混乱的北宫门传达自己的话:“都给杂家住手!杂家带先帝遗旨而来,见遗旨如见先帝,尔等还不速速叩头请安!”

    这一道声音,用了内功,浑厚有力,竟生生震慑住了不少人。李天一遂飞身至秦非墨跟前,握着圣旨道,“三皇子,别来无恙!”

    李天一昔日被斩首示众之时,这秦非墨还只是个奶娃,故而,这三皇子是从前的称谓。

    秦非墨瞧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冷冷一笑道,“李天一,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三皇子意料不到的事情可多着呢,譬如,先帝在位时随侍左右的莫公公拼死带出的这份遗旨!”

    秦非墨冷瞧了他一眼,眸中半点温度也无,“李公公凭了一份假圣旨便想糊弄朕,未免,太小瞧朕了些?”

    李天一也同样勾起一丝唇角,冷笑,“是不是糊弄三皇子,三皇子一看便知。这可是先皇亲笔所书,笔迹可造不得假,当年,宁太后便正是因了这样一份遗旨不知所踪,这才杀了当年的萧淑妃,给七皇子下毒,为的,就是得到这份遗旨,只可惜,这遗旨根本就不在他们母子二人手中,先帝将遗旨交予了当时最信任的莫公公,而莫公公则将这份圣旨交给了前朝相国大人季贤,三皇子若是不信,只管宣来季大人一见,或者,问问宁太后,宁太后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秦非墨略略往后瞟了一眼,宁寰儿的脸色顷刻便变了,指着李天一道:“……你胡说,先帝哪里来的遗旨,全是你胡编乱造,弄虚作假的!”

    虽是不承认的话,可是,她的话里的迟疑,却还是让人起了疑心。

    李天一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秦非墨道,“既然太后娘娘不愿承认,三皇子大可唤来史官比对笔记,若然不是先帝笔迹,老奴立刻告退,从此绝无二话提及遗旨之事。”

    秦非墨警告的看了李天一一眼,随即伸出手来,李天一却不肯讲圣旨给他,直接便打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皇子非离,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七皇子非离。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当着如此多的御林军金甲兵在场,他念完之后,这才将圣旨交给秦非墨。

    人群顷刻间便哗然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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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如今殿中所有人,可以说全被涵王掌控,至少表面是如此。而三拨人中,秦非墨的御林军,自从被鬼王府消灭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处于三人中的最劣势,可是,如果他当真知道涵王与皇后一早勾结的事情,他该早有所准备才是,也就是说,他现在依旧泰然自若,必然还有别的杀手锏没有使出来,所以,秦非离才说这涵王只是小小角色?

    她不是在古代生活的人,也没有亲身经历过真正皇宫内部的尔虞我诈,更加不懂皇权相争,可是这一刻,这一场鸿门宴上,皇家斗争却分明表现得淋漓尽致。

    用机关算尽四个字来形容这些人的聪明才智一点也不为过,计划周全,心思缜密,环环相扣,每一步路竟似应对了各种突发情况,比的,是谁棋高一着,是谁更加睿智,锦言身为一个局外人看着这样一场斗争,已经觉得心惊肉跳,而这些局内之人,心思玲珑剔透的程度,着实让人吃惊。

    她从前只觉得自己懂一些现代知识,学过历史,看过史书,懂三十六计,可是此刻,面对这样一群古人,她才觉出,真正的睿智,从书中学到的,仅仅只是九牛一毛,未曾在这样恶劣的勾心斗角的环境之下生存过,只怕,永远也学不来这样一套机关算尽的缜密之心。

    因为一招之差满盘皆输,所以,他们从小便学会如何在吃人的环境中保护自己,如此,又如何不心思剔透缜密?

    她这才觉出,昔日在楚国时的自己,竟妄想以一己之力搬倒燕王,当真是想得太过简单了。

    倘若真的用她的法子,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真正的机关算尽,真正的强中之手,她远远不够资格,唯有眼前这一群人,久居高位,人上之人,他们每一步路皆是踩着血肉之躯,踏着无数人的骸骨一步步稳居高位,他们更懂一步错的后果,而走到今日,他们所付出的,远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锦言看着上首此刻依旧不见任何慌乱的秦非墨,再去看殿下那气势咄咄逼人,恍若自己已经站在胜利的顶端,而这屋内所有人,都犹如阶下囚一般的涵王和温歌吟二人,她从心底觉出巨大的悲哀来。

    铤而走险的前提是,你要有一颗足够玲珑剔透的心,足够缜密的计划,以及,足够睿智的脑袋,否则,便只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手上忽而一沉,秦非离的声音近在耳畔:“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手心也在出冷汗?身体不舒服?”

    秦非离将她的手拉至身前,近距离看她,一双眸子深邃如浩瀚的星空,锦言抬起头来,竟就这样看进他的眉目之中,说不出话来。

    秦非离当即面色一沉,只当她是身体不适,再加上蛊毒的缘故,他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来,拿了一颗药丸给锦言道:“解药我不放心,也不知那风雪会不会刷什么把式,所以暂时不给给你吃下,你先吃下这个,撑一撑,等回去,我让人试过,确定无恙,你再服下解药。”

    他说着便将药送进锦言唇边,锦言下意识张开嘴来,就这他的手将药丸含进嘴里,可也是在这时,她才回过神来,怔了一下,看向他放在桌上的瓷瓶,喃喃道:“这是续命丹?”

    秦非离已经取了水来,神色并未有波动,只是将水杯送到她唇边道,“乖乖吃下去,眼下这里,时间可能有点长,你若是倦了,便在我怀中小憩片刻,只是莫要睡着了,不然醒来的时候,你又忘记了所有事情。”他抬头环视了一眼四周继续道,“眼下这样的场面,我又没法一一跟你解释,到时候,你只怕根本就坐不住。”

    锦言看着他没有说话,秦非离便将杯子往她唇边更送了一分,锦言这才垂下眸来,没有再说什么,乖乖将那药丸服下。

    看见她吃下去,他捏了捏锦言的手心,看她面色隐约似好一些了,这才放了心,将她往怀中揽去,示意她小憩,锦言却摇了摇头道,“我不累。”

    秦非离看了她一眼,觉出她脸色却是没有刚刚的苍白了,这才点了点头,继续观向殿内。

    秦非墨停顿了一些时候,看着台下的二人,半响,缓缓开口道,“身居后位,统摄六宫,母仪天下,这些都还不够么?”

    他这话,赫然是对那温歌吟所说,温歌吟闻言,唇角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意,看着秦非墨,“这些自然是够,只可惜,皇上的心思从来不在臣妾身上,臣妾实在是担心,若有一人,皇上寻回了魂牵梦绕之人,只怕,这后宫,便再没有臣妾的位置了,所以臣妾只好未雨绸缪,提前为自己寻出一条后来,来永保臣妾无上的宝座。”

    她说这话之时,眸子缓缓往一旁看去,竟是落在锦言身上,意有所指。

    秦非离略略抬眸,迎上温歌吟的视线,并没有别的动作,不过那双眸子却顷刻凝成冰霜,直直的看向她,眸底暗沉,眸光如刀。

    温歌吟竟半点不害怕,迎上他的目光,略略抬了抬下巴,表现出自己的倨傲来。

    秦非墨却并没有看锦言,只是冷冷勾了勾唇角,“人心贪念,尤其是你,纵然是有永恒不变的至尊宝座,你也绝不会满足,只怕,你妄想的是凌驾于任何人之上,永远的为所欲为之心吧?”

    温歌吟闻言,倒也并不恼怒,只是看了身侧的涵王一眼,当着秦非墨的面,挽住他的手臂,巧笑道:“看来皇上不懂女人,身为女人,再大的权利,再好的地位,其实也比不过枕边人的疼爱,也难怪,皇上至今也理解不透环妃当日为何会选择自杀。”

    她用这样的话,本非她心中所想,只不过是她知道一点秦非墨的软肋,故意用这样的话来气他罢了。

    果然,一提起环妃的死,秦非墨的脸色顷刻就变了,而一旁,原本将这件事压制心中已久的锦言,猛然间便心口一痛,怒目看向温歌吟时,心口忽然就滋生出怨毒的心思来。

    她从来不刻意去恨一个人,可偏偏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自己的底线,她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那个萧素又觉醒了,她只知道,她心中滋长出的恨意,已经恨不得拿一把刀直冲上去,将这个女人抽筋剥骨,千刀万剐!

    “非离,若是当真拿下了她,能不能将她交给我处置?”

    秦非离有些讶然的低眸看了一眼全身都在颤抖的锦言,随即伸出手来,将她往怀中带去道,“好。”

    锦言默然靠在他怀中,强力压下心中的恨意,可是越强制,却越深浓,那股恨意似要直接破体而出一般。

    “你既然自己提起了环妃,那正好,朕今日,便要你给朕的雅意陪葬!”

    “原来皇上都知道?”温歌吟“咯咯”笑了起来,涂满红色蔻丹的手指轻轻掩上唇瓣,“那便要看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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