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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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青曼-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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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拿到兵符,万事俱备便是谋动起来。

毕竟南澳兵力与国公府息息相关,因此国公爷很早便是得到了消息。方夫人当即令下,让沛春、青曼和齐风带着封庆昱伪装成平民送出府去。

封庆昱中毒,方夫人对伺候封庆昱的人都保持怀疑态度,但是对于沛春和青曼以及齐风还是颇为信任,毕竟共生死过,况且时间紧迫找不到合适人手。

封七爷造反,皇上必定大怒,国公府肯定会跟着遭殃,就算圣上不治罪,至少在未平定之前软禁看管。如今封庆昱中毒,寻药的人在外,若是因被软禁失去与外边的联系,更是麻烦。圣上就算不想如此严格,可谁知下边的人如何执行。都是看碟下菜的,如今定南国公府遭难,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趁机踩两脚。

关于圣上那些谣言,许多罪名也是冤枉。比如赈灾和对文人墨客的镇压,其实下令时并非这般,可实行的人歪了,赈灾款项都入了某些人的腰包,对文人墨客明明下令是以德服人,结果差点血染京城。

都是朝中之人,哪有不明白之理,因此不想冒这个险,并下令把封庆昱送出去。且若是最后因封七爷国公府被连累遭殃,至少还有棵苗在。

扫书之所以没有跟出来,是因为他自愿留下伪装成封庆昱。扫书与封庆昱年纪相当,身板也差不多,两人呆一起时间长了总有些相似之处,对封庆昱的各种习惯也最是清楚,他来伪装最合适不过。

夏青曼一行人处境也十分危险,如若被人得知他们已经跑了出来,会被两股势力追杀。一边是圣上,还有一边是封七爷。封七爷虽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又得了兵符,可依然有部分人并不甘心服从,因此只有一半的兵力听从,还有另一半则按兵不动。可若国公爷也跟随其中,那就大为不同。

封庆昱如今是唯一的嫡子,最大的继承人,只怕封七爷会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夏青曼出来是探听消息以及购买食物,如今看来,形势还算好。

方夫人之前安排的地方,怕是无人能想到。那是一处平民的小院子,四周都是颇为穷苦的平民,房子也十分简陋。里边只有一个孤寡老婆婆住着,如今他们对外只称是远房亲戚投奔而来,暂时不怕被人走漏踪迹。

可平民家有点不好,那就是太八卦喜欢窜门,好在这老婆婆是出名的孤僻脾气古怪,所以其他人见到他们住进来虽是好奇并未过来探寻。

可若是一直不出门必是招来人猜忌,况且家里两个大胃王,一直让老婆婆出去买吃的,那也实在说不过去,还会惹人好奇。

因此这活儿就交给夏青曼,夏青曼为了装得更像,口音直接用的是前世家乡口音,否则一口京腔一听哪里像是外乡人。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夏青曼扮成了少年,她如今未发育雌雄莫辩,嗓子故意压着,倒是十分像个比真实年龄还小些的清俊少年。

而沛春则带起假发扮成了妇人,和齐风凑成一对。病怏怏的封庆昱对外则弄成了个小姑娘,称其因长途跋涉而染了病,一行人乔装打扮倒是挺像模像样。

沛春和青曼虽说经过训练,按理说通身气派应是不同,可这两只都没心没肺,平日礼仪就没其他人讲究,这也是方夫人选二人的原因。若是其他人,平日端得习惯了,一时是改不了那习惯的。比如抱琴,往那一站就和普通的平民不同,之前的培训和府里的做派讲究熏陶并非白练,可这时候就不妥当了。

没让抱琴跟来伺候,一来若是她走了必是引来怀疑,二来也是担心通身做派容易露馅。抱琴虽是个能干的,却也没出府几次,又是家生子,出门在外还真比不上青曼和沛春。

齐风出府倒是名正言顺,因为当时就是定的只伺候到现在,如今形势不对甩身走人也是情理之中。沛春跟着走原本也是计划中之事,所以倒是好处理。

青曼就没这么理所当然了,但是因之前被含桃举报,所以方夫人直接以此按给她个伺候不周的罪名,使少爷身陷危境,直接痛打三十大板轰出府去。

那三十大板虽说只是做做样子,其中颇多猫腻,可也让青曼的屁股都肿了。

虽是这般,青曼也心甘情愿,若此劫逃过,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脱了奴籍,就算到时候不能立刻脱了奴籍,大丫鬟之位也是逃不了的。主子身边的心腹大丫鬟,只要不是通房,大部分人许配之后,都能脱了奴籍。况且如若是陆成松迎娶,脱奴籍更是必然之事。她以大丫鬟身份嫁给陆成松,陆家人也不会看轻她。当然,这一切前提是封庆昱还活着,国公府不会被一窝端。但既然逃出来了,一切都好说。总之未来之路十分阳光,只是现在得熬过去,莫要被人逮到直接咔嚓了。

夏青曼突然反应,她为啥就下意识把自个给嫁出去,对象还是陆成松!想起陆成松如今高富帅的模样,夏青曼不由脸刷刷红了起来,想起他的那个吻,想起平日对她的照顾和关心,想起他的一举一动……

夏青曼不由扇了自己一巴掌,现在是什么时候啊!性命攸关,应该忐忑不安,竟然大在这思/春!

夏青曼边走边愤愤然,突然一个人拍了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竟然断更了一天

VIP章节 99V章…香囊

夏青曼此时全身僵硬;不知道是直接跑路还是应付一番;脑子正一片混乱;熟悉的声音传来。

“终于找到你了。”

夏青曼心里打了个激灵;转头一看,竟是陆成松!

陆成松眼中尽是激动,一把抱住夏青曼;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

夏青曼怔了怔;没想到竟然会遇到陆成松;见他这般又惊又喜;自个也忍不住跟着激动起来。这些日子并不好过;心惊胆战的唯恐不小心就成了两房角逐的刀下冤魂。如今见到陆成松满腹委屈心酸全涌了上来;竟是莫名其妙眼眶都红了起来,嗓子眼酸酸的。

陆成松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我听闻你被赶了出来,四处找你也不见踪影,府里又不能进去,一点消息也探不到。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执拗着非得等中了举才接你进门,得消息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若你真的有什么万一,我真的……还好,还好你没事。”

陆成松眼睛也红了,哽咽着说不下去,夏青曼心里十分感动,虽说是假作被赶了出去,但是有这么一个人惦记着真好。

只是此处人来人往实在不是说好的地方,已有路人好奇的望着他们。夏青曼拉着陆成松到一个无人的偏僻河畔,四周空荡荡的,视野开阔,若是有人来能一眼望到。

陆成松见她安然无恙,又这么一副装扮,便是知道其中必有文章,压住内心的激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青曼对陆成松毫无设防,再加上陆家于国公府来说最是忠诚,便是把所有事都道来,包括封庆昱一事。若有了陆成松的相助,想来会更轻松些。

陆成松听罢一脸阴郁,“所以你为此挨了三十大板?”

夏青曼没想到他第一反应竟是这般,知道他是关心她,心里甜滋滋的,不过也不想他担心,“说是三十大板,其实比挠痒痒要稍稍疼一点罢了。”

陆成松却是有些不信,若太假哪能混过暗中耳目。

“是真的,我还得照顾九少呢,若我残了谁来照料。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一点事都没有。”

陆成松这下才略微安心下来,“九少爷如今怎样了?”

夏青曼叹息摇头,“依然厌食着,吃得越来越少,若再寻不到解药只怕真要活活饿死了。”

陆成松皱眉,“封七爷这招真是够绝的,他手里必是有解药。”

“可那也无用啊,他若不给我们也没辙,况且他如今早不在京中了,也寻不回来他。”

“他既然计划得这般周详,必是留有后手,我猜没多久府里便是有了消息,只是如今我们想打探消息并不容易了。”

夏青曼愣然,“后手?如今国公爷被皇上扣着,就算国公爷想同他一起造反,也没法到南澳调兵啊。”

陆成松道:“你有所不知,南澳主要兵力只信服老国公爷之命,因此除了兵符,还需一个专章才能调令全军。这也是封七爷如今只调到一半兵力的原因,另一半未见章子就不会出兵。他们只服从老国公爷命令,老国公爷没有了,只听令老国公爷亲传之人。那章子只乃正统继承人所有,即拥有公爷爵位的国公爷所有。这个外人并不得知,我爷爷也是一直跟随老国公爷才知晓的。只是没想到封七爷这般沉不住气,还未寻到章子就举兵了。”

当今皇帝其实对这个章子应是有所耳闻,未曾提及不过是明了这章子过不了第三代,第三代继承人非老国公爷所定,因此便是会作废。南澳之兵也不过是当年受老国公爷恩惠因此才这般信服,可没有哪只军队会一直念一个从未曾见过的人的恩,因此皇帝并未十分计较,想着慢慢再收回所有兵力,哪晓得还没过三代就有人利用军队造反了。

夏青曼这下越发郁闷了,这无疑对于国公爷来说是极难的选择。若是不给自个唯一嫡子恐怕会马上丧命,若是给了今后兵败,他们家第一个会被满门抄斩。

“那我不是死定了!”不管选择什么,她都落不得好啊。怪不得方夫人没痛快给他们的卖身契,原以为是以这个作为要挟他们好好照顾封庆昱的把柄,没想竟是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

陆成松却是问道:“府里寻解药寻得如何了?”

夏青曼沮丧的摇头,“一点消息都没有,那玩意十分难寻,无人曾见过,又是在荒漠里。这玩意除了让人胃口大开又无其他用处,也没人平日闲得收集这玩意,所以只怕是……”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大不了就先躲起来,等风声过了再出现也不怕。”陆成松安慰道。

夏青曼虽说一直有这个年头,可却深知黑户不好当,成天担惊受怕的,哪能过得痛快。“如今只能看我的运气如何了。”夏青曼叹道。

陆成松轻轻搂住了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在这个时候有那么一个人给她依靠,很窝心。

“听闻你这次乡试考了个解元,恭喜你。”夏青曼靠了一会便是不动声色的离开温暖的怀抱,笑道。

他前途无量,她却深陷困境,从此两人之间的差距越发远了。

陆成松嘴角勾了勾,“你再等等,等我殿试考中三甲,到时候我会求圣上恩典,不会让你有闪失的。若是考不上,到时候兴许只能让你先委屈一段时间了。”

夏青曼愣然,没想到他竟是想得这么远,不由睁大眼望着他。

陆成松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今后只需享福,其他事我操心就好。”

夏青曼心里那叫个暖洋洋,嘴里却是嘟囔道:“别揉我的头,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陆成松失笑,“你去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对了,若国公府真的出了事,你们陆家是从国公府出来的,会不会被连累啊。”夏青曼突然想起,担忧道。

“按理不会,不过实际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若真那般,到时候我俩不正好做一对亡命鸳鸯。”陆成松云淡风轻,可手里却不老实,把夏青曼拥在怀里,仿若怕她从身边溜走一般。

夏青曼啐了他一口,“呸,谁跟你是鸳鸯。”

此世又不是情侣当街KISS的年代,夏青曼深觉别扭边说边要挣开。

陆成松好不容易寻到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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